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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265章 chapter 265 逆变(一更)

      深夜,离瞀宫神女殿中,传出压抑的呻吟,昏黄的灯火下,颜玦死死咬着一块锦帕,煞白的脸上满是冷汗。
    灵鹃跪在她脚边,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神女殿下,这些药根本没用啊……”
    虽然暂时瞒过了颜沅与舜汮的眼睛,但死灵的邪气再加上兮梧剑的神力,令她的伤口愈发狰狞起来,虽说颜沅已经给她送来了灵丹,可也只能勉强止住血。
    当初灵鹃告诉她,自己偷药的事可能被发现了的时候,她就料定舜汮定会前来一探究竟。她狠心在剑伤上再添一刀,为了让伤口看上去像新伤,这几日反复撕开了数回,这才得以安然。
    一个舜汮,竟将她逼至如此田地,每日折磨着她的痛苦都在提醒她,这都是拜谁所赐!
    她本以为那日之后,自己的嫌疑也该洗清了,毕竟就算是武罗神将,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能给她定罪。她自是不敢让人详查这道伤口的,死灵留下的伤口之下,就是兮梧剑所致的伤口,她甚至不敢用舜汮让人送来的那些药。
    她很清楚,那是风华虔配的药,正因为如此,她更不敢用。她现下的近况如履薄冰,稍有差池,被舜汮抓住把柄,便会粉身碎骨。
    舜汮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她将那几帖药送到离瞀宫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这件事还没有揭过去。此后她的一言一行,都得谨慎再谨慎,三思再三思,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忽然间,灵鹃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颜玦正思量着如何应对舜汮,灵鹃突然没了动静,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一缕黑色的邪气顺着她的脊背缓缓游走上来,从邪气中伸出的手苍白而修长,骨节分明,在她站起来之前就按住了她的肩膀。
    “腿上有伤,这么着急做什么?”混沌的声音从脑后传来,惊得她浑身发凉。
    “……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
    混沌低笑:“就凭你那点本事,还想拦住本尊?”
    他指了指门外的禁制,果真已经被破,而她竟连一点动静都没发觉。
    “本尊饮下了灵兽始祖的心头血,如今法力已经渐渐恢复,再不是从前那缕残魄了,你信不信,就算本尊就在这要了你,这离瞀宫上下,也没有人能发现。”他的声音如鬼魅一般,仿佛有千丝万缕缠绕在她身上,令她动弹不得,“本尊给了你几日时间考虑,你可想清楚了?”
    与之相识这么多年来,颜玦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可怕,仿佛一把淬毒的刀刃,架在她颈间,她只能瑟瑟发抖:“我之前就跟你说了,我拿不到的……”
    耳边传来混沌的冷笑:“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你也别在这跟本尊装傻,想想你为了得到叶珩的时候,什么事做不出来?颜玦,你同本尊实际是一类人,只是你还要冠冕堂皇些,不逼你到绝路,你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他的手缓缓掐住了她细长的脖子,逐渐收紧的同时,跟她心平气和地说起了眼下的形势:“你腿上的伤已经引起舜汮的注意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你的叶珩上神也会知晓,你别看他平日里和和气气的样子,那也只有给你们这些小娃娃会当真,他要真动起手来,比谁都心狠着呢。尤其是你,你十万年前对舜汮做的事,若是被他知道了,你猜猜他可会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对你手下留情?……哦,本尊忘了,你同他哪来的‘往日情谊’,从头到尾不过是你一厢情愿地爱着他罢了。”
    被戳中痛处的颜玦心中自然涌起怒意:“你这是要逼死我吗!”
    “本尊向来不喜欢逼人家做事,都得心甘情愿的才好,”他道,“本尊提醒你啊,东极军已经查到北海之滨和大言山了,当初你做事不谨慎,如今可不是说摘出去就能摘出去的,舜汮身边还有个九婴,虽说法力大不如前,但好歹是个上古凶兽,他能猜出来的,也都会告诉舜汮。”
    “那又如何,他们不会找到证据的。”
    “本尊倒是好奇你哪来的自信?你眼下面对的,光一个舜汮就够呛了,再加上叶珩,九婴,风华虔,还有整个北荒的东极军,你有多少手段,能保证他们就查不出半点线索?”混沌讥讽道,“你自己派出去的人,恐怕也瞧见了吧,舜汮私底下在查你我的底,当年在北海的事,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光是将本尊带出那座囚笼,你的罪名就足以削去仙籍,若是之后的事也被刨根究底,本尊简直不敢想象你会是什么下场……”
    颜玦浑身发僵:“……你既然发现了,为何不阻止她查下去?”
    闻言,混沌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肆意地放声大笑:“本尊怕什么?她查出来又能奈我何?本尊如今占据九幽,那些天兵天将根本攻不进来,泱泱六界指日可待,本尊何须惧怕区区一个麒麟帝姬?不过对你来说可不一样,你犯下的,条条都是重罪啊,啧啧,看看你这娇嫩的身子,若是拉上诛仙台,活生生剥离一身仙骨,或是挨上几道天雷,恐怕都受不住吧……”
    他所说的,颜玦都能想象得到。
    当年她亲眼看着舜汮受那四十九道天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便是这么远远观望着都令人胆寒,更不消说亲自去试一试。
    “我不要……”她怕得脱口而出。
    冰冷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抚过那娇嫩的唇,仿佛在一步步引诱她走向无底的深渊。
    “那就去将东极军的兵力部署打探出来。”
    她咽了咽口水:“……你要攻打焉渊宫?”
    混沌低笑:“那位舜三殿下屡次坏本尊好事,留她活着,着实碍手碍脚,日后指不定还给本尊找麻烦。况且,你不是也很希望她死吗?”
    “我……我没有,你别胡说……”她心头一震。
    邪气中的手缓缓下移,指在她心口的位置:“口是心非可不好啊,颜玦神女,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个样子,凡间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口蜜腹剑,本尊最是欣赏你这一点,明面儿上永远做得比任何人都温柔得体,背地里啊却又比谁都不择手段。”
    “你!……你别说了。”
    “本尊说得难道不是实话吗,你有多恨舜汮,本座比谁都清楚,十万年前,虽说是本座命你将她带过来,可那时候本座可没法逼你这么做,说到底,那是你自己的嫉妒心在作祟。
    你见不得叶珩心里有别人,见不得有人跟你争储瑶宫帝后这个位子,而舜汮,偏偏理所当然地占着你梦寐以求的心上人,还明目张胆地欺辱你,你早已对她根之入骨了吧,否则那些梦兰花粉末,你怎么会想尽办法地下到她身上去,你将她带来见本尊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期望着她永远别回来了吧?”
    颜玦心口一阵阵地发紧,混沌就像是早已看透了她的内心,一字一句地将她剖开来,将那些丑陋的心思摊在她眼前让她清清楚楚地看见。
    那是她的嫉妒,从最初的羡艳,到如今的不可收拾,她将这些肮脏的想法都深埋在心底,连自己都不愿去面对。
    她一再地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她太爱那个人了,爱到无法自拔,爱到只要一想到要将他拱手让人,这颗心就像是被剜掉了一半,疼得不能自已。她那么爱他,却始终没有在他心里占到半点位子,他的心完完整整的,一点缝隙都不留的,只给了舜汮。
    她每每这么看着他待舜汮好,都会害怕,这么多年的爱慕之情,这么多年的苦苦等待,结果换来的只是一场空。
    可她所恐惧的,最终都成了真,她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舜汮的,这凭什么啊!她不甘心啊!
    “这种爱而不得的痛苦,本尊能理解,那本该是你的,怪只怪舜汮命大,还能再回来。”
    “是啊,她实在是命好。”颜玦苦笑,“她一出生,就是帝姬,又拿捏着真神赐的婚事,理所当然地要成为他的帝后,就算她不够温柔,不解风情,她也是注定了要嫁给他的。我这么努力地对他好有什么用,生得世上最美的一张脸又有什么用,到头来他还不是不屑一顾?”
    这么多年,她也算看透了,只要有舜汮在,她就永远入不了叶珩的眼。
    舜汮就像是根深蒂固地长在他心上,不将她连根拔起,捻成灰烬,他就永远都忘不了。
    而她,不过是被他一时兴起,从北海之滨捡回来的小仙灵,他随手的恩情,对于她来说,却是如同奇迹般的救赎,他不会明白一个人在渺无边际的凄冷中游荡,忽然看到一丝暖光的那种感受。
    所以他也不会明白,她为何会不顾一切地沉迷其中。
    她曾以为,耐心地等待,有朝一日,她终会得到回报,她把他身边所有的女子都比了下去,偏偏没料到会输给一个舜汮。
    “我第一次见到舜汮的时候,她刚从战场上下来,浑身都是血,还提着两颗蛮蛮王的头颅,我当时只觉得她粗鄙不堪,压根不像个尊华帝姬,这样的人,凭什么与他相衬?”她无力地垂下手,望着摇曳的烛火,目光一寸一寸的冷下去,“你说得对,我恨她,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凭什么她生来就万千宠爱于一身,我却要在北海的寒风中流浪,我全心全意对叶珩上神好的时候,她又在哪?我付出了那么多,她却什么都不用做,就将我的心上人抢走了……是我太天真了,十万年前就该除掉她的。”
    混沌对这样的回答非常满意:“既然如此,你就帮帮本尊,就算你在仙界待不下去了,随时可以来九幽,本尊也不会亏待你的。”
    她侧目:“东极军守备森严,焉渊宫不是我想进就能进的,要想拿到布防图,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本尊就管不着了,这是你该想的事。”他道,“本尊虽然答应会庇护你,可九幽不养闲人,你拿到布防图,一切都好说。本尊自然会帮你除掉舜汮,让你得到叶珩。”
    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你最好记住你今日答应我的。”
    混沌抬起手,轻轻抚过那道伤口,黑气在伤口周围流转着,虽然很疼,却在慢慢愈合。
    “这道伤本尊帮你治好了,接下来的事,要靠你自己了,若是拿到图纸,送去大言山,你知道那个地方,本尊等着你的好消息……”声音渐渐消失,待她回过神,那团邪气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神女殿。
    灵鹃悠悠转醒,就见颜玦神色凝重地坐在那,而腿上的伤口已然痊愈。
    “神女殿下,你的伤口怎么……”她诧异地盯着原先伤口的位子。
    颜玦将衣衫放下,冷淡道:“不要声张,敢多嘴我就让你一辈子都开不了口!”
    灵鹃从未见过她如此可怕的神情,吓得连连磕头讨饶,今日所见更是不敢多说半个字,只当自己花了眼。
    “将这些沾了血的布帛都收好,这几日只当我还在养伤。”她起身,走入内室,放下了帘缦,将眼底的杀意尽数藏起。
    ……
    北荒。
    沧澜城的事才处理完,又传来西海境内也受到死灵袭击的消息,折腾了大半日,问渊带着东极军回来时,饶是铁打的将士都有些吃不消了。
    “三殿下,我们这样四处支援不是办法啊,西海离北荒何止千里,驾云过去,也得小半日功夫,便是赶上了,作战也着实仓促。”问渊叹息道。
    舜汮眉头紧锁,沉思片刻,道:“让将士们好好歇一会,日后死灵再来,离得近的,我们尚有余力相助,若是远的……便让他们自保吧,东极军也不是铁打的。”
    “是。”闻言,问渊总算松了口气。
    “陆离不在,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摇摇头:“属下是三殿下和陆将军招进来的,能在这时候派上些用场,不胜欣喜。三殿下,陆将军他……还会回来吗?”
    陆离的事他也听说了,此事若不是证据确凿,他是万万不会相信陆将军会背叛东极军,背叛三殿下的。
    他与陆离熟识多年,心中对陆离十分敬佩,发生了这样的事,自然不好受。
    舜汮叹了口气:“……陆离他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他还活着,我定会将他救回来。”
    问渊点点头:“属下衷心盼着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