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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242章 chapter 242 意外横生

      夜尽天明,舜汮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回了床上,耳边气息温热,她手中还攥着一截绛蓝的衣袖。
    这熟悉的画面,熟悉的感觉,她的心凉了半截。
    枕边的人不知何时醒的,却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倒是一直静静盯着她看。
    她不禁觉得,自己就像那架子上的五花肉,巧不巧的被一只白狼盯上了。
    她冷静了一下脑子,深吸一口气:“上神,晚辈记得昨夜不是睡在这的……”
    这么说着,她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那张美人榻。
    耳边传来平静的回答:“我抱你过来的。”
    听听,这话说得怎么就能这么理直气壮!
    她捏紧了衣袖,坐起来目测了一下美人榻到这边的距离。
    昨夜,她连自己是何时睡着的都不知,被人从那头抱到这头,竟然毫无知觉。
    仔细想来,似乎在叶珩面前,她总是容易松懈……
    她低下头看着枕边这位依旧面不改色的上神,伸出手,淡定地将他的胳膊从自己腰上挪开,眨眼功夫,已经站在了十步之外,仔细打量着叶珩身上的衣衫。
    嗯,还算妥帖,没让她夜半手贱给扒了。
    而后,又警觉地瞄了瞄他的头发。
    嗯,没炸毛。
    叶珩任由她一脸凝重地看完,一条狼尾巴似是不经意般从被褥下滑出,那软的——舜汮在十步开外,咽了下口水。
    他将笑未笑地望着她:“走近些。”
    舜汮:“……”
    “怕什么,我又不吃了你。”他幽幽道,“从前不是摸得很心安理得吗,如今怎么不敢了?”
    她嘴角一抽:“从前是从前,您这样……不大妥当吧。”
    他眼中含笑:“过来,阿汮。”
    这一句简直温柔得不像话,她的心肝儿都跟着一颤,再看看那条狼尾巴,不禁有些动摇。
    多软的尾巴啊,这睡都睡了,如今再说什么合不合适的,也有些迟了。
    她慢慢地朝床榻挪了一步……
    “舜汮!出事了!”门呼啦一下被推开,风华虔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掀起一阵清风,令屋中的人陡然清醒了过来!
    舜汮嗖地一下,收回了那条不争气的腿。
    风华虔倒是怔住了。
    这算什么?谁能给他解释解释,这间屋里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本应离开焉渊宫的叶珩上神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还有一条雪白的狼尾巴在那摇。
    再看看舜汮,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刚才迈出去的那条腿!
    他仿佛被滚滚天雷当头劈中,眼下的心情真是一言难尽,在这尴尬的气氛中沉默了许久,他一脸忧愁地看向舜汮:“……你怎么又把上神给睡了?”
    舜汮:“……”
    我的发小说话当真是戳心窝子。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收回了刚踏进门槛的那条腿,顺带把门也合上了。
    舜汮想解释两句,却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口,侧目看了看叶珩。
    “上神,您……先回去吧,这天也亮了,晚辈就不留您了。”
    昨夜的事也是失算,她怎么脑子一抽就把狼抱进来了呢!这下可好,指不定一会焉渊宫上下,又得传出什么微妙的话本子来。
    这回,叶珩倒是爽快地应了,恍神间,已将衣衫穿着妥当,打开了门。
    他忽然回过头:“那……我走了。”
    “嗯。”
    “我真走了。”他这么说着,另一条腿却迟迟没有跨出去。
    舜汮颇为头疼地看着他,给他拱了拱手:“恭送上神——”
    如此,他似乎笑了笑,终于踏出了这扇门。
    眼看着他化为流光消失在庭院中,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她低头,弯了弯嘴角。
    “哟,舍得赶人家走了?”柱子后传来风华虔的声音,只见他从那走出来,身边还有个九婴。
    她干咳了一声:“行了,阿虔,方才你冲进来,发生了何事?”
    风华虔言归正传:“承晔帝君派人来寻你,让你速去圣魔宫一趟。”
    她拧眉:“怎么?”
    “昨日夜里,承晔帝君在弱水河畔救起了地府孟婆,她身受重伤,一直要见你。”
    闻言,她吃了一惊:“你是说烟汀?是何人伤的她?”
    “不知。”
    她沉思片刻,道:“走,去大殿。”
    待他们离开庭院,拐角处的树下,悄无声息地走出一道月白的身影,宽大的袖下,如玉的指尖染着几滴血迹。
    舜汮步入大殿,前来送信之人忙起身行礼:“三殿下日安。”
    “起来说话。”她径自走到他面前,“孟婆如何了?”
    “伤势极重,尚未清醒过来。”他答道,“帝君与帝后娘娘正在圣魔宫中等着您。”
    舜汮收紧了拳头,迟疑半响,吩咐道:“九婴,阿虔你俩随我去圣魔宫走一趟,陆离,你与潆泓辰巳留下。”
    “是。”陆离应道。
    她总觉得心中忐忑,即刻启程前往圣魔宫。
    如承晔所言,烟汀的确伤得极重,全靠他护着心脉,才不至于在他们到来之前气绝。
    他们步入圣魔宫,胡睢璧便将他们带入琴心殿中。
    “情况如何了?”
    “不太好。”胡睢璧皱着眉,“我与承晔在若水河边发现她时,她五脏六腑俱是重伤,看来下手之人是想要她的命。”
    “烟汀是地府鬼差,素来与人无冤无仇,何人下此重手?”
    胡睢璧摇摇头:“尚且没有头绪,我已经派人在那附近搜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人。且她既是地府鬼差,又如何会出现在魔界?”
    此事蹊跷诸多,舜汮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一切只能等见到烟汀才能知道。
    此时,烟汀就躺在琴心殿中,承晔施法将她周身护住,将自己的法力注入她体内。
    烟汀面色煞白如纸,遍体鳞伤,勉强吊着一口气。
    饶是风华虔,也不由得心头一紧,当即取出丹药与金针:“先救人,舜汮,你留下帮我护住她的心脉,其他人都出去。”
    舜汮点点头,对承晔道:“你们暂且出去吧。”
    太华宫少君的医术,魔界也有所耳闻,舜汮既然将他带来,这孟婆兴许还有得救。
    片刻之后,这屋中便只剩风华虔与舜汮,依照他的吩咐,舜汮为烟汀施下了护持之术,而风华虔则为其护住心脉。
    “这伤不太对。”他皱着眉,仔细查看烟汀身上的伤口,“你来看。”
    她仔细看了看,如他所言,烟汀身上的伤,倒像是被什么猛兽啃噬抓挠而成,伤口十分粗暴,且这些伤口中,残留着一股邪气,丝丝缕缕地往外冒,以至于血流不止。
    风华虔一金针强行将邪气逼出,为其止血,至于内腑的伤,需再费一番功夫。
    直至黄昏,琴心殿的大门方才打开。
    “命是保住了,只是能不能醒来,还不好说。”风华虔道。
    舜汮抬起手,将方才抽出的邪气凝聚在掌心,让他们看:“这就是从烟汀身上拔除出来的,承晔,你可有见过这样的气息?”
    这邪气似妖非妖,似魔非魔,十分古怪,与当初从云苍遥的尸体中逃走的那缕气息如出一辙,她至今还未想通其究竟出自何处。
    承晔将那团邪气接过去,仔细端详了一番:“小爷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气息,古怪得很,虽是邪气,却不同于妖魔,这其中还有天地灵气,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竟有这样的气息。”
    “本座倒是觉得这气息有些熟悉。”九婴上前道,伸手触碰那一团邪气,“本座应当是见过这样的气息的,只是在天荒多年,记的有些模糊,似乎是很久以前在哪见过……”
    这股邪气让他觉得很是眼熟,仅仅是触碰,便让他感到莫名的不安。
    舜汮沉默片刻,道:“如此,就只能等烟汀醒来了。”
    此后,她随承晔去了弱水河边。
    弱水依旧平静地流淌着,千万年来,不曾改变分毫。
    承晔将她带到昨日找到烟汀之处,河岸上还留着大片血迹:“就是这。”
    她俯身查看,果真在被血染红的石缝间,又找到几丝邪气。抬眼望去,弱水自远方奔流而来,却望不到源头。
    迟疑片刻,她起身:“承晔,你可知弱水尽头在何处?”
    他想了想:“据传言,弱水是从上古神界流出的一条河,直通九幽海,但自神界倾颓之后,九幽台崩塌,便再无人进入过神界,弱水的尽头,也因此再无人涉足。”
    闻言,她陷入沉默。
    这条弱水已在魔界与地府之间流淌千万年,过去,她从未细想过这条河究竟源起何处,可如今烟汀重伤,出现于河边,那等伤势怕是也跑不了多远,她究竟是从何处到了这里的,又是谁对她下此重手……
    这一切,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
    烟汀伤得极重,尽管有风华虔为她救治,也昏迷了足有五日才堪堪转醒。
    得知她醒来的消息,舜汮立即回到琴心殿。
    此时的烟汀依旧虚弱,风华虔给她喂了一颗丹药,好让她稍稍恢复些气力,能坐起来回答她的话。
    “三殿下……”
    舜汮上前坐在榻边,问道:“烟汀,究竟发生了何事,是谁打伤了你?”
    烟汀神色凝重:“弱水崖……我在忘川河边听到了琴声,就沿着河到了弱水崖……”
    “烟汀,你可有看清是谁伤的你?”
    她面露难色:“那人出手太快,我看得不真切,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了你给我的那副画像上的人……”
    温恪?!她心头一紧。
    回想起这几日那假魂魄频繁出入焉渊宫,离开北荒便不知去向,难不成是去了弱水崖?
    “弱水崖?”风华虔吃了一惊,“那处怎会有琴声?我记得那里只有……”
    想到此处,他心中突然涌出了不好的预感,错愕地看向舜汮。
    “……那里,封印着混沌兽。”
    十万年前,混沌作乱,为祸人间,叶珩上神将其封印在弱水崖下,以瑶光花为阵,永世不得翻身。
    可如今,那里竟然传出了琴声……
    他这么一提,倒是提醒她了。
    弱水崖,炼魂术,不翼而飞的涂琈琴……
    “阿虔,这事不太对!”她面色一沉,“立刻去弱水崖,若真是……这麻烦可就大了。”
    她刚起身,承晔便急匆匆地进来:“舜汮,焉渊宫出事了。”
    ……
    舜汮随他到圣魔宫大殿时,就见辰巳躺在椅子上摇摇欲坠,他的右臂已经不见了,伤口汩汩地淌着血,艰难地看向她。
    风华虔当即上前为他查看伤势,除了右臂,他身上还有多处剑伤,肺腑重伤,经脉尽断,他面色一沉,看向舜汮:“不行了……”
    “……三殿下……”辰巳咳出一口血,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袖。
    “是谁干的……”那一刻,她脑中一片嗡响,唯有滔天的怒火令她的双手都在颤抖。
    辰巳拼着一口气,从焉渊宫赶到此处,已是药石罔顾,舜汮不住地往他体内注入灵力,可他心脉已断,再多的灵气,也无法为他稳住伤势。
    “是陆离将军……”他至今仍觉得难以置信,“属下亲眼所见,他从背后杀了潆泓……放走了温恪……属下没能拦住……灵鸟已经去追了,三殿下,您快回去!焉渊宫……已经乱了!……”
    他不甘地握着她的手,至死都不肯闭上双眼。
    四下一片死寂,无人敢在此时上前与她说话,从始至终,她都不敢相信辰巳所说的一切。
    “怎么可能,陆离……怎么可能!……”她看着辰巳的双眼,那双眼睛已经散尽光华,如死水一般,倒映着她的脸。
    仙灵渐散,魂归九幽。
    他就这么死了。
    风华虔也对方才听到的一切颇感错愕,若是别人他就信了,可陆离跟了舜汮数万年,何等忠心耿耿,东极军上下,谁都有可能背叛她,唯独陆离不可能!可辰巳就死在她眼前,如此重伤,连个转圜的余地都无。
    舜汮浑身发僵,伸手抽走了辰巳攥在掌心的一截剑穗——这是她给陆离的,他一直缠在剑上,如今却是被硬生生地扯了下来,青色的流苏上,染着辰巳的血,烫得她的心都在发颤。
    九婴近前时,她的掌心都快被她自己掐出血了。
    “舜汮,你有何打算?”
    她抬起手,为辰巳合上双眼,眼中似有千丈寒霜,。
    “承晔,劳烦你照顾一下烟汀和辰巳,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