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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相守

      马车摇晃,只有我们两人。
    我有些局促。
    毕竟我是要离开他的人,这会又坐着马车回宫。
    实在有些抹不开面。
    “你……不是应该在长街之上么?”
    我问得小心翼翼,绝口不提在意的那位美娇娘。
    可我的小心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是不是想问她?”
    他替我擦着发丝,声音相当愉悦。
    “她是与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陈将军之女。”
    见我低垂着头,手下的动作更加轻柔,“文韬武略都不输给男儿。”
    “哦。”
    我声音闷闷的。
    长得不如人家,文韬武略就更别提了,还会犯蠢。
    想起冯丞相刚刚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我恨不能把脸埋在地上。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这样的女子,亦师亦友。但不适合圈在后宫,会折了她的翅膀。”
    所以像我这样又蠢反应又慢的,就适合做金丝雀?
    呸!
    我在心里愤愤地骂了一句。
    恨不能咬他几口。
    他还把玩着我的发梢,低低跟我说了这几日他布的局。
    见我没什么反应。
    刚刚还一脸算计的他立马委屈的不行,将脸凑在我眼前,“真真,你不是说舍不得么?”
    “我们好几日没见,孤很想你。”
    “你是不是怪孤没有提前告诉你?”
    我心里酸的厉害,哪能轻易与他开口。
    只是赌气地不看他。
    手指被人捉住。
    十指交握,牵得甚紧。
    “真真。”
    他眉眼弯弯,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我们大婚的日子,定了。”
    自从那日的落水被传开,我已是传奇一般的人物。
    自然,传奇的不仅仅是我救了他。
    更多的是,我的再嫁婚约。
    于是坊间盛传,说我的眼睛能够勾魂夺魄。
    这话传进宫中。
    他皱了眉,只是浅浅吻了吻我的额头。
    让我不要在意。
    没过几日,流言风向大变。
    我从万千女子羡慕的狐媚胚子变成了人人口中娴静端庄的形象。
    帝后札记的扉页,他写了足足三日。
    眼看五日后就是婚期。
    负责记录宫中事务的内官又不敢催促,只是每日定点前来问安。
    好在今日傍晚总算完成。
    内官一拿到手札,立马捏着嗓子将他写了三日的文字挨个念了一遍。
    “......以德服人,温柔善良,孤心甚悦。”
    全是好词。
    我听着脸红,暗自捏了捏他的腰。
    他不像往常一般与我玩闹,只是按住我的手,朝内官淡然的点了点头,“还有呢?”
    内官人精,立马明白他问得是什么。
    往前翻了好几页,朗声念道:“陛下品貌俱佳。”
    他又等了片刻,见内官已然合起手札。
    眼角朝我瞥来,满是委屈。
    我有些心虚,抬脚想从他身边逃走。
    就被他一把捉进怀中,“真真,你也要多夸夸孤才是,孤说得可都是肺腑之言。”
    “倒是有一句真心话,不知道写上去合不合适。”
    “一句?哪一句?”
    “只有一句?”
    他接连发问,捏着我的脸颊偷偷轻咬了几口。
    似是认命,“一句便一句,说给孤听听。”
    我压住羞怯的红意,极为正经道:“陛下品貌俱佳,是吾夫君,乃吾之所幸。”
    他怔愣。
    “你叫孤什么?”
    他眼中似有星河,闪闪发亮。
    映出我所有的爱慕,“夫君。”
    虽然嫁过一次,可今日我还是忍不住发抖。
    一来,我总似梦中,觉得极为不踏实。
    二来,那牵着我的手,掌心温暖,却比我还要颤的厉害。
    国君大婚自然与普通百姓家诸多不同。
    好在一切都有内官和他。
    这一日规矩繁多,等我被送进福宁殿。
    已经隐约听到了打更的声音。
    福宁殿比起之前的启元殿大了不止一倍,我坐在最里面的床榻之上,总感觉这里静得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回音。
    偶尔有脚步声,也是又轻又快。
    凤冠沉重,压得我脖子酸痛不已。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会来。
    我悄悄动了动僵硬的上身,伸手掀开了遮住面颊的珠帘,一抬眼就瞧见了坐在案前的他。
    四目相对。
    明知他是君主,不该直视。
    可那容颜清俊,又含着喜悦。
    教我如何移得开眼。
    “真真。”
    他将这两个字念得温柔缱绻。
    这一夜,方知味甜。
    宫中无长辈。
    我初掌凤印,忙得是脚不沾地。
    偏他比之前更喜欢赖在我这。
    “真真。”
    “你理理我。”
    这两句便成了他近日最常说的。
    “你……别闹。”
    我悄悄压住他伸过来的手,下面跪着的女官还在回禀。
    他不依不挠,握住我的手捏来捏去。
    脸上的表情就差要直接开口赶人。
    我只好偷偷亲亲他的脸颊,又朝他甜甜一笑。
    反正他就吃我这套。
    我瞧他那无奈的样子,心里又甜又有些微妙。
    虽然他力排众议,娶了我这个救命恩人。
    可大婚后的这些日子。
    那些热络地前来求见,各府叫得上名号的夫人,明里暗里都在试探。
    试探我,对于来年的选秀,可有异议。
    她们说得那些道理,我懂。
    可我不愿意。
    他是国君,也是我的夫君。
    大婚不过三月,便前来试探。
    不过是因为我背后无人。
    “陛下。”
    这会得空,此事按理还要问问他的意思。
    我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衣袖,学着宫中那些先祖的画像,温婉恭顺,“来年……”
    “你叫我什么?”
    他眯眼,一口轻咬住我的手指。
    很是不满。
    “……夫君。”
    这两字现在叫出,还是会让我脸红。
    他点了点头,将我搂进怀中,“想要什么?”
    “孤有的全都给你。”
    “……”
    我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开口。
    见我僵着身子。
    他眼中很不正经,附在我耳边悄悄道:“想要孤,也可以。”
    “你……你不知羞。”
    我被他臊得脸红耳热,想了又想,还是换了个话题。
    “堂姐她,想见我。”
    “孟清?”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腻在我身边懒散极了,“见见也无不可。”
    “陛下也想见她?”
    他的态度让我有些难过。
    他是我的夫君,又清楚我与堂姐那些过往。
    就算不厌恶堂姐,也不该如此轻描淡写。
    我撇过脸,心里的酸水一阵漫过一阵。
    毕竟他们小时候曾在一处玩过,现在说不定又起了什么心思。
    毕竟,他宫中宫殿众多,空在那也怪冷清的。
    我越想越气。
    瞧他格外不顺眼,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之上,下了逐客令,“陛下国事繁忙,便不留……”
    未说完的话被他以唇舌堵得结结实实。
    “你最近忙,看来没留意宫外的事。”
    他点了点我的鼻尖,笑眯眯道:“你那个婢子小产,齐鹤与孟清闹了有半月。孤看,她必然是来找你诉苦。”
    “陛下对齐府的事还真是上心。”
    什么齐鹤不齐鹤的,我才懒得理。
    倒是他,一个大忙人,老盯着齐府,还说不是惦记堂姐。
    我很不开心。
    齐鹤那事,我多少还是有些自卑。
    被人抛弃,可说不上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尤其,我现在心慕他远超自己。
    而他又注定不是属于我一人的。
    若再来一次同样的事,我怕是真的会……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他的声音将我神志拉回,“你现在是一国之母,孤与你感情深厚,自然要给她看看。”
    “齐鹤一事,她让你伤心难过那么久。现在怎么也该轮到她了。”
    他极为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毕竟孤也是她想方设法要嫁的男子。”
    “如今被你管的严严实实,孤又如此甘之如饴。你猜你那堂姐,心中会是什么滋味?”
    他此刻像极了我幼时养的那只大黄,满脸都是邀宠的神情。
    就等着我去夸上两句,摸摸脑袋。
    “……你还没说为什么到现在还一直盯着齐府不放。”
    我刻意略过他那惑人的眼神,将飞醋一吃到底。
    孟家倒台,孟家只剩孟清与我。
    除了齐鹤一事,堂姐对我还算不错。
    所以我才刻意不再去打探她现在的日子。
    他比我更忙。
    却盯着齐府不放。
    “你……是不是后悔了。觉得我性子不好?心眼小?不够大度?”
    想起那些夫人的话,还有百花祭上犹如明珠的陈姑娘。
    我只觉得心口酸涩难忍。
    “真真。”
    他将闹别扭的我揽在怀中,迟疑了片刻,“孤……”
    “什么?”
    我将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静静等待着。
    “孤,也是男子。”
    我不解,闷声道:“这个谁都看得出来。”
    他捏了捏我的耳垂,犹犹豫豫又小心翼翼,“孤怕你还忘不了齐鹤。”
    所以,才紧紧盯着齐府。
    生怕齐鹤与孟清离了心,又将我的魂勾走。
    “孤,也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