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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嫁娶

      “是因为我的命数,所以娘才会丧命,对么?”
    我嗓音有些沙哑,眼圈酸涩的厉害。
    他不忍,只是沉默地将我圈在怀中,轻轻拍着我的背。
    我哭得一如小时候那般声嘶力竭。
    这些年来,小心翼翼地伪装和费尽心思的查找证据。
    无一不让我疲累。
    “睡吧,孤在。”
    他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温柔又坚定。
    早些年,娘藏在我心里的那把种子,在这一瞬间开出了新芽。
    对于魅惑圣主的孟家女一事,朝中众人都做好了要持久劝谏的准备。
    上书第一日,大家颇有些破釜沉舟的决绝。
    那奏折被送回来的极快,看样子多半是被扔出来的。
    众人摇头叹息,只怪红颜祸水。
    可奏折被送回,还是要看看圣意到底如何。
    这一翻开。
    冯丞相仔细看了几遍,又揉了几把眼窝,才确定那朱红色的批字。
    是“准”。
    要么怎么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
    孟家倒的极快。
    我看着宫女送来的书信。有些不解。
    明明再过一刻钟就要回来的人,还递书信作甚?
    可这又毕竟是我第一次收到信。
    我想了又想,还是找了个安静的阴凉地,极为隆重的展开信笺。
    上面有淡淡的清香,混着笔墨,极为好闻。
    关于孟府的处置消息,他的字龙飞凤舞。
    我认得有些艰难。
    杀人偿命,自然不必多说。
    再加上欺君之罪,孟府难逃抄家。
    好在他之前做足了戏码,现在每日兢兢业业,朝中大臣也不敢逼得太狠。
    “听孤说要将孟清赐予齐鹤,那些大臣高兴地胡子都快捋直了。”
    我读到这一句,忍不住也跟着弯了唇角。
    手指翻过一页。
    却不是之前的笔迹肆意。
    最后的这句极为端正,一笔一画似是刚刚习字,笔墨浓重。
    看得我耳尖泛红。
    “真真,孤要娶你。”
    我将信笺仔细收好。
    收了信,理应是要回的。
    尤其娶你二字上还盖了他的印章,方方正正。
    像一座山压在了我的心头。
    总要说些什么,才是。
    我挑了一张桃花笺。
    笔墨饱满,正要提腕。
    “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蓦然在我头顶炸开,吓得我手一抖。
    刚刚才写好的几字,立马开出了墨色的花。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我手忙脚乱的盖住信笺,有些心虚。
    “因为你没回信,孤着急。”
    他说得正经,眼角眉梢恍若东风拂过,温柔至极。
    晃得我失神。
    “想写什么?”
    我被他稀里糊涂圈进怀中,除了耳尖不断覆盖的红意。
    脑海一片空白。
    被他握住的手,下笔豪爽。
    一个硕大的好字,赫然浮于纸面。
    眼看他要收回信笺。
    我慌了,“等等。”
    “陛下,我是孟家罪人,还嫁娶过一次。”
    他要娶我,就要力排众议。
    孟家的事,他帮了我。
    于情于理,我都不该让他因为我再陷入这种境地。
    我愁眉苦脸,他却乐开了花。
    “真真,你信孤。”
    他唇边的笑意绽放。
    好似晴空映照山头雪,碧水波及万里春。
    我瞧得发呆。
    “好看么?”
    他问得没脸没皮。
    “好看。”
    我答得没羞没臊。
    反正我被他好颜色所惑也不是一两日了,在于此事,我甚是坦诚。
    “那就盖章吧。”他声音轻颤,说得极为小心。
    “盖章?”
    我有些窘,“可我没有印章。”
    “你有。”
    他尾音上扬,缓缓欺身上前,将满满情意悉数喂进我唇舌之间。
    懵懵懂懂又朦朦胧胧。
    我不敢睁开眼,只好与他一起红了脸。
    “冯丞相还在上书房等孤,孤一会回来。”
    他轻轻咳了几声,瞧着我欲言又止,“你......你,记得等孤。”
    我瞧着他不同于往日的背影,点了点头。
    案桌上还放着他忘了拿走的信笺。
    那硕大的好字,笔墨之间渐渐染上了羞怯。
    原来,我竟然如此期盼。
    嫁与他,长相守。
    这几日宫里有些流言。
    本不该被我听到,却还是让有心人千方百计送进了我耳边。
    “姑娘莫要听这些不懂规矩的胡言乱语。”
    一直随侍在我身侧的宫女面色沉静,悄悄打量着,记录着我的点点滴滴。
    见我忧愁。
    本该沉默的人还是开了口。
    我知道这是他安排的人,流言我不介意,只是几日没见,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桌上是我刚刚画的人像。
    初学画,鬼使神差之下,便将他那日的背影描在了之纸上。
    “我只是......想他。”
    最后两字被我咽在喉咙,只窝在花架下,细细数着与他一起种下的牡丹。
    这一日时光悠长,我蹲坐在刚刚发芽的嫩蕊前,想起他送我花种的样子。
    认真又执拗。
    还非要亲手跟我一起种在窗前,那日阳光也如现在一般明媚,他微红着脸,
    “真真,这是孤的家,以后也是你的家。”
    他还说了很多,絮絮叨叨,像个老头子。
    我记得不多。
    唯一记在心里的,便是他要给我一个家,和他眼底星星点点的光芒。
    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
    他的国便是家。
    家便是国。
    我叹气,与家国相比,一个孟真又算得了什么。
    冯丞相等人的意思,我明白。
    明日是百花祭,他要外出与民同乐,昭显皇恩。
    必然也是宫里守备最松的一日。
    况且那些递消息的人,也将一切都准备妥当。
    我怜惜地摸着嫩绿的新叶,将素簪悄悄埋在了一旁。
    有它在这,我心中的难过会少一点。
    他,终究不能是我一个人的。
    而我,也该如早先打算的一般,散于天地,流于江海。
    思他无门,只能一夜无梦。
    既然再也无法得见,那我得将他牢牢记在心里才好。
    以免日后相思蚀骨,却无处可念。
    出宫的路异常顺利。
    我被几个脸生的宫女带着,在悠长的宫墙中来回穿梭,终是站在了顺泰门外。
    这十里长街,站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
    “听说了吗,陛下刚刚......”
    脚步越来越慢,怀中的信笺似有千斤重担。
    我裹着一身黑色,被前来一睹圣颜的男女老少挤来挤去。
    像是被命运捉弄,我一抬头就瞧见了他。
    华衣白马,与身边红马之上的美娇娘谈笑风声。
    男俊女美,登对异常。
    那哒哒的马蹄不是踏在路面,倒像是一根根木桩狠狠踏在了我的心上。
    “……原来都是假的。”
    我苦涩的一笑,想起冯丞相托人递进启元殿的画像,已是绝色。
    现在一看,尚不及真人十分之一。
    亲眼看过,总该死心。
    人群欢呼,我垂下头,掩住了满目泪光。
    “姑娘,该走了。”
    我点点头,与人群之中逆行。
    再拐过几个弯,一辆马车赫然出现。
    冯丞相掀开车帘,朝我招了招手。
    他胡子花白,长得十分严肃。
    “这世上可再没有比宫里更富足更有权势的地方。你当真舍得?”
    我一上车,他就问了这个问题。
    “舍不得。”我摇摇头。
    万般富贵,不及他一人。
    我舍不得,舍不得他为难。
    冯丞相没有再搭理我,马车越行越远,我也没问他要带我去哪。
    再差也就是黄泉路。
    下车的地方是一处河湾,周围葱葱郁郁布满参天大树,花香阵阵,倒是个怡人之地。
    我捏着怀里的信笺,朝身边不知怎么开口的冯丞相微微一笑,“大人,我会水。”
    纵横官场三十年,见人无数。
    一贯平稳的冯丞相明显有些惊讶,可还是很有礼数的进一步询问道:“姑娘的意思是?”
    “你得在我身上绑些大石块。”
    我说得诚恳。
    毕竟娘同我讲过,要走就要走的干净利落。
    不麻烦别人。
    “......”
    冯丞相的眼神有些怪异,看我就像看傻子一样,不过他掩饰的很快,脸上立马又是一片严肃。
    “姑娘身子骨弱,用大石块过于勉强。”
    “可我水性真的不错。”
    我着急,这人怎么说不通呢。
    冯丞相也是没见过我这么轴的女子,胡子一抖一抖,仰天叹了几口气,才又将胡子放在指尖不断捋来捋去。
    “姑娘,此处环境优雅,是块宝地。至于后面的事,全由姑娘的心意。”
    “用不用石块,姑娘自行掂量便是。”
    我听得奇怪。
    却也没多问。
    现在阳光甚好,我深深吸了口气,脚还未沾湿,就被冯丞相拉了回来。
    “时辰未到,姑娘莫急。”
    “时辰?”
    我愣在原地,摆了摆手,“我没那么多讲究。现在就挺好。”
    “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
    冯丞相这话似夸非夸,我正揣摩着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耳边忽然有人冲我大喊,“快救人,有人落水了!”
    那人离我不过三步,喊得是声嘶力竭。
    我沉默地看了看冯丞相周围的护卫,个个精壮。
    而那人却独独冲我叫喊,见我不动。
    被冯丞相眼风一扫,直接将我扛起,扔进了河水之中。
    “扑通-”
    才一入水,腰就被人一把揽住,华衣锦袍照在我头上,将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他含笑抱我上岸。
    刚刚还一脸严肃漠然的冯丞相已是老泪众横,“多亏了这位姑娘救出陛下,不然老臣怎么向先皇交代!”
    周围的精壮护卫也全是喜极而泣的模样。
    我沉默地看着他们奔走相告。
    看着他还在滴水的侧颜晃了神。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
    他温柔至极,嘴角止不住上扬,附在我耳边悄悄说道:“今天以后世人都会知晓,你是百花祭上救孤一命的天定之女。”
    “真真,孤说到做到。绝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