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飞天舞人鬼各殊途19
众将士一听前面有传说中的古楼兰城的宝藏,个个抖掉身上的沙粒和心头上的疲惫,往黑月山赶去。他们走了半个时辰的路,突然眼前出现一片错落有致的土堡。
那些土堡被封杀侵蚀的大小不同,形状各异,表面像是流水流过一样。有的被风沙侵蚀的摇摇欲坠,有的被风沙侵蚀的面目狰狞。虽然此时太阳还没有落到山背后,太阳的余晖透过黑月山的缝隙射过来,这里是半明半暗,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越往前走土堡的数量越多,而且每个土堡体积比外面的大,而且表面都是圆柱形的,好像没有被风沙侵蚀过。
季占雄说道:“大将军,我们脚下的地势好像往下走,所以眼前这些土堡好像是被沙尘暴刚刚吹露出来。”
魏宗尧哼道:“这些土堡不就是用土坯打夯起来的吗,有什么可怕的。来人看看这些土堡坚固不坚固?”
他手一挥,一个士兵拿着长矛就往一个特别显眼特别雄壮的土堡使劲地戳,他的长矛一挑,土堡的表面土坯应声而落。季占雄发现散落一地的土坯泛红色,他用手拿起一块拿捏了一下,并用鼻子嗅了一下,说道:“这不是一般的土坯,好像是铸铁的铁屑。”
王战行说道:“难道这土堡里面藏着什么秘密?用铁屑做外壳保护。”
那士兵的长矛把土堡表面又戳到几层,当他最后挑开一大块土坯时,他的长矛往后一扬,土坯从他长矛掉下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突然把持不住手中的长矛,长矛从他的手掌中挣脱,嗖的一声刺入土堡上被挑开的洞口里。
这一变化让众人大吃一惊,一个士兵手握短刀上前查看,谁知他手中的短刀也嗖地一声窜入洞口中,和长矛紧贴在一起。
有些士兵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经不住大叫道:“见鬼了。”
季占雄大喊道:“弟兄别慌,这土堡里必定是一座磁石山,它是被铁屑和土坯混合物包裹住的,就是为了防止吸掉兵器。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别再轻举妄动其他的土堡。”
魏宗尧一听,说道:“我们找宝藏要紧,能不动的东西就别节外生枝。”
众人一听大将军发话,纷纷转身离去。他们没走一会,就听季占雄喝道:“不对呀,我们好像又往回走。”
王战行环顾四周,却看不见他们刚进来时的黑月山的山峰,他说道:“难道我们又行走在一片流沙上?”
季占雄仔细地端详身边的那些土堡,说道:“这些土堡形状不是我们刚进来看到的那些土堡,可是大小跟那些土堡一样,正面我们又走到了地势的高处。”
魏宗尧问道:“季将军,你何出此言?”
季占雄说道:“大将军,你看这些土堡的流水花纹,是顺流方向;而我们刚进入的那些土堡的花纹是逆流方向,敢这里的土堡正好相反,说明在我在土堡的未出里绕了半圈,在这样盲目地走下去必定又走回去了,根本进入不了藏宝的中心地带。”
王战行说道:“那我们就看着土堡由小变大来确认行走的方向。”
季占雄应声道:“我们对这里不熟悉,只能用这笨办法,在赶在别人的前面到达藏宝的地方。”
于是魏宗尧命令将士张大眼睛沿着由小变大的土堡前行,但越走感觉周围月黑暗,而他却没有照明的东西,只能抹黑前行。
一个士兵撞到一座土堡上,土堡突然裂开一块到了下来砸在那个士兵的身上,那个士兵转身一下把那块土坯兜在怀里,他定睛一看一副干枯的灰暗的面孔呈现在他眼前,他吓得浑身一抖放手倒退的喊道:“妈呀,鬼呀。”
他的惊叫惊动其他人侧目向他看去,只见他倒在地上指向身前叫道:“鬼,那是鬼。”
季占雄赶过去,大声喝道:“喊什么喊,动摇军心小心要你的命。”
那士兵颤抖地说道:“我……看见一个人的面孔,就在哪里。”
季占雄顺着他指定的方向看去,只有一块长体的土坯,他从身上行囊里取出火折子,点燃了火折子前往看个清楚。或者的亮光照在土坯上,也找出了一副干瘪的凹陷的面孔,那面孔的肌肉都已干枯,像是烂布一样 敷在头部骷髅上。
季占雄松口气,说道:“这是一具干尸,大伙不必害怕。”
魏宗尧和王战行,还大胆的士兵都凑过来看个究竟,只见这具干尸身体上覆盖这土坯,只有脸部露出干瘪的面孔,在昏暗的夜色总的确看上去像是吊死鬼,乍一碰到难免会被吓倒。
季占雄说道:“大漠地区干燥,尸体一般堵不会容易腐烂,尤其这被埋在土坯中的尸体,被风沙风化的更彻底。恐怕这里会出现更多的干尸,所以大伙见到干尸后不必大惊小怪。”
众人都点头称是,鼓足勇气继续前行。谁料没有走几步又有个士兵惊声尖叫了一声,魏宗尧听到后大怒,骂道:“是谁大惊小怪,拉出去砍了,看谁还敢动摇军心。”
那个士兵结巴地说道:“大……大,大将军,这不是干尸,是个死人呢。”
季占雄赶到前面一看,在那士兵的脚下果然躺了一具尸体。他上前墨了一下那尸体的鼻息似乎还有一点温热,在看那尸体的脖子上有一道血迹满溢的伤口,显然是被人刺中咽喉,再看这死尸的身体上穿着是皮袍是个藏人。
季占雄回头对魏宗尧说道:“大将军,看来藏人赶在我们前头去了,他们也是冲着宝藏而来,这就有热闹可看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士兵叫道:“将军,你看前面有火光,哪里有人呢。”
季占雄转过两个土堡一看,果然在前面的一段的城墙上一道火光,有人在哪里打着火把。他说道:“我们快到古城的边缘了,大伙提起精神来,我们人多势众不怕他们拦截。”
众人在黑暗中摸索了一路能看到火光,就想看到了太阳,个个紧握兵器向火光冲了过去。也许他们动静太大,还没到城墙前就惊动了对方,对方的利箭嗖嗖地激射过来,众士兵有的躲不及中箭身亡,有的赶忙退回到土堡后面,有的栽倒坑道里面躲过弓箭的射击。
季占雄喝道:“弟兄们先躲起来,我们不能跟对方正面对抗。”
魏宗尧说道:“难道我们按兵不动,任由他们把我们挡在城外面。”
季占雄说道:“大将军吗,那里肯定是柴达尔王爷的藏兵,他可能不知道是我们是谁,所以在胡杨林的误会一直延续到这里,这都是祁连山匪贼的连环计。大将军,我和王参将前去跟柴达尔王爷和谈,和他们联合起来去寻找地下宝藏。”
魏宗尧说道:“不知这里埋藏了多少宝藏,这么人来分割,我们能落到多少呢?”
季占雄说道:“大将军,我们还没找到宝藏之前不能大动干戈,损兵折将;我们得设法挑拨离间,让他们互相残杀,我们坐收渔利。”
魏宗尧一听拍手称道:“你说的极是,不能让老是让我们党炮灰,也让他们尝尝炮灰的滋味。”
王战行说道:“可是我听说,这个柴达尔王和蒙古腾格尔王,他们和肃静王的关系不寻常,不是那么容易受到外人挑拨离间的。”
季占雄说道:“既然他们有不寻常的关系,柴达尔王和腾格尔王肯定也能揣摩出肃静王不甘心在西凉这苦寒的地方做一个小小的王爷,肃静王雄霸天下的野心,我想那连个王爷不是不知道。我过去只许说肃静王想造反之心已昭然若揭,朝廷已派钦差监察肃静王,一旦他找到了古楼兰王国的宝藏据为己有,钦差大人有权就地正法肃静王。如果他们两个王爷拥护中原王朝的话,这宝藏就是天下三分;他们也会掂量跟一个西凉王爷合作划算,还是跟中原王朝对抗划算,而且还会少一个人分割宝藏,他们作为王爷应该知道这其中利害关系,毕竟这古楼兰的废城还在中原王朝的地界里,他们如果明着抢夺宝藏那就是战争行为了,这样的代价他们也会掂量一下利害关系。”
魏宗尧苦笑道:“你这是逼着肃静王造反呢?”
王战行说道:“先是肃静王不义,引诱我们朝廷军队出击,最后被沙尘暴损失了大半个将士,已无力和他对抗;眼下就别怪我们无情,逼着他造反又如何,朝廷那些见风使舵的老臣恨不得马上灭了肃静王,他们也就撇清和肃静王的暗中勾结的关系。”
魏宗尧点头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我们现在也是无路可退,只能和肃静王赌一把,看随后谁输谁赢?就看你们行动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季占雄伸头向火光处张望,只看见对方影影倬倬的投影,显然他们暗藏在城墙下,时刻准备着射杀。在看这一段路程,从土堡冲下去是个壕沟,在从壕沟翻上城墙必然会引起对方快速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