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飞天舞人鬼各殊途20
季占雄示意王战行带人引开对方的守城藏兵的注意力,自己先冲上城头大乱藏兵的阵脚,将士弟兄们再紧跟着冲上去。
王战行带着十几个伸手不错的士兵,每个人手持一面盾牌极速地冲下去,守城藏兵果然及时发现了王战行等人的行踪,他们齐齐弯弓搭箭射向王战行;而王战行他们躲在盾牌后面,手持马鞭挥舞地卷住十几只利箭再反甩回去,虽然利箭的劲道不大,也射伤来不及躲避的藏兵。
王战行领队曲线式地左右来回跑动,而城墙上的藏兵手持弓箭也跟随着王战行他们跑动的身影移动弓箭射击的方向;季占雄审批一件黑色披风,猫着身子快速的滚落到壕沟里,而城墙上的藏兵的目光都朝上追射这王战行的队伍,没有人注意季占雄已到了城墙脚下。
季占雄背靠着城墙深吸一口气,双掌撑住墙壁以壁虎功享受挪动,这城墙只有三丈多高。季占雄也没费多少力气就背靠墙的蹭了上去;当他在城墙上露头时,那些藏兵看到他都张大了嘴巴,他们也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竟然有人从墙壁上冒了出来。
季占雄还么等藏兵们回过神来,他跃起翻身一个扫荡,打到七八个藏兵。藏兵们突然被人袭击顿时乱作一团,所有的人都冲着季占雄杀来;季占雄武功再高也难收拾掉这么多人的一拥而上的群殴。
但季占雄轻功尚好,他踩着藏兵的肩头和头顶窜来窜去,把守在城墙边缘的藏兵都吸引了过来。王战行抓住时机带领这冲到城墙下,他们扔出攀登城墙的绳索钩爪,瞬间就有十几个士兵攀登到城墙上,开始冲杀藏兵;藏兵们见势不妙纷纷往另一堵城墙撤退。
季占雄拦住正要追赶的弟兄母女,他喊道:“这是一场误会,让你们柴达尔王爷出来说话,我们魏大将军前来拜见。”
也许藏兵里有听懂汉话的人,对这藏兵叫喊了一阵,藏兵们见没人追上来,他们才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后面有一队人马高举着火把来到季占雄跟前。
这个时候,魏宗尧从城墙下爬了上来,正好看见对方火把照亮下的满脸挺拔的须髯,方面大耳的柴达尔王爷。他抱拳说道:“好久不见,在这鬼城见到王爷,真是三生有幸。”
柴达尔王爷还礼道:“本王也是很惊讶,怎么会在这鸟不拉屎的的地方遇见大将军,别来无恙啊。”
魏宗尧说道:“本将军是来剿匪的,匪贼倒是没见到一个,却遇上一场沙尘暴,想不到沙尘暴过后就出现这一座鬼城,他来查看个明白。”
柴达尔王爷哈哈笑道:“说来还真是巧了。本王也是追剿那些不肯归顺的山族人追到这大漠之中,却不想在一场沙尘暴中和一队人马杀戮到一起,彼此没有互相杀死多少人,倒是被沙尘暴埋葬不少人,真让本王心疼呢。”
魏宗尧说道:“看来本季将军和王爷是同命相连,本将军也在沙尘暴里损兵折将不少。敢问王爷来此鬼城有何贵干?”
柴达尔王爷嘿嘿一笑,说道:“本来你我都是心知肚明,既然你提起,那本王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本王可听闻这鬼城可是几百年前古楼兰王国的城邦,城邦里到处是金碧辉煌的金子,可惜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给埋葬了。本王在刚刚发生的沙尘暴里损失不少,至少在这里找些财宝弥补本王的损失。”
魏宗尧说道:“王爷说话通透明亮,本将军喜欢,本将军来此目的也是这个意思。不过来这里掘宝的人 不止是你我两队人马。”
柴大尔王爷问道:“难道还有别人?那是谁?”
魏宗尧说道:“是肃静王,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找到了藏匿宝藏的地方了。”
季占雄看见有一个人在柴大尔王爷耳边嘀咕了几句,柴大尔王爷神色怪异地笑道:“靖王爷和大将军都是一家人,不会合伙暗算本王爷吧?”
魏宗尧一怔,看来这个柴大尔王爷起疑心了。而季占雄说道:“既然柴大尔王爷不相信我们说的话,我就实话实说,在沙尘暴中互相开展的就是王爷的军队和我们的军队,这正是肃静王给我们的追剿匪贼的消息,谁知跟王爷的军队发生了正面的对抗。”
柴大尔王爷神情还是疑惑,他说道:“刚才本王的师爷还说在沙尘暴里跟我们发生战斗的就是你们,你们倒是爽快的承认了。本王倒是疑惑,为何肃静王要让我们互相打起来呢?难道他就是为了独吞这里的宝藏?”
季占雄说道:“这是一方面,还有他想利用里的宝藏招兵买马,起兵造反,称帝中原;所以我们中原皇帝派大将军来一方面剿灭祁连山匪贼,另一方面就是监督肃静王是否有反叛之心,如果发现肃静王有这样的迹象必定杀无赦。可是肃静王老奸巨猾,他早已猜度出朝廷的用意,一方面明着积极配合朝廷军队剿匪,暗中却敷衍了事地放走了祁连山匪贼的匪首,引诱我们剿匪到敦煌大漠。肃静王算准了大漠里沙尘暴,才设计让我们两军对垒,互相残杀,他确实渔翁得利。”
柴大尔王爷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不过肃静王在西凉做王爷,我看他蛮逍遥自在,安于乐道。本王看出来靖王爷有什么反叛之心。”
季占雄冷笑道:“王爷和靖王爷素来交好,靖王爷有没有叛逆之心王爷心里比我们更清楚。肃静王叛逆之心不是现在新帝登基时他才有,而是在先帝登基当时他就已经滋生了叛逆之心。当初,肃静王征战西域各部落,促使西域各部落臣服于中原王朝,因此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也许他功高震主,先帝的先帝并没有让让灰朝廷做王爷,而是让镇守西凉做了西凉的肃静王,所以皇位的继承也没有他的份,他岂能甘心一辈在西凉这个苦寒的地方安心做个王爷?谁知当年南京玄武王篡位失败,先帝的先帝更是警惕的防范肃静王,甚至下诏书没有皇帝的召曰,肃静王不得一任何理由入京述职。这就把肃静王死死困在西凉。而肃静王这些年来,暗中没少和柴大尔王爷,还有腾格尔王爷来往吧?靖王爷的心思你们岂能不清楚。再说这次去年京城发生的宫廷政变,王爷你想必也是听说了吧,那件事肃静王也是脱不了干系,肃静王在朝廷多年培养的官员见风使舵地纷纷倒戈,已经罗列了肃静王十大罪状。由于肃静王的势力在西凉根深蒂固,朝廷也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他要造反的意向,所以朝廷下大将军来明着是剿匪,暗中是监视肃静王的一举一动。王爷你作为藏区的部落王爷,要看清形势选拔站。”
季占雄已经把话说得透彻明白,柴大尔王爷神色阴晴不定,他尴尬地笑道:“嘿嘿,你说靖王爷有叛逆之心,本王还真是没看出来。再说肃静王也一把年纪了,还瞎折腾什么当皇帝,这个心思也是够大的啊。”
柴大尔王爷这含糊其辞也表明了态度。如果他直接说出他清楚肃静王有叛逆之心,他就是同谋;若是以后中原王朝覆灭了肃静王的势力,他柴大尔王就要看中原王朝的眼色进贡,他的王尊就低人一等,所以他含糊其辞的否认。
季占雄心想着个王爷面相粗狂心还不糊涂,还为自己留条后路。季占雄说道:“敢问王爷是如何到这里来的?又如何知道这里有宝藏?”
柴大尔王爷说道:“三个月前在后九天征服的山族的那些民众发生了暴动,在本王的镇压下他们一部分人逃到这里,本王为了以除后患也就追剿到这里,不成想和你们杀戮到一起,让本王损失了不少人马。”
季占雄说道:“彼此,彼此。我们也损失了不少人马。不过王爷不是单纯的只是追剿暴民这么简单吧?王爷你觉得这是肃静王的阴谋吗?他让我们损兵折将,就是削弱我们的力量和他争夺这里的宝藏。”
柴大尔王爷眼转自一转,说道:“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本来本王也没在意流传很广的宝藏的事,但沙尘暴过后这里露出一大片古城废墟,难免不让人联想到宝藏的事。既然沙尘暴让本王损失严重,在这里能找些宝藏作为补偿未尝不可。至于肃静王有什么心思,那是你们和肃静王内部的事情,本王作为外人不好掺和你们中原王朝的家务事。”
魏宗尧心想,这个臭王爷还真不傻,轮到他来坐收渔利。
魏宗尧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用再这里耽误时间磨嘴皮子了,先找到宝藏再说。”
柴大尔王爷说道:“还是大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在这里互相攻讦,说不定别人早已挖走了宝藏。来人呢,给他们一些火把,抛开先前一切恩怨,找到宝藏才是头等大事。”
季占雄心想这个柴大尔王爷说话爽快,但是处处透着精明,精准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事。
魏宗尧他们有了火把,行走的路线就明亮多了。这里的古城废墟在黑夜中绵延数里,看不到尽头。脚下的流沙却缓慢地流动着,但感受不到周围有风吹的感觉。而这古城残破不堪,只要碰着腐朽的门框立刻化为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