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飞天舞人鬼各殊途7
沉鱼被拉倒了曾竹言的房间,酒气熏天地说道:“沉鱼,当年你跟了李天翼,可谓是风光无限,自视清高,在血石门里谁都没放在眼里,如今羞花对你虎视眈眈,随时都会要了你的命,取而代之去伺候白宝山。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面对曾竹言如狼似虎地撕扯,沉鱼半推半就地被推到床上,她冷笑地说道:“你……你能保我安全?”
曾竹言等着眼睛说道:“你不相信我?”
沉鱼反手抓住曾竹言的左胳膊,侧身一翻把曾竹言压在她的身体下,说道:“不是我不相信,只是我们生是血石门的人,死是血石门的鬼,命从来都属于自己的。”
曾竹言只有一个胳膊,他试图想反身起来,但又感觉到沉鱼对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他就任由沉鱼骑在自己的身体上。他脸色兴奋地说道:“我知道你早已厌恶待在血石门,其实我也是。我本来在川蜀家财万贯,过着富足的日子,为了贪得小财,竟然鬼使神差地入伙血石门,过着刀尖上提心吊胆的日子,我真实受够了。只要你愿意,我们一起脱离血石门,隐姓埋名地去生活。”
沉鱼骑在曾竹言的身体上,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向下移动,解开了他的衣带,露出了他白花花的胸膛。曾竹言感觉浑身骚动,心想沉鱼和羞花一样,终究经不住对男人身体的饥色渴望,他索性摊开身体,任由沉鱼的双手游走在自己的肉体上。
“你和我能逃到哪里去?血石门遍布江湖,我们逃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沉鱼边给曾竹言脱衣服,边幽怨地说道。
曾竹言胀红着脸说道:“血石门今非昔比,他们在中原江湖没落的所剩无几。你跟我逃回四川去,那里是我的老巢,藏身的地方也多,保证我们以后的日子衣食无忧。”
曾竹言喘着粗气说道:“其实在血石门里四大美女里,闭月太高冷狠毒,不敢招惹;落雁太冷傲刚烈,不敢沾染;羞花太放荡不羁,不敢消受,只有你与世无争,温柔沉静,才是男人最好的伴侣。”
曾竹言定睛一看,闯进房间的人是怒气冲冲的羞花。他倒是松口气,说道:“你来干嘛,想跟我玩双龙吸珠吗?”
羞花冷笑道:“想玩双龙吸珠,你有命玩吗?你明明答应我,带我去四川隐匿生活,你又给她同样的承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曾竹言叹口气说道:“羞花,是我把你带出四川,入伙血石门的。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你就放过我吧。再说天下的男人那么多,你何必又纠缠我这样残疾人呢。你不是一心想霸占那个白宝山吗,我这不是帮你忙吗?若是白宝山知道他的情人跟别人翻云覆雨,他不得不另觅新欢,你的机会不就是来了吗?所以作为女人别那么贪婪,否则得不偿失。”
曾竹言一番露骨之言让羞花哑口无言,她只能再次冷笑道:“但愿你们痛快地春宵一刻,玩过火,那就死无葬身之地,等我给你收尸吧。”
说着,羞花转身离去,连房间的门都没给带上,外面漆黑的夜色从敞开的房门扑面儿来;曾竹言伸手从枕头下摸了几枚竹叶镖,挥手向房门投掷而去,房门在竹叶镖的振动下合上了,连门栓也插到位。
曾竹言露出这一手,沉鱼看在眼里,暗自叹道曾竹言能成为血石门的一堂之主,不愧是四川一霸,这掷镖的手法不是谁都做到出神入化,刚才在激情四射的时候,还真没防范到他洞察到自己的心思会随时反击。
曾竹言注意到沉鱼阴晴不定的神色,说道:“你受惊了?你不必担心羞花,她平时骄横跋扈,其实色厉内荏,没有谁会真正的忌惮她的所作所为。倒是你,为何对我如此顺从,倒是让我很感兴趣?”
面对曾竹言身体的裹夹和他出其不意的疑问,让沉鱼的神情凝滞住了,她没挣扎也没亲近,只是嘴角上扬一抹冷意,说道:“对于一个心灰意冷的女人来说,只要有个男人作为一生的依靠,顺从他应该不会错的。”
曾竹言盯着沉鱼的眼睛问道:“白宝山真的抛弃了你?”
沉鱼面不改色地说道:“你以为呢?白宝山生性风流,他就是自私自利自恋狂,他只爱惜他自己,谁给他传宗接代,他就多爱谁一点。而我尽量讨好他,满足他,却还是没有给他延续一脉香火。所以在他心里早已厌烦我了,他一听到落雁有了他的骨血,就毫不顾忌地抛弃了我,去寻找落雁,而我只能化痛恨为力量,劫持了落雁给他生的儿子,才让尊主控制了他。这一路上他对我以礼相待,比杀了我堵难受。我还敢奢望和他在一起吗?如果他在尊主面前挑拨一下,我还有命可活吗?”
曾竹言看到沉鱼的神情灰暗,怜惜地把他拥到在怀抱里,说道:“其实,当年我刚到京城见到你,我就对你一见钟情,碍于你当时是李天翼的情人,我都不敢多看你一眼;当初我也看好李天翼必能担当血石门的尊主之位,可惜他死于非命,后来我才明白这都是拜你所赐。由于我那是在血石门有些事偏向李天翼,所以碧眼王借李天翼的死给我一个教训,砍掉了我一只胳膊。经历后来的一系列事变后,我都不知道该恨谁?我们都走了一条不归路。”
沉鱼搂住曾竹言的脖颈,说道:“你这么饥色难耐地上我,是不是也想试探我?”
面对沉鱼温柔对视,曾竹言的内心慢慢的狂热起来;但沉鱼冷不丁地疑问,他的欢畅的神色不由地惊异不定。
“这……尊主他怎么会让我来试探你呢?如果想试探你心里真实的想法,叶锦天比我合适,你曾经毕竟是他趟门下的人。”
沉鱼说道:“可惜叶锦天不好色。女人没有男人激情的点燃下,不会轻易透露心声的。而你最善于这技能。”
曾竹言微笑道:“你别胡思乱想了,猜度别人的心理太累了,春宵苦短,不如我们及时行乐。”
说着就要把自己嘴巴凑上去亲热沉鱼,沉鱼头一歪,说道:“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总之你帮尊主攫取敦煌的地下宝藏,他就会让你解甲归田,暗度晚年吗?”
曾竹言抬头看着沉鱼,说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沉鱼说道:“刚才,羞花闯进来不就是和我争夺你吗?若不是尊主答应你,她有那么冲动吗?”
曾竹言长叹一声,仰面躺下说道:“是啊,我想在宝藏还没有挖掘之前,我和你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只能拼了老命满足了尊主的欲望,我们才能安心回到四川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
“你以为事成之后,尊主会轻易地放你走吗?”沉鱼漫不经心的说道。
曾竹言呻吟地说道:“我年纪已老,他留着我也没有多大作用。我想尊主要笼络人心,不会不遵守诺言。”
沉鱼说道:“尊主一向是一言九鼎,自然会兑现对你的承诺。不过你的年纪老了,作用不大了这都是无可挑剔的理由,可是血石门的秘密你可知道的不少,尊主能给你自由脱离血石门,可他无法保证你活命的自由。”
曾竹言一听神情惊异地说道:“是啊,我怎么么想到这一点。真要想脱离血石门又要想活命,就……”
“就去杀了尊主,你来当尊主……”沉鱼帮她把心里嫉恨已久的话说出来了。
而曾竹言一听要碧眼王,不觉心潮将要沸腾的身体突然冰凉下来,真要起身感觉到腰间的中封穴,至关穴已被沉鱼抚摸他的时候给点封住了,使得他动弹不得。
“你……是碧眼王派你来除掉我?”曾竹言眼神绝望地说道。
沉鱼从他的枕头下摸出一把闪着光芒的匕首,说道:“今天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跟碧眼王都没有关系。如果你有一点血性的话,在我提到要杀了碧眼王,你就不该惧怕到身体发凉,看来你对碧眼王非常地恐惧,只有他杀你的份,没有你叛逆的心,和我杀了你又什么区别。”
曾竹言正要张口叫喊,沉鱼手里的匕首已嗤地一声刺入曾竹言的心口,曾竹言瞪着双眼痛苦的慢慢咽下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