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飞天舞人鬼各殊途6
关山月一听,在这关口上血石门内部还发生内讧的事情,他不得不强压住内心的愤怒,说道:“羞花,你尝试过的男人无数,为何还要钟情于一个上来年级的曾竹言,你也未免借题发挥,想给沉鱼一个下马威。”
羞花诚恐诚惶地说道:“师父,我……我只是气不过她比我早进入血石门,就轻视我,所以我……”
“所以你就教唆曾竹言去色诱沉鱼,反而被沉鱼反色诱而杀了曾竹言,是不是?”
羞花装作可怜的样子,说道:“其实我……原来什么都瞒不了师父。我……我去追杀沉鱼,将功补过。”
关山月说道:“不必了。沉鱼将计就计地逃离,就是为了个给白宝山报信,可惜没人会相信她。待她回来后你就看紧她。必要的时候……”
“必要的时候弟子就杀了她,免得节外生枝。”
羞花看到关山月有点犹豫,她果断地给扑上一刀。
关山月微闭上眼睛,就算默认了。他突然又睁开眼睛,似乎想起什么,问道:“发生这样的事,有没有惊动王爷那边的人?”
羞花本来要起身离开,不敢再打扰关山月的清修时间。突然听到关山月的发问,不由又跪倒在地,说道:“师父,没有惊动其他人,就是我们这几个人知道,对外宣传曾竹言他是暴毙而亡,我想不会引起别人的疑心。”
关山月轻叹一声,说道:“但愿如此,你们赶快去处理了曾竹言的尸体。”
羞花看到关山月疲惫的神色,不敢再逗留,说道:“师父,你连日操劳,应该多多休息,弟子就去了。”
关山月再次闭上眼睛,嗯了一声示意羞花可以走了。
守在外面的谢冰看见羞花出来,急忙问道:“怎样,尊主有没有追究此事?”
羞花悄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赶快去先埋掉曾竹言的尸体。”
走出一段路程,谢冰又波不急待地问道:“你说了都是你的错吗?没有提及别人。”
羞花斜眼看来一下谢冰,说道:“看你那个怂样。是啊,在尊主面前我承认都是我的错,没有你的起哄,也没有叶锦天的唆使。是我醋意大发,刺激曾竹言上了沉鱼,反而被沉鱼杀了。女人之间的嫉妒,尊主比谁都看得清楚。”
原来沉鱼被叶锦天接到他们吃饭的房间,在给羞花介绍沉鱼时,羞花不屑一顾地说道:“血石门台太看重论资排辈,才会出现这么多的背板师门的奸徒。”
沉鱼一听,脸色略有尴尬。随即心想这羞花不是善茬,何必要对她客气。她端正了神情,说道:“我在血石门杀人的时候,不知你还在哪里风花雪月?血石门门规森严,我若是叛徒,你这资历浅的小辈还能和我做到一起吃饭吗?”
羞花没想到这师姐表面柔弱,对她却丝毫不留情面地以大欺小,她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狂怒,冷笑道:“你已经离开血石门十年,你还敢说对血石门的忠诚度?”
沉鱼说道:“十年又怎样?在座的谁能说我就离开了血石门?”
叶锦天,曾竹言和谢冰互相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否认沉鱼的说法,都心照不宣的尽管低头吃饭。为了解除羞花尴尬的神色,曾竹言说道:“这一路奔波,总算有一顿好饭菜可以吃了。都是同门何必计较呢,吃饭,吃饭。这么好的饭菜不吃浪费了。”
羞花笑道:“这却是一桌子好饭菜,不用吃看着就饱了。不像是有的人打着伺候男人的幌子,这一伺候就伺候十年,难免日久生情,反叛师门。”
沉鱼看到曾竹言摇头笑着,她说道:“我是伺候男人,可我选的都是精品男人。不像有些人对男人不挑食,上至龙床上的皇帝,下至街头巷尾的乞丐,什么样的歪瓜裂枣,只要是男人就饥色的不得了,做师姐的可是望尘莫及,自愧不如。”
羞花没想到这个沉鱼不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个躲在白宝山背后的女人,而是更她针锋相对的血石门的人。原来都是同一门下的人,而她却轻视了她,被她呛地无言以对。
羞花看到曾竹言偷偷地憋着坏笑,冷笑道:“歪瓜裂枣?被人耻笑还乐在其中,真是好笑。”
曾竹言一听,舒展开鳖红的脸庞,说道:“你说谁是歪瓜裂枣。”
羞花说道:“你别急着对号穿鞋,在座的只要眼睛不瞎,谁都能看得出来。”
曾竹言被羞花这一挑拨,冷眼相对沉鱼,说道:“你别以为你睡了西凉第一富豪就沾沾自喜,我曾某人想当年在川蜀也是富甲一方,想睡谁就睡谁,阅尽人间春色,还没有那个女人不把我放在眼里。”
羞花举起酒杯,眉眼上条地说道:“如果你今夜把她给睡了,我就佩服你吹牛的能量。”
“羞花,别做的太过分,若是让尊主知道了,没有谁好果子吃的。”叶锦天试图羞花的挑唆。
羞花哼道:“尊主知道又怎样,他老人家授受女弟子就是为了色诱男人;哼,她……哈哈,十年时间就色诱了一个男人,有本事今夜在色诱一个,你这师姐当的才有分量。”
羞花用心险恶,不计手段地唆使曾竹言和沉鱼互相攻讦,她好坐收渔利。
沉鱼只是默默的吃喝,不再接应她的各种挑唆。而曾竹言接着酒劲挨到沉鱼身边说道:“说真的,我曾经可为你动过心,只是当初你还是李天翼的小情人,我有那色心也没有那色胆。后来我才知道,你是尊主的卧底,让尊主摸清了李天翼的底细干掉了李天翼,尊主才有了血石门掌门人的位子,你在尊主哪里可是功不可没。所以你跟着白宝山享受了十年的荣华富贵的生活,尊主看在你往日的功劳上,才没立刻杀了你,你别以为尊主还拿你当人看。今夜我曾某人睡定你了。”
说着,他左手抓住了沉鱼拿酒杯的手腕,沉鱼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开掉,酒杯里的酒水洒掉了一些,沉鱼也就索性让他抓着,冷笑道:“你现在又色胆睡我了,那你有没有命睡我?”
曾竹言抬起沉鱼的手腕,把她手中酒杯里的酒水灌到自己的嘴里,说道:“我现在落魄成一个歪瓜裂枣,还失去了一个胳膊,都是拜你所赐。如果当年你提前在温柔乡里杀了李天翼,也不会让李天翼的女儿闭月窜了空子拿走了尊主的血玲珑,还跟李天翼恶斗了一场才杀死李天翼的,而后果是尊主迁怒于我,砍掉了我一个胳膊。你说我这个不白之冤不找你,那你让我找谁算账去?”
沉鱼冷笑道:“没本事的人才会迁怒于别人。你的委屈算哪门子冤屈?”
曾竹言一听恼羞成怒,一把拉起沉鱼,说道:“你就是尊主一枚弃子,别指望尊主还看重你来挟持白宝山。老子今夜就睡了你,来弥补你当初犯下的错,看看老子有没有本事。”
谢冰始终冷眼旁观,他心想曾竹言是羞花的姘头,羞花乐意看场好戏,那我自己也乐意落井下石跟着看,看他曾竹言是否真把这娇小俏美的沉鱼给睡了,检验一下尊主对沉鱼到底有怎样的态度。
叶锦天似乎看不过眼了,他起身劝道:“老曾,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在乎那点床笫之欢。你赶快放手,免得惊动了尊主,谁的脸面都不好看。”
曾竹言酒气弥漫,瞪着眼说道:“老叶,你是不是心疼她了。她曾经名义上在你的门下,你要护着她,他是不是跟你也有一腿啊……哈哈……”
叶锦天被气的脸色铁青,但他知道曾竹言的酒喝多了,不能跟她死扛到底,否则劝解的效果就适得其反。他压住心里的气愤,好言相劝道:“看看你,多喝了几杯酒就开始胡说八道。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敦煌,当务之急千万别生事,给尊主添麻烦。”
曾竹言见叶锦天没有生气,他的戾气也收敛了一些,但依旧抓着沉鱼不放,笑呵呵地说道:“老叶,你在血石门是出了名的卫道士,从来不再外面寻花问柳,肯定也不会对自己门下的弟子下手吧。”
叶锦天见沉鱼对曾竹言肆意的挑衅无动于衷,叶锦天心想沉鱼可能已有了打算,她不想跟曾竹言当着众人的面撕破脸。
于是叶锦天坐下来,说道:“沉鱼她也是从男人堆里过来的人,我担心老曾你吃不消呢。”
曾竹言哈哈笑道:“天下没有我老曾吃不消的女人,只有你老叶经不住美色的诱惑,又吃不了美色的味道,只能是海市蜃楼,白白地空欢喜一场。”
叶锦天把喝完酒的酒杯重重地掷在桌子上,说道:“你想吃遍血石门的四大美女的秀色可餐,你的有那个本事,别误了卿卿性命就好。”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沉鱼就抽身离去。他那透露煞气的眼神没有躲过谢冰的眼睛。谢冰从他的眼神似乎意识到他要让沉鱼杀了曾竹言?
可曾竹言拉起了沉鱼就往另一个房间走,沉鱼也没有抗拒,这样更让谢冰证实了我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