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飞天舞人鬼各殊途8
沉鱼镇定自如,下床后穿好衣服,收拾好包裹。从容地走出了房间,见房间外并无他人,就去了马厩找了一匹马,出了客栈策马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龙门客栈突然来了不少人,客房根本不够住,男女分开住,至少两三个人住在一个客房。由于曾竹言和沉鱼占有了一个房间,羞花和谢冰只好暂时挤在一个房间。待羞花在隔壁的客房吃完醋后回到房间,谢冰却翘着腿已躺在床上。他见羞花气咻咻地回来,说道:“你要发脾气就出去发,别打扰我睡觉。”
羞花看着幸灾乐祸的谢冰,竟然流下了委屈的眼泪,说道:“我和他十年的情分,却抵不过她几分热度,她到底有什么好?”
谢冰说道:“你的占有欲太强了。你睡过的男人就不许别人谁?男人就是图个新鲜感,老曾就是尝个鲜,回过头来还不是跟你卿卿我我我的。”
羞花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我自然知道男人就是这个德行,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说我杀了她,尊主会不会怪我?”
谢冰叹口气说道:“只要血石门的人谁杀了沉鱼,尊主都不会责怪的。”
羞花感到惊讶,问道:“你就那么肯定,为什么?”
谢冰说道:“沉鱼目前能活命就指望白宝山了。你看她刚离开白宝山,她就迫不及待地黏上了曾竹言,就是为了在血石门找个活命的靠山,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白宝山依已经不需要她了,可她又不敢逃离血石门,那样她就死路一条。”
沉鱼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个疑惑?尊主不把沉鱼当作一个棋子来要挟白宝山,尊主会拿住谁来要挟白宝山好好地配合来攫取宝藏?”
谢冰翻身坐起,说道:“白宝山风流天下,一个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女人就能要挟住他?你知道吗,在这敦煌还有一个大人物和白宝山关系密切,只要拿住了他,白宝山自然会乖乖就范,沉鱼就名副其实地成了一枚弃子。”
羞花哼道:“那我还忌惮什么,我这就过去杀了她,以解我心头只恨。”
谢冰嘿嘿地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刚才过去,他们干上了没有?”
羞花冷笑道:“那可恶的曾竹言,用在我身上的甜言蜜语,同样地用在她的身上,我差点没恶心死。我恨不得让他们一起作对风流鬼。”
谢冰说道:“你还在乎男女那点破事?可就成了难得的淑女了,要不要我花的钱给你立个贞节牌坊?”
羞花见谢冰如此的热嘲冷讽自己,呸道:“好像你是个正人君子。想得到的人却得不到,是不是快要憋死自己了?”
谢冰说道:“我谢冰对女人早已心灰意冷,就算面前是个天仙,我也是视如粪土。”
说完,谢冰就把被子拉倒身上,侧身而睡,不再理睬羞花气恼的神色。
羞花见谢冰侮辱自己是粪土,霍地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一半想教训一下谢冰出言不逊,可转念一想,我和谢冰打起来,可不就成全了隔壁的一对狗男女幸福生活。这谢冰心思可够毒的了,平时我没少给他使绊子,现在故意激怒我让我去出丑,我偏偏不上他的当。
羞花消掉心中一大半闷气,上前退了谢冰一把,说道:“你一个人霸占一张床,让我怎么睡觉?”
谢冰无动于衷地说道:“客房这么大,就爱怎么睡就怎么睡?床是我先来的,就该我睡床。连续几天都路上休息,好不容易有张床,我岂能拱手相让。”
看来这一张床,谢冰不会退让半步,而谢冰又一向不会对女人感兴趣,羞花的色诱的手段对他而言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羞花气恼地哼道:“不知那两个狗男女完了没有?我非要把她赶出去,至少我我能有半张床睡觉。”
谢冰又阴阳怪气地笑道:“你可以过去呀,来个双燕戏水,三人共眠岂不热闹。”
羞花说道:“谢冰,你别幸灾乐祸,反正你已刺激了我,。我这就过去,夺我床上的人,只有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我才能睡个安慰地好觉。”
谢冰见羞花真的动怒要杀人,赶快起身拉住羞花,说道:“你急什么?如今这个关头上,你明目张胆的杀了血石门的人呢,让同门子弟怎么看你。再说尊主最忌讳同门发生内讧的事,你要是真的想杀了沉鱼,就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料理了她,我想到时候尊主也不会怎么为难地苛责你。”
羞花无奈地做到床边,说道:“谢冰,你是想气我还是想安慰我,什么话到你的嘴里,我横竖都不是人。你给我说的这些,难道沉鱼没想到过吗?她跟我们吃饭前,难道她没有试探叶锦天吗?毕竟她是以前是叶锦天的门下,叶锦天不会不给透露的风声吗?”
经羞花这一说,谢冰似乎想起了什么,赶忙起身下床,拉起外衣就往身上穿。
羞花倒是感到意外,惊讶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啦?床上有鬼吗?把床让给我睡了?”
谢冰边系衣带,边说道:“快到隔壁客房看看,老曾可能命完蛋了。”
羞花见谢冰的神色郑重,不想是故弄玄虚的样子,连忙赶在谢冰前头推开隔壁客房的房门,只见客房里的床铺帷幔垂下,透过帷幔的睡觉的人体对房门的撞开的声音似乎无动于衷,这让羞花更是心惊。
她上前就拉开帷幔,只见曾竹言敞露着赤裸的身体,心口上插着一把铮光闪亮的匕首;曾竹言瞪着双眼看着似哭非笑的羞花,羞花苦笑道:“你知道吗?你是我第一个男人。遇见你之前我虽然已经是别人的新娘,而新郎却是无能之人,我这个新娘守了两年的活寡,而且还遭受到夫家欺凌辱骂,就在走投无路,忍无可忍的时候,是你给我了勇气和一把匕首,我就这样杀了夫家的八口人,那痛快淋漓的感觉我至今都难忘。后来你有设法让我在死牢里假死逃生,给我改头换面,带我来到京城入了血石门,从此我的天地是另一番景象。虽然我经历的男人无数,包括那已死的皇帝,都没有你给我第一次的感受那么刻骨铭心,虽然当时你只有一只胳膊,但我还是享受到作为女人的意义。你说过你要死就要死在我手下,做个风流鬼也值得,可惜你食言了,所以你死不瞑目。”
羞花轻轻的抚上曾竹言睁大的双眼,她转身就要走。谢冰拦住她,问道:“你要干嘛去?”
羞花狠狠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我要干嘛去吗?我要去杀了那个贱人,我要给她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谢冰拉住羞花的衣袖,说道:“这大半夜地你去那里找她?估计她早已逃走了。当务之急,你赶快去把这情况告诉尊主,不要让叶锦天占了先机,尊主就会这丑事的责任算到你的头上,就不会再信任你了,你别想去地下王宫。”
羞花冷静地想了一会儿,说道:“难道这是叶锦天使得连环计。他去不了地下王宫,也让我们去不了。他好狠毒呀。”
谢冰说道:“地下王宫的宝藏每一件都价值连城,谁要是能得到一些足够享福下半辈子。谁到哪里没有二心吗?所以尊主最嫉恨有二心的人。我们如果被叶锦天算计了,那可得不偿失。”
羞花说道:“那好,你陪我去。有什么不测,你好接应我。”
谢冰犹豫了一下,说道:“好,我陪你去。不过到了尊主哪里,你独自进去说,把责任都推到他们身上,反正是一个死无对证,一个是亡命江湖,这个关头尊主那有精力去细细追查,只要保住尊主对我们的信任,其他的都不重要。”
羞花眼下也是无计可施,只能好照着谢冰法子去关山月客房可怜兮兮的述说了一遍,关山月也没心思追究羞花半真半假的的事情,就命令她把曾竹言的尸体悄无声息的处理掉。
从关山月客房出来,羞花终于松口气。她和谢冰再次回到曾竹言的客房,她要拔取曾竹言尸体上的不是,被谢冰拦住了,他说道:“尊主既然说了,让我们悄悄处理掉曾竹言的尸体,你这一拔掉匕首,他身体里的血就会喷溅出来,弄出血迹斑斑的样子不会收拾,让人发现了就不好收场了。”
羞花说道:“难道就让他带着匕首把他埋了吗?”
谢冰说道:“只能这样了。他说过他要死也做个风流鬼,带个匕首去阴曹地府,也是个纪念,就满足他的愿望吧。”
羞花心里难过,也就是暂时兔死狐悲。她给曾竹言擦干净了身体,拿出最好曾竹言最好的衣服给穿上,而那把匕首一直鼓起曾竹言胸口的衣衫;谢冰直接用被子和床单把曾竹言捆绑好,抗到一片冰凉的沙漠里,挖个坑就把曾竹言给埋了。羞花还要垒起个坟头,被谢冰拉住了。他说道:“再这沙漠里垒起坟头或立个墓碑,不是被流沙掩埋,就会被流窜的盗墓贼挖棺盗尸,这不是让他死后不得安生吗?就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