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仇生死诀玉掌血石印2
张本良赶回废宅处,把所见到的告示上的事说给了那慕汗,两人商议再进城一趟,查看一番。此时,白灵还酣睡如梦,落雁已经醒过来。
张本良对落雁说:“不管你是否相信我,我必须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现在你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我派人把你送到祁连山的后九天,你的娘亲在哪里;二是你跟我们在一起,等我们灭了血石门后,我们一起回到后九天。”
落雁见张本良说的郑重其事,淡然地说道:“我信不信你,我还有选择吗?你是不是怕我死了,无法向你的主子交代。”
落雁漠然的神情,对他没有一点信任的感觉。张本良说:“不是你娘亲不来看你,而是他前段时间受了重伤,无法长途跋涉来寻你。她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我现在有些事不能说的太明白,等你见到你的娘亲,她会把一切告诉你的。”
张本良看见落雁眼中有泪光闪动,她似乎对自己说的话动了心,但她依然平静地说:“我死过一次,那个滋味至今都铭心刻骨。自从我成了杀手后,第一次杀人后就时刻等着别人来杀我,那个滋味我还没有过,想尝试一次被人杀的感觉。”
落雁这一番话,倒是触动了那慕汗的心绪,他说道:“杀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只要你对这自己的世界还有牵挂,没有那么绝望,活下去就有他生存的意义。”
张本良笑道:“那慕汗大哥说的对。你看我整天也打打杀杀,不是也过的很开心。只要做正确的事,就问心无愧。”
张本良也没再多说一句嘱咐的话,就和那慕汗去了洛阳城。两人进城门时,官兵拦住问他们俩从哪里来的?”
张本良掏出一块牌子,只见牌子黄金铸造,上面刻有皇家玉玺之印和御前锦衣卫之字,慌忙把牌子还给张本良,恭敬地唱诺道:“原来京城来的官爷,有失礼数,望多包涵。”
张本良哼了一声,就和那慕汗大模大样的进了城。那慕汗悄声问:“你怎么会有锦衣卫的牌子?”
张本良说:“上次在凉州时,搭救那个李南风,从他的包裹里顺手锊过来的。有这个牌子进官府打探消息就方便多了。”
经过一番打听,很快就找见昨夜发生的命案的地方,是一处大宅子。这个宅子虽然比不上凌知秋那家宅子大,但也是琳琅满目,金碧辉煌,是个有钱主。
大宅子门口有官兵把守,张本良依旧亮出锦衣卫的金牌,说道:“我是朝廷派来办案的,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
一官兵说:“邢捕头正在里面协助验尸官检验实尸体呢,大人往里请。”
说着,带着张本良走近一个卧房,对一个捕头说:“头儿,这位官爷说他是从京城来办案的。”
那个捕头打量着张本良和那慕汗,表情半信半疑。
张本良打着京腔说道:“你就是邢捕头吧,久仰久仰。我是京城来的锦衣卫李南风,这是我的腰牌。”
邢捕头接过那张如假包换的锦衣卫金牌,看这金牌做工精细,分量沉重,不像是造假。他悄声问一个年纪大的捕快:“老刘头,你以前去过京城办过案,那你听说过有李南风这样的锦衣卫吗?”
那个老刘头思索了一番,说道:“好像听说过有一个锦衣卫叫做李南风。听说他以前是生意道上的人,是拿钱买着锦衣卫官职。不管看这位爷年岁似乎不对。”
张本良哼道:“大家都是办案之人,只能以貌相判断一个人呢,这也未免太浅薄了吧。我们是奉了朝廷之命下来办案,自然不一张扬,穿着寻常便服更容易查案。”
那个邢捕头瞪了一眼老刘头,谄笑道:“大人莫生气,这老头不会说话,多多得罪了。不知大人来洛阳办什么案子。”
张本良说道:“前几天,洛阳城大财主凌知秋一家上下几十口人都灭了口,这么大案子自然惊动了皇上。所以皇上特派我来洛阳查办此案。凌知秋家大业大,每年向朝廷纳税数目足够养活一个衙门。他家遭了灭门之祸,朝廷怎能坐视不管呢。谁知道刚一进城,就听说这里发生一桩命案,死的是什么人?不知这案子查得怎么样?”
张本良官话十足,说的那个邢捕头连连点头称是。
“大人,验尸官正在卧室里检验尸体。死的这个人大家都叫他金大牙,他原来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他身旁的老刘头插口道:“死者叫金志成,不是洛阳人,是前几年从京城过来的,买了这个大宅子,做得是钱庄和当铺买卖。他有一妻一妾,无子女。他虽然是个有钱人,听说吃喝嫖赌从不沾染。怎么就会惨死在自家床上,真是为所未闻的奇案。”
邢捕头脸色很难堪,哼道:“老刘头你的话未免太多了吧。”
张本良说:“他对死者的身份很清楚,有利于办案。那你带本官进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怎样的死法?”
邢捕头尴尬地笑道:“这个金大牙死相不堪入目,血腥味重,怕污了大人的眼睛。不如在这里稍候片刻,等验尸官出来,就知死因了。”
张本良哼道:“你这个捕头怎么当的,不亲临案发现场,怎么能破案呢。”
说着,张本良就走向卧室,那慕汗始终一言不发也跟着进去了。邢捕头犹豫不决还是没有勇气进去一看究竟,他示意老刘头进去替他看个究竟。
死者的卧室布置的锦绣华丽,床铺上绫罗绸缎的被褥沾染了不少的血迹。卧室只有一个验尸官,并无他人。
验尸官见进来两个没有穿官服的陌生人陌生人,惊讶地问道:“你们是谁?”
张本良还没开口,老刘头慌忙赶过来解围:“莫有惊慌,这是朝廷派来的锦衣卫大人,专门是来查办凌知秋那桩灭门惨案。这不正巧又碰上了这桩案子,特来查看。”
验尸官松口气说:“原来是京官啊。”
张本良径自走到床前,只见死者是面相宽厚,圆睁着一对豆瓣眼,嘴巴张开着,嘴角全是血迹。张本良掀开裹在死者身上锦缎被子,只见他全身裸露,胸口一大片血迹,身体其他地方没有明显的伤痕。
验尸官说道:“大人请看死者背后。”
张本良把死者的身体翻了过来,只见死者后背心有一处鲜红的手印,那手印修长像是女子的纤纤玉手。
验尸官解释说:“这是有人从死者后背心下手,把死者的心脏击碎,迫使死者吐血而亡,手段十分极其地残忍。”
张本良问道:“死者就是这样一丝不挂地死掉?还是被人杀了以后才扒光衣服的,以掩人耳目?”
验尸官说:“死者在死的时候跟人做过激烈的房事,他的下体有胭脂水粉的气味,显然有人用口取过他精血,在他最亢奋的时刻被人下了手,使得他死不瞑目,眼睛怎么合也合不上,嘴巴也合拢不上。唉,色字头上一把刀,真是死的不值呢。”
张本良说:“也就是说,凶手是一个女子,死者是色诱而杀之。”
验尸官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万恶淫为首,太贪恋女色死的可悲呀。”
老刘头说:“我可听说这个金大牙并不热衷女色,怎么会死在女人石榴裙下。再说他这个人不像是凌知秋那样炫富张扬,他为人低调,怎么就和凌知秋一样遭了祸害。”
张本良问验尸官:“凌知秋的尸体也是你检验的?他和这个死者的死法都一样?”
验尸官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了,想必经历的死尸的多了,此时也未免感慨不断:“比这更残忍。那血手印在凌知秋的前心胸部,腹部皮肤被然完整剥掉了,精血流满床都是,下体也被割掉了。唉,人死了都没留个全尸。我从业验尸以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惨不忍睹的尸首。”
验尸官边说边收拾好他验尸工具,径自就出去了。张本良在卧室里又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其凶手其他的痕迹。
老刘头道:“大人,那个凌知秋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死在女人手里也是死得其所。可这个女人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弄死他不解恨,还喝他的精血,剥他的皮,还要了他的命根子。而这个金大牙就没那么被蹂躏的残忍不堪。”
“你是说,这两个人被杀是一个绝世美貌的女子了?”张本良问道。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就是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干的,满城的老百姓都知道,而且传言那个女子吸血的狐狸精,专门挑那些养尊处优的有钱男子下手。所以在洛阳城寻花问柳之人都人人自危。很老实的的在家里呆着,不敢踏出家门半步。城里那些青楼顿时清冷了不少。”
张本良说:“我还有一事不明?那城墙上告示中的画像谁画的,这个人难道见过凶手吗?”
“这是金大牙的老婆早上去衙门报案,是经过她的描述,衙门里的画师画的通缉凶犯画像。听金大牙老婆说,前两天,她见一个容颜美貌的女子在她的丈夫的卧室给金大牙宽衣解带,她大吃一惊,就惊叫了一声之后,就昏厥过去。等她醒来后,金大牙穿衣整齐地在她床边。据她说是金大牙见他的老婆无缘无故的昏了过去,还请了大夫看她的病情。她本来想问金大牙那个女子是谁?但又难以启齿,再说平时金大牙没有招花惹草的习气,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接近女色,那来的女子出现在他的卧室里,而且还是大白天,窗户大开的时候。定时自己出现了幻觉。谁谁知道两天后,金大牙就风流地死了。”
张本良说:“他老婆在哪里,带我去见见她,看看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