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仇生死诀玉掌血石印1
张本良背着落雁,那慕汗带着白灵,趁着天色还没大亮,飞檐走壁般地出了洛阳城。在城外一处偏僻的废宅里才停下来。
张本良轻轻地把落雁房子啊一处甘草上,落雁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地横卧在草铺上,似乎睡意香甜。白灵见这情形,还是故意问道:“她是怎么睡着的?”
张本良说:“是我点了她昏睡穴,让她好好地休息。这么多日子来,她肯定一路奔波,憔悴不少。”
说着,他从包裹里拿出一件长衫,盖在落雁的身上。白灵看在眼里,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心想:难不成这个麻匪对三姨娘也动了情,才如此地讨好三姨娘。
一想到这里,白灵哼了一声,转身走开了。那慕汗见张本良如此体贴地关心落雁,也感到惊讶。不过他知道张本良做事有分寸,所以在一旁不动声色。
张本良说:“折腾了一晚上,那慕汗老兄也累了吧。你在这里休息着,我去弄些吃的来。”
张本良出去没走几步,白灵跟了上来,大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的三姨娘那么好?”
张本良很无奈地回过头来,说道:“你那么大声干嘛,也不怕别人听见。”
“你是怕三姨娘听见吧?你给我老实回答我的问题。”白灵气呼呼地说。
张本良见白灵孩子气十足,忍不住笑道:“你不是也对你的三姨娘挺好的吗?我为什么就不能关心她妈?”
白灵不服气地说:“我对她好是我的事,但你不能对她好,她是有丈夫的人,男女收受不清,你对她好就是毁了她,所以不准你对她好。”
张本良吸溜地咂咂嘴:“哎,我说你这个小姑娘,那来的这么多的大道理。落雁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我就不能照顾她了。看她现在的处境有多艰难,我不能坐视不管,看着她自生自灭吗?”
白灵哼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谁对她好,她就倒霉。所以,以后你不准亲近她,我来照顾她,她不会自生自灭的。”
张本良呵呵笑道:“你照顾她?还不如她照顾自己。如果血石门的人追杀过来,你和她能抵挡住吗?我说小妹妹,赶快回去好好休息一会,待会我们还要赶路呢。”
白灵见张本良要走,急道:“唉,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你跟着我干嘛?我又是不会来。”
“谁要跟着你了,我和那慕汗大哥的坐骑还留在城里,我要进城把坐骑找回来。”
张本良摆摆手说道:“大小姐,你还是消停一会吧,你们的坐骑我会给找回来的,就不用你费心了。”
说完,张本良一个箭步,纵身跨出几丈开外,白灵还未来得及眨眼,他就没了踪影。
白灵气哼哼地说:“轻功好就了不起了,说不见就不见了,像鬼一样。”
白灵回到废宅处,见落雁还睡着,那慕汗靠着门框闭目养神,似睡非睡,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气恼地说:“你们喜欢睡觉,我也睡,看谁能睡得着。”
白灵躺在草铺上,脑子乱成一团麻,半醒半睡,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但这几天一路风尘仆仆,折腾的够呛,终究抵不住睡意的围困,昏沉沉地不知睡过了几个时辰。
等白灵迷迷糊糊醒来时,突然闻到一股肉香味,才感觉到饥肠辘辘。她揉揉惺忪的眼睛,看见落雁正在货架上烧着罐子里的水。问道:“他们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落雁说道:“你醒来,这里给你备好的食物,先吃一点吧。”
落雁说着打开一个食盒,里面有酱牛肉,烤鸭,火腿,凉拌笋子,看上去丰富诱人。白灵在水罐里洗把手,撕了一块烤鸭就大嘴吃了起来。她吃了一会又问道:“三姨娘,他们两个人干嘛去了?我看天色不早了吧。”
落雁说道:“他们干什么去了,我也不知道。那个张本良让我先照看你一会,就是想让你多睡一会。”
白灵嘴里吃着香喷喷的烤鸭,心里不由地激灵地跳动了一下,心想这个麻子还真会关心人啊,谁都照顾周全。
白灵问道:“三姨娘,先前那个张本良说了一句什么白城狼啸月,血痕月似钩,你想跟他走,怎么后来及又不愿意跟他走了?他说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落雁叹口气道:“白城狼啸月,血痕月似钩,这是我们月氏族祭奠时候的祭言。月氏族人从小对这句祭言耳熟能详,及时在我很小的时候跟娘亲失散,不记得别的,但总能记得这句祭言,永远不会忘记。当初,碧眼王也说了这句话,我才相信他跟我一样都是月氏族人,但他没带我回到月氏族的故乡,而是潜移默化地把我培养成一个杀手。碧眼王说,在你爹的身上有我们月氏族的一见神器,才让我诱杀你爹,从你爹身上得到那个神器,我和他才能回到月氏族的故乡,否则永远都回不去。”
白灵嚼着嘴里的食物,恶狠狠地说道:“那什么碧眼王就是个大骗子,你怎么会轻易就相信他呢?”
落雁说道:“我从你爹哪里才知道,月氏族的神器是一件青铜狼王,那是件祭奠上苍的神器,而碧眼王让我从你爹身上得到的事另一件东西,你爹说那件东西至死都会给别人的。他宁愿让我杀了他以后,让我找一个一刀仙的人,说那个人会带我回到月氏族。而我杀了你爹后,心里非常乱,一心想回到洛阳,见到碧眼王问个明白。可是我的想法太天真了,凌家还是遭到了灭门之灾。从你们这里得到消息,你爹又没死,我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在骗我,我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白灵见落雁依旧是心灰意冷,安慰道:“三姨娘,你千万别胡思乱想,我爹爹这样做肯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等找到我爹爹,我会替你问清楚的。不过那张本良也说出那句祭言,他是不是月氏族的人?”
落雁摇头道:“他不是,他和你一样是正宗的汉人。他知道那句祭言,说明他身后有月氏族人。我先前以为他是碧眼王的人,我答应跟他走,就是为了能够见到碧眼王,就算死也要问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后来我听他说碧眼王可能就你爹爹,如果你爹爹果真是碧眼王,我见了他又有什么话可说呢,还不如一死了之。”
白灵听到这里,连声呸呸道:“三姨娘,别听他胡说八道,他也不是什么碧眼王的人,他就是祁连山上的一个麻匪,专门是打家劫舍,劫富济贫。这个……不过我家也是富有之家,被他们抢了好几次。我听我家仆人说过,好几年前,我爹爹遇见那个麻匪的头头,那他们大当家的腿打断了,所以跟我家结怨已久,他才才处处跟我们家作对,诬陷我爹爹是什么鬼的碧眼王。这个人鬼心眼特别多,不过他人心不坏。但是,你也不能太相信他,麻匪吗都没教养。”
“你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就有教养了?”
白灵突然听到张本良的声音,刚吃在嘴里一口肉差点噎住,她瞪着张本良说:“你……你怎么像鬼一样就出现了。”
张本良回头看看外面的天,说道:“大白天哪里的鬼,你心里有鬼吧。”
他又对落雁说:“实不相瞒,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不管是否相信我,但你必须跟我走,才找你想要的答案。如今血石门的人出动了,他们在洛阳城又杀人了。事不宜迟,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白灵问道:“他们又杀了什么人?”
张本良边收拾包裹,又拿起罐子用水灭了火架上的火,说道:“在路上我再给你慢慢说。”
原来,张本良进城后,找见那慕汗和白灵的坐骑,给客栈老板五两银子,购买一些吃食,就顺当地把坐骑牵出城门,谁知他刚出了城门,就见城里来了一股官兵,加强岗哨,严查过往的来客。
张本良感到奇怪,刚才城里还是风平浪静,怎么眨眼工夫就出了乱子。他庆幸自己先走了一步,不然出城被那些官兵盘查还真是麻烦。
他正要骑上那慕汗黑骏马赶路,转脸是看见一个官兵急匆匆的把一张告示贴在城门外的墙壁上,像是缉拿凶犯的告示。刚贴好就一群人围观上去。
张本良心想既然已经出城了,不妨上前看个究竟,这个凶犯到底是谁?是否跟凌家灭门案有关联。
他放开两匹坐骑,上前走了几步就看城墙上那张告示。告示上面画着一个妖冶女子的画像。那个女子发髻盘云,一字眉如利剑直入云鬓,眼眸妖媚,像是随时捕获男人的心。
张本良抱着双臂,心想这个女子风尘味浓厚,使一个色杀的角色。他准备要走的时候,突然听见旁边一个人说:“听那个官爷说,这个女子喜欢把那人诱骗到床上,吸干了男人的精气,让后把男人的心拍碎,哎呀那个手段真是残忍呢。”
有一个看客说:“是啊,我还听说,凌知秋那个大财主,也是被这个女子色杀在床上的。”
“这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哎哎,要不你去找他也风流快活一番,死了值了。”
“嘿嘿,我是有心无财,不像那什么凌大财主,金大财主那么有钱,才死得其所。”
张本良听看客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心想,难不成这个女子是血石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