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明真相
平静的雪悄无声息的下,但这份宁静最终被打破,一阵噩耗传来。
那时的阿兰,已经十五岁,就要独自面对一切,从那时起,阿兰就必须学会自己一个人生活,没有阿娘,也没有阿希。
下午田舅妈就到阿兰家传来消息,说是阿娘出了车祸,具体的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阿兰也不清楚,只是说雪下太大,那司机没看清楚路。
当天阿兰赶到事故现场是,阿娘已经没了气,身体已经被冻得冰凉,甚至比下的雪还要冰冷。
那时的阿兰便知道,阿娘在也不会回来了,早上阿娘温暖的双手自己还没有仔细的去体会,阿娘就已经走远了,阿娘不在,阿兰该怎样独自生活。
人们刚刚从新年的欢喜中踏上新了一步,又要开始为生活而拼搏。
阿兰进入了初三的最后一季,中考的钟声敲得越来越紧。阿兰整日都像一根紧绷的弦,似乎随时都有断掉的可能。
直到有一天,田舅妈来到了阿兰家里,那时候阿兰刚从学校回来,正放下了书包。
“舅妈,您怎么了?”阿兰礼貌的问候了一声。
“阿兰,我这次来,其实是有些话要给你讲的,你上高中了,我怕就没机会讲了。”田舅妈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说。
“舅妈,您有什么想说就说吧!阿兰听着。”
只见田舅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是不想提起,“阿兰,其实你有父亲!你的父亲是城里的。”
阿兰猛然一惊,因为父亲这个词对于阿兰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其实你阿娘本来是和你父亲准备在城里面结婚了,只是你父亲的家里人不愿意,说你阿娘出生太低微,也不知后来怎么了,你阿娘怀上了你就回了农村。”舅母继续诉说的陈年往事。
阿兰喉咙不知怎的,哽咽道,“我的爹爹不是镇上的那个泼皮无赖吗?”
“那时候本来你阿娘也是走投无路,又刚好遇见了那无赖,喝醉了酒,做了些荒唐事,你阿娘父母就顺水推舟,就说他是你阿爹。”
真相竟是这样吗?阿兰不禁感叹,原来,她还有爹爹。可是当初爹爹为何不要阿娘了,阿娘死了,爹爹知道吗?
田舅妈叫阿兰神色不大好,只有叹了一口气,罢了,既然说都说了,还是说完吧!田舅妈继续道:“你阿娘很早几年就开始了身体不好,只是那时候没去管它,只是前段时间我看她越发的不好,就问了几句,你阿娘身体早就有了病,时间拖久了,小病拖成大病,大病不治就成了疾患,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你阿娘也估计熬不过来年开春了!”
田舅妈走后,阿兰不禁痛哭了起来,原来竟是这样,不是阿娘不喜欢自己,阿娘从不开笑颜,谁又知道这长年累月时的病痛,风起雨落时的寒冷。
阿娘,以后的日子里,让我来替你过好不好,只要是阿兰想的,阿兰都要尽心去做!
今年的栀子花,依旧开了,但空空荡荡的小院确越发的冷清,干净的庭院里,只剩下了阿兰一个人。
中考的前夕已经接近尾声,阿兰想,走远一点吧,到一个崭新的地方,带着阿娘的一份寄托,带着阿希临走时的诺言。
阿兰报考了a市的高中,到一个于柳镇偏离的地方,以阿兰优秀的成绩,想必不是什么难题。
阿兰考完看成绩的时候,比平常都超常发挥,考了整个县的第一。
而此刻看着成绩的田大龙差点没躺下,明明考试的时候还是挺认真写的,结果连最差的普通高中有没考上,田二龙倒是挺稳定的,考上了就近的一所普通高中。虽然田大龙上一刻还在懊恼,这次考得这么失败,但下一刻有在开始炫耀,“看!我弟弟多厉害,考得比我都好。”
阿兰笑着摇了摇头,田大龙这颗心什么时候都还放得开啊!
阿兰有时候就在想,要是自己有田大龙这种一般的想法就好了,那样的阿兰会不会更加快乐些。
“阿兰,你报的哪所学校?”田大龙问道。
阿兰如实的告诉了田大龙。
谁知田大龙惊得一拍桌子,恨不得把桌子夷为平地,“什么?真么远?你没开玩笑吧?”
阿兰笑了笑,“当然没有!”
“你这丫头片子,小没良心了,你真舍得抛下我们啊!”田大龙有些恼,但又没办法,都已经报了。
“哎呀!又不是不回来了,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阿兰拍下田大龙的肩膀,好笑道。
后来田大龙还为了这件事气愤了几天,走到哪儿,说到哪儿,说阿兰不关爱兄长,没有良心,狼心狗肺,越说越扯淡,听得阿兰都快听不下去。
阿兰有时候在想,这货这么能说,咋不去说书呢,留在学校里埋没人才,猪都能让他说到树上去了。
暑假里,阿兰就开始收拾好了行李,阿兰打算好了,到a市里先打点工挣点零用钱,阿娘为她留下的钱供她在城里学习肯定是不够的。
拿了成绩单没几天,阿兰就决定走了,本来田大龙是准备和阿兰杠上的,但又无奈匆匆的跑去车站送送阿兰。
“你个死丫头,说你几句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啊!真是不孝!”田大龙又是责骂又是不舍,这丫头好歹是他看着长大的,说走就走,还走那么远,让他怎么能不气。
“好了,我会回来了,哥!”阿兰拍了拍田大龙的肩。
田大龙一愣,阿兰这是第一次叫他一声哥吧!但没想到是这个离别的场合,“好吧!死丫头还会安慰下人了,真是欣慰啊!也不枉我悉心教导你这么久,到时候走远了,一定要回来啊,千万别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
阿兰笑着点了点头,“好,我记着!”
“大城市里的生活不好过啊!要用钱的地方多,那里的人什么样的人都有,你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千万别被别人骗了知道吗?”田大龙认真的看着阿兰,啰嗦得跟一个老妈子似的。
“嗯!”
田大龙又继续道:“还有,在那里一定要对自己好一点,别为了省钱折腾自己,早饭还是要吃的。”
阿兰一直点着头,田大龙语重心长的样子,就跟嫁女儿似的,明明是离别的场合,阿兰却觉得十分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