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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杀手餐厅 第21节

      「不晓得为什么,这张牌很常出现。特别是在没什么特殊目的的时候。」
    「还满准的。」
    「像这样要射中其实很难,不过我连睡觉的时候都尽量在练习。」
    「……不是,我是指塔罗牌。」
    小鬼立刻想说什么,却又移开视线。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准……很准。」
    菊千代仲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我会用塔罗牌解决那团肉块,而且站到柜台上就不用担心它会扑过来了。我要改变计划,先打倒菊千代。」
    拿着一张塔罗牌的小鬼站上了凳子,半弯下腰。
    「动手。」
    我往前踏出一步,向菊千代伸出手。
    「过来。」
    斗牛犬慢悠悠地靠近。
    「呵呵,很好,就是这样。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小鬼似乎已经觉得胜夯在握,神情突然一缓。
    「菊千代!」
    我大叫着扑向小鬼的胳膊。
    然而,我却扑了个空,还尴尬地正面对上了小鬼。
    「你这个烂女人。」
    小鬼的手臂一挥,我的胸口随即传来一股冲力和刺痛感。
    塔罗牌深深地刺入我的工作服。
    下一个瞬间,一颗白色炮弹从我旁边射出,直直击中凳子的椅脚。
    当!
    一声沉闷的金属声响起。
    小鬼随即发出短促的哀叫声,连着凳子倒在地上的他正被菊千代咬住胳膊,迅速拖向对面圆桌所在的角落。
    四周响起斗牛犬亢奋的咆哮、布料撕裂声、鞋跟踹地声,还有嘶吼大叫的人声。
    小鬼的脚在胡乱踢着,我则楞楞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脖子上传来阵阵刺痛,我摸上自己的胸口,将卡片拔出来。卡片上是个小丑装扮的男人——是「愚者」。
    「菊千代!」
    我大叫。
    很快地,咆哮声静止下来,小鬼的脚也不再踢动。
    我发现凳子旁落下一个类似打火机的黑色块状物,上面还有颗白色按钮,压下去会啪滋啪滋地窜出青白色火花。我捡起来后,走近倒在地上的小鬼。
    「啊,还好你叫它停下来了。」
    小鬼虚弱地抬起手。他的样子和我预想中的相差甚远,我还以为他会被菊千代的利牙咬得浑身是伤,当然,他是浑身全伤没错,但他的头却远远地超越这个程度。那一瞬间,我其实无法理解眼前看到的画面。小鬼的头,分毫不差地被含在菊千代的嘴巴里。那个样子看起来像是戴着常出现在游乐园里贩售的斗牛犬帽子,当然,一点也不可爱逗趣。小鬼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手指和手背为了抵抗菊千代的利牙而指甲脱落,并弯向奇怪的方向。
    菊千代就停在要囫圃吞下小鬼的头,或者是要咬碎的前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以前一个同学每次从我这里拿到配餐的水煮蛋时,总是整颗塞进嘴里,只看到蛋白从没合拢的嘴巴里露出来。
    「这只疯狗,算我怕了你了。呐,加奈子,能不能叫这家伙把我吐出来?这样很像技艺不精的驯兽师。」
    「不要,我不相信你。」
    我将刚才捡到的那个类似打火机的东西抵在小鬼的肚子上。
    「你如果不老实,我就按下按钮,菊千代也会闭上嘴巴。」
    小鬼一脸难堪。菊千代的利牙正好位在他的太阳穴附近,唾液和鲜血让他的脸看起来像颗烂掉的柿子。
    「你身上都是些有趣的玩具。」
    「对你来说是玩具,对我而言可是活命的工具。我爸妈可从来没送过我玩具,而是把我当成玩具。啊!这家伙臭死了!有在练这种咬人的方法,至少牙齿也该磨利一点吧!」
    小鬼笼罩在菊千代那炽热如锻冶风箱内的气息里,整个人暴躁不已。
    「劝你不要动怒比较好。它可不会听我的话,如果让它觉得苗头不对,或许会一口吞了你。」
    「我竟然会这么狼狈地被撂倒在地。」
    「它不愧是庞贝罗的左右手,真让我惊讶。」
    「会败在这畜生手里,看来我也老了。」
    小鬼出神地喃喃,然后陷入沉默。看着他指甲剥开后露出的肌肉,我只觉得痛。
    手摸上脖子,感觉湿湿黏黏的。全还在冒着汗。
    「加奈子,你讨厌我吧?」
    「我不想回答你。你怎样都和我没关系。」
    「是因为我杀过人吧?可是,疤皮也杀人。」
    我不理他。
    「这也没办法,谁叫疤皮那样子的男人本来就比较受欢迎。人不都是凭外表来评断一个人的吗?可恶,右手动不了了,被刚才那样狠狠咬过以后,果然是废了。」
    就像小鬼自己说的,他上衣的右边袖子破了好几个大洞,露出底下看似肌肉的东西。
    「庞贝罗来了以后会帮你叫医生。」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我已经完了,彻彻底底地完蛋了。」
    小鬼的声音里充满哀伤。
    我沉默不语,小鬼也什么话都没说。
    周遭只有菊千代「呼——呼——」的呼吸声。
    接着又多了「嗡——」的声音,似乎是冷藏库或其他机器的马达正在运转。
    「为什么不说话?你就这么不层和我讲话?」
    小鬼从菊千代的口中瞪着我。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
    「嗯。你从以前到现在应该听过很多这种求饶的话吧,可是,现在说这些话的人却轮到了你自己。」
    「想想或许是吧。那些人死到临头不是突然变得懦弱,就是变得顽固,一下子就变了个人。我还以为他们是因为恐惧,但却不是那样,而是因为焦躁。明明还有事情等着自己完成,却什么都没做就得死了,因为无法好好掌握自己的未来,所以才会焦躁不安。」
    「喂,你为什么要杀小孩子?」
    「那是工作。」
    「可是大家都不喜欢接这类型的工作,而且你的身材外貌也像小孩子一样。虽说是为了避开警方的关注,但实际上是为了让小孩疏于防备好更容易接近,所以你才进一步将自己改造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只因为有人委托而不顾一切地对小孩下手?」
    「说话不用这么迂回,直接说我是怪物就好了。」
    「不是,是我想知道原因。为什么你在杀了小孩之后还可以心平气和?你是怎么面对后悔或难过的情绪?」
    「那是工作。」
    「你说谎,没有人能无动于衷。」
    小鬼看着我。他的眼神并非不层,而是带着想了解我这个「风景」的微妙意味,空洞的目光让被他打量的我有种自己成了物品的感觉。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你最早有记忆的是什么事?最早记得的。」
    「我一时也想不起来。」
    「我最早有的记忆是蛇。好几条红色的蛇在攻击我,想把我吃掉。」
    「或许是梦吧?」
    「我也这么以为,实际上却不是。我老妈因为卖淫,每次怀了客人的种就会去打掉,但怀了我的时候,医生却对她说过她的子宫已经严重损伤,将来没办法再生小孩,于是我老妈想到了之前外婆怂恿她接的一件生意。」
    「生意?」
    「没错,将众多客人邀来,让他们亲眼目睹生孩子的场面。这件事听起来很荒谬,但老妈和外婆的熟客却非常期待。然后,我就在那些人面前从老妈的肚子里生出来,还拿到了特别的赏金。」
    我边看着仍旧被斗牛犬咬住头部、倒在地上的娇小男子,边听着他说话,突然问,一种类似晕眩的无力感从脚底涌上,我想也不想地便伸手撑住墙壁。
    「我一出生,连脐带都还没剪掉,那个常客就将自己的阴茎塞进了我嘴巴,所以早在我吸到我妈的乳头之前,就已经先含了陌生男人的老二。当然了,这也有赏金可拿。我是为了卖淫赚钱才被生下来的。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终于知道好几次出现在恶梦里的红蛇是什么,也才明白人类这种生物有多么不堪。」
    小姐头部伤口流出的血混合着菊千代的口水,徐徐流入了他的眼睛,从眼眶溢出,看起来像流着血泪。
    「我老妈她们唯一失算的是,直到我出生前,她们都还一相情愿地认为我是女的,倒是客人里对这件事有怨言的人似乎并不多,而对那些令人恶心的变态或恋童癖来说,只要年纪小,是男是女肯定都没关系。在我出生后,她们两人还是继续卖淫,我老妈甚至就在婴儿床旁边接客。这段时间要求要吸母乳的客人很多,听说让她们大赚了一笔。在我开始摇摇晃晃学走的时候,我老妈就将我打扮成了女孩子。有些客人喜欢被小孩子看,如果是女孩子还会特别高兴。当其他普通的小鬼在看电视上的动画或特摄片英雄时,我却在看自己的老妈和客人交媾、喝彼此的尿、吃彼此的大便。听我老妈说,我从小就喜欢将人偶的头拔下来又烤又切的,在我玩具箱里的填充娃娃和人偶没一个有眼珠子和双手双脚,嘴巴也全都裂开。其实我并不是讨厌或憎恶这些玩具。那是一种很难说明的感觉,但我只有这样做才能感到平静。就像你会在意挂在墙上的相框歪掉,那种感觉和这有点像,却更强烈。因此,我就把人偶改变成我喜欢的样子,但却又发生了让我烦恼的事。每次一出门,我就觉得路上有很多人也给了我相同的感觉,特别是和我同年纪或更小的小孩,看到他们我就觉得胸口升起一团怒火。我觉得很困扰,所以某天便找了老妈倾吐,我问她为什么我一看到那些人就会觉得生气,她说,这哪还用问,因为他们看起来很幸福。于是我恍然大悟。」
    「你领悟到了什么?」
    「我生气是因为他们脸上虚假的表情。这个丑陋的世间怎么可能会有幸福?会露出那种幸福满足的表情,不是无可救药的笨蛋,就是要将疯狂脱序的自己伪装起来。我这时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讨厌人偶的脸,因为它们的脸上都带着笑容。那种幸福到不行的样子让我打从心底感到厌恶。每次看到那种幸福的表情,我都感觉不到他们有活下去的资格。反而是那些丑陋、性格扭曲、病奄奄的人,才让我感觉到亲近。」
    「原来这就是你主动接下杀小孩的工作的理由,所以你才说没有懊悔,也不觉得良心受到谴责。」
    「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没有杀人。」
    「你说什么?」
    「我不认为我的行为叫做杀人。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但我只是称微加快了转动的速度。」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像在听外文一样。」
    「我这么说好了,所谓的灵魂可以一再重生,我所做的只是将他们从现世送往来世。换句话说,就像将球从这一面转到相反的另一面,我不过是让球转动得比原来自然的速度要快上一点罢了。我想不论是谁,都不喜欢自己死前竟虚弱无力地得让人把屎把尿,像只猴子被嗤笑嘲弄吧,所以我提早让他们步入死亡,这就像在做慈善事业一样。」
    「但你杀的是小孩子,他们应该会想活得更久一点。」
    「那是因为他们无知,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步入多么悲惨的遭遇。引导他们及早明白这种事是做大人的责任。」
    我不禁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