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程小莫时，季奶奶话语轻柔目光慈祥，没有那份冷淡，看得季家兄妹俩格外嫉妒，纷纷盯着程小莫看。
    程小莫微微一笑，那张和季霆枫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教，这么一笑，反倒有几分矜贵的冷艳。
    “我等堂哥堂姐先说完，我再说。”
    他如是回答。
    季奶奶笑了笑，抬手接过季明晟手里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后就放下，又说道：“那他们现在说完了，该你说了。”
    季明晟欲开口想要说什么，季奶奶回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无奈只好闭嘴，神色不明的看着程小莫。
    程小莫也不拐弯抹角，“市中的数学比赛结束了，我得了第二名。”
    说完，季明晟一声低低的嗤笑传出，还以为多聪明，半天憋出一个第二名，也不知道这名头含金量多少，就炫耀似的往奶奶这里汇报。
    季涵欣拧眉，市中的数学比赛她有听说过，有一个朋友的男朋友在数学方面特别厉害，所以也参赛了。
    并且，这个赛制，不限制年龄。
    比赛的难度也不会因为年龄小而下降，相反的，这一次的数学比赛，难度高于高考，虽然题目的系列不是叫你一步一步的解题，但也是非常有困难的。
    而程小莫说第二名……
    也就是说，全市的数学比赛，程小莫拿了第二名回来。
    季奶奶非常欣慰，这个成绩斐然，“想要什么奖励，跟奶奶说，奶奶送给你。”
    季明晟蹙紧眉头，一个小孩子的比赛第二名也能让奶奶一副“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奶奶都会给你”的态度，不由觉得奶奶偏心二叔的孙子孙女。
    “奶奶，他想要什么就送，我也想要，可不可以也给我一个奖励。”季明晟毫不知羞耻的也跟着央求，“学校手工比赛，我可是拿了全校第一呢。”
    因为这是，季崇礼没少在亲戚朋友面前夸季明晟，嘴巴笑的都快开到耳后了，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儿子的优秀。
    季涵欣想开口别让哥哥丢脸了，可季奶奶先一步抢了话头，“好，你想要什么？”
    冷淡的话语，没有什么宠溺纵容。
    季明晟想了想，忽而智商回来了些许，“奶奶你给我什么我就要什么。”
    “小莫呢？”
    季奶奶问。
    程小莫想了一下，他并不缺什么，季明晟忽然抬杠的跟他挑衅起来，除了疑惑之外，真的想要的东西，还真没有。
    “没想好？”季奶奶笑着看向他。
    程小莫如实点头。
    季奶奶也不说什么，只道：“那奶奶送你其他的，等给你的时候，不能拒绝，这是奶奶给你奖励。”
    “好。”
    季明晟探头过来，“奶奶，那我的呢？”
    季奶奶想了想，指挥程小莫去他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拿一个小盒子过来，然后又让他拿书架上第二层，最右的那一本绿色封面的书。
    程小莫按照指示一一拿了东西过来。
    季奶奶打开小盒子，盒子里装满了照片，她挑挑拣拣的，找到了季明晟小时候的照片，递给他，“就把小时候的照片送给你当奖励，你看，可以吗？”
    季明晟一张脸绿的可以，看着那张黑白色的照片，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过去，他要这个做什么？
    “哥，奶奶给你的照片，是让你好好保管呢。”季涵欣在后面解围了一句，深怕季明晟闹脾气一句不要了。
    季明晟吃了一个暗亏，还是咬牙伸手接过去了。
    季奶奶又把膝盖上的那本书递给季涵欣，“这是你以前说喜欢的。”
    季涵欣受宠若惊，是的，那本事的确是她曾经非常喜欢的一个作者的书，不可置信的接过书，翻开一看，还有作者的亲笔签名。
    心里一阵开心，季涵欣连忙道谢，“谢谢奶奶。”
    季奶奶淡淡的笑了笑，“心如初，势利不明目，如果喜欢，别掺了灰，送的礼要看意义是什么，别注重所谓的贵重。”
    季涵欣脸色有些白，还是点点头。
    她知道，这番话是说给季明晟听的，因为塔拒绝那张照片的表情太明显了，对于奶奶对程小莫的大方，他觉得很吝啬也情有可原，但不该表现出来。
    程小莫安静的看着，不说话。
    麻麻只是让他上来告诉太奶奶一声，数学比赛他得了第二名，还有努力上升的空间，并不是来要奖励的。
    客厅内。
    二房试图和季母拉关系，不过长期对季母的冷嘲热讽，让她突然去拉家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崇礼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和季父说着公司的事多有麻烦，季老爷子对季奶奶的行为有多可恶，反正，他总有念叨不完的话题。
    程依依没被季母留下，找了一个她还有工作的借口，让她上楼休息。
    因为季俩人的这一脸势利，她不想程依依来应付，也没让程小暖去玩，拉着陪在自己身边，听她分享学校的快乐。
    “夫人，鱼要清蒸还红烧？”
    阿姨走过来问了一句。
    季崇礼听到，脸色不悦的瞪了阿姨一眼，呵斥道：“我妈喜欢吃清蒸的，你不知道吗？做事这么马虎的？”
    骂完，将话头对向季母，“二嫂，家里做饭不按妈的口味来做吗？”
    季母知道他的意思，淡淡的扫了一眼过去，语气平静，“一般按照我的口味来做，有什么问题吗？”
    “你让妈来迁就你的口味，你是怎么照顾妈的？”
    季崇礼倒是没有大吼，压低了声音不悦的呵斥。
    季父不紧不慢的冷了季崇礼一眼，护着季母，“家里吃什么，有你二嫂说了算。”凉凉的话语，话锋一转，“不过，你连妈不喜欢吃鱼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来训斥你二嫂，长嫂如母，你在对谁不尊敬？”
    “二哥，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关心一下妈。”
    “我怎么听出来你有这个意思？”季父可不想一句话掀过去。
    季崇礼蹙眉，没找到说辞。
    二房连忙出声打圆场，“这确实崇礼态度不好，二嫂是家里的掌权人，按照二嫂的口味也不为过，崇礼记混了而已，以前妈说喜欢，所以惦记着。”
    季崇礼连忙附和，“是是是。”
    季父冷笑一声没说话。
    程小暖则软糯的接了一句，“太奶奶说鱼刺很难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