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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雪盐案16

      【雪盐案16】
    周安安没有涉案证据,能被扣在局里多亏了白檐。
    市局里值班的女警给她找了外套,又给她接了热水,她捧着纸杯坐在座位上,眼神空愣,像是个瓷娃娃。
    杨循光办公室内,墙角的少年压低帽檐,继续噼里啪啦按键盘,然后他双手忽然停下,抬起头来,他前面——“哦对了。”许昼又想起一件事,对杨循光说,“雪盐初代的样本在你家。”
    “什么?”杨循光刚迈出去的脚步一顿,脑海里闪过客厅里散落的糖块,“客厅里那些东西?”
    “不在客厅,在我包里,我刚住过去时不小心带来的。”
    杨循光神色复杂,看许昼随意靠在办公桌边儿,舔了舔嘴角,小心翼翼地问他:“……这算窝藏吗?我一开始真不知道。”
    “暂时……不算。”杨循光艰难吐出这几个字,毕竟要是算了,他也得治个包庇罪,侧头一看,正好对上宋余抬起的头,宋余朝他比了个口型。
    “那什么……”杨循光对许昼说,“你先去会会周安安。”
    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合,许昼离开的很利索。
    杨循光走到宋余面前,伸手按住他笔记本屏幕上端:“怎么了?”
    宋余把放在大腿上的笔记本掉了个个儿:“哥,你看这个。”屏幕上排开几张低像素的照片,不知道是放大了多少倍,照片中的人眉目清晰,杨循光一眼就认出来,这人是周安安,她穿一件红色长袖雪纺上衣,轻飘飘的袖口被风吹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那头牵着个小孩,那小孩大概到她腰,由于太矮,只露了张脸。
    这几张照片的内容都是这个,只是角度略有些不一样,看得出来,照片都是偷拍的。
    杨循光问:“哪来的?”
    “投诉邮箱。”红星福利院虽然是个老福利院,但当年也是设施齐全,除了设施,投诉通道也很齐全。
    “什么?”杨循光没听明白,“从哪儿?”
    宋余组织了会儿语言,把刚才自己侵入福利院那个八百年没人上过的投诉邮箱说了说,他前脚刚登进去,后脚就看到这么一封邮件,是前天发过去的,打开来就看到里头躺着这么几张照片。
    杨循光自动忽视宋余的方法,只说照片:“能找到发件人吗?”
    宋余说:“能找到是能找到,就怕人去楼空。”
    狡兔都有三窟,更何况是发这种意味不明文件的人,肯定哪个小网吧发了就走,连个人影都不会留下。
    那人……为什么要往福利院的投诉邮箱里发这个?
    杨循光叹口气,一个头两个大,前有鑫海基金会,后又有这个新型致幻毒剂,很明显,这两桩案件正在朝着一个方向汇合,再快点就能汇成一件特大案件。
    犯事的是同一拨人。
    康甲、周家、红星福利院都得查,一个都跑不了。
    “能找到红星福利院当时的管理人吗?这个当初应该是公开的。”宋余听完杨循光的话,立马发了串特别长的名单给他:“早就整理好了。”
    这个早指的是回市局路上那几分钟,杨循光心情不太好,就逮着他话里的漏洞挑刺,说他:“早整理好了怎么不早发给我。”
    宋余被挑的一时语塞,半晌后才咆哮:“我这可是义务劳动!都没收钱!这个效率可以了!你要珍惜啊哥!”
    杨循光的心思全在这份名单上,无心理会宋余,只敷衍地“嗯”了两声。
    宋余更加语塞。
    他目光在上头梭巡一圈儿,很敏锐地捕捉到“周成祖”这个名字,这人他有印象,是w市老牌的企业家,年轻时风光无限,报纸和电台都采访过他,老了之后人变得很低调,这些年一直在做慈善,形象也从成功企业家变成了老慈善家。
    这人居然也是红星福利院的出资人?
    杨循光伸手指点了点屏幕,放大这个名字递给宋余看:“能查查他和周安安的关系吗?”
    宋余立马投入工作,这时候,门被人敲响,值班女警送进来一个文件夹,说是在门口办公桌上看到的——谁放的不知道,不过信封上写着给杨循光。
    杨循光挥挥手表示知道了,这女警就很有礼貌地撤出去。
    不知道谁放的?杨循光顺手打开一看,是一沓胶照片,像素都不高,图像里还混入了细丝儿状的白线,角度也奇怪——肯定是偷拍,画面上的人只有背影,穿黑色紧身衣,正朝一个地方走去,那地方看着有些眼熟,门边有块白边绿底的牌子。
    这是……中山路66号!想起来了,这是绑架过许昼的那个地方,当时他接到绑匪电话,刚赶到那就看到许昼自己走了出来。
    当初大厦那事儿结束以后,这个地方他派人去查了查,房东是个挺憨厚的小伙,北方人,在这做餐饮生意,后来家里出事就关张了,这地方一直空着没人管,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去一帮绑架犯人,那天一直在电话里赔不是。
    这人身份清白,没有案底,而且远在北方老家,警察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进去检查了一圈——这个废弃的饭店,后厨边上有个住人的小屋,放了几张上下床,透过窗户能看到后院,除此之外,没什么活动迹象,估计是个临时落脚点,警方也没在意,匆忙封了,并提醒屋主尽快回来处理一下。
    之后再没人想起过这个地方,他们都被之后接二连三的新情况弄得脚不沾地,天天查那个新型致幻毒剂案件,哪有时间细细想个中联系。
    所以那天,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没人知道,他没问过,许昼也没提过。
    这就很令人头疼了,杨循光从办公室冲出去,究竟是谁偷偷放下这沓照片?现在他肯定追不上那人了,那人能混入市局,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给他送消息,就说明,对方背后肯定有点东西,杨循光一时很茫然。
    这是敌方的警告?还是知情者的牵引?
    中山路66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事好像陷入了新的僵局里,雪盐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庞然大物,杨循光该不该揭开面纱,放那个庞然大物出来撕咬。
    他脑子里很乱,像是一脚踩入潮水之中,被卷着朝更深的地方滑去——有些身不由己的无力感。
    ***
    许昼玲珑心思,看出杨循光是特意支她出去,走的时候,她特意轻轻带上门,一颗心没有来的跳起来。
    白檐被关在审讯室里,手上上了手铐,跑不掉。
    周安安坐在椅子上,被几个人暗中看着,她手里的纸杯已经不冒热气了,热水变成了凉水,她都没喝上一口。
    许昼走过去,坐到她旁边,周安安身子一僵,侧过头来看她。
    体面的社交场,她能从善如流地说话,可如今碰到这样的事,周安安就像是失去标签的文物,被拿开保护的玻璃罩子,一下子倒退十几年,又变成了那个结结巴巴羞涩的小姑娘。
    她瓷白的皮肤保养的很好,一时分不出她是天生这么白,还是被吓得面色苍白,她看许昼的眼神里带着不安,似乎正在斟酌,该以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应对她的询问。
    她知道,许昼一定会问她。
    “我姓许。”许昼做了个自我介绍,“几年前,我们见过。”
    周安安懵懂地点了点头:“你是许伯伯的……”
    “嗯,是我。我是他儿子的故人。”
    周安安教养很好,她知道那件事,但脸上没露出什么鄙夷神色——毕竟她父亲那辈的人提到许医生的儿子,都会语焉不详地调侃两句,说的都是他那些不堪的笑柄。
    许医生的儿子叫许夜。
    当年的许夜,算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书读得好,人也长得好,年少时是钉在杰出青年板上的才俊,这样的人,什么对象找不到,可他偏偏从许医生负责的福利院里领养了个小女孩。
    那女孩儿只比他小了几岁。
    许夜书都没念完,就领了这么个女孩回家,外头风言风语立刻就起来了,说许夜一肚子脏心烂肺,表面上仪表堂堂,暗地里却惦记这口,白读了这么多年书,尤其是那个小女孩长得还挺漂亮的。
    而且他不懂避嫌,直接从他父亲管控的福利院里拿人,这得是多大的少爷架子,个中肯定还有见不得人的脏烂买卖,就是可怜了他那个父亲。
    许医生一辈子兢兢业业,待人说话温文有礼,一双妙手治好了无数病人,哎,结果到头来因为儿子晚节不保。
    但许医生知道这事后却没什么反应——他敢有反应吗?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败类,许医生前半辈子风评没的说,后来当上福利院院长,更是为那群孩子尽心尽力,生怕落下什么口舌。
    结果没防住后院着火,自家人出了这么桩丑闻。
    当时周安安的父亲是w市知名企业家,也是许医生十多年的挚友,一直给许医生的福利院出资,回家后提了这么一嘴,说表面上许医生没什么反应,实际私底下已经和他那个儿子断了父子关系。
    能不断吗?周安安想,许医生可是好人,听到这事儿,肯定气也气死了。那个许夜……真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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