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饭馆
在净生的指挥下,又是好一阵折腾我才将轿车停好。“他奶奶的可真累人啊!”我嘴里抱怨着熄掉了火:“净生小妞:看咱这车开的怎么样?”我一边调侃净生一边兴高采烈左顾右盼再次端详起“自己的”车来。“你就得意吧。”净生笑了笑拿掉安全带推门下了车。
我却一时半会儿舍不得下去。摸摸这看看那,最后干脆直接从前座爬到了后座上。也是怪了,以前坐别人车的时候,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如此细致的观察一辆车呢?我问自己。还别说,从后座观察,车似乎完全是变了样了。几乎可以说是颠覆了我从前对轿车的认识!方向盘、仪表盘、储物格甚至连点烟器以及承烟灰的烟灰盒,样样我都觉得新奇又好玩。
“你到底下不下车了哦?”净生站着车外埋怨道,“我可有些饿了哈!”净生说。
“有辆自己的车可真他妈好啊!”我转过身最后抚摸了一下椅子的靠背后也推门下了车。
“这么喜欢——以后有的是时间。”净生说着瞟了一眼早先停在那里的车:那是一辆黑色的奥迪。再看牌照:一串000后面连着一个两位数字。一目了然,一定是那个“大”领导的专用坐骑了。
“这样的地方也亏你找得到!”我感慨着环顾了一圈:虽然是砖瓦平房,但建筑物工整结实,绝不是那种短期行为的随意和简陋;院坝不大但很整洁,高矮不齐的各色树将几间屋子团团围在中央;透过间隙,树木的外围却自然生长着一丛丛头上顶着灰白色好看的芦苇。可以隐隐约约听见不大的流水声音。“这会是什么地方呢?”我心想。
也不见有人出来招呼。有些别扭,可看看净生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于是坦然。见我对那辆车还是恋恋不舍,净生只得再次催促我进屋。又围着车转了一圈,我锁上车门跟了过去。
一共六间房,一处住人、一处作了厨房、再有一处估计是放杂物还是什么,剩下的三间就是接待客人了。最左边那件似有人,我跟着净生进了靠近厨房的那间。
“会是谁在这里呢?”进门时净生自个低语了一句。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环顾四周我问到,净生没有啃声。
四十平米的屋子却只放着一张四平八稳的方桌,是那种仿古的,看起来还算精致。靠墙摆着一组朴实但看起来很结实的皮质沙发。净生随即坐了下来,我则站到一副花鸟字画前:“我说净生,这地方是专门接待像‘你们这样的人’的吧?”我转头望了他一眼。
这时候进来了一个中年妇女。虽然穿得周正模样也还可以,但一看此人就不是老板。女人似见过净生,她笑了笑掺了两杯茶。
“请问隔壁是谁?”净生问。
“嗯——这个——”女人迟疑了一下,“我也不清楚。”女人表情复杂笑了一下后转身离开。也不问我们要吃什么。
“都不问我们吃什么?”我看着净生,“是不是黑店哦?老子看这里就不像是吃饭的地方!”说着我又环顾了一圈。
“别乱说话。”净生制止了我,“人家这里只卖鱼。点不点都一样。”净生埋怨的口气。我不以为然哼哼了两声。“这个——”净生欠了欠身,“阿蛮:你说我要不要去隔壁打个招呼呢?”他看着我。
“鬼大爷晓得你!”我嗤之以鼻,“不过吖净生:我觉得不管他妈什么领导,你去拍拍马屁也没有坏处,反正你也已经习惯了。”我跟着补充道。
“这地方——”没有理会我,净生埋头想了想:“或者咱们还是走吧?”他用征询的眼神看着我。
“随便你!”我说,“不过净生:”我看着他,“你会不会是怕一不小心碰见了哪位领导的‘隐私’哦?如果是这样——嘿嘿,咱倒来了兴趣!”我说,“你等着,我这就去侦查侦查!”我故意吓净生。
“阿蛮:不开玩笑!”净生站了起来,“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