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阴司令牌
秦时无法猜测究竟发生过什么,手上的令牌却是铁证如山。于是他身形一闪,去往阴司。
阎君正在头疼不已。他们的仗打的不顺利,大军又被冥界逼了回来。冥界过去还算安稳,从不招惹阴司,所以他也没有过多镇压。可没想多后来他们越来越嚣张,屡屡为非作歹不说,竟还敢来冒犯他们阴司了。
原本一天天壮大的冥界就已经是阎君心里的一根刺,再出了寻衅挑事的事情,他更难以忍受了。看来这个秦时是真的有野心想要推翻阴司了。
于是,阴司与冥界之间几百年断断续续的战争就开始了。冥界的实力也相当强横,阴司始终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重创,这仗他当然是不想再打了,斗来斗去他又没什么好处。可是冥界的骚扰竟然始终持续着,他就不能这么忍气吞声。
提到秦时,他就也有些恨得牙痒痒。这个秦时,怎么就偏偏跟他过不去?偏偏他又打不过他。真是气死了。
“阎君!秦时闯到阴司来了!我们……我们拦不住!”
“什么?!”阎君只觉得头都要炸开了。秦时又要干什么啊?他每次来就没好事!这刚打完胜仗,他是来炫耀的还是来闹事的?!
阎君立刻赶了过去,地上已经七零八落的被他打到了一片小鬼。阎君立刻拦住仍在动手的秦时,说道:“你今日又想来大闹我阴司吗?秦时,你休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秦时冷笑着反问了一句,“我看是你们阴司欺人太甚吧!我问你!这是什么!”
说着,他把手里的令牌扔到了阎君脚下。阎君将令牌捡起,沉吟道:“这是我们阴司的令牌,你在哪里得到的?”
“你还好意思问我?在我和我夫人的寝殿里。我夫人被人袭击,对方只留下了这个东西!”
阎君脸色凝重起来,知道此时恐怕非同小可,恐怕不是有人攻击张小斐那么简单的。于是也说道:“如果我说此时我毫不知情,你信不信?”
秦时冷冷一笑,“哼,谅你也没有那个胆子!阎君要是想派人来袭击我夫人,未必会蠢到让人把令牌还戴在身上,还好巧不巧的掉了出来。但此时也与你们阴司拖不了关系!赶紧告诉我这令牌是怎么一回事!”
阎君想了想,开口说道:“我们阴司只有官位较高者才能有这样的令牌。令牌的上端刻了一个小小的乾字,这是阴司乾将军的令牌。而这位乾将军,已经在几个月前与冥界的交战中,身亡了。”
秦时接过令牌,果然看到在上面有一个极小的“乾”字刻在上面。
阎君继续说道,“乾将军是死在你们军队手下,当场就魂飞魄散灰飞烟灭,这件事问你的部下,一定有人能证实。乾将军死在战乱中,我们也找不到他身上的东西,这枚令牌当然也就遗失了。因为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任何作用,只是个证明身份的令牌而已,故而没有派人去寻找。现在,却不知道怎么会到了你那里。”
秦时一时也没有头绪,皱了皱眉,说道:“有人自称叫雯儿,扮作婢女呆在我夫人身边,后来就搜出这个东西来。”
“张小斐她安然无恙吗?”
秦时摇了摇头,“身上没有伤口,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身上戴的一个珠子丢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人顺走了。”
“珠子?!是不是一个白玉珠子?!”阎君大惊失色,猛的向前两步,咆哮而出。
“是!你知道那东西?”秦时看着阎君铁青的脸色,心里猛的一沉。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我戴在她身上的!那是罗魂珠!罗魂珠啊!”
“罗魂珠?!那不是你们阴司一件能威压鬼魂的宝物吗?你把那东西戴在她身上干嘛?”
“罗魂珠是一件法器!会用之人拿到之后,可以用它镇压魂魄,使鬼魂们畏惧憧憬,威力相当的大!修为弱的鬼魂甚至可能立刻就跪地臣服。可如果没有人使用的时候,它就是一件守护魂魄的宝物。佩戴之人的魂魄会被牢牢的固定住,一丝都游离不了。当初石念念被我打伤,肉身和魂魄已经被震碎,是无论如何都活不下去的。为了让她能活着,我只能把她的魂魄送入轮回。可是她魂魄不稳,即便投胎也未必能活多久,我就把罗魂珠戴在了她身上,为她稳固魂魄。所以这么多年来她的魂魄牢牢的固定在肉身里,她才没有离魂而死!”
阎君长长的说了一大段,秦时已经听懂了。罗魂珠用来固定魂魄,而现在罗魂珠被拿走,她的魂魄就会开始游离分散,所以意识也跟着分散了,人就无法清醒。
他想了想,说:“那如果我现在化去她的肉身,她就变成了鬼魂,不需要再把魂魄固定在肉身当中,是不是就能醒过来了?”
阎君重重的摇了摇头,“你以为她为什么能活下来的?就是因为有罗魂珠把她的魂魄凝聚在肉身里,她才能以一个凡人的形式活下来。化了肉身,她的魂魄一样不稳,怎么可能醒的过来?”
秦时愤恨不已,“看来那个雯儿倒未必是为了伤人来的,反而是为了罗魂珠而来!”转而,他又瞪着阎君说道:“连我都没看出那个珠子是什么,此人竟然知道那是罗魂珠?我看就是你阴司的人吧!”
阎君无奈的解释道:“是不是阴司的人,我倒是不敢保证,但是我对此事绝不知情。当初……害了石念念,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大错特错,无论你我之间的恩怨如何,我都绝不会再做一次那样的事情,让自己耻笑自己。如果不是想弥补我的过错,我也不会给她戴上罗魂珠送她入轮回!”
秦时没有回答,心里却也大半信了阎君的话。如果是阎君拿走了罗魂珠,那他无非是想以此为威胁跟秦时谈条件,而不是否认此事。可究竟是谁所谓,他心里仍然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