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文化深入调查 茶炉终有头绪(1)
第53章文化深入调查茶炉终有头绪(1)
“文化,去买三个筹子来,我们到池子里面去谈。”欧阳平道。
刘老仙走了过来:“徐老师,来,这里有三个空位子,靠在一起。”刘老仙把三个位子的箱盖打开。
“来,刘师傅。”欧阳平从香烟里面抖出四支香烟,扔了一支给刘老仙。剩下的扔给了旁边的三个老头,又抖了三支给陈杰、李文化和徐海初。
香烟点着之后,徐海初和李文化走出三号厅买澡筹去了。不一会就回来了,徐海初把澡筹交给了刘老仙,然后走到座位上开始脱衣服,刘老仙已经把茶水放在了茶几上面。
欧阳平和他们一起下池去了。澡堂分里外两间,里大外小,里面泡泡澡,烫烫脚;外面透透气、搓搓背,人特别多。
四个人躺在池子里面,陈杰和欧阳平躺在一起,李文化和徐海初在两边。
“队长,果然不出你之所料,这个人肯定有问题。”陈杰道。
“你把情况说一下。”欧阳平道。
澡堂里面人声嘈杂,在这种环境里面,说话的声音只有面对面,彼此才能听到,稍微分开一点距离,就听不清楚了,因为澡堂里面的空气是不流动的,所以,声音的流动性也很差。
“他把老婆用铁链子锁了起来,我看不是他精神上面有问题,就是他老婆精神上面有问题。”陈杰道。
“如果他老婆精神上面有问题,很大可能是属于精神抑郁症,和小鬼巷177号凶杀案里面的刘挑花是属于同一个类型。”
“那也应该弄出一点动静啊!”
“如果定时给病人吃药,在一般的情况下,病人会保持安静。”欧阳平道。
“那为什么要用铁链子将他老婆锁起来呢?”
“估计是怕她下楼——乱跑——见到人。”
“欧阳队长,他为什么不让自己的老婆过正常的生活呢?”徐海初道。
“是啊!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问题的症结可能就在这里,一个女人被长期禁锢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环境里,竟然毫无声息,这说明他老婆的病情不算很严重,没有理由把她锁在房间里面。”
“他这是一种犯罪。”徐海初义愤填膺。
“所以,我们现在的侦破工作应该从两方面展开。”
“从哪两个方面展开?”徐海初问道。
“一个是吴家大院,一个是吴公祠。”
“队长,你今天有什么收获?”李文化道。
“徐老师,你还记得吴公祠小学那个老校工陶师傅吗?”
“记得。你是不是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是啊!跑堂的刘师傅说——这个刘师傅在神仙堂已经干了六十年,陶师傅在吴公祠打杂的时候,隔三差四地跑到神仙堂来泡一泡,睡一睡。刘师傅说,陶师傅为人非常老实,走在路上怕踩死蚂蚁,平时是小心谨慎,树叶掉下来怕砸到脑袋。唯一的嗜好就是喝酒,每天中午都要喝酒,喝得不多,也就是二三两,下午没有什么事情,就到神仙堂来。”
“他是哪里的人?”李文化问道。
“他就是本地的人。”徐海初道。
“不错,他就是镇上的人。”欧阳平道。
“对于陶师傅的死,这个刘师傅怎么看?”徐海初道。
“刘师傅也觉得很奇怪,好好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了,头一天还在神仙堂洗澡,第二天下午就上吊死了。”
“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李文化道。
“死的时候,他和很多人都去看了,当时派出所还来了几个人,验了尸。”
“陶师傅的家里面现在都还有一些什么人,住在哪里?”陈杰问。
“陶家还有哪些人,不清楚,但另外一个洗澡的老头给了我一个地址,是响水桥,陶师傅的家就住在桥南头,过桥之后,右手便是。”
他们从池子里面上来之后,刘师傅一人扔给他们一条热毛巾,同时还挨个帮他们擦了擦后背。
这之后,他们的话题很自然地就落到了韩可飘老师的身上。
一提起韩老师,刘师傅是惋惜不已:“那可是一个大好人啊!他对人和蔼,没有一点架子,时常会说一些笑话,他和陶师傅不一样,陶师傅是中午喝酒,因为陶师傅下午就没有什么事情了,这个韩老师是晚上喝酒,来洗澡的时候,酒和猪头肉就已经买好了。”
刘师傅的回忆倒提醒了徐海初,跟韩老师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也进一步证实了何桂芝老师对韩老师的评价:“虽然好酒,但从不误事。”
惋惜之余,谈话的内容自然过度到韩老师的离奇死亡上面来。
“我就纳闷了,为什么在吴公祠小学死的人都是上吊死的呢?难不成,吴家祠堂有吊死鬼在作祟。”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欧阳平相信:吴公祠小学有没有吊死鬼不敢肯定,但鬼是肯定有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鬼。
第二天——二月十六日,早上八点钟,欧阳平、陈杰、李文化和徐海初在镇公所对面的大照壁下会合,镇公所在金汤街的西头,门牌号是四百零六号。
响水桥在小镇的最西头,这里地处离子山下,响水河由西向东,流经响水桥,向北绕过南门镇,在南门镇的东边和大滁河汇合以后,注入长江。所谓离子山,有这么一个传说,现在的离子山包括南山和北山,在南山和北山之间有一条河谷,此“河”就是响水河;传说中的“离子山”原来叫“抱子山”。两座山连在一起,一大一小,一高一低,形状就像一位年轻的母亲抱着孩子喂奶,此母原为玉宫仙女,私下凡间,嫁给了一个弹棉花的后生,产下一子,玉帝震怒,命天兵下凡,要将母亲押回天庭,可是母亲誓死不愿和骨肉分离,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儿子,就是不松手,玉帝就将母亲和儿子变成了两座山,并且命夸蛾氏二子将两座山搬开,并在两座山之间开了一条河,从此以后,母子俩只能隔河相望。“离子山”由此而得名。
走过响水桥,四个人在右手一户人家的院子门口停了下来,正准备敲院门,徐海初看到不远处坐着一位卖瓜子和五香豆的老太太,便走了过去,也好,先问一下再说。
“老妈妈,请问,这户人家是不是姓陶啊?”
老人家抬头看了看徐海初:“这是我家。”
“请问老人家,您家姓陶吗?”
“我家不姓陶,我家姓王。”
“这里以前不是住过一户陶姓人家吗?”
“早搬走了——搬走十几年了。”
“请问老人家,他家搬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我们是听邻居老高说的。”
徐海初从裤子口袋里陶出皮夹子,拿出一块钱:“老人家。您这个茴香豆蛮香的吗。给我们拿四袋。”
老人拿了四袋茴香豆递给徐海初,然后找了八毛钱给徐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