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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三十一章 不知者无罪,却不可无畏【上】

      “爱情,究竟是什么?”
    神音望着远处缓缓走来一对璧人,她喃喃自语,女娲与伏羲婚礼再次刺激她,寻求这个问题的答案。可笑她从选择成为少司命那一刻起,排位顺序已经很明确,那个所谓‘爱情’东西,不会在她心里放在首位。
    她伸出指尖,命运金色丝线若有若无缠绕在指尖,人世七情六欲,爱情是债,尘世必经修行,只是命运看到故事终局,被伏羲灌下忘川河水的女娲,更像是对她深刻告诫,投入过恩爱道侣,烟火般短暂。
    “是什么呢?不知。”
    太一微微停顿一下:“吾只知道,爱情是有时间限制,认识得太早或太晚都不行……”
    他微微控制语气,瞥了一眼掌心的混沌钟:“我们能带走,仅仅只是记忆,记忆是感情的线索,爱情则是感情终极呈现,而爱情永恒的悲剧,总是栖居在手段的桥上,忘了最终抵达之处。
    以此,无论人世间是否存在真情,最后进行审判,只会是无情流逝的时间。可惜,时间最是无情,看似无声无息,却可以冷酷绝情的流淌过每个生命。”
    “我想,婚姻能带来‘安全感’,那才是女子最需要。”神音望着凤冠霞帔缓缓走来的女娲。
    “安全感?”太一有些疑惑。
    “对女人来说,安全感……就是持久相信一段感情的勇气。”
    神音微笑,她绽放指尖命运金色丝线,线条无声无息流转,缠绕身着艳丽红色喜服女娲和伏羲,送上‘命运’最真诚的心意,宿命的相遇。
    宿命,上辈子就定好的事情,仅凭自己绝对无法改变,女娲与伏羲的相遇,是宿命。
    “女娲师妹需要某种形式上的确认,婚礼。
    婚礼,是一种形式上的‘安全感’,对内心躁动不安的安抚。”
    太一看来,女娲师妹捏土创造人,如今又学着凡人的样子,举办婚礼。女娲没有持久相信她与伏羲之间的感情的勇气,却假装她自己有,很幸苦去维系那段脆弱的关系。
    女娲师妹,缺乏安全感。太一淡然望着举行盛大婚宴的一对璧人,把最后那几个字掩藏在心里,并未说出口。
    身为女娲的师兄,太一能够赠送馈礼除了‘时间’别无其他,天界隐约传来古朴钟声,钟声明快清澈,好似一首神圣歌曲般清明远扬。
    钟声包含一种,独属于时光的祝福,在最美好的年华,遇见最对的那个。
    “别说的你们男人不需要‘安全感’。”神音语气微微一顿,她好似十分了解的说道:“男人的安全感,身份、地位、钱财。”
    神乐听在旁边,听了这番对话,他努力想了想:“女人的安全感,婚姻、子嗣……还有,爱情?”说完,他不由摇头否决,把‘爱情’重重删除。
    他手中诛仙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剑花,神乐送上自己的祝福,他淡淡看着环绕女娲伏羲身侧隐约消散的剑气,这份‘思念’,会跨越生死,一直传达下去。
    太一眯起眼眸,他拍拍神乐的肩膀,说道:“明亮而合乎常规的感情,会得到安全感,逐渐从感性过度成一种合理,也会渐渐失去警惕和活力……
    最好的结果,修成正果的婚姻。
    如女娲师妹与伏羲那般,相伴多年,顺理成章的恋情,足够让旁观者昏昏欲睡,彼此无法追逐,也无从捕捉内心敏感犀利无法言语的部分。”
    神乐给出一番更为合理说辞:
    “生物的繁衍太轻易了,结果人才产生出爱情?人总想显示自身与万物与众不同。
    另一种意义,爱情这观念,可谓妨碍了生物繁衍。自然中若必须要情投意合才诞生下一代,恐怕有九成以上的物种都会消失。”
    太一笑着微微点头,他赞同:
    “身为天界神明,修行达到的至高境界,能够追求最高理想,自我完善。
    钱财,对于天界的神来说意味着不自由,爱情更是束缚。水境里的故事告诉吾,爱情好像一场伤寒症,让你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痛彻心扉不能自持的伤寒症。
    但过了,就好了。”
    “伤寒症?
    别把爱情比喻成一场感冒,好像你为此可以提高免疫力。”神音有些生气,她瞪了太一一眼。
    天界神明喜欢用爱情摒弃论语调高谈阔论,这本没有什么,只是他们这番自娱自乐对话刚巧传入三生石耳朵里。
    三生石微笑说道:“被你们说对了,那些自以为是的神,吹嘘着忠贞不渝,恬不知耻地承诺要爱一生一世。都是鬼话,不过是没遇上足够让你们动摇的人和事罢了。
    掌管姻缘轮回的神,如今告诉你们,别说是疾病、贫穷、天灾人祸,哪怕只是‘距离’,就足够拆散这世上大部分所谓情比金坚的情侣。”
    相传女娲在补天之后,开始用泥造人她每造一人,取一粒沙作计,终而成一硕石,女娲将其立于西天灵河畔,做为掌管三世姻缘轮回的顽石,她有着无上魔性。
    三生石望着他们说道:
    “不知者无罪,却不可无畏,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伪装成都懂的样子。
    拥有漫长时间,孤独而傲慢的神,是会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她拿出衣袖里瓶子,掌管姻缘轮回的神三生石决定陪他们玩一玩,瓶中沙粒随风吹散全落在太一身上。
    “三生,这是?”太一拂袖扫去衣摆上的尘埃,太一话还未说完,便听到神乐猛得咳嗽起来。
    三生石撇一眼神乐,她说道:“生物的繁衍太轻易了,结果人才产生出爱情?能说出这话的神明,你没有爱的时候,是很寂寞的吧?”
    “东皇太一不是觉得女子成婚,最需要并非爱情,只是安全感,且对安全感极不信任,不如试着被男子喜欢,看他需要的是不是真情?”
    三生石话音刚落,太一手上忽然出现一条红线,联系着沾染太一身上尘埃而猛烈咳嗽的神乐。
    “男子怎么喜欢男子?吾怎么觉得,违反生物本能,不好。”太一轻笑一把夺过三生石手中玉瓶,微微撒了些粉末在神音身上,伸手一推,希望她身上粉末让神乐再次咳嗽,男女相互抵消,那三生石拙劣把戏也就只是个玩笑。
    不想。
    女娲顽劣眼神里,衣袖一浮,风向急速旋转,太一只觉铺面而来清风里伴随着秋兰甜腻气息,他不禁微微咳嗽起来。
    一时失策,太一手中玉瓶子已然被三生石夺走,如数全部撒在神乐身上,方才冷不防被太一推了一下的神音,她几乎摔在神乐身上,神乐蹙眉,他忽然觉得喘不过气很不舒服,随手把怀中女子推开。
    一阵天旋地转,神音忽然觉得头晕目眩,耳边隐约听到一个声音:“屏气……”
    可惜,哥哥身上粉末充斥她鼻翼,她忍不住没完没了的咳嗽。
    “可是爱过的知道,爱也是件寂寞的事……”三生石复又望着神音,她有些怜悯喃喃:
    “爱情是一个具有无限可能性的游戏,结局开放,谁都有可能爱上谁,谁都有可能和谁分别。
    恰似爱情本身,永远不知道会在下一个拐角,会与谁邂逅。”
    “咳咳咳……”回答三生石的只有神音不间断的咳嗽,仿佛窒息般,她咳嗽不停,胸闷给她带来很大的痛苦,她几乎要咳到吐血。
    “喜欢一个讨厌你,不觉得羞耻?”
    神乐抚了抚衣袖,他视线随着手指的红线望向神音。
    他很讨厌她,太一的‘玩具’。
    神音还是忍住窒息般咳嗽,指着婚宴上熊熊燃烧的同心烛,眼神犀利:
    “师傅曾说,爱情就如同那点燃的同心烛,男女好像烛火两边,蜡烛同时点燃中间的蜡烛,然后两边的蜡烛被熄灭,如果自己不死去的话,怎么去放弃那个独立、私心、患得患失的自己……
    当年在师傅点燃蜡烛的瞬间,另一半的蜡烛就被我熄灭了,如果非得有一方为此而失去生命的话,那么三万六千年以来,时间只教会我一件事……”不会有谁会在意她感觉,感到痛就要忍着,她学会保护自己,才不会受到伤害。
    “你,想像烛火那样……”神乐厌恶的眼神与前世被风祈音杀了的记忆重叠,她畏惧,血液一点点流逝,面对漫长频临死亡的痛苦,在不断的恐惧之中,感情会渐渐死去。
    从找回前世记忆那一刻起,她长大成人,对这个世界道理有一定程度认知,通过直觉了解,所选择的爱人,其实是另一个自己……
    她的心里存在两个孩童。
    一个狡猾市侩,偶尔温柔向善,萧皓月明亮清澈,需求拥抱,倾向给予,朝向光的来源。另一个敌意警惕,顽劣偏执,风祈音是她的影子,以黑暗争斗为食,与她有着共同阴暗面,伪善自私、掩藏懦弱。
    她向往追逐光亮,把一半邪恶隐藏起来,平顺安稳的时候,她是不会了解自己的极限,而在受到攻击时所显露本性,只会是……
    恶。
    最后她尖锐说出前世风祈音同样的话语:
    “我所爱的,会死在我手里……想死吗?”
    她的心里存在两个孩童,有时平静共存,更多时候,你死我活,其中任何一个死去,心都将失去活力。
    神音手中那条红线,蜿蜒曲折连着蹙眉的神乐。
    她想,或许她此生都需要穷尽一生来驯服看顾这两个孩子。
    “男女之间喜欢讨厌,再正常不过,怎么会羞耻。”太一伸手轻轻拍着神音的脊背,想让她好受一些。另一边太一有些好笑看着神乐,他说道:“相比起来,一个男子喜欢上你曾经最厌恶的男子,这段感情才是最致命的。”
    听了此话,三生石玩味凝视太一:““爱情”是一种自由自在的“自虐”,谁和谁都可以相恋,在相恋的同时,三生石又希望这些情人都要将彼此刺得鲜血淋漓,以证实爱情必须用最残酷的方式来刻骨铭心。”
    太一扶额,以他最近学到知识解释,触觉知觉告诉他认识世间,知觉做为一种信号传递到大脑,它是一个信息集散地,无论喜欢讨厌,只是大脑对现实世界的虚拟还原。
    倘若……
    脑里专门贩卖收集情报部门收集了‘假情报’,而重新组合起来的信息,就无法分清,喜欢讨厌的,是谁……
    主观上没有虚假与真实的区别。
    太一苦笑望着左右两只手上悬挂的红线,好像一场无聊的单向循环,他的红线连接神音,她则连接神乐,而神乐又连着他。
    红线上的真假,究竟是遐想还是现实,假想现实,只能依靠自己去判断。
    神乐有些不以为然:“既然咱们还有一场赌约未完成,不如……”
    一些事物在脱去光彩外衣后,会徒然冒出污秽膨胀的现实。人所依存渴望而不可及的爱,是否经受得住质疑?
    所爱过的那些人,起初貌似完美无缺,当逐渐四分五裂变成一堆碎片,是否仍然能用掌心托起那份被保存记忆?
    爱的是属性?
    脸上的那张面具?还是在感情里不求回报的自己?
    这一过程,需要考验。
    “赌爱。”神乐思索一下,开出赌约。
    太一自觉,爱的珍贵在于,遇见一个可以去爱,而非简单的被爱。
    爱与被爱,仿若生命中明暗对半,被爱是明亮,被动接受缺乏与自我角斗的机会。学着去爱,学会先付出,带来妄想破碎的内在清醒。
    最终,看破心中执着。
    “对于带着任务来到世间的我们来说,需要穿越的,只是被提前设定的磨难。
    一切的障碍背后,均有深意……
    爱与被爱,付出或者接受。”
    太一微微眯起眼眸:
    “赌,那种?”
    爱是“劫”,梵语“劫波”,无法用年数来计算漫长时间概念,这趟旅程中注定的任务。
    东皇太一会把“劫”诠释,从力,去经历。
    他选择月亮的光芒丛林的黑暗,在夜间行走,学着先付出,夜晚能看到月亮熠熠生辉,学着去爱,倾听属于自己内心最真诚敏锐的声音。事实上,大部分美好的时刻,宛如黑夜,无人分享,也无从对照……
    在黑夜里突破迷障,看清他自己,通过付出,他会完成旅程的最终意义,一种自我完善。
    完成后,即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