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倾城倾国
七月七日长生殿,月半无人私语时。
殿外长廊寂寂。
此时夜已三更,殿里殿外空无一人。
二人殿柱相拥,也许刹那间,所以的一切将即将失去,所有的一切将成为残烟淡去,淡去了一切的一切。
他们害怕,也许这种感觉是末日来临前才有的吧,可是他们就有这种感觉。
玉环用锦绢试尽腮边珠泪,深情难言,但还是歇斯底里的喊出一声:“三郎,我怕,我不想不想与你分开,如果真是这样,我情愿死去……”
李隆基听了难受极了,把她抱在怀里,拥的更紧了,口里话语念念不绝:“不会的,不会的,三郎会保护太真的,三郎会保护太真的,会的,会的……”。
七月清风爽凉,但不知为什么,站在仙踪云上的轩衣见到一切竟会黯然神伤,心被撕裂般的,亦似锥心之痛。
清风呼呼而过,此时已是下半夜了。
青云拨月。
下半夜的风劲较大,把原先挡住一小部分的月下微云,一吹即散了。此时,明月完全出来了,完完整整得悬挂大唐的午夜净空。
星空犹如冬季的银装素裹。
不过月色清明,瑟瑟劲风,摇摇欲落的大唐华殿,再坚固的宫墙皆似乎不堪一击。长生殿里又有贵妃的声音:“三郎,我们对月盟誓吧。”
刚才的幽泣之音已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铿锵有力的呼喊。
李隆基苦笑了笑道:“嗯。”
二人双双跪下了,无婢无烛的盟誓,那是即使修炼千年、抑或是修道万万年也无法达到的人间痴恋!
不分尊卑,不论时空,一个曾经开创“开元之治”英伟的帝王,一个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丽。对着明月,他们表达了旷世情爱,此爱无尽,此恨不减。此誓难违,真情难续……隆基玉环同声道:“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说完之后,而人泣不成声,双双流下人间至情至圣之泪,原来这是人间七情六欲的至情之泪,共有十三滴。
一旦收集,注于轩剑之中,便可增加一千年的修为,此事师父在不周仙山,已经告诉过他,只不过师父的教诲在一千年的时光里,实在太太多,轩衣差不多忘了,但是此刻他偏偏又想起了。
轩衣轻轻挥动食指,两滴精华情泪,渐渐从长生殿里飞出来,飞到轩衣的手心之上。
轩衣从剑鞘中拔出轩剑,用纤指沾着情泪,缓缓地涂在剑尖之上,唆的一声,尽吸入剑体之内,轩剑颜色转紫,清亮异常。
此时,长生殿的一对黄昏之恋的情人消失不见了,原来是真实的幻象,轩衣无奈叹了一声。
突然,银光月色辉力变大,大唐古今明月的全部能量——幽暗之灵,来自魔界的暝关之域,既是太月精华,如雨柱倾入剑内。
剑鞘潇潇异动,刚入鞘的轩剑被迫弹跳出来,横旋大唐净空。
这样的结果只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剑鞘是假冒的!
师父曾告诉他,剑与鞘本为一体,若不是剑之鞘,亦非鞘之剑,剑则潇潇响应而起,若时间在平时就罢了,不会有此反映。
若是剑身本身感受到魔界的力量,则会识别异体,则会潇潇而起,提示主人,而轩衣是魔界魔圣之子——未来的魔圣,亦是魔界的少主!
“我定有找回真正的剑鞘!”
轩衣的嘴角拧过一丝不容动摇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