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交易(一)
晏云竹紧张的看着晏云暖,已经吃了不少的酒。这个周明波怎么回事,一直在给晏云暖敬酒。要是晏云暖不喝的话,那就是不给面子。晏云暖给晏云竹使眼色,暂时不要激动。晏云暖还撑得下去,殊不知莫林梓也着急。不知道为何今日周明波变了个人,独孤婷和二公主自然不清楚其中的原委。
在一旁吃着自己喜欢吃的菜,“表哥,你实在不能喝了,还是算了。我看晏公子也够了,小二,上茶。”周明波若有所思的看着晏云暖一眼,最后笑着:“既然表弟这样说,那就听你的。晏公子,好酒量,我们改日约个时间再喝。”俗话说的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周明波好不容易找到个对手。
二公主这时抬起头关切的说道:“二哥,你的身子不太好,还是少喝些酒。要不然我回去告诉母亲,定会责怪你。”田妃娘娘,那可是一等一的厉害,二公主很少见她。但是经常能听到关于她的传闻,想必周明波一定会害怕她。相反田妃对周明波很是宠爱,周明波听完一笑而过。
出了酒楼,莫林梓和周明波很快就离开,独孤婷不舍的看着晏云竹:“竹姐姐,有时间去独孤府做客。”二公主看这个晏云竹性子不错,也点点头:“对,去独孤府做客的时候,婷儿,你要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也来凑个热闹。”独孤婷可不敢随意的让二公主出宫,萧妃娘娘那边不好交代。
独孤婷微微笑着,并无答应。晏云竹松口气,“小九,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府吧!我看绸缎庄有掌柜在,应该不会有问题。”晏云暖摇摇头:“七姐,我还是去看看,你先回府。”晏云暖还有要紧的事没办,怎么能回府。所以就晏云竹带着丫鬟回府,晏云暖在绸缎庄等着田武的消息。
听闻姚明媚还没被送出陈国公府,心里一紧,难道出现什么差错?看来姚明媚还真是福大,有人庇护她。可就是这样,现在外面的传言依旧还在,陈国公府暂时还没举动。百姓们也在观望,只是风声四起,陈国公心里也不好受。面对满朝文武百官的眼神,不是滋味。
一回府就质问管家,姚明媚有没有被送走。听闻姚明媚还在府上,气冲冲的去找周氏问个清楚。难道这点小事她都办不了,看来这个陈国公府还不能放心的托付给周氏。姚明媚思前想后,在陈国公府的日子太难过,还不如回娘家去。于是让身边的丫鬟悄悄出府给赵氏送信。
赵氏微微迟疑:“这是媚儿说的,她要回府住!”之前赵氏夫妻亲自去带姚明媚回府,她都不愿意。现如今怎么会让丫鬟来送信,会不会有诈?一时之间赵氏不敢确定,“回夫人的话,奴婢不敢有半点欺瞒。”丫鬟迅速跪下,见赵氏似乎不信。未有把姚明媚和齐成亮的事告诉赵氏,赵氏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丫鬟急忙扶着赵氏:“夫人,您没事吧!”怎么会没事,姚明媚这个丫头,怎么那么糊涂。一旦传出去,受苦的可是她自己。护国公肯定会暴跳如雷,说不定还会分府,把他们夫妻赶出府去!到时候二老爷肯定会责怪自己教女无方,这可如何是好?赵氏要好好想想,先让丫鬟回府去,等着她的消息。
晏云暖眯着眼,好戏才刚开始,怎么能就这样停滞不前。继续在田武的耳边吩咐,一定要让姚明媚身败名裂。对于齐成玉,晏云暖并无多留恋,还有护国公府,谁都逃不了。护国公阴沉着一张脸在书房等着赵氏夫妻,二老爷赶紧行礼,被护国公打断:“二弟,免了,今日找你们夫妻来,是有一事要问你们。不知你们是否知道,听说陈国公府要把媚儿送到别院养胎?”
前两日他们夫妻上门去带姚明媚回府,没带回来。护国公还松口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看在二老爷的份上才勉强同意。没接回来最好,要不然护国公脸上也无光。“大哥,我们夫妻并未听说,陈国公夫人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好生照顾媚儿,怎么会送到别院去养胎。大哥不会听错了?”
“二弟,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知道,看来你们夫妻也不知道,我就实话告诉你们。送她去别院养胎,自有原因。那是媚儿跟齐成亮私通,肚里的孩子也是他的。你说陈国公府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下午赵氏刚得知,怎么晚上护国公就知晓,二老爷倒吸一口气。
“大哥,这绝对不可能。媚儿从小也是你看着长大,她的性子如何,大哥很清楚。断然不会作出有辱家门的事,还请大哥明察!”二老爷不相信自己放在手心宠爱长大的女儿会如此,赵氏低着头不吱声。有二老爷护着姚明媚,她心里有些发憷。要是有一日他知道真相,恐怕不能接受,会迁怒自己。
护国公冷哼:“要是没查清楚,你觉得我会找你们夫妻前来吗?现在我就是通知你们一声,等明日我就让人放出风声去,姚明媚日后不再是护国公府的人,被我从族谱上除名。我们护国公府丢不起这个人,你们夫妻要是执意护着她,我也没办法。那么就请你们离开护国公府!”
护国公可是看重名誉之人,不会由着姚明媚败坏府上的名声。就算嫁出去,但曾经是府上长大的姑娘。赵氏回到院子,就挨了二老爷几个耳光,“现在开心了,当初不是你鼓动我,跟大哥提议,让媚儿嫁到陈国公府,嫁给齐成玉。现在怎么回事,你让我这老脸往哪里搁,怎么出府见人?赵氏,我真想休了你!”
姚明媚现在二老爷也顾不了,自顾不暇,赵氏紧张的上前:“老爷,妾身也不知晓此事,如若知道,早就阻止。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也不是妾身所愿。老爷,您别休了妾身,妾身知错,妾身刚才不是已经答应大哥的做法。日后就当做没生过媚儿这个女儿,老爷,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出乎晏云暖的预料,本以为护国公府会护着姚明媚,可没想到现在外面疯传,护国公府放出风声,姚明媚现已从护国公府的族谱除名,往日跟护国公府再无纠葛。这样还远远不够,护国公还真会明哲保身。不过这样也好,对付姚明媚就容易的多,易如反掌。
姚明媚怎么也没想到昏睡一觉醒来,听到丫鬟告诉自己一个大的噩耗。齐成玉自然在香莲的院子,香莲低着头,对齐成玉颇为愧疚。“香莲,你无须如此,日后我定会好好待你。姚明媚在府上跟你无关,你也不用去给她请安,就当做不存在。只管伺候好我,就行!”
亲昵的搂着香莲,明知自己不能生育,香莲还愿意陪着他,齐成玉非常感动,自然要好生对待香莲。香莲轻声回答:“妾身一切都听二少爷的!”“周氏,你现在满意了吧!纸包不住火,护国公这老狐狸倒是聪明的撇清关系,把姚明媚从护国公府除名。从此她的一切与护国公府再无瓜葛。
这样的女人留在府上,也是祸害。到底谁在放出风声,我还没查到。暂时还是让姚明媚去别院养胎,到时候去母留子。”周氏听着心惊胆战,“老爷,妾身都依你。”周氏自己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陈国公板着脸:“这次一定要办好,否则后患无穷。”“老爷,只是亮儿?”
周氏颇为担心,陈国公伸出手:“夫人,亮儿你尽管放心,我已经安排好,过两日亮儿就去江南替我办事。到时候你大可以动手,不用担心。”有陈国公府这话,周氏好办多了。昨晚萧妃的一支舞,看的圣上欣喜若狂,脑海中浮想的都是当年跟萧妃在一起的悸动,晚上自然留在萧妃的寝宫。
早上萧妃伺候圣上起身用膳,圣上轻笑道:“如今瑞儿和丽丽都到了适婚年纪,朕会找个合适的机会给他们赐婚。你别担心,他们也是朕的儿女,朕不会厚此薄彼亏待他们。”萧妃自然笑着感谢圣上,目送圣上离开后。二公主笑眯眯的来到萧妃寝宫,告诉萧妃昨日遇到周明波和莫林梓一事。
周明波的身份呼之欲出,没错他就是田妃所出的二皇子。“母妃,你看到没,现在连二皇兄和莫表哥跟晏府的关系都很近,我看三皇兄也要找个时间去见见晏府的九公子,真是个不错的人。”“你这丫头,告诉母妃,是不是喜欢上他了?”萧妃点着二公主的脑袋,二公主摇摇头:“母妃,我不喜欢他,可是有人喜欢他。”
任凭萧妃问了许久,二公主都没松口。晏云暖得知昨日姚明媚已经被送出京城到陈国公府的别院养胎,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田武,你去安排下,我晚上要去见她!”晏云暖那么晚还要去见她,田武对最近晏云暖安排的事,很是好奇。只是不好问出口,既然晏云暖吩咐了,自己照做便是。
姚明媚哭喊着齐成亮的名字,可是周嬷嬷却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齐成亮去了江南给陈国公办事去了。她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她,何况齐成玉对姚明媚已经漠不关心。姚明媚隐隐约约感觉到齐成玉应该知道自己和齐成亮的事。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齐成玉不育,否则姚明媚也不会出此下策,跟齐成亮私通。
姚明媚含恨落泪,现如今护国公府将她除名,不能指望赵氏夫妻。只能顺从的被周嬷嬷等人送出京城,到别院养胎。夜幕降临,田武带着晏云暖到了姚明媚养胎的别院,“公子,奴才进去打探一下,你就在此处等候奴才。”
田武在晏云暖的默认下离开,只是晏云暖没想到,身后会出现莫林梓。当下愣住,莫林梓浅笑:“晏姑娘,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何会出现在这?你肯定会想,我是不是派人紧盯你,才会知道你的行踪。”晏云暖的心思都被莫林梓猜中,坦然的笑着:“不瞒莫公子说,我的确这样想,莫公子能否为我解惑?”
莫林梓把手放在嘴边,“嘘,这是秘密,暂时还不能告诉晏姑娘。不过姑娘请放心,我绝对没有伤害姑娘之意。”突然间晏云暖好像觉得眼前的莫林梓很陌生,都不曾认识过。田武很快就出现在晏云暖面前,当然看到莫林梓时,微微一愣。继而作揖给他请安,莫林梓点头示意。
“时辰不早了,一切多加小心,在下告辞。”莫林梓消失在晏云暖的视线中,轮到晏云暖在心里犯嘀咕,到底为何莫林梓会出现,还猜中她的心思,什么也没做,就离开。“好了,不管莫公子,我们赶紧进去!”田武回过神来,带着晏云暖进屋。姚明媚在别院的日子特别难熬,丫鬟伺候的一点也不尽心尽力。
不如在陈国公府上,而且丫鬟还给自己摆脸色。姚明媚怎么说也是主子,只是丫鬟不屑姚明媚跟齐成亮私通还有了孩子。伺候的时候没那么用心而已,况且姚明媚被送到这来,肯定不会被接回去。丫鬟才有恃无恐的欺负姚明媚,姚明媚一回头就怒骂:“你给我滚出去,我不需要你照顾,滚!”
只是脚步声越来越靠近,晏云暖出现在自己眼前,姚明媚淡笑:“你怎么会出现,晏公子?”田武在门外守着,晏云暖可以放心的跟姚明媚在屋里说话。轻扯唇角:“我为何不会出现呢!当然我来,肯定有我的目的。我只是想来帮你一把,早些脱离苦海。”
晏云暖的话不由的让姚明媚愣住,面前晏府的九公子能帮自己逃离这里,不可能?他有什么能力,转念一想,既然晏云暖能找到她的所在地方,并且进来,看来有些人脉。姚明媚到底能不能相信晏云暖的话,趁着姚明媚还在思考的时候。
晏云暖继续开口:“你现在只有相信你,否则你也知道你在这接下来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别指望陈国公府会在乎你肚里的这块肉,他们既然把你送到别院来,就想对你置之不理。要是你肚里的孩子没了,恐怕他们会更加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