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古巨怪,苍藏羘
三人一路行走,离得潼关之后也好得一阵吃素,孙子承自是带有自家的酒壶吃酒不在话下,越白却是再也吃不得酒了,只得随着苏聂点些清淡的菜好淡口。一路上无言,都各走各的路,走得也不快,慢慢地荡,却也不看风景,苏聂也没说去向何方,就这样从何贺关到潼关,这样一邑一邑地走着。
走到半路,忽然听得山崩地裂,只见一头凶兽从地底直窜出来,面目狰狞异常令人不敢直视,口中涎水好得四处飞溅浸扰周遭花草。这种凶兽叫苍藏羘,好吃死去的百兽,有令尸身不腐的奇能,能取得兽尸进食。而这只凶兽,似乎让苏聂却有胆寒,就连越白也看得出,它看苏聂时眼中露出冷寒而又犀利的光。
凶兽躁动,孙子承取下凌霄箭便是射过去,正中凶兽眼中,谁曾想还未伤及分毫,就以多少有些痊愈,让人始料不及的是,它竟径直向这方冲了过来,狰狞非常,让人可呕。满身散发着毒液和毒浆让人心悸和胆寒。
孙子承抽出关公刀,好一击拼砍,正中那凶兽脑门儿上,那凶兽却软作一泡怎么接砍切不进,只将一滑,就击到了地面上。
“小心!它身上有毒,不可大意!”苏聂拦得越白,抽出画戟准备应战,孙子承一阵拼杀。“这是上古凶兽苍藏羘”越白惊骇道“闻说凶兽出没百兽震惶,想不到今日在这里遇到。”越白简单行说,再多的诗书都抵不过这时的震撼。苏聂意示他后退,并保护到跟前,那凶兽眼中寒光愈厉,一眼就看到了苏聂,于是就撇下孙子承不顾向这边奔袭而来,一阵狂啸,山谷魏巍作响。苏聂拾起画戟,任他三刀两刃只管一跃而起飞身刺将下来,正刺在凶兽苍藏羘的头上,正中刃尖处,直插进左右脑壳之间,苍藏羘一阵狂啸,竟一甩头将苏聂抛出十米开外。他爬将起来,将画戟飞朔过去,直奔前往,谁知凶兽一声巨啸竟将画戟弹开,苏聂飞身直踢,又转而骑到头上欲要暴打出一团脑浆。凶兽叫痛,连忙狂甩头,将苏聂甩将下来,而这时苏聂双手已滴着毒浆,上面粘着皮脱。他飞身起来,又着拳去击打,将拳打进苍藏羘的眼睛,只一声巨痛,眼珠竟有些暴裂声,他又乘胜追击,直击眼眶,未及三拳,便又被甩了出来。
孙子承抄起关公刀,直身飞入,好一刀劈将过去,直致使苍藏羘回头,还是皮肉不进,直将刀刃滑到地上,又一个甩尾,将孙子承抽开五米开外。他一起身,口中迸着些许鲜血,取岀一支凌霄箭,满满拉上一弓射将过去,用自己习得的功法,拈上关公刀,一劲儿飞奔过去,然后直砍尾巴,快如闪电,硬削出一截尾巴来。苏聂瞅准机会,飞身冲将过去,直御得方天画戟直冲,恰被苍藏羘躲过,又将一飞腿直踹倒在地,孙子承起身一刀,越让它在地面上消失了。
稍有一刻钟停顿,连空气着凝结不动,看不见天上的云在飘,只听见呼吸声在伧促地律动。越白背后的山崖一阵裂动,急促地吸引了苏聂和孙子承的目光,两人冲将前来,越白才发现身后的庞然大物。苏聂直冲过来,可苍藏羘的牙齿却近乎越白的脑袋,讯雷不了掩耳之势,孙子承一支凌霄箭飞身过来,将它的牙齿冻住,这凶兽也就消失到了地底下,一阵恐惶。
“没事吧?!”孙子承问越白“没,没事,我没事。”越白惊慌,连忙拿袖子擦拭脸上的汗渍,却擦出一道深绿色的浓涎,味首极为怪异。一阵惊惶“我没事,我没事,找一条毛巾来!”苏聂赶紧去拿了一条毛巾,孙子承去打了一盆水。
还未及央,前方动荡,震出碎石直击入过来,孙子承挥刀直碎,又抽箭起身,飞身往身,将苍藏羘兽冰封起来。一阵怒吼狂啸,将冰块些有震碎的,露出个头角。苏聂直看,那凶兽的额头上有一道疤痕,他忽想起不久前,曾用一个莽汉子的宝刀——斩问天刀伤得它一次,而那正好就是这只,两者却是同一只凶兽,只就抄起画戟,还复当时样子一劈过去,苍藏羘的两眼左右直颤,高叫一声,被苏聂直斩,又挨一击,将断尾一摆将苏聂抽开。“别让他跑了!”越白喊道,孙子承将关公刀一舞,直赶过去又将它砍番在地,一声怒叫,将孙子承震开,苏聂起身赶往一戟,将它脑袋打得迸碎,血溅满地。
他好不容易起得身来,孙子承坐在地上大喘,两人相互扶持行走,只见越白握着伤口,勉强睁开一只眼睛。
“它似乎认识你,你可曾触犯过它?”越白问苏聂,“我曾与它的口中救过一个人,并且用一把天刀伤过它。”“天刀?”越白问“这把刀叫作‘斩月天刀’,它的主人是一个外号两山岗的莽和尚。”“斩月天刀在兵器谱上颇有排名,在我大清国的武库中也不过一柄两柄,十分罕见。”“的确,斩月天刀是大唐国的皇家佩备用刀,和子承家孙氏祖传的关公刀一样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宝刀利刃,可见不可多得。”
“两山岗阮广,素来有些名头儿。”孙子承说,“他虽是大清国人,但却极其仰慕大唐国教主,大教主教,非同一般,为人不慈却兼爱众生,他也广施非普惠的仁义,多有成著,义气于江湖,多过负气,也仅落得人名。”“大唐国以教立国,三分而立,不同于我大清国朝纲统一。分别有立法、司法和行政三大公关,各司其职,互不侵扰,治国唯稳,治理难安。平日里看着虽是佝偻猥琐,但是一到民族危难之际,就由三公高层选出一位王者来带领整个大唐国保家卫国,上下一心海内一统,十分厉害。”“噢?”孙子承说,“我在师门时,随着外师门受训,两弟子博斗,一位弟子矮小穷挫却胜了,师傅说两人实力不相上下,小个子却胜了,让我好好学习借鉴,我不知为何,今番却是懂了。原来大个子不想惹事,岂料被小个子污辱了眼睛,所以不得以动怒了,才有破绽。”“大唐国做事稳妥,凡事都有两手准备,十分周详,近年来国运不济,国内三公号令不住,败坏了许多,又丑化邻国外交,如今又传出大清国要呑并大唐国的信息,现在正笑面相迎暗里藏刀,准备一举反扑,这是我大清国不小的祸事,切不可大意松弛。”
三人正闲说,聊些琐碎的事情,只见地表上突有裂痕,露出绿色的浓涎,倾刻间腐蚀地上的草木,冒出浓郁的烟气,直漫过天空,粘上云,下起强腐味道的雨。苏聂一行人正抬头看时,只见一只爪子伸将过来,苏聂急引画戟挡住,孙子承起手一刀,正劈在凶兽苍藏羘上,也是来时着气,现在一刀挥将上去,一刀劈斩出一条半寸长短的口子,将刀柄一按,刀背直陷入肉中,抽出刀时,苏聂引气直入苍藏羘的体内,上下左右来回串了一通,又不断将气体引入其体内,促使苍藏羘内分泌和身体机理失调,毒浆四溢,竟直有一团飞入苏聂口中,苏聂强忍着毒性,将苍藏羘把弄失调至不能自理,口吐白沫昏重于地,两腿抽搐,额上抽筋,两眼分开两端睁裂,牙龈流痰毛孔也变得粗大,整个流毒变得异常萎缩瘦弱,孙子承尚不敢接近,“运气,将它意识弄昏,再做打算不迟!”越自说。
却说孙子承习得《补衣天袋》上的‘法术’,自结合自身弄懂了五味调和,运用凌霄箭的绝技,将寒气注入苍藏羘的身体又抽放出来,将它全身的寒气都注入心脏,使他窒息了。
“它已经死了。”孙子承说,越白也轻舒一口气。孙子承伸过手,将坐在地上的苏聂拉将起来,三人相互看了看,抹一抺脸上的汗珠,拍一拍屁股上的灰尘,提一提裤子,秀一下长腿。低头攒劲,孙子承先行一步,跑将前去向苏聂和越白挥手致意,两人相互对视,索性追赶过去不提。
话说这出了潼关,就是大唐囯的地界,这九州之内,大清国京城与大唐国相拒两关,间隔一片湖泊大泽,大唐国只设一关,却于边境处了无人烟,数千公里荒芜,全有斗兽出没,大唐国是现有斗兽最多的国家。
却说凶兽源自上古,难得一见,那斗兽便是数万年来,存活下来的少有的凶兽的后裔,非人力可敌,但日渐融洽,各守领地,也都安驯和睦相处。其中越白自小读书未曾见识,只在书本上少有见闻。孙子承随师父历练时,也未见其厉害处,师父没曾教过,可见凌霄箭十分能敌,否则就于提升箭功大有裨益。而苏聂走镖途中曾知晓有人捕抓过斗兽,口啖过一回,觉得好吃,也就早想过捕过一只来尝鲜不提。
苏聂一路走来,觉得人性就是男人的小基基硬一硬,不遮羞别人就没办法,甚至都不会多想,而口头传诵的话,就会名声极差,大概是因为见到不美好的事物,但所有人都心系美好。于是乎,朝堂之上的狗党和地方的恶绅都有他们自己的理由,没有问题时找问题那是时运不济,因为时代痛苦所以必需痛苦,而受迫的那个人估计是痛苦倾泻了。而时代幸福自然会幸福,所以古今有多少诗词赋人,仕途不意,还能生活潇洒自然。如今的大清国,也是和平安宁之世,这也是苏聂三人,越白等人为何等逍遥度世的原故,越白才会弃官不做而随苏聂远行,远踏千山万水而觉此生不虚,至于有什么宏图志向,远大抱负,想是抱负都是个人的,人人都得以小康,抱负都被支持,而越白等人也已都是可以不依靠所谓抱负度世了,若是说有更高的追求,那显然自私了,所以越白理解苏聂为挚友,亦全在他无念于官场,知晓这遭娘养的官位和镖师差不多了。不过于个人而言,如此自私的职当却又不赚钱,少福利,不允许广泛交友,又得不到理解,大清国如此,难怪越白如此厌倦,随苏聂远行,弃他一官半职。
越白自有道,亦不必瞻仰。左脚出门去,右脚赴飞扬。一番酒肉饱,两眼饿饥肠。唯图无利处,心不在钱粮。钱在德志处,德在去处当。得饶人处且饶人,饶不得,是栋梁,栋梁重臣,是这世上持文持知者,亦有益于日旷。语所谓就是不死就可是挡枪,拯救良心。于这世上有所依傍无所依傍皆是正确,无有发生有无发生不可勉强,对不对兮错亦错兮自成姿态,所以人亦人兮人身攻击亦无攻击,是谓栋梁,目无尊者谓乎有尊者,意味重朝元老,十分屌装。
越白十分有志气志向。年轻有为青年。
离了何贺关、潼关,苏聂三人也只得是向大唐国进发。这大清国正昌盛,各项发展都是最好,他三人却是渐渐行迟路远,彷佛慢一点、晚一点,过着舒然也挺好。就像是一个活在上个世纪的人,他的生活,可以无关其他人的事,就这样渐渐行着,自成一路经典。
走吧,大唐国在等着我们呢。苏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