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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二章江心遇险

      闻天崖虽然人品不端,但是他的心情我倒是可以理解。何止这些看中名望的人,就连普通的职场都会处处勾心斗角,充满了尔虞我诈。成王败寇,不止是历史上的一个词汇。
    闻天崖当时深切感受到了一种危机感。他向来轻视的肖九天竟然对自己形成了一种莫大的威胁,一旦试验成功,作为实验品的肖九天必定能名满天下。唯一能够遏制他的办法只有一个……肖九天必须死!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闻天崖没有丝毫的犹豫。之前已经有过害死徐友的经历,所以弄死肖九天也是小菜一碟。但是有一个问题的关窍,肖九天跟徐友不同,他有了长生不死的属性。即便是轻易弄死他,他还是会有复活的机会。如果有一天他复活了,出现在世界媒体面前,将闻天崖的所作所为抖个底儿掉。
    届时,闻天崖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也会身败名裂!这样的结果,令闻天崖阵阵胆寒。既然不能杀死肖九天,那么只有想办法困住他了。把他困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恰巧,这时候,科考队在福建的东南沿海附近发现了元朝初期的一座石塔,据说有铁麟鲛游弋附近。
    铁麟鲛是古籍中所记载的一种长生生物,当时科考队急于得到其中的一只铁麟鲛作为实验品。但是这样就存在一个问题了——谁负责下海捉铁麟鲛?
    说到这里,闻天崖看着我,突然住了口,表情很怪异,既好奇又有感慨。
    我心中纳罕,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这样一副表情,但也猜到了一两分,于是说道:“你们就派了肖九天去?”
    闻天崖怔怔地看着我,半晌不语,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种魔怔。
    我见他发呆,轻轻推了他一下。闻天崖这才缓过神来,连忙说道:“对对……”他又怔了片刻,说,“这件事情,说起来我也是处心积虑啦!老肖那时候年轻气盛,又立功心切……”
    肖九天这样的心理很容易就坠入了闻天崖的毂中,他拉起了一支队伍兴冲冲地出海了。其实早在科考队联络到了船只时,闻天崖就买通了船老板。那时候船老板胆子小,不敢这么做,客偏巧不巧。肖九天等人下海之后,就突然下起了暴风雨,海面登时巨浪滔天。
    这艘小渔船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船老板赶紧返回,来不及接应肖九天等人回来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闻天崖一直以为肖九天等人死在了海里,哪里想得到,他竟然还活着!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闻天崖也垂垂老矣,想起过往,他不胜唏嘘,这才有了之后发生的这些事情。若是大家都年轻二十岁,闻肖二人见面后不动手已然算是客气了。
    “人老了,就什么都看开了。”最后,闻天崖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当然不会轻易相信这种人。之前,如果闻天崖真的看开了一切,不会这么乖乖听我的吩咐,他的目的还是为了神祇木的树叶。
    因为我们在路上耽搁了一段儿时间,所以现在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晚上行走在雨林中,显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所以我们决定再炮楼里将就一宿,明天返回。
    到了深夜,三个伙计睡在一楼,我和太乾睡在二楼,闻天崖和肖九天这对儿以前的仇敌睡在三楼。夜深人静,伴着虫鸣,我们一觉睡到了天亮。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我的身体很乏累,几乎都想动弹。要不是伙计的一声喊,估计我还在睡着。
    “不好了,两位爷,出事啦!”
    听到这个吼声,太乾像是个弯了腰的虾米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我刚睁开眼睛,已经见他一脚踏上了楼梯,身子一纵,伸手扒住了三楼的地板,蹂身上去了。我急忙跟上去。
    到了三楼一看,三楼的的家具摆设如常。唯一跟平常不同的是,左侧的墙壁上有个小孔,原本是机枪口,但现在,这个已经扩大成了一个窗户大小,足以够一个人钻进钻出。一条麻绳绑住了举架上的梁子,顺着窗口荡在了外面。
    很明显,肖九天与闻天崖就是借助了这条绳子逃了出去。而这个洞口,也一定是肖九天处心积虑算计好的。我恨得就差拍着大腿骂街了!本来以为这肖九天跟一个白痴没差别了,眼睛又是瞎的。可谁能想到他会扮猪吃老虎,还上演了《肖申克的救赎》!
    机枪口差不多两个拳头大小,不知道他利用了什么工具,耗费了多少的时光才将它扩成了一个窗口大小。
    我看了片刻后问道:“少了什么?”
    黄毛知道自己闯了祸,害怕我跟金锁说,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了:“少……少了个羊皮筏子……”
    一听这话,我的心里登时凉了半截儿!羊皮筏子是当地人常用的一种交通工具,皮筏子古称“革船”,是一种原始而古老的水上交通工具,大约有1500多年的历史了,原本是在黄河流域常见,后来辗转到了长江流域,再往南发展,就延续到了云贵两广等地。
    古诗:“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就是指皮筏破浊浪,过险滩的情景。别看这东西不能跟机械化的船只相比,但是在河流湍急的水面,它更灵活自由轻便,比文明程度更高的机械化船只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我立即想到了,在这里往南不远,有一条江,他们逃走也带走了羊皮筏子,一定是想顺江南下,渡往缅甸。一旦被他们逃离国界,就很难发现行踪了。我喟然长叹,肠子都要悔青了。在这行里混了那么久,虽然对闻天崖保持着警惕,但没想到还是上了他的当。
    太乾二话不说,问我这附近有没有江河。
    “有,南边。”
    太乾拉上我就奔下楼。我们在丛林中一路狂奔,也不知道闻肖二人离去了多长时间了。如果他们下了水,再追上就很困难了。我也好奇,太乾一向警觉,怎么昨天就没有发现呢?细一想,肖九天的身手不在太乾之下,如果他故意要躲开太乾。太乾的疏忽也在情理之中。
    我们在茂密的植被中举步维艰,穿越莽莽丛林。跋涉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终于来到了一处山崖,耳听崖后传来了隆隆的水声。
    翻上山崖,举目观瞧。只见江水边两个人正在奋力地将羊皮筏子推进江水之中。只不过江面水流湍急,玉碎浪卷,轻盈的羊皮筏子一放入水中就可能随时被冲走。肖九天站在岸边的江水之中没过了半个身子,勉强稳住自己。闻天崖则拼命地拽住了羊皮筏子的尾端。
    我站在山崖上大喝一声:“哪里跑!”
    可是江水声很大,他们完全没有听到。这样也好,为我们悄悄靠近提供了充足的掩护。
    羊皮筏子这种交通工具虽然简陋,却不简单。划羊皮筏子的水手被称为“筏子客”,他们都是有多年经验、深谙水性的老“把式”。“筏子客”扛着筏子走到河边小码头,将羊皮胎朝下放进水中,在木架子上铺几块垫子,等乘客盘腿坐好了,他也坐下来开始划桨,筏子便离开码头,顺水漂流。可以说,“筏子客”是非常危险的高危职业,是在刀口浪尖上讨营生,因此有很多讲究,比如不能说“破”、“沉”、“碰”、“没”、“断”等不吉利的字,首次出行还要挂红、放炮、焚香、祭奠河神。会划羊皮筏子的人越来越少了。
    遑论闻肖二人这种门外汉了。即便是肖九天这样的高手坐镇,几番尝试,都差点儿让羊皮筏子从江水中冲走。
    我大喝一声,追上去,从一片茂密的植被中冲了出来:“闻天崖!”
    我这一声吼,吓得闻天崖腿一软,半个身子趴在了羊皮筏子上。肖九天见我们追来了,也顾不上别的了。伸手一把拽住了闻天崖,将他拽上了筏子,然后自己双手一撑,也翻身上去了。失去了束缚力,羊皮筏子像是落入了巨大的漩涡中,被江面泛起的巨浪推着,朝着下游飞驰而去,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我大为惊讶,想不到俩人竟然舍身犯险。正在我兀自空着急之际,身后“咻”的一声响,太乾喊了声:“闪开!”
    我身子一偏,太乾从我后面甩出了一条长藤,不偏不倚地缠住了羊皮筏子。
    闻天崖见状,抓着肖九天的胳膊:“老肖,不行了,他们要追上来了!”
    肖九天摸索着绳索,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要割断长藤。太乾见此,让我抓住长藤。他飞奔而上,左足在岸边的大石上轻轻一点,拔身而起,接着右足点在了长藤之上,借势往前一蹿。两下就到了羊皮筏子上!
    闻天崖大叫一声:“来了,太恪剑来啦!”身子往后一仰,“扑通”落入了江水之中,砸起了一个好大的浪花。一上了筏子,太恪剑就和肖九天斗到一起。虽然肖九天眼睛瞎了,可是在不大的筏子上打斗,太乾也有诸多的限制,拳脚伸展不便。这样一来,俩人仍旧斗了个旗鼓相当。至于落在水里的闻天崖,也无人问津。
    我知道闻天崖是找到闫显疆的关键,不敢怠慢。将长藤就近绑在了一棵大树上。然后沿江奔跑,想要救出闻天崖。闻天崖在江面上忽上忽下:“救……救救……我……”好半天喊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却连喝了好几口江水。
    看着他在激流中时隐时现,我心中虽然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却不敢坐视不理。云南地形复杂,沟壑纵横,江水湍急。眼前这条江水虽然只是支流,但水势之大犹如万马奔腾。就算是浪里白条张顺复生,估计也有倾覆的危机。
    我匆忙跑到了江边,望着身处江心的闻天崖却茫然无措。这条江宽达十余米,水深也有五六米。凭我的水性,进去后也会和闻天崖一起叫救命,现在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