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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三十七章栈道奇遇

      回到了原来的地方,金锁还在那里鼾声大作。太乾也像以前一样背靠着岩壁闭目养神。我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心里就像被压了一块大石。我偷偷看了一眼太乾,心说这小子忒怪了,好端端地叫我起来,又没头没尾地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听上去是隐晦地告诉我一些秘密,实际上却使我更加迷惑了。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望着这个远在祖国大西边的山体洞穴,心却早已飘到了祖国的另一边——东南沿海的福建。看来,只有见到了太乾对我说的,等我的那个人,我心中的一些疑惑也许能够解开。想到这里,内心深处终于有了些许的安慰。
    当我们重新出发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时辰了。在那个充满磁性的鸟笼中,手表早已损坏,我们只好是凭感觉推测了。其实这种地方,时间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就算是带块百达翡丽“trossileggenda”,该出不去还是出不去。能走就走,累了就休息,这就是地穴探险的真实写照。金锁说,倒斗界有很多人,在遇到这种大斗的时候,都不敢拿得一干二净,往往只取一样。因为在这里有的时候失去了时间概念,很多人的心理也会产生细微的变化,比如不知道路程的远近或者是天数的估算,轻则迷路,重则体内水分或营养流失,死在这地方。他们只取一件东西,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向墓主人说明,自己是为了养家糊口没有办法,希望墓主人能放自己一条生路。这也算是从神学角度来宽慰自己吧!
    我对于金锁的这种说法不敢苟同,要真是从神学角度来解释的话,他们这行压根儿不应该存在。不过平心而论,跟金锁这样的人聊天确实长见识,之前知道倒斗的事情,不过都是那些盗墓小说中,玄之又玄。但是真正跟金锁聊起来,再加上八百媳妇皇陵中的经历,让人不得不感慨有一些事情确实很邪性。
    太乾在头前开路,头也不回,也不理会金锁的三分真七分假的吹嘘,我则是像个捧哏演员似的在一旁搭腔。太乾带我们走上了栈道。这破破烂烂的栈道走上去咯吱咯吱地响,真怕一脚踩折掉下去。金锁隔着围栏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深渊,喊道:“面瘫侠,您老确定这地方没问题吗?我们可没你那样的身手。我不是胆小,我是怕万一我和毛爷有个好歹,还得麻烦你救我们不是?”
    金锁这还是第一次当着面称呼太乾“面瘫”,而且还取了一个“面瘫侠”这么一个戏谑的称号。我真怕太乾当场翻脸,转回身来直接一刀捅死他。好在太乾没有在意,他只是背对我们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跟上。
    走在了七百年前的栈道上,感受着从悬崖吹上来的风,虽然周围的景色壮丽得很,但这可不像旅游时走华山栈道或张家界的玻璃栈道那么轻松。我自问没有恐高症,但是走在这上面,还是禁不住双腿发颤。
    这条栈道通体木质,历经七百余年而不倒,算是古代建筑的杰出代表了。它的宽度可容三四人并肩行走,一侧凭栏是万丈深渊,另一边则是冰凉的岩壁。这条栈道顺着岩壁一路倾斜向上,不知道通向哪里。
    半个小时后,金锁有点儿跟不上了,喘着粗气:“还……还有多……远?”
    我也有点儿够呛:“别问我……都是第一次来。”我双手杵在膝盖上弯着腰,下巴一扬:“问问前面那位爷吧。”
    金锁似乎很了解面瘫侠了,知道问了也没结果,他喘了几口气,紧紧背包,接着往上走。
    这种感觉很怪异,我完全可以体谅金锁的这种感受,不知道目的地,你却跟着一个性格内向甚至话都不愿意多说的人走了一路。如果这是在外面的世界,绝对是傻逼行径。但是在这里,我打心眼儿里对太乾充满了无限的信任。回头想想,这种感觉的来源除了对太乾的身手赋予绝对信任外,就是对金锁这样的“猪队友”十分不放心了。毕竟二选一,都知道应该选谁。
    这条栈道一路向上,我们就像是在走一个上坡路,而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似的。到最后太乾都累了,主动示意原地休息。我试探性地问他还有多远,他低着头不说话。
    这里已经没有阳光能照射过来了,我们距离初始的位置很远。只好重新启用了手电筒和其他灯具。这样短视距的照明条件,加上周围的气氛以及脚下的咯吱吱作响的栈道,让人觉得头皮发紧。
    我不得不找一些话题来缓解这种氛围:“金锁,你是倒斗的行家,说说这栈道是干什么用的。”
    金锁好不容易有了卖弄的机会,他清清嗓子,像是领导作汇报似的:“如果面瘫兄是要带咱们去皇陵的话,那么这条栈道,就应该是当初皇帝下葬的时候,士兵们抬棺走过的地方。你看,这么解释,按年头算差不多七百多年了,虽然虫蛀鼠咬,但就是不倒。这样的良心工程,除了给统治阶层用,平头老百姓连想都不要想。”
    这一点我比较认可。皇帝出殡必然是大队人马,这样阔气的栈道自然是为了这些人准备的。但我还是有一点不太明白:“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这未免太长了一些吧?咱们三个走了这么远的路都没有到达终点,这要是七百年前的下葬队伍,走走停停的,全都堵在了这里。甭说是一条木栈道了,就算是金水桥也得塌啊!再者说,这一路时走时停的,对皇帝也太不尊重了吧?”
    “咳,我没说吗?人家皇帝的棺椁是嗖的一下被一道金光摄进去的。”金锁边说边摊开手掌,做了一个飞翔的动作。
    我不敢苟同这种说法,而是看向了太乾,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讯息。但是这小子怔怔地看着墙壁,一句话也不说。
    “毛爷,这次好容易进来了,还九死一生,您怎么都得顺点儿东西吧?”金锁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既不肯定也不否认,问他有什么想法。
    金锁拿出水瓶喝了一口水,说道:“我这次来呀,看情况。这察什么什么国,常年战乱,瞅着这栈道修得虽然结实,但歪七扭八的,估计也皇帝老儿也没几个钱。有油水就捞一笔,没有呢,我就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玉矿脉,这样也不算白折腾一趟。”
    金锁的贪心是整个圈里都出了名的,只要钱到位,这小子没有不敢碰的。最悬的是有一次,外地来了几个客人,要卖一对宋朝汝窑的小胆瓶。就连我这外行都觉得品相完美,而且价格也不贵。最难得是,这对汝窑小胆瓶还是一对儿,实打实的稀世珍品。唯一的遗憾是,价格太低了。虽然我不懂古董,但我觉得,这东西如果是真的话,后面加个零都不过分。
    金锁当时也很谨慎,招来了几个圈里的朋友一起参详,最后付款拿货。这件事本来也就此了结了。金锁以极低的价格收了一对汝窑的真家伙,而那个卖家也赚到了满意的价钱。本来相安无事,皆大欢喜。可没想到还不到三天,景洪市警方就找上了门,在我们那条街上挨家挨户地问有没有见到这对小胆瓶,老赖那时候还被叫去了警局好几次。他一回来就告诉我们,说是某地的一家博物馆被盗了,这对小胆瓶就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明知事有蹊跷还敢收赃,这就是金锁的贪心之处。当时我都替他捏把汗。但金锁不慌不忙,还感激老赖没有咬出自己。他不慌不忙地联系了一个香港的买家,短短半天,就以原来十倍的价格转手啦!事后,每回谈起这件事的时候,金锁都悔得顿足捶胸的:“再给我一星期,就一星期,我起码能在后面加俩零!”
    想想当时,如果他跟香港那个买家没有谈妥,估计现在还在监狱里吃牢饭呢。贪心贪得连命都不要了,难怪古人说利令智昏呢。不过我也不能过多地责备他,毕竟我身上也不干净,既然当了婊子,就别想着立牌坊的事情了。
    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得多了,但我却觉得自己比太乾正大光明得多,这小子明明知道很多事情,但就是不说。我盯着他的脸看,他却一直盯着我们。少许,我忽然发现,他不是看我们,而是看着我们身后。那种眼神十分警惕,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如果打个比方的话,大概像是大型的猫科动物潜伏在草丛中,准备随时伏击猎物的感觉。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额头上突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我想扭头看看金锁。因为这小子刚才还喋喋不休地吹嘘呢,却突然住了口,他应该也是注意到了太乾这种“友善”的眼神吧。
    我内心很紧张,却情不自禁地要回头看去,太乾断喝一声:“不要看!”扭了一半儿的脖子马上像是弹簧似的转了回来。我眼神瞟去,太乾的手已经悄悄按在了两柄短剑的剑柄之上,他又坐姿慢慢变成了单膝蹲在地上,身子弓着,像极了一只随时出击的豹子。
    四周安静极了,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蓦地,太乾身子一弹,像是一把离弦的箭一般飞了过来,嘴中喝道:“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