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琴东风破天煞西风烈14
待魏宗尧回到军营,王国忠说道:“这次王爷怎么没有提到和柴达尔王联盟剿匪的事?”
魏宗尧哼道:“本将军不提,若是他再次说出来,就说明他居心不良。”
季占雄不解地说道:“大将军,属下不明白,肃靖王怎么就居心不良?”
魏宗尧等了一眼季占雄,说道:“这两天你鬼鬼祟祟在搞什么鬼?”
季占雄惊慌地起身行礼道:“属下没干什么,只是……”
“别遮遮掩掩的,有话就说。”魏宗尧见他欲言又止,更是大发脾气。
季占雄说道:“属下是去察看肃靖王的行踪。”
魏宗尧哼道:“那你察看道什么情况?”
季占雄又迟疑地说道:“这个……肃靖王,他和一个琴童在一起,就是大将军弹琴的那个琴童。”
“是那个小瞎子,琴倒是弹的不错,能让本将军很舒服的入眠。就这些吗?”
季占雄心想,让你舒服是窃取你身体里积攒的东西,如果这个真相说出来,大将军非立刻杀了他不可。
“肃靖王,他除了教那个小瞎子弹琴,还和他一起在床上……床上练功。”
“什么练功?”魏宗尧不解的问道。
季占雄张口结舌地说道:“这可是……是人家的私密。大将军想必在京城里听说过那些上了年纪的权贵就有这样的爱好。”
“和少年郎在一起,这是什么扯淡的爱好。”
季占雄想王国忠递给眼色,让他解释个明白,王国忠不好开口地摇摇头,却被魏宗尧看见了。
“你俩干什么,王参将你说说这个……什么意思?”
王国忠干笑道:“这个……我也是听说。跟少年郎睡在一起,有返老还童的之效。不过属下根本不相信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魏宗尧似乎恍然大悟,冷笑地说道:“啊,原来肃靖王有这样的爱好,怪不得他看上去那么精神,养尊处优到这个境界,真是变态。”
季占雄悄悄抹掉额头的冷汗,幸亏他机智地把大将军糊弄过去。若是把真相说出来,大将军沉不住气,让肃靖王觉察到,他就有可能死遭到肃靖王的暗杀。虽然他是朝廷的派来的官员,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再说肃靖王身负奇功,弄死他还不是举手之劳的事。
刚过三天,就有消息快马加鞭地传到了甘州,魏宗尧听闻这个消息非常震怒,想不到匪贼如此猖獗狂妄,敢截杀从肃州,凉州调运的粮草。他赶紧找到肃靖王,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肃靖王。
肃靖王似乎是在预料之中,并没有感到惊讶和气恼。他说道:“回来报信的人可是大将军的属下?有无误报消息,可别延误了军情?”
魏宗尧急道:“是本将军的属下回来禀报的消息,他们都是本将军派遣的人,跟随王爷的人分头去肃州,凉州调运粮草的,谁知在半路上遇见一股匪贼,遭到他们的抢劫,他们抢劫不了,就放火烧毁,实在是可恶。”
肃靖王说道:“本王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们见大将军的阵势来到甘州,西凉三州祁连山的匪贼耳目众多,他们知道大将军势必要剿杀匪贼,他们岂能善罢甘休,坐以待毙。所以他们先下手为强,烧了粮草,断了将士的供养。匪贼是釜底抽薪这毒辣的诡计,想把我么困死在甘州,或者逼迫我么知难而退,撤军于西凉三州。”
魏宗尧哼道:“王爷既然料事如神,为何不早早知会本将军,好让本将军的属下以备防范,拒敌千里,也不会弄大眼下的损失惨重的地步。”
肃靖王见魏宗尧满脸怒色,依然平静地说道:“大将军,本王若是早早告诉如何提防匪贼的偷袭,将军会疑心本王再阻挠大将调运粮草,来保全本王再凉州的势力;再说大将军此次来西凉醉翁之意,不仅仅是剿匪这么简单吧?有些事本王和大将军心照不宣,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这个敌人就是祁连山的匪贼,将军一日不发兵,匪贼一日不除,他们就会觉察到将军和本王之间的嫌隙大做文章,什么离间计,借刀杀人统统用在我们身上;到头来,匪贼一个都没剿杀,由于大将军和肃靖王内讧,一个剿匪不力之罪,一个违旨谋逆之罪,若是坐实这样的罪名,将军和本王就永不翻身。”
肃靖王一旦把话敞开了说,魏宗尧神色尴尬,无言以对。
“王爷,这……唉!如今本将军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眼下最总要的剿匪。王爷,你别在意,本将军也是无奈之举。都怪朝廷里那些大臣……新帝刚登基,就听信一些大臣的谗言,说什么王爷跟祁连山的匪贼互相勾结,暗中招兵买马,囤积粮草,扩展势力要造反,这些话本将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本将军来西凉就是一心一意剿匪,对王爷没有存在丝毫疑心;而朝廷那些大臣都是为了在新帝面前突出自己的能耐,才罗织王爷莫须有的罪名,实在是可恶。”
肃靖王冷冷地说道:“本王父皇在的时候,几个王爷争夺太子之位本就激烈,本王征服了西域的异族部落的叛乱,立下赫赫军功,无人能及,父皇本来太子之位属意于本王,谁知那时候南京的玄武王冒险进入京城,勾结他的亲信大臣试图篡位,阴谋败露后遭到父皇的诛杀,因此父皇对驻守地方的王爷戒心渐渐变得加重,尤其怕本王功高震主,迟迟不能召见本王回京城述职,让一直辅政的二皇子得了便宜,坐上了皇位;二皇子刚登上帝位,就对本王下了一道圣旨,无帝召曰,不得入京,想把本王死死地困在西凉。这些年来对京城早已心灰意冷,只想保住王位,了却此生。没想到本王这侄儿新帝刚上位,就要对本王赶尽杀绝,真是令本王心寒不已。”
肃靖王当着魏宗尧吐露多年来积郁在心中的苦闷,魏宗尧听得浑身都不自在,甚至有些同情地劝慰道:“王爷,你应该上书新帝表面自己的心迹,已堵住那些大臣的臭嘴,还王爷忠贞之士之名。”
肃靖王摆手道:“这就不必了,只要大将军和本王齐心协力剿灭了匪贼,朝廷那些流言蜚语自然不攻自破。”
魏宗尧陪笑道:“是,是是。不过眼下匪贼的气焰如此嚣张,都放肆在我们眼皮子下,王爷该如何应付?”
肃靖王哼道:“如何对付匪贼的谋略,本王似乎对大将军言明过,大将军不会如此健忘吧,是不是还让本王说一遍?”
魏宗尧赶忙说道:“那敢再次劳驾王爷,只是眼下没有粮草是寸步难行,如何进入祁连山,如何联手柴达尔王部族?”
肃靖王说道:“大将军的顾虑亦是本王的顾虑,如果再从肃州或凉州调运粮草,势必会遭到匪贼的截杀烧抢,将士在明处,匪贼在暗处,是防不胜防;若是指望粮草保障行军,不如直接出师挺进祁连山;本王会派人告知柴达尔王支援行军,绝不会让行军陷入绝境。”
魏宗尧感叹道:“看来眼下只能如此,本将军这就前去军营告知将士们准备明天出发,直捣匪贼的窝巢。”
“且慢,大将军”肃靖王突然叫住了魏宗尧。
魏宗尧回头说道:“王爷,还有何事,请赐教。”
肃靖王说道:“大将军客气了,本王只是想提醒大将军,粮草被劫持焚烧的事不要将士们知道,以免动摇军心,不利于进军行程;至于本王所说的和柴达尔王联手的事,也不要声张,在行军的过程中再随机发号军令,避免让祁连山匪贼得到消息,有所防范。”
魏宗尧说道:“王爷心思缜密,本将军自当知道行军事宜的机密,不会留给匪贼可乘之机。”
肃靖王见魏宗尧肯发兵祁连山,连日凝重的心情总算有片刻的轻松,他也该筹划该如何利用捷径直到匪贼的窝巢,这么多年恢复的功力和匪贼首领要决一胜负,才不辜负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
魏宗尧回到军营,把决定发兵祁连山的事说给王国忠和季占雄,这两位副将此时无计可施,没有粮草作为后盾,死守着甘州也坐等饿死,眼下形势所迫不如直接攻打祁连山的匪贼,说不定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再说肃靖王也会一起前往剿匪,不怕他图谋不轨。
当晚,肃靖王和魏宗尧进行了行军任务的分配,肃靖王带领季占雄及精挑细选的百名精兵强将,走祁连山的捷径,从北面偷袭后几天;而魏宗尧则带领王国忠,马少峰及三千将士横穿祁连山,联盟柴达尔王从南面攻打后九天,他们横穿祁连山时,柴达尔王会派人扫除行军路上的障碍。他们利用柴达尔王培养的鹰隼来传递消息。这鹰隼猛禽,眼神犀利,但非常有灵性。肃靖王和马少峰各带上五只鹰隼,他们之间就会互相紧密联系,彼此所到达的行程。这样一来,匪贼首尾不能相顾,必定倾巢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