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琴东风破天煞西风烈9
魏宗尧说道:“我让你打发琴童,你让我打发参军副将,看来我和你共眠多少黑夜也是同床异梦,你说可笑不可笑。一个参军副将怎能替军帅回朝述职,那可是抗旨不尊的死罪,你向让本将军做个短命的死鬼吗?”
季占雄心想,听大将军看似说的是醉话,但也头脑清醒也不糊涂。
“哎呀,看大将军不高兴了,军务上的事,我这个小小女子哪里懂得。大将军莫生气。来!我再敬大将军一杯酒。”
魏宗尧咕噜喝完一杯酒,说道:“这琴童弹的曲子怎么会暖洋洋的,让心神不宁,想把你……把你吃了……快打发了他,好共度良宵。”
“他是个瞎子,只会弹琴,不妨碍我们什么事;呀,大将军浑身发热,我替大将军揉揉泄泻火。”
季占雄在外面听到里面春心荡漾的声音,都能想象到里面是什么情景;像他这样见过世面的人,也感觉到心跳脸热;而那琴声缠绵悱恻,正合情意蠢动,但不会到浑身发热的地步,难道是喝酒的缘故。
季占雄想静下心来倾听那琴声的弦外之音,突然有一个音色铿锵有力地回击到他的心跳的点上,使他感觉到剧烈的痛疼,差点叫喊出来;他咬紧牙关,靠在墙上慢慢揉擦着心口,让他高涨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当季占雄缓过一口气,,浑身感觉酥软无力,像是被抽取精气。他慢慢静下心来,侧耳再听,房间里的琴声戛然而止。
“他已经睡过去了,看不出来你的琴声如此厉害,竟然让他情不自禁射了;赶快把这个给王爷拿去,千万别让人看见了。”
季占雄一听,他们从大将军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如此急忙?
他猫着身子,看见那个琴童一个手抱着一把琴出来,一个手握着一根木棍,摸索地向前走去。在凉州的时候王府夜宴上,这个琴童季占雄见过,当时他就坐在琴童的对面,见那琴童两眼无神,他当时就猜想这个琴童是不是瞎子,一般瞎子对音乐非常敏感;今夜又听于冰华说过这个琴童是瞎子,证实了他当时的猜想。
季占雄悄悄站起身来,跟在那个琴童后面,看那琴童要去哪里,是不是真的要去找肃靖王?
琴童拄着木棍哒哒地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他像是能看见一样没有碰上任何障碍物;他转过两座庭院,一道走廊,进入最南边的一个院子里。院子里房间门打开,走出一个女子来,说道:“回来了,赶快进去,王爷在等着你呢。”
季占雄记得肃靖王的寝室不在这里,看来这个王爷果然城府极深,狡兔三窟。
等他们都进道房间里,季占雄向四周看了一眼,见没有任何动静,大着胆子溜到房间的窗户下面,偷听里面的什么状况?
“今夜你的功力精进的不错,竟然能把大将军都弹到醉梦里面了,可见你是用心学了。”
“是王爷把内功传给了他,他才学的如此快,这都是王爷的功劳。”
季占雄听这粗哑的声音,是朱雀院的卫娘;听说这娘子经常贴身伺候肃靖王,在王府的地位恐怕还高于王妃。
“是。是王爷教导的好,灵风真想不到世间上会有这样的厉害绝妙的功夫。”这柔弱地声音自然是琴童的声音,从说话的气息来听他好像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灵风,这可是王爷以前的最拿手的功夫,可惜王爷事出有因不能修炼这样的功夫,不得已半途而废;如今终于遇见了你这样灵气的孩子,又合王爷的心意,你和王爷看来真是难得机缘巧合。”
“灵风听卫娘的话,王爷身份尊贵,待灵风如此疼爱,灵风愿意为王爷做任何事情。”
“灵风这孩子虽然眼睛盲了,但心思聪慧,凡是一学就会;正好王爷身边缺个贴心的人。时候不早了,卫娘就不打扰了王爷和灵风的修炼,我先回去了。”
听见卫娘要出来,季占雄赶紧把身子挪到墙角边,完全隐没在黑暗中。卫娘出来后,果然环顾四周,才安心地离开。
季占雄倒吸了一口气,心想肃靖王这些人鬼鬼祟祟,会做出什么事对大将军不利?如论如何,今夜也要冒死察看一番。
他又悄无声息地潜伏到窗户下,抬起身来用手指舔舐破窗户纸,向里偷窥望去,只见肃靖王和那个琴童灵风面对面地坐在一张素净的床上,他们中间放着一只透明的瓶子,瓶子里面的东西在灯火的照耀下似乎一种黏糊糊的液体。
季占雄一看到这东西,不由联想到大将军先前欲仙欲死的声音,这难道是大将军的精华之气?
他屏住呼吸,再仔细瞧去,那灵风敞开胸膛盘腿而坐,双手搭在膝盖上;王爷身穿白色衣衫也是盘腿而坐,双手在旋转运气,他双手之间渐渐聚集一团烟雾,烟雾萦绕这那个透明的瓶子,瓶子里面的精气在烟雾的盘旋下,形成一线溪流,从瓶子里脱口而出,在空中形成弧形走向灵风的腹部的肚脐之间。
原来王爷在内功作用下,要把这阳刚精气从肚脐送入灵风的体内,这样的练功手法季占雄闻所未闻,这次他亲眼所见,惊得浑身发冷。
他也听说西凉的肃靖王不同于别的王爷,肃靖王身上可是有些功夫,有些什么神奇的功夫他就不得而知;可季占雄也跟江湖人打过交道,知道江湖上一些一剑封喉,兵不血刃的上乘武功,但这样练功的技法他还是第一次所见。
而他看见那灵风在吸收王爷送到体内的精气时,脸面似乎在不停地扭曲,十分痛苦的样子,而身上的衣衫也是湿透了,看来他这样年纪是承受不了王爷的功力,只能死命相抵。
等到那精气完全从肚脐进入他的身体内,他的脸面才恢复了平静;而王爷手掌向他额前一送,那团烟雾扑在他的脸面上,他的脸色立刻变得红润。
王爷说道:“你很坚强,没吭一声,真是练功的好材料。”
“灵风不敢辜负王爷一番厚爱,王爷授功再苦再难灵风死也能够忍受。”
“也不必死扛着,免得走火入魔;不过本王手上有分寸,必定不会伤害你分毫;你的东风破已经能够催人发情入梦;就待进一步的提高,而西风烈这技艺比东风破难度更大,要藏在无形之中,才会杀人于无形之中,你是童子之身,需要阳刚精气固本正源方可成大器。这功夫要发扬光大完全就靠你了。”
季占雄听到杀人于无形之中,难不成先前那个琴声中两次音色如电击般击中他的心跳,就是王爷口中的西风烈必杀技?
想到这一层,季占雄惊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多偷窥一眼,生怕被发现后,他将可能死得尸骨无存,消失的无声无息。
季占雄大气不敢呼吸一下,慢慢地退出那个院落,擦了擦额头上冰冷的汗水,急忙向自己住所走去。他刚转过一个走廊,忽然后面有人叫道:“站住。”
季占雄身子一抖,不由地乖乖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只见走廊里有个黑影。
他颤抖地问道:“是谁?”
“别害怕,是我。”
季占雄一听,是一个柔软女子的声音。他才长长地吁口气。那个黑影渐渐走近他,透过朦胧的夜色,季占雄看清楚这个女子是肃靖王的王妃,他又不免有点紧张。
“这夜深天冷,王妃娘娘为何出现在这里?难道王爷不担心吗?”
万孤月冷冷的说道:“你是参军副将,不呆在军营里为大将军操练士兵,大半夜地来这里又有贵干?”
季占雄说道:“我是来向大将军禀告练兵之事。”
万孤月冷笑道:“大将军不住在这里,你向谁禀报呢?再说这个时候大将军早已进入温柔梦乡,按轮到你来打扰。我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刚才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你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季占雄心想,王爷练功必定有人在周围守护,这个人难道就是王妃?她既然见我偷窥王爷练功,为何还大胆跟了过来亮明了身份?也许急切地想知道偷窥之人是谁吧?
他干笑道:“王妃娘娘,在下并没有做什么,你怕是看错人了。”
说着,他挥拳向万孤月的太阳穴打去,向把万孤月一拳打晕。谁知万孤月见他说话时神色就不对,早有防范,一个闪身一招柳叶摆风,窜到季占雄的身后,一掌拍在季占雄的后背;季占雄踉跄地向前跌出两三步。
万孤月哼道:“我是好心来警醒你,没想到你敢给我下黑手。”
季占雄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王妃娘娘竟然会武功,不但化解了他的拳头,还差点让跌个跟头;他骂自己太疏忽大意,既然王爷有那么匪夷所思的武功,难道这个王妃不会武功吗?看来今夜免不了有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他冷笑道:“王爷以美人计让大将军夜夜声色飞舞,一遍掌控大将军对抗朝廷,王妃又想警醒我什么?”
万孤月说道:“王爷怎样对待大将军,大将军又如何买醉防范这王爷,这一切我都没什么兴趣,也不关心,我只想知道你刚才看见王爷和那琴童在干什么,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我就当今夜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