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琴东风破天煞西风烈4
魏宗尧咧开嘴笑道:“王妃这是敲打本将军酒量吗?”
万孤月又斟满一杯酒,说道:“将军可是征战沙场的英雄,千杯不倒才能杀敌千万,这区区几杯酒怎能醉了将军的心。折翼杯是净重将军。”
说着,万孤月仰头喝干了一杯酒。魏宗尧目瞪口呆,见眼前这个美女眉毛都没动一下,干脆利索地喝完了杯中的酒,自己岂能认怂。
他一口气干完三杯酒,万孤月脸色绯红,说道:“真让我们凉州人见识了大将军不愧师父英雄豪杰。”
肃靖王对回到身边的万孤月投去赞许的目光,深受 握住 万孤月的手指,万孤月感觉到漫过头上的酒气,渐渐消退,头脑感到清爽了许多。
而魏宗尧连喝了四杯酒,感觉酒气已经上了头。他盯着桌面上的酒壶,心想肃靖王也喝着这壶酒,怎么他看上去若无其事,自己却处于半醉状态,难道这个酒有问题。
他拿起酒壶哈哈大笑道:“本将军跟王爷比起来,算什么英雄豪杰。当初王爷代替先帝的先帝征战西域时,我还是个熊孩子。当年朝廷上下的将领无不以王爷为楷模。拿大碗来,我来敬王爷酒。”
下面严高望了一眼肃靖王,肃靖王向他点头,示意他照着魏宗尧去办。
侍从拿来两个大碗,魏宗尧只倒满一碗酒,酒壶就没酒了,他喝道:“怎么没酒了?”
严高又慌不迭忙地抱上一坛酒,魏宗尧提起酒坛倒满了另一碗酒,端起酒来说道:“王爷,你在凉州过着金醉纸迷的日子,朝廷还有人说你对自己的处境不满,今天本将军都看到了,他们简直是胡说八道。来,王爷干了。”
魏宗尧一口把一碗酒闷了下去,只感觉这酒浓烈,清爽,醇香,立刻把先前的酒气压下去了,头脑似乎又清洗了不少。
肃靖王只是微笑地端起酒碗,慢慢地喝了下去,神情闲适淡然。
“爽!这酒真是让人爽死了,王爷再来!”
魏宗尧接连又喝了两大碗酒,感觉所有的酒气在他的腹部慢慢地涌动着,让他的心情处于荡漾之中。他见王爷不紧不慢地陪他喝了两碗,大笑道:“王爷这是什么酒?如此好口的酒,本将军为所未闻呀。”
肃靖王说道:“这是西域千古秘制的陈年老酒,被称为西风烈。这酒喝时爽口暖身,但是后劲强烈,一般人喝了恐怕几天几夜都醒不过来。”
魏宗尧一听,哈哈大笑道:“王爷,你是在说笑吗?怕本将军把王爷的酒喝光了?”
王爷微笑道:“将军好口,那就多饮几杯也无妨。来人,给将军的弟兄们把酒都斟满。”
严高给魏宗尧斟满就酒,提着酒坛给王国忠,季占雄沾满酒。两人一闻这酒气,果然与众不同,弥漫着浓烈的醇香,直至心肺;就这酒气都让人欲罢不能。
季占雄还在迟疑,王国忠已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他也只好跟着喝个干净。几碗酒下肚,季占雄感觉整个身体轻飘飘的,他看到大将军也是醉眼迷离,盯着场上歌舞伎的曼妙身姿,摇摇欲坠。
魏宗尧见肃靖王喝着一样的酒,酒量也喝的相等,肃靖王怎么神闲气定,感觉自己的腹部的酒气开始层层向浑身蔓延,身体开始骚热起来。
“王爷有美丽的王妃陪伴,真是千杯不倒,本将军可没有那么好的福气。”
王爷呵呵笑道:“原来将军喝酒没有红颜相伴,喝的着实没味,这是本王待客不周。”
说着,他向严高是个颜色,严高拍了拍手掌,在领舞中有个带着白色面纱的女子扭着腰肢,以舞步缓慢地移动上来,靠在魏宗尧的身边,斟满一杯酒娇声地说道:“大将军,小女子怠慢,以这杯酒赔罪了。”
魏宗尧刚端起酒杯,季占雄起身说道:“大将军,军纪规定,不得娱乐女色。”
魏宗尧一听,不由地楞了一下。马少峰起身说道:“季副将,你言重了。大将军舟车劳顿,王爷摆下盛宴为大将军接风洗尘,这是在王府,又不是在军营,那来的军纪制度。只要大将军图个痛快开心,怎么来都行。”
季占雄还要进言,被王国忠拉着他的衣襟个制止住了,他只好无奈的坐了下来。
魏宗尧不理睬任何人,他揭开那个舞女的面纱,一张眉目如画的面孔直插入他的眼里,他嘿嘿一笑:“想不到,西凉的美酒厉害,美女更是厉害。看来本将军不虚此行,艳福不浅呢。”
说着她一饮而尽。那女子轻轻拍着魏宗尧的胸膛,说道:“大将军好酒量,不过此时良辰美景还长着呢,将军可要慢慢喝才回味无穷。”
魏宗尧嘻嘻一笑,摸了一下那女子的脸蛋,说道:“你不但美如天仙,说话也如美得令人心醉。如果不嫌弃本将军是个粗鲁之人,你和良辰美景本将军都要定了,王爷可别见笑了。”
肃靖王笑道:“本王和将军都是同道中的人,何必客气呢。”
肃靖王和魏宗尧互相敬酒时,万孤月侧目一看魏宗尧身边的舞女有些眼熟,那个舞女也瞧见了万孤月惊讶地表情,她妩媚地给万孤月一个冷笑,还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万孤月心里一动,这不是在四月份飞鹰山庄武林大会上和自己交过手的于冰华,她怎么成了王府的舞女?
在肃靖王面前,万孤月只能对于冰华视而不见,若无其事地给王爷斟酒,拿出王妃的气度来压住于冰华的妖媚之气。
一曲歌舞完毕,卫娘说道:“王爷,大将军,大家都喝在兴头上,不如来一曲声乐给大家助兴,让大家头脑清醒一下。”
说着,她带上来一个年龄十四五岁的少年,那少发丝下垂,遮住了他清秀的面孔。待他坐定手抚摸着面前黝黑的七弦瑶琴,渐渐从琴弦上弹出悦耳的声音;那琴童一动不动,他眼睛没有随着他灵活手指而流动,只是一动不动,凭着感觉弹奏出悠扬婉转的声乐。
万孤月悄声问肃靖王:“王爷,这是什么乐章?如此令人陶醉。”
肃靖王说道:“这是一曲东风破。想不到这小小琴童能弹奏出这一曲好乐章,令本王刮目相看。”
只见大将军摇晃着身子,举杯说道:“王爷真有雅兴,弄出这一个乐曲,怎么令我越听越醉了呢。”
说着喝了手里的杯中酒,他不待于冰华给她斟酒,自个儿斟满酒,随着琴声高低起伏,他不断地给自己灌酒。
季占雄见大将军随着琴声的节奏,喝酒的兴致如此强烈,感到心惊。他听着这个琴声虽然错落有致,但每个节奏点都能打击在你的心坎上,促使你有喝酒的冲动。尤其是大将军似乎已把持不住,随着琴声低落到结束,魏宗尧颤抖地把手中的酒吸溜地吸进口中,身子以外倒在座椅上,不省人事。
马少峰惊讶道:“哎呀,大将军怎么不胜酒力,一曲下来就醉倒了呢。来人快扶大将军去休息。”
季占雄忙不迭地起身说道:“不劳烦马都统,我们会把将军扶到军营里休息,就不打扰王爷的府邸。”
马少峰说道:“哎,季副将见外了,王府这么大,怎么会没有大将军休息的地方;现在是已是冬天,西凉这地方天寒地冻,把大将军弄到军营去休息,冻坏了身子那可不好。”
季占雄还要争辩,大将军却被王府的侍卫搀扶着向客房的寝室而去。
季占雄急忙说道:“大将军身子重,还是让我去照顾他比较好。”
说着跟着侍卫后面进入王府客房的寝室去。
王国忠尴尬地笑道:“王爷,马都统让你们见笑了。这个季副将是皇上特别有交代,要让他照顾好大将军,不得出现差错,所以他是如此小心翼翼。往王爷,马都统不要多想。”
肃靖王说道:“王将军哪里的话,季副将的忠心才让人敬佩。他去照顾大将军,本王也很放心呢。”
马少峰敬上一杯酒,说道:“王将军兴致还高,来,我们继续喝酒。”
王国忠干完马上敬上的酒,说道:“王爷,马都统,今天酒喝的很尽兴,多谢王爷的盛情款待。由于军营事务繁忙,本将就此告辞。”
肃靖王说道:“王将军娱乐之际还不忘本职工作,令人敬佩。马少峰给王将军送上西风烈好酒,好让军营里将士暖暖身子。”
马少峰得令后,带着烈酒把王国忠送到军营。
在此之际,万孤月的目光始终盯着那个琴童,因为那个琴童她越看越眼熟,像是他生命里最亲近的人。可是那个琴童面目自始至终被他两鬓的长发丝丝缕缕遮掩着;那琴童弹奏完一曲东风破,安静坐下桌宴下首安静地吃着东西,那地方灯光又暗淡,他整个人只显示个轮廓。
就当王国忠辞别时,走出门口时有人张起一盏马灯,一阵风吹了进来,正好吹散了那琴童遮在脸面上的长发,马灯的灯光照在那琴童的脸上,万孤月就此瞥了一眼琴童清秀无瑕的脸面,心不由地颤抖起来,差点脱口喊道,你……你怎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