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斗京城帝狼啸明月32
李南风只是冷笑,把手一挥,就有狱卒上前撕开温珏明的裤裆,把吊着一块砖的细长的绳子系在温珏明的根子上,温珏明感觉到整个身子都在下坠。他咬着牙关不敢丝毫挣扎,但他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李南风哼道:“当初你们东厂用这个刑罚不知废了多少忠士良臣,你也应该尝尝这样的滋味。再往上加两块。”
狱卒拿来两块砖套在绳套里,温珏明身子又往下一沉,浑身感觉到嘶喊的疼痛,就是喊不出声来,他摇晃着头抵御着这种疼痛。
跪在下面的李天翼额头汗水涔涔,不敢抬头看温珏明受刑的痛苦的样子。
李南风见李太医还摇摆不定,说道:“李太医,我再问一次,温太医是不是只有叶贵人送他回来?”
李太医抬起手来用衣袖擦拭着满面的汗水,说道:“这……张太医不是都说了吗?”
“我现在是问你?”
“啊……张太医说叶贵人一个人就是一个人。”
“不老实,来人把他吊起来,一次性加上四块转头,我看他嘴还硬不硬。”
李太医一听不由地摊到在地,他心里清楚四块转头对他来说已到了极限,这种刑罚一旦上身自己就等于废了。当狱卒抓起他的胳膊时,他大叫道:“放开我,我说,我都说。”
李南风知道这千斤重的刑罚对于男人来说是极其恐怖的,不先拿温珏明作为列子,就恐吓不倒没有武功的李太医。
李南风把手一挥,狱卒放开了李太医。李太医喘口气说道:“是有一个只有一个胳膊的老头和叶贵人把温太医送回来的。他们说温太医遇见了刺客,被刺客削断了一条腿,被他们救了回来。当时我就表示怀疑,等叶贵人和那个男人走后,我就急忙去找温太医的师父关太医,可是关太医被皇上照去侍疾皇后。没有皇上的口谕谁也不能随便出入皇后的凤阳宫。我和张太医只好等到天亮再回禀关太医,谁知你们就来了。”
李南风笑道:“你要是早些找来,温太医也不用手千斤重的刑罚。”
李南风又向狱卒一挥手,狱卒拿来一个高凳,把千斤重的刑砖搁置在高凳上。温珏明感觉整个身子松弛了下来,又被狱卒从头上浇了一盆凉水,使他的意识变得更清醒。
李南风又问李太医:“你不是刚才说到叶贵人和一个男人送受伤的温太医回来,你表示怀疑,那你怀疑什么?”
李太医偷看了温珏明一眼,欲言又止。李南风看在眼里,怒道:“你把我的话当屁放吗?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太医慌忙磕头道:“我说,我劝说。当时我怀疑,这个一个胳膊的男人想必是江湖上的人,是叶贵人招惹来的。这个叶贵人的身份本来也是十分可疑来路不明。我听说皇后曾经派内务府的人暗中调查叶贵人的底细,可是后来调查叶贵人的人都神秘的失踪了,所以再没人敢调查叶贵人。皇后为此以叶贵人不祥之身,让皇上冷落了叶贵人,也相当于变相的把叶贵人打入冷宫。可这叶贵人并不安分,她的寝宫在外人来看是个冷宫,实在里面热闹的很,他不但和温太医睡在一起,还和其他的太医和侍卫睡过,谁要一旦沾染上了他就欲罢不能,这些事在宫里私下都传开了,可是谁也不敢公然说出来,否则项上人头不保。”
温珏明缓过一口气后,瞪着眼睛说道:“李太医,你血口喷人,你不得好死。”
李太医见温珏明骂他,他也来气了:“这都是你喝醉酒后对我和张太医说的,当时我和张太医被你的醉话吓了着了。等你又一次去御春堂,我就悄悄跟了去,我在外面守了好长时间你才出来。等你走了以后,我也要走的时候,却被叶贵人发现了,她简直是九尾狐狸精化身,我抵不住她的眼神魅惑,就跟着她去了她的寝殿,上了她的床。完事后她亲口对我说她跟谁谁都上过床,我跟谁谁见面时不由地心知肚明的尴尬。”
李南风也没想到,李太医受到温珏明的斥责,把憋在心里的话都抖搂了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么说来,叶贵人天生水性杨花,在皇宫公然勾引男人,祸乱后宫,这都是坐实的事实?”
李太医点道:“是……是事实,卑职不敢信口雌黄,诬陷后宫宾妃。”
李南风说道:“你放心,今天叶贵人在自己的寝宫和一个陌生男人同枕共眠,有目共睹,她这个罪是抵赖不了的。叶贵人除了和温太医关系密切,有没有跟别的大人物来往密切。”
李太医滴溜溜着眼珠子,摇摇头道:“卑职实在想不起来。当时叶贵人也是随口说了姓什么的侍卫,或者太医,我也不敢一个一个对号入座。但是温太医他和叶贵人有不正当的关系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而我……我是被纯粹引诱的。”
“你是自动送上门也罢,还是被引诱也罢,你再好好想想,我要的可是关键人物?不妨我提醒你一下,譬如温太医的师父?”
李太医一听,脑袋摇的拨浪鼓似的:“不,不可能。关太医为人很正派,他平时只专注医药,其它的他从不过问。再说他也是一大把年纪,叶贵人那能折腾他来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关太医和叶贵人见过面。不过有一天晚上,我心痒难搔,想去御春堂,刚到那里,却看见关太医进入御春堂后面那个花园。啊呀,我差点忘了,当关太医进入花园后,我又看见一个人从御春堂出来,也去进了花园,那个人是马清风,当时我看的清楚,所以吓得我打消了春宵一刻的念头,就赶紧遛了回来。你也知道,若是落到东厂马清风的手里,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李南风哼道:“你的见识倒是很明白。既然你都说了,我看你也只知道这些,把你都说的都画押了吧。”
李太医看自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硬着头皮在供状上画押。
李南风拿起供状看了一遍,把手一挥,说道:“拉下去,打五十大板,以作惩戒。”
李太医一听瘫软在地上,被狱卒拉了出去,只听他凄厉的叫喊:“我都招了,饶命呀。我经不得打呀。”
对于他求饶没人理会,不一会就从隔壁的刑房来传来板子的声响和凄惨的叫声。李南风漫不经心的看着温珏明,让他听听李太医凄惨的叫声能不能触动他的痛。
现在只剩下了一个看守太医院寓所的太监,李南风问道:“张太医和李太医招来的供状,你还有什么补充的。”
那个太监说道:“想不打太医院有这么多的龌龊的事,平时老夫也有所疑心,但不敢往深处想。但是今夜老夫守门,没见什么人从正门送温太医回来,也不知有刺客来到宫里。”
李南风说道:“我相信你说的,不过先委屈你在这里待上一段时辰,等这个案子结了自然放你回去。”
那个太监顺从跟着狱卒走了,李南风看着那个太监的背影,似乎想起了什么,叫来一个得力狱卒附耳嘱咐了一番,那个狱卒领会地点头道:“我一定办到。”
说着他就快速地出去了。李南风看着那个狱卒跑出去后,用一根长鞭抵住温珏明的下颚,说道:“你知道吗,你最后一张牌也会被我掀翻的。就那个太监装作很无辜,其实他是个狠角色。我不敢明里招惹他,我在暗里给他下点无色无味的药,保证能让他沉睡诗歌时辰。”
李南风边说边盯着温珏明的眼神,见他的眼神慢慢弥漫了绝望,才知道自己所言不虚,不,是张本良先知先觉。
“现在,你也该说说些血石门如何祸乱朝纲和败坏后宫的?”
李南风突如其来,直截了当把血石门搬出来问话,还是让温珏明大吃一惊。他睁大眼睛看着李南风,苦笑道:“看来,尊主低估了你。本来放你这条线想钓一条大鱼,想不到你就是那条大鱼。”
李南风笑道:“其实,我也低估了我自己。当年血石门没有把飞天镖局的门徒赶尽杀绝,自然会想到这个后果。而我李南风能混到皇上身边当侍卫,那是因为你们皇上的身边,所以皇上的身边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就看谁能明争暗斗到最后。废话少说,我说的每个罪状,只要求你是;如果你说不是或者沉默,马清风东厂的各种刑罚想必你心里清楚,会慢慢用到你身上的。”
说着,李南风从师爷手里拿来几张状子,展开供状后逐次念到:“血石门是一个暗杀组织,勾结朝廷贪官污吏,要挟朝堂忠臣义士,从中大肆揽财成性。并灭门暗杀对血石门不利的官员和富商,左右朝廷用人,暗中掠夺民间财富。还在皇宫北墙秘密修建一条暗道,直通向宫外,犯了谋逆之大罪……”
“哈哈……”温珏明突然大笑,他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种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李南风冷笑道:“我没种杀你,但我有种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