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斗京城帝狼啸明月31
那个牢头一口气在温珏明的背上抽打了十几下鞭子,直到温珏明惨叫声奄奄一息,李南风一挥手,牢头才住手,然后从另一个桶子里舀了一瓢盐水泼在温珏明的后背,温珏明忍不住又刺痛地喊叫了一声。
李南风上前抵住温珏明的下颚,说道:“听说,你们东厂的人用这第一道刑罚,就有人招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你能抗多久,滋味又如何呀?”
温珏明瞪着双眼,勉强地笑道:“我知道,你已投靠了刑部的张海端,可惜你们抓了我什么也得不到,也得势不了多久。”
“什么?是不是再过一天,你就用同等的刑罚用在我身上?只要你能忍住一口气,就走的瞧。”
李南风转身再次问到张太医:“是不是他一个人带着一条腿回来的?”
张太医浑身抖如筛糠,说道:“不……不是。”
“是谁送他回来的?”
“是……一个太监。”
“是你身边这两个太监吗?”
张太医还没有回答,那两个太监齐声喊道:“不是我,这一整夜我没见过温太医,也没见过有什么刺客。”
李南风冷笑一声,说道:“给张太医上刑。”
上来两个狱卒抓住张太医就被呆了起来,同时扒掉他的上身衣衫,露出光滑的肌肤。两个狱卒又往他身上泼黏糊糊的东西。
张太医惊恐地叫道:“这是什么东西。”
李南风说道:“你作为太医连这个都不知道,不妨告诉你,这种东西是蟑螂最喜欢吃的东西,吃上瘾会连你的肉都会吃掉。”
张太医挣扎了一下说道:“我说……是叶贵人送温太医回来的。”
李南风上前用手拍拍他的脸庞,说道:“早知如此受到惊吓,何必现在才招呢。”
他挥挥手,狱卒把张太医放了下来,一个狱官一张供状放子张太医面前。张太医惊恐地望着李南风,颤抖地说:“这……这是什么?”
“当然是供状了,既然你招了就在上面画押吧。”李南风说道。
张太医知道只要再供状上画押,就无翻供的可能,他不由地犹豫了起来。而李南风却不耐烦了,喝到:“来人,干脆把他扔到隔壁的蟑螂窝里,喂饱蟑螂再好好申办他。”
张太医见李南风发怒的神情,吓得爬到在地,伸手粘上红泥在供状上按下了手印。
李南风哼道:“把他拉出去打上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张太医大喊道:“李都头饶命啊,我都招了,饶命啊。”
他还没来得及磕头求饶,就被狱卒拉出去,不一会就从另一个牢房传来他痛叫的声音。
李南风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李太医,说道:“李太医,张太医都招了,你也该说点什么?”
李太医转着眼珠子说道:“是……是是。张太医说的是,是叶贵人送温太医回来的。”
“是叶贵人一个人送温太医回来的吗?”
李太医眼珠子瞪直了,咽下口水,说道:“是……是叶贵人一个人送温太医回来的,是我亲眼所见。”
李南风叹口气,摇摇头指着御春堂的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问道:“你,你还有你就什么名字报上名来?”
两个宫女先后说道:“我叫采星。”
“我叫采月。”
“我叫小满子。”那个太监急忙说道。
李南风拍了一下手,说道:“好,我就问你们一个问题。锦衣卫带你们去御春堂捉奸,你们在御春堂都看见了什么,如实的说来。”
采星,采月,小满子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说起。李南风向那个持鞭的牢头递给眼色,牢头挥鞭向空中一甩,发出响亮的鞭声,这一鞭子像是抽在宫女和太监的身上,他们激灵地缩成一团。
采星爬了出来,说道:“大人带我们去御春堂,看……看见叶贵人和一个男人睡……睡在一起。”
采月也附和道:“是……是个男人,我也看见了。”
小满子不甘落后,更往前爬了一步,说道:“大人,我……我小满子更看的清楚,是个光着身子的男人,那个男人还断了一条胳膊。他好像还有胡须,像是五十多岁的老头,竟然还抱着光着身子的叶贵人一起嗖地就飞走了。”
这小太监绘声绘色把那个捉奸场景描述的香艳无比,周围的狱卒们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南风温和的笑道:“你们说的可否真实,没有看花眼?”
采星,采月,小满子不约而同的点头道:“我们亲眼所见,不敢说谎。”
李南风哼道:“再换个地方,时间你们也是如实地这样说吗?”
“是,我们会如实说的。当时在场的侍卫大哥们也都看见了,他们会为我们作证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除了这一夜你家主子偷人外,其他时候有没有偷人?”
两个宫女望了一眼小满子,又偷看了一眼李南风。李南风见他们的神态心中一了然。他说道:“你,你这个小太监,你来说怎么回事。”
小满子舔了舔嘴唇说道:“自从我们宫里的主子叶贵人受到皇后的贬斥,失去皇上的宠幸,好像她也满不在乎,有好长时间她都不在宫里。”
李南风哼道:“有这等事,为什么不向后宫之主皇后禀告?”
“这个……小子实在不敢。本来御春堂有四个宫女,三个太监伺候着,可后来两个宫女,两个太监都陆陆续续失踪了,内务府也在宫外宫内查个遍,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叶贵人她说喜欢安静,不需要更多的人伺候,就推辞了内务府再派太监和宫女来。御春堂一下死了两个宫女和两个太监,就成了不祥之地,别说有人来过,就算有人经过,也是绕着走。”
李南风见小满子山说不定的神情,暗想这个小太监还知道的不少。他继续问道:“你一定知道那两个太监和两个宫女是怎么死的?”
小满子抬头看了一眼李南风逼视的眼光,连忙低头说道:“这只是我猜测。有一天深夜,我憋着尿出来。刚在强根子撒泡尿后,正准备回去睡觉。就听见有人说话。一个女子说道:‘死鬼,刚来就走,急什么?’,一男子说道:‘我这时忙里偷闲来看你的,尊主让我传话给你,让你收敛点,别坏了宫规,前功尽弃。’女子咯咯笑道:‘你还让我收敛点,你刚才怎么不收敛点,猴急猴急的让我一点都不痛快。’男子说道:‘你要是想我了,不妨我们去宫外快活去。在这里太危险,我可不希望你把你宫里的宫女和太监都杀光。’我听到这里连大气都不敢喘,等他们散了,我才敢回去睡觉,以后再也不敢随便出来了。更不敢向皇后禀告,怕丢了性命。”
采星接着说道:“怪不得小满子警告我采月,没有叶贵人的传话,不准接近叶贵人的寝殿,如果不听得话,死了的宫女和太监就是我们的下场。当时我们都不知为什么,原来是这样。”
李南风说道:“看来叶贵人偷人的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你那夜见到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今夜那个男人?”
小满子说道:“启禀大人,当时夜色漆黑,我躲都来不及,那还敢看。听那个男人的声音,好像是年轻人,不是今夜那个老头。”
“是不是他?”李南风突然指向被吊起来的温珏明问道。
小满子抬头看了一眼温珏明,讷讷地说:“好像是,反正我见到温太医大白天给叶贵人请平安脉,好长时间才出来,还不让人在跟前伺候着。那天夜里我就怀疑了他。”
李南风说道:“有道理。今夜又是叶贵人送温太医到了太医院寓所,而叶贵人又跟一个老男人偷情,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李太医你说活如何?”
李南风的问话突然转到李太医,李太医猝不及防,张口结舌地说道:“这个……在下也猜不透。我听得糊里糊涂地。”
李南风冷笑道:“你是明白人,怎么会装糊涂呢?让宫女和太监在在供状上画押,委屈他们一下先关押起来。”
御春堂的宫女和太监画押后,被带走了。李南风拍拍太师椅的扶手,说道:“哎呀,这个李太医看来比张太医还要奸猾,那就让温太医再受一番苦刑,李太医才会老实一些。”
李太医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他偷眼看向温珏明,而温珏明也正看向他,温珏明的眼神迷离又坚定,似乎暗示着什么?
张太医说道:“我的句句是实话,我和张太医一直在一起,他看见什么,我就看见了什么?”
李南风哼道:“我知道害怕温太医的师父关山月关太医。关太医是太医院的首席太医,是皇上身边的太医。你怕我今夜扳不倒关山月,会牵连你。你的赌注下的也够大的。来人,给温太医上刑,这次来个不见血的,来个千斤重,这可是东厂里的招牌刑罚,我也拿来试试看看效果如何?”
温珏明一听千斤重,脸色刷的更白了,他挣扎地叫道:“李南风,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