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斗京城帝狼啸明月21
黑鹰罗刹的左手银狐刀被温珏明软鞭缠住,她也顺势被温珏明飞起的身子向前飞过去,眼看温珏明撞到了火架,她就势挥刀从温珏明胸前划了过去;温珏明受到那慕汗掌风的打击,根本无力抵抗黑鹰罗刹这凌厉的一刀,稀里糊涂撞到了货架。货架上碰碎的器皿药水淋湿了他的衣衫,还有几个鲜活的人头落在他怀里,胸前一阵疼痛,用后一模全是鲜血。他万万没想到那个一言不发地人掌力如此登峰造极,如果他再补上一掌,自己只能坐以待毙。
可温珏明看见黑鹰罗刹要给他再补上一刀,被那个人拉住了,说道:“赶快走,惊动其他人就不好收场了。”
不容黑鹰罗刹有丝毫犹豫,那慕汗拽着她沿着通道只向外面纵身而去。
温珏明平时看到尊主摆弄这些器皿里面的人头感觉也习惯了,可是现在看着怀里一个人头怒睁圆目,死不瞑目地等视着他,惊恐地把人头撩到一边。他放眼看去,来人跟他就过了两招,就把这里的一切毁得面目全非,这如何向尊主交代。
温珏明突然想起什么,赶忙快步冲进里面的密室,只见里面密室的墙壁上的柜橱里冒着滋滋的火花,大叫道:“不好!”
他刚转身向外纵身飞跃,身后就发生了爆炸声。当他跑到外面去,赶紧把通道的洞口封上。他心想当务之急赶快禀告给尊主。他往前跑了几步,骤然又停了下来,转身来到鱼池边,看见鱼池里的水已流光殆尽。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说道:“原来如此,他们怎么会从这里进去的。”
此时,从密室里又传出几声闷响,眼看假山处有烟雾冒出。温珏明再也不能迟疑了,他飞身一跃,落到假山上,把出水口上的岩石扒开,一股清泉飞快地流向鱼池,他把另一边假山上出水口打开,鱼池底下立刻倒满了水。
而密室里的发生爆炸后,和密室相嵌的地方裂开了缝隙,温珏明眼睁睁看着鱼池里的水顷刻间倒灌进密室里面。又想保住密室的不受损失,又不想被别人发现,他实在是两难选择。
“怎么了,我怎么发现密室往出冒烟呢?”
冷不丁背后有个女子的声音,温珏明受到惊吓跳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叶贵人羞花。
温珏明松口气说道:“密室被人毁了。”
羞花一怔,有点幸灾乐祸地问道:“那你知道是谁把尊主的密室毁了。”
温珏明瞧见羞花不以为然的神情,心里明白她知道是谁干的,没好气地说道:“你知道了,还幸灾乐祸。”
羞花说道:“是黑鹰罗刹干的,也就是以前的李闭月。你刚从我寝殿出去,我就似乎听见外面有响声,我以为你和我不欢而散,飞身上了房顶。稍后我仔细一想,似乎有两个人的声音,我就出来了,正好看见两个人从花园里冒了出来,速度很快地向外飞跃而去,我紧随其后,无奈对方很快地没入黑暗之处。外面又有许多御林军巡察,我再没敢去追。回到这里,看到这一切,我就知道来的人就是黑鹰罗刹,除了她谁还有本事能进入尊主的密室。这就看你如何向尊主请罪了。”
温珏明哼道:“如果尊主知道了黑鹰罗刹来捣毁密室,也会清楚我面对的是他曾经得意地门徒,我也是无能为力。你想对尊主怎么说,悉听尊便。”
说着,温珏明掉头离去,把羞花一个人凉在当场。羞花追喊道:“你这是算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在看守这密室吗?”
见温珏明对她的话毫不理睬,她气愤难平地跺了一下脚,狠狠地说道:“男人都好色之徒,不让得到一丝欢愉,就给老娘甩脸子看。等有机会非把你欢死在床上,在我身下再多一个风流鬼也无所谓。”
羞花正在泄愤,感觉后面有急促地脚步声。她赶忙转过身来,看见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来。其中一个宫女见叶贵人在此,赶忙行礼道;“原来贵人在这里,我看见这花园里有烟气冒出,奴婢以为花园走水了,所以叫上人 过来看个究竟。”
羞花调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恢复到往日贵人的神情,说道:“花园里哪里的烟雾,天快亮了,深夜的雾气大,你们看花眼了吧。本宫睡不着来到花园转转,你们不要大惊小怪,该干嘛干嘛去,没有的我的传话,不要来打扰我的清静。”
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低着头悄悄地对望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应承道:“是,奴婢遵命。”
他们知道这个叶贵人自从失宠后,不喜欢有人伺候,也拒人千里,不过叶贵人对他们的赏赐比以前更多了,遇上这样的主子,使他们又省心又欢喜,何乐而不为。
那慕汗和黑鹰罗刹从密室出来以后,按原路向皇宫外急速而去,感觉后面有人追了一程就没了声息,就安心地向前行走。也许是快天亮了,御林军的精神到了疲惫的状态,警惕性也弱了,他们拣着机会就斜刺冲了过去,直到翻过宫墙,刚好一队御林军经过,他们飞身从御林军头顶上越过,有的御林军喊道:“是什么人。”
可他们已飞身远去,只留给御林军模糊的身影。
带头的御林军向西周望去,再没什么动静,他怒道:“天都亮了,是不是瞌睡了眼花了,胡瞎咧咧什么。让都头知道了,给责罚不谨守职责。”
叫喊的御林军噤若寒蝉,不敢再吭声辩解。
黑鹰罗刹和那慕汗回到那片小树林,天色已亮开了。昨天挖坑的两个帮手已在哪里守候着。其中一个帮手问道:“姑娘,这坟是不是现在该封了?”
黑鹰罗刹示意他们把棺盖打开,把裹着李天翼的头领的油布放进棺材里,平静地说道:“爹,我把你的人头找回来了,你也算得了全尸,该入土为安了。这也算是作为女儿对你的尽的最后一点小心。”
那两个帮手一听,心想,原来是你去找死者的人头去了,这个死者是不是被斩示众的死囚,身首异处,骨灰和人头合葬,可谓是件奇异的事。
他们也不敢多问什么,赶快把棺材放进挖好的坑里,封上土拢起一座像模像样的坟墓,然后在坟墓前放一些烧纸和祭奠的供品,再点上三炷香,不管死者是什么身份,死者为大,以表敬意。
黑鹰罗刹见两个帮手按她的吩咐做的很到位,多给了他们二十两银子,以表感谢。两个帮手毕恭毕敬的带着拢坟的工具离去。
黑鹰罗刹跪在李天翼坟前,默默地烧着纸钱,回忆着以前父亲的事情,脸色时而温和时而苦笑。那慕汗一直守在旁边,他也看在眼里,心想李天翼生前所作所为也是不为人所齿,黑鹰罗刹只是尽到做女儿的本分,所以也没有过多的伤心。再说黑鹰罗刹能做到这个份上,她也不是铁石心肠,冷血无情之人。
那慕汗见黑鹰罗刹一心一意为自己父亲守坟,他独自去 城里买些吃食带了回来。就这样他和黑鹰罗刹在李天翼坟前呆到了天黑。
黑鹰罗刹从腰间卸下一对银狐刀交给了那慕汗,说道:“今夜我要去会见碧眼王,这银狐刀你先帮我拿着。”
那慕汗疑惑地问道:“你不带着兵器去,你赤手空拳能应付得了碧眼王吗?”
黑鹰罗刹说道:“我的银狐刀的刀法是碧眼王传授的,我不想用他的刀法,再说这刀法对碧眼王也没有一点用。我想试试我父亲的避水剑法,虽然我不常用,但还记忆犹新。”
那慕汗无不担心的说道:“你爹当初就是用的避水剑法,才死于碧眼王剑下,你还要冒这个险?”
黑鹰罗刹冷笑道:“难道你忘了,我去过大漠地宫里,那里的梵文达摩心经的文字虽然我不懂,但墙壁上的刻画我还是懂的,虽然一场苦练让我走火入魔,差点丢了命。但我父亲的避水剑在我手里,我应该明白其中的避水剑法是达摩心经中最玄乎的武功,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会一鸣惊人。无论如何今夜我也要试试。”
“你不能拿命去试,我陪你去。”
黑鹰罗刹盯着那慕汗说道:“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去白白送死。如果你也跟着去,碧眼王也许不会出现。不是他怕你,而是他会在背后暗算你,让你防不胜防。张本良他需要你,你不必为我冒险,也不必担心我。”
那慕汗见黑鹰罗刹如此执拗,再多说无益,她先去,我远远地跟着就行。
黑鹰罗刹倒了两杯酒,递给那慕汗一杯,说道:“多谢你一直陪着我,我来敬你一杯酒,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那慕汗听她这话音,像是再和诀别酒,心头不禁一酸。他见黑鹰罗刹一饮而尽,也只好举起酒杯把酒喝到肚子里去。
那慕汗感觉酒水下肚后,一阵酸痛,浑身酸麻不由地躺在地上,连挣扎地力气都没有。他瞪视着黑鹰罗刹,说道:“你……酒里下的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