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斗京城帝狼啸明月20
黑鹰罗刹拿出一根炮仗放在这柜室里,从炮仗里拉出一根细长如蚕丝的捻子,一直拉到对面的墙角下。
那慕汗问道:“你要毁了这个密室,一个炮仗怎么会炸毁这个密室?”
黑鹰罗刹说道:“这不是炮仗,是一种燃烧很久的冰火,是我在祁连山养伤阶段,从哪里得来的。张本良的霹雳弹你见识过吧,跟那个差不多效果。”
那慕汗又问:“那你找的东西找见没有?”
黑鹰罗刹拿起床上的枕头,说道:“这是我爹爹当年送给碧眼王的血石枕,这血石枕是用许多心形血石串联在一起的,我爹就用梵文把‘达摩心经’刻在这血石上,可惜碧眼王不识梵文。他一心想得到的达摩心经,被他枕了十几年,他却一无所知。”
那慕汗见黑鹰罗刹提到达摩心经,不由地想到十年前木香镇外面的那个风雪山神庙里,碧眼王和李天翼决斗时也提过“达摩心经”这件事。
他说道:“我记得你爹和碧眼王相斗时,说过‘达摩心经’,当时碧眼王说那‘达摩心经’有缺陷,才导致你爹练功走火入魔,败死给碧眼王。”
黑鹰罗刹说道:“当时我爹得到达摩心经时,这就是残缺不全的秘籍,是他和碧眼王一起钻研,一起练功。这个武功秘籍在江湖上也许只要他俩个知道。后来他们似乎把秘籍残缺的部分补上了,我爹秘密地让我保存了他们补全的秘籍,并警告我不要练秘籍里面的武功。也许就是这达摩心经的秘籍,我爹和碧眼王各怀鬼胎,互相暗自拆台,最后我爹还把命输给了碧眼王。后来我在飞天镖局得到了达摩心经失传的一部分,可惜那是梵文,我开始根本不不知道,一直我发现了大漠里地宫下一处宫殿的墙壁上也刻有达摩心经,那也是梵文。我没有遵照我爹的嘱咐,擅自琢磨着达摩心经的上的神秘武功,我的功力自我感觉大有增长,其实我那时已走火入魔。看似我武功很强势,其实每次打斗我的内力都消耗很大。再后来遇见老鬼,中了他的毒,很大原因就是我强行练达摩心经上的武功 而走火入魔。真是老天有眼,那一次我本来要跟老鬼来个了断,谁知你却冒了出来,误打正着的让我九死一生。以后的事你也知道了。祁连山养伤的那段日子,我把达摩心经秘籍,包括哪些梵文都交给了张本良。我知道他认识梵文,因为他的武功就来自大漠地宫下的那个刻在岩石墙壁上的梵文达摩心经。而我彻底断了达摩心经的念头,张本良才助我恢复了原来的武功。我和张本良是利益交换,对他我不会耿耿于怀,也说不上什么感恩戴德。我和他各行其是,但会尽量配合他的计划,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去威胁叶锦天和谢冰,早已明目张胆的杀到这里。”
那慕汗一会,说道:“你杀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毁了密室这里的一切。”
“不错,以我现在的武功根本无法和碧眼王较量,但我还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在所不惜。也许只要张本良才能与碧眼王相抗衡。”
黑鹰罗刹看了一眼他们进来的通道摇摇头,回头看到一面墙上有两道门栓,她上去把门栓拔掉,往回一拉,一道假门被拉开了,眼前出现了摆放着货架的房间。
那慕汗跟在黑鹰罗刹进到房间,看到货架上摆放的东西,神情惊呆了。毋庸置疑他和郭雪剑看到货架上器皿里泡着的鲜活的人头而感到恐怖。
他看去黑鹰罗刹的神情,却很淡定。也许这器皿中的人头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凝视着一尊器皿中面目俊雅,须发飘然地人头,她咬着嘴唇,身子微微地颤动着,忍者眼眶里打转的泪花,神情凄然中流露着悲愤。
那慕汗见那个鲜活的人头,想起十年前大雪纷飞的那个破庙里,神采飞扬,气度不凡的 李天翼,却惨死在碧眼王的剑下,被割头剖腹,惨不忍睹,至今那慕汗想起那惨烈的场景,还心有余悸。如今看到泡在药液的李天翼人头,虽然面目苍白,仍不失活着的时候令人心服的风采人物。
黑鹰罗刹挥掌击碎器皿,器皿中的药水四流散尽,李天翼的人头湿淋淋的滚到她已准备好的油布里,她没再多看一眼就瞬间地包裹起来。
那慕汗猜不透黑鹰罗刹此时的心情?也许她执意冒险来到碧眼王密室,就是为了找到她爹的人头,尽一点做女儿的最后心意。她也说过用药液泡制人头是她爹李天翼的先创,最后他也被碧眼王如法炮制,落个自掘坟墓的下场,应得的报应早在黑鹰罗刹的预料之中,她就算顾念一点父女情分,也没有什么值得伤心。
黑鹰罗刹又在这个房间各个角落放置了几个炮仗,点燃了细长的捻子。他们从这放置人头的房间出来后,眼前是纵横交错的绳索,绳索上半尺之内系着一个铃铛。
那慕汗说道:“这就是碧眼王设置的机关?”
“别小看这些绳索上的铃铛,一旦碰上就会惊动这宫殿里的人。我在凉州肃靖王府里的密室也见过这样警铃布置。”黑鹰罗刹说道。
那慕汗见这绳索铃铛布满了眼前的空间,对面似乎有一个通道向外延伸。他问道:“我们如何解除这些铃铛?才有可能悄无声息地过去。”
黑鹰罗刹突然向对面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好像外面有人进来了,我们先躲起来。”
那慕汗赶紧和黑鹰罗刹闪到黑暗处。只见有一个人出现在对面的通道口,只见他向四周张望一番,用手拿起眼前的一个铃铛嗅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对呀,似乎有其他的气味,棉絮的味道?还有一种清新的麝香味,这个味道和羞花身上的麝香味似乎相似,但不同与尊主的陈旧的麝香味,难道有人来过这个密室?”
听到这个人自言自语地分析,那慕汗和黑鹰罗刹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想到,这个人好嗅觉,同是麝香的味道都能闻出新旧来。
黑鹰罗刹偷偷看了那人一眼,摇摇头,示意这个血石门的人她不认识。想必是碧眼王在宫里收的门徒?
那个人就是刚从叶贵人羞花哪里来的温珏明。他闻到羞花身上被张本良沾染的麝香味,揣测羞花是不是来过碧眼王的密室,但羞花一口否认了。他还是不放心,独自来到密室来查看个究竟。
温珏明从怀里腰里抽出一根扁形的细长软鞭,他轻轻一抖,那根软鞭立刻硬了起来。他抬手向左边挥舞软鞭,软鞭陡然增长,粘在左边墙壁上一块圆石上,他斗一斗软鞭,他眼前的并排的绳索上铃铛被无声地拉到左面去;他收回软鞭又如法炮制地向右边粘住了一块圆石,抖了几抖又有几根绳索上的铃铛被拉到右边去,哪个力道一点都没有使铃铛发出声响。
那慕汗看在眼里,心想这个人内功已经很厉害了,不然怎么会使出如此奇妙的巧劲?他又看向黑鹰罗刹,黑鹰罗刹嘴角只是轻蔑地笑意,面对眼前这个人她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温珏明穿过没有铃铛的绳索,刚踏进房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感觉不妙猛然一回头,有两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叫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大胆来到这里干什么?”
黑鹰罗刹淡然地说道:“我就是黑鹰罗刹?”
温珏明一听,竟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美貌的女子就是尊主派往许多血石门的弟子去西域大漠来追杀的那个人。最近尊主又吩咐他,时刻密切地留意密室的动静,因为黑鹰罗刹杀回到了京城,不能不提防。他还想黑鹰罗刹到底是什么样风云人物,血石门的前辈一提起她就闻之变色,连尊主都不得不小心应付。原来比羞花还漂亮的绝世出尘的女子。
温珏明笑嘻嘻道:“黑鹰罗刹,李闭月。在血石门可谓是赫赫有名,自从你反叛出血石门,在西域纵横多年更是如雷贯耳。今日有幸相见,真是三生有幸。”
这个温珏明也没有把黑鹰罗刹放在眼里。看来他武功不弱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黑鹰罗刹冷笑道:“你在血石门也不会是籍籍无名吧?”
温珏明嘿嘿笑道:“岂敢。我就是皇宫里太医院的一个小小的太医温珏明,在血石门那里是个无名小卒,不值得一听。不过尊主能看上我,我也不能辜负他老人家多年来的栽培。”
黑鹰罗刹早有戒备,一听出他话里不善,挥手一招流星赶月,闪亮的银狐刀就向温珏明的面目看来;但温珏明也早有防备,他侧身一闪,手中的扁形长鞭突然变软,像是一条灵活的蛇,缠住了黑鹰罗刹的银狐刀。
那慕汗一看,说着动手就动手。此地不能久留,何必纠缠相斗。他双掌齐发,排向温珏明;温珏明只顾着跟黑鹰罗刹接招,那想到他刚侧身,就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撞击上,身子顿时飞了出去,砸在货架上,摆在货架上的器皿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人头也滚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