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仇生死诀玉掌血石印5
张本良告诉你那慕汗,他们祁连山的帮派的一些联系信号,自己断后保护落雁和白灵,不紧不慢地跟着落雁她们的马车。让那慕汗先走一步,尽快赶到京城和黑鹰罗刹取得联系。他们分开走也许是为了扰乱血石门安插在各处的眼线。
那慕汗依旧是蒙古人的一身打扮,曾经经过一番祁连山后九天的经历,那慕汗深信张本良心思缜密,他的安排都在他计划之中。那慕汗感觉到,落雁刺杀白宝山后,一直没有和血石门联系,她只想一心避开所有的人,但她听说了洛阳凌家遭了灭门之灾,她才出现在洛阳,也许她也被洛阳血石门的眼线盯住。血石门得知白宝山没有死的消息,才没有对落雁打草惊蛇,因为他们相信,白宝山还会与落雁见面。至于白宝山和碧眼王是不是一个人?那慕汗也是狠迷惑,是不是张本良故意挑拨白宝山和郭雪剑的父子关系?
那慕汗快马加鞭,一天半的时辰就到达了京城。他刚踏进城门,看见有有四个人拉着围着一堆马匹那些马背上都拖着货物,货物袋子袋子上挂着一片烂布,烂布上面绣着一直老鹰的头,那绣像模糊不清,若不是眼尖还真是发现不了。
那慕汗上前问道:“劳驾,请问你们这袋子里装的是鹿角吗?”
其中一个汉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那慕汗,迟疑地说道:“不是,你这个鞑子可看走眼了。”
那慕汗不以为然又问道:“既然不是鹿角,那就是鹿茸,这可是上等的药材,是不是给药王堂送的货,我也经常给那药店送些我们鞑子的药材。”
那汉子一听那慕汗如此一说,向周围环视一周,低声说道:“那只黑鹰已到京城,她在北郊的法门寺。”
那慕汗听了后只是点了一下头,以表领悟。他找了一家饭馆,随意吃了一些,就起身赶往法门寺。
法门寺香火不断,来来往往尽是进香的人,热闹非凡。那慕汗在寺外转了一圈,也没见黑鹰罗刹的那匹棕红色的骏马。他只好放开自己的黑骏马,返身回到寺院,他专捡偏僻的地方走,转了几个房间也看见黑鹰罗刹的身影。他远远地看见有一个背着干柴的小和尚,上前施礼道:“小师傅,我想找一个穿着黑色衣衫的女子,你可见着?”
那个小和尚闪着亮晶晶眼睛,伸手指向北,说道:“在后面的柴房里,跟大师父在一起。”
那慕汗感谢后,走向后边的那个柴房。他走近柴房,见柴房的门大开,房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黑鹰罗刹跪在地中央,双手合十在哪默默祈祷。而门口外有应老僧,坐在一张留条编制的椅子,轻晃慢摇的闭目养神。老僧神色安详,头顶上长出花白的寸发,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他听见那慕汗走路的动静,只是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慢条斯理地问道:“施主有何贵干?”
那慕汗想黑鹰罗刹看了一眼,说道:“我是来找她的。”
那老僧轻轻地哦了一声,继续闭目养神地缓慢说道:“你的尘缘未断,难入空门。当初玉竹自小出家,七岁在法门寺进修,也无法定性。有朝一日,他踏入红尘,倾情红颜,不惜以缘度恶,以命赌情。如今,你又来步入他的后尘,其结果都一样。”
那慕汗暗自吃惊,难道黑鹰罗刹要出家当尼姑?老僧的那一番话句句说道黑鹰罗刹的恶念和仇恨,她怎能任何放得下心里的欲念?
只见黑鹰罗刹抬起头来,说道:“这十年来,我不敢回到京城来,不是我怕谁?只是我欠这里的东西太多,回来后怕偿还不清。”
老僧仍旧轻描淡写地说道:“既然东西太多,那你就把他们拿空,当世间空无一物,心中也就空了。”
黑鹰罗刹苦笑道:“我明白了,入不了佛门,我只能走玉竹的那条有去无回的路了。”
老僧霍然地站了起来,手中拿起一根柳条,缓慢地走到黑鹰罗刹的背后,在黑鹰罗刹后背抽打了一下。那慕汗看在眼里,感到不解,这个老僧有什么用意?
只见老僧愤然地说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心中若有玉竹,便有佛,就能走出玉竹没能走出的那条道。你去吧,只要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黑鹰罗刹起身向老僧施礼:“我在这里跪了两天,心始终无法静下来,也参不透玉竹为何舍命度我,那是他尘缘未尽,而我仇恨未了。佛门之地怎能容我这样一身都是血腥味的人?我来了,是对玉竹的偿还,我去了是对自己的交代。”
老僧轻轻点头道:“你有所顿悟,莫大善焉。”
黑鹰罗刹一脸的惆怅走出来,对那慕汗说道:“我们走吧。”
他们一路无话来到寺外的一处住宅,这个地方似乎很久没有住人了,是黑鹰罗刹稍微收拾一番,将就能安身休息。
黑鹰罗刹说:“京城里都出都是碧眼王的眼线,只能住在这里才能暂时避开他们的跟踪。你知道吗?这是碧眼王当初传授我武功的地方。也许玉竹在这里第一次见我。”
那慕汗问道:“你已经来京城两天了,怎么会想起去法门寺?”
黑鹰罗刹苦笑道:“想起来也是可笑。越到京城,玉竹的形象在我心里越清晰,我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去了法门寺,找到玉竹授业师父,一时冲动地向出家。在哪空空的柴房忏悔了两天,也没有清除掉我心里的欲念,真是可悲。”
那慕汗感叹道:“是啊,作过杀手的你我,怎么会遁入空门?除非你所在的那个身份不存在。我本想在塞外牧羊放马,过上牧民般的平凡自由的生活。可是,十年前我本来已到了垂死挣扎的边缘,是飞天镖局的香儿,一个丫鬟救了我,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而她和飞天镖局遭到杀戮,每每想到香儿,我都寝食难安,怎能安心在塞外置身事外过自己的生活。香儿托付我的事,我对香儿的承诺无一兑现。现在又张本良帮助的机会,我就不会坐视不管。”
黑鹰罗刹看着那慕汗,说道:“你恨我吗?”
那慕汗愣了一下:“什么?我……”
“算了,我跟你是同样的人,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我想抹掉我的身份,那就必须与血石门帐一笔一笔清算清楚。张本良这个人?他的来历肯定不同凡响,他也许是血石门曾经灭门哪家的漏网之鱼。他才如此处心积虑地跟血石门相斗。但血石门门徒散布江湖,他是不是血石门的人很难说。”
那慕汗说:“我想他不是,他要真相杀我们,也不用等到这一天。”
黑鹰罗刹哼道:“那是他因为没有从我身上得到碧眼王想要的东西。”
“是血玲珑。”那慕汗脱口而出。
黑鹰罗刹说道:“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提过血玲珑这个事。”
那慕汗仔细一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他从来没有说过血玲珑这事。”
那慕汗转念一想,说道:“不管如何,我们现在重要的事找见白宝山。”
那慕汗简略的把在洛阳发生的事说给黑鹰罗刹。黑鹰罗刹听完后,皱眉道:“血石门果然又开始新一轮大开杀戒了。哼,派了个落雁去杀白宝山,又派一个神秘的女子色杀洛阳城的财主,不知碧眼王究竟要干什么?”
那慕汗问道:“那白宝山和碧眼王是不是一个人?”
黑鹰罗刹断然说道:“不是!碧眼王在能耐,也可能有分身术。白宝山的死尸我见过,也摸过。那气味,身材断然不是碧眼王。碧眼王清心寡欲,而白宝山风流成性。啊,如今血石门又出现一个以色诱的女杀手,她的目标就是白宝山。”
那慕汗说:“那么碧眼王死盯白宝山有什么目的?”
黑鹰罗刹说道:“要想打开那片大漠深处的藏有财富的地宫,除了血玲珑,必须还有解开血玲珑的秘钥,那就是观音石。我猜想观音石就在白宝山身上。他假死的时候,我在他身上搜寻了一番,什么都没找到,就差点没有开膛破腹。”
那慕汗突然想起十年前,在木香镇外的那座破庙里,碧眼王把李天翼开膛剖腹,把李天翼肠肚都翻了出来,难道碧眼王当时找的也是观音石吗?
黑鹰罗刹见那慕汗出神,她问道:“哎,你在想什么呢?”
那慕汗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我想白宝山把观音石可能藏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谁也找不见。”
那慕汗始终不敢把李天翼惨死的景象告诉黑鹰罗刹,但那惨不忍睹的场景,他也难以启齿。
黑鹰罗刹说:“如果白宝山藏在别处,早都被碧眼王的人搜到了。你知道吗?碧眼王除了把落雁派在白宝山身边,还有白宝山那个侍妾雪姨,也是碧眼王的人,她就是我当初一刀没有杀死的沉鱼。她大难不死,竟然冒充城飞天镖局的丫鬟,成为飞天镖局的唯一幸存者,潜伏在白宝山身边达十年之久。这么长的时间,她又足够的机会找到那个观音石。而她还是一无所获。证明观音石就藏在白宝山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