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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边塞胡杨风大漠孤烟直3

      秋恨水,那是他很久以前的名字。他深陷在可怕的流沙之中,流沙像蟒蛇一样把他死命地往地狱里拽。他已经好几天未进水了,身体早已虚脱,有气无力地任凭细小的沙粒淹没他的生命,就在他绝望的时刻,耳边传来一串串驼铃声,但他没有一丝力气可以呼喊救命,也没有力气闭上眼睛等死,只能仰着头颅,看着风沙弥漫的天空,一只苍鹰尖啸地从他头上掠过。
    有脚步踏着流沙的声音向他靠近,分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挪了过来,但他实在没有支撑住,整个身心完全晕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时,惊讶发现自己还活着,还有人向他嘴里灌水,但整个身体软绵绵的,动弹不得,他又迷糊地昏睡过去。
    他再次醒过来时,他的身体却横卧在一只骆驼的背上,他挣扎了一下,却骆驼背上跌落下来,有人叫道:“哎呀,你醒了。”
    有人又给他灌了一些水,他的头脑清醒了一些。秋恨水睁开眼,看见一个穿着皮袄的汉子关切地看着他。
    “你好些没有?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我以为你都活不过来呢。”
    秋恨水现在才清楚,有人救了他。
    “是你救了我,我还活着?”
    “你当然还活着,难不成你下地狱了,我阎王爷,哈哈……”说着,那汉子爽朗地笑了。
    “你为什么就我?”
    “唉,救人就是救人还有问为什么。你深陷流沙,我看见你时,只剩下半个脑袋,我让两个骆驼拉着我,我靠近你,又拉住你才把你拽上来的,你知道吗?流沙就像恶魔一样,吃人不吐骨头。嗨,你没在大漠中走过,才吃了这个要命的亏。”
    秋恨水感到这人直爽热情,心里不禁亲近了许多。
    “多谢你,不知该如何称呼?”
    “你们汉人都叫我鹰叔,你也叫我鹰叔。”
    “你是?”秋恨水还一时不知他是什么人?
    “我是蒙古人。听你口音也不是北方人,所以你看不出来我是个鞑子。好了,你别说话,省的力气好赶路,再有两天就赶到我家了。”
    说着,他把秋恨水抱上驼峰,他上了另一只骆驼,挥着马鞭继续赶路。秋恨水依靠在驼峰里,感觉舒服多了,只是浑身乏力,头昏脑胀,发觉自己已病的不轻。骆驼缓慢地走着,他目测鹰叔有六只骆驼,除了他骑得骆驼身上只有他一个人,其他骆驼身上驮了不少东西,那些鼓鼓囊囊的也许是货物,原来鹰叔是行商的,一个人独自走在大漠中,是有何等的胆量。
    到了天色黄昏时,鹰叔搭起一顶小帐篷,刚好够两个人容身。又在帐篷外燃起一堆篝火,鹰叔说这是防野狼来偷袭。荒漠的夜晚特别冷,这又是冬季,秋恨水身穿着鹰叔提供的厚厚皮袄,他的身体还发烧,但感觉浑身还是冷,冷得他不住地发抖。
    鹰叔见状,又给他嘴里灌了一点东西,他感觉到一股辛辣的味道,窜入肠胃,感觉暖和一些。
    “这是酒,酒性很烈,感觉好点没有。”
    秋恨水牙齿咯噔地说:“胃里面是热一点,可身体还是冷。”
    鹰叔紧锁着眉头:“唉,你这南方来的蛮子,在大漠里水土不服,受了风寒,再强壮的身体也会垮掉的。如果你不被流沙吞噬,也会病死在这荒漠之中。”
    秋恨水凄苦地笑道:“还不如让流沙把我吃了,这个生不如死的罪可不好受。”
    鹰叔拍拍他的脸颊:“小伙子,别灰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他一口气喝完皮囊中的烈酒后,伸手脱去秋恨水的衣服,只给他留个内裤。然后再脱掉自己的衣服,也只穿了个内裤。
    秋恨水迷惑不解,费力的问:“你这是干嘛?”
    鹰叔给他盖上所有的皮袄,再钻了进去。“别怕,我不会吃人的。我给治病,用我的身子暖和你的身子,会好一些。”
    秋恨水的瘦弱的身子被搂在鹰叔强壮的身体里,虽然内心有些不自在,但能感觉到鹰叔身体里有很强烈的热浪包围着他冰冷的身体,他的身体渐渐从外到内暖和起来。
    “你别不自在,我们鞑子没那么多讲究。在很多年前,是个大雪纷飞的冬天,我不慎掉入冰河里,那冰河里全是淤泥,我越挣扎陷得越深,等我快冻成冰人时,我的媳妇救了我,自然那时她还不是我的媳妇。但她把用牛车把我拉回她的蒙古包,她就用她那洁白,柔软的身体给我取暖,不然我早已半身不遂地躺在床上过一辈子。后来我就很顺理成章的娶了她,有了孩子。可她的身体却一年不如一年,可能是当年为了救我落下了毛病,所以如今我用我的身体给她取暖,她晚上就睡的很安稳。嘿嘿,我给你说这个故事呀,用身体治病很管用的,你就不必担心。”
    秋恨水听了鹰叔如此感人的故事,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温暖起来,也许他的病体太需要休息了,听着鹰叔的故事,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大漠的风声呼啸不断,秋恨水就在这肆虐的风声中惊醒了。他见自己身上又穿回了皮袄,他呆呆出神,昨夜的事恍然如梦。
    鹰叔把头伸进帐篷里:“快吃点东西,我们要赶路了,如果快的话,两天就赶回家了。”
    秋恨水吃力地翻起身来:“那我们走吧,我在路上边走边吃就行了。”
    这几天,一路上,他都吃是牛肉干,干酪饼。他吃得很不习惯,但只能用这个维持身体的能量,勉强靠在驼峰上,继续赶路。
    又是天色将晚,寒冷袭来。在小小的帐篷里,鹰叔只能用自己健壮的身体暖和秋恨水发冷的身子。秋恨水此时才真正体会到一个身体的温暖是多么可贵。他自小以为无父无母,被训练成冷血杀手,(读者可以参考此书的前传,《喋血剑影录》)从不知任何人之间还有如此亲密的温暖。在他得知自己还有父母时,父母因爱生恨而互相残杀,相继离去,还有给他过希望,温暖,他挚爱的人离去,他彻底对这个世界绝望。连父母都不可信,谁还会给他生存的勇气?
    飞天镖局的遭遇,先暖后悲,极大的落差,冥冥之中他逃不开江湖的险恶。一路向西,与李闭月的纠缠,追杀,才落入这茫茫大漠之中,一番九死一生,也只是苟延残喘。不知道李闭月身陷在那里,若是她也别流沙吞噬,那也是天意注定,因果报应。他又暗自感叹自己幸运,在生死关头遇见了鹰叔,这个热血好客的蒙古鞑子,不管他把我带到那里,我将终身感激他。
    次日的黄昏,鹰叔指着远方说:“你看,前面一片胡杨,我家就在那里。小伙子,你很坚强啊,今天我特意加快了脚步,一路上颠簸,你也没吭一声。不过没关系,到了家,你就可以安心躺下来养病了,我也不用为你提心吊胆,怕你一口气上不来死了,哈哈。”
    家园在望,鹰叔的心情很是畅快。秋恨水满怀希望,又是忐忑不安,不知如何适应即将到来陌生的生活环境。
    刚到胡杨树林旁,就听见有一个脆生生响亮的声音在胡杨林里叫喊着:“阿妈,阿爸回来了。”
    随着一阵的呼喊,从胡杨林里跑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年,她穿着鲜艳的棉袍,脸蛋通红像个熟透的苹果,乌黑的眼睛荡漾着笑意。
    “阿爸,你终于回来了。阿妈为你担心地睡不着觉。”
    鹰叔哈哈一笑,弯下身子,伸手把那小姑娘拉到自己的怀里,握住她的小手,搓弄着。
    “这么冷的天,又跑这么远,怎么不带毛手套,可不得了。”
    小姑娘咯咯地笑道:“我一听见驼铃声,就知道阿爸回来了,我心里高兴,什么都忘了。
    她回头一看,在另一只骆驼上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嘴角干裂,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漫了血丝,像个死人。
    “阿爸,他是谁?他死了吗?”
    “阿爸能把死人带回家吗,这人病的不轻,跟我走了三天的沙漠,还有口气,算是命大了。他是谁,我也不知道,等他在我家养好了病,自然知道。”
    说话之间,眼前出现了三个别样风采的蒙古包,蒙古包旁边用栅栏和土坯围起来的羊圈,里面有数量不少的羊,咩咩叫个不停。
    鹰叔把秋恨水扶进蒙古包,安排他躺在厚厚的毛毯上。蒙古包内烧着火热的炉子,秋恨水感觉温暖多了。
    那小姑娘把手搭在秋恨水的额头上,惊讶地叫道:“阿爸,他头好热啊。”
    鹰叔叹道:“是啊,他已经发烧了好几天了,能挺到现在不容易。熬得汤药给他喝,他的身体得慢慢恢复。牧仁呢?他去哪啦?”
    小姑娘说:“牧仁他又跟阿古拉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那了。阿妈拉水去了。”
    “我去接你阿妈去,你帮忙照顾他一下。”
    说着,转身出了蒙古包。此时,蒙古包里只剩下了秋恨水。秋恨水口干舌燥,拿眼看着小姑娘。
    小姑娘才回过神来:“啊哦,你一定渴了,我去给你拿水喝。”
    小姑娘端来一碗水,秋恨水想抬起胳膊接过来自己喝,怎奈手臂软弱无力,竟然连手指都动不了。小姑娘关切地说:“啊,别动。我来喂你。”
    她把秋恨水的头抬起来,把碗里的水一点点灌进秋恨水的嘴里。秋恨水感觉这水很甜,尽力地多喝了几口,心肺中的燥热减少了不少。
    “我的名字叫斯琴,以后我来照顾你吧。”
    秋恨水两眼无神,盯着蒙古包的的上方,无力地说:“我现在喝水都没力气,活着还有啥用,不如死了算了。”
    由于秋恨水是南方人,他那口音模糊不清,再加上斯琴的汉语懂得也不多,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别怕,你会好的,我这就给你熬药去。”
    秋恨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真得来到这遥远的北方,在这陌生的地方生死未卜,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他发出内心的苦笑,又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等秋恨水再次醒过来时,发现周围昏暗,只有斯琴爬在他身边睡着了,再无他人。他费力地向外张望,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外面是一片黑暗。也许这已是三更半夜了,想不到自己会睡了这么久。
    他见放在烛台的旁边有一碗水,挣扎地翻起来,向烛台旁挪动,谁知一个趔趄,跌倒在毛毯上,一个胳膊把睡着的斯琴压醒了。
    “呀,你醒了,应该叫我一声。你身体太虚了,动弹不得。”
    斯琴拉着秋恨水,就要把他挪回去。但她怎么也挪不动。
    “不行,我叫阿爸去。”
    秋恨水努力地喊道:“别去,先给我点水喝。”
    斯琴端过来了水,水还是热的。秋恨水一口气喝完了水,感觉心神好多了。斯琴又端来了一碗白色的食物,看上去是黏稠的糊状物。
    “来,我想你一定饿了,吃点东西吧。”
    斯琴想喂给秋恨水吃,但被秋恨水拒绝了。他接过碗,拿起木勺,趴在毛毯上吃了起来,那味道香甜醇厚,他似乎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斯琴见他吃得狼吞虎咽,笑了:“慢的吃,你喜欢吃。我再给你做一碗。”
    秋恨水看见斯琴笑吟吟的摸样,知道自己的吃相很难堪,想起了在木香镇受人之恩,却眨眼间又经历了生死莫测的仇杀,一路莽莽撞撞地过来,遇见了平凡的好心人,才没有命丧荒漠,也许老天不该绝他的命。
    “怎么不吃了?我笑你了,你吃吧。”
    也许斯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把头扭了过去。
    “我的汉话说的不好,你听不懂没关系,我会慢慢地说。可是你说的话,我也听不明白,不过我们可以慢慢说。”
    秋恨水本来是很沉默的人,但这小姑娘喜欢跟他说话,他也不好再沉默下去。
    “这东西真好吃,是什么做的?”
    他的身体本来虚弱,说话也就比平时慢了许多,斯琴也能听个大意。
    “这是奶酪,多吃的身体就会好的快。”
    秋恨水呆呆把碗里的奶酪吃完了,又尽力挪回到原来的地方,想好好再休息一会儿。
    斯琴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掉过头来,看着他爬着回去,也没伸手帮一把。
    “我知道你行,所以你心里老是不愿意让人帮你是不是?”
    秋恨水轻轻摇头:“你多想了,若是没人帮我,我早就死了。”
    斯琴拿过一条锦帕,擦拭着他的脸,他没有流露出拒绝的表情。这小姑娘的可爱,融化了他心中所有郁闷的前尘往事,眼前的情景使他全身陷入温暖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