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现血石门血战桃花谷7
白灵好奇地问;“这样,你大哥能听见?”
“不管我大哥走多远,我牛角声吹起,我大哥都能听得见。”
斯琴话音刚落,一种尖锐的啸声从空中俯冲而下。只见有一只黑鹰盘旋在半空中。斯琴神色大变,脱口说道;“黑鹰罗刹来了,快,快我们先躲起来。”
白灵见斯琴害怕的样子,感觉好笑,不就是一只黑鹰吗?至于那么恐惧吗?不等白灵多想,斯琴拉着白灵就往树林里跑。
两个人气喘吁吁跑了一阵,斯琴找了个树洞,藏了进去。白灵缓口气说;“我们藏在这里就完事了,黑鹰罗刹是谁?”
斯琴嘘声;“别出声,只要她找不见我们,就万事大吉。”
见斯琴这样恐惧的样子,白灵对她心生出鄙夷的心情;“你不是说,你大哥很厉害吗,你不怕你大哥遇见那神秘黑鹰罗刹。”
“我大哥当然是很厉害,但那黑鹰罗刹有一种飞针暗器,来去都无影无踪,很厉害。有一次她打准我大哥,我大哥在床上躺了半个月。那次都怪我,是我想上去帮我大哥,让我大哥分了心,才中了那黑鹰罗刹的飞针。所以,以后,只要黑鹰罗刹出现,我就躲起来,我大哥就能专心对付那婆娘了。”
“啊,黑鹰罗刹是女的?还会飞针?”
斯琴点头,又嘘道;“小声点,那黑鹰已经落在树上了,人也快到了。”
见到斯琴害怕的样子,白灵不以为然,心想,我倒是看看黑鹰罗刹是何方神圣?
于是,白灵耐不住心里的好奇,窜出树洞想看个究竟。斯琴大惊失色;“那干嘛,快进来,让黑鹰罗刹看见了,非杀了你不可。”,
“怕什么,我跟她无冤无仇,她干嘛杀我。”
斯琴没想到白灵如此不知好歹,急道;“那女魔头跟人没什么道理可讲,她不是把人家眼睛刺瞎了,就割了人家舌头,要命就剁了人家手指,反正让人生不如死。我见过好机会了,特别残忍,暴戾。你还是躲起来比较好。”
见斯琴说的郑重其事,白灵心里也犯嘀咕了,但脸面上还要逞强;“她有那么厉害吗?我不信。”
不管白灵信不信,斯琴也不想跟她多费口舌,伸手拉住白灵,想把她拉回树洞里,白灵往后倒退时,看见一个身影从她眼前飘然而过,那身影在树林只见飞跃时,还回头看了一眼白灵。白灵惊呆了;“是他,张三麻子,他终于出现了。”
白灵使劲甩开斯琴的拉扯,顺着那身影追了过去。斯琴惊得张口结舌:“哎……你别去啊。”
斯琴急得手足无措,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白灵去送死,她也只好跟了过去。
白灵也许跑的太急,气喘吁吁,扶在一颗桃树上直喘气。她缓了两口起,还想继续向前去,被赶上来的斯琴拉住了:“别忙,我们悄悄过去,看他们干什么。”
既然拦不住白灵,斯琴也只好冒险陪白灵走一遭。白灵感激地点点头,学着斯琴蹑手蹑脚地走向湖边。
湖边果然站着张三麻子和一个身着黑色衣衫,头顶黑色斗篷的人。
“那就是黑鹰罗刹,果然一身黑。”白灵轻轻地说。
斯琴把白灵拉在大树后面,悄声说:“别出声,且看看他们做什么?”
白灵还是忍不住好奇,侧目看了过去,只见黑鹰罗刹面对湖水,看不见她真实的面目,只见张三麻子在她旁边说:“血石门又派人追踪你了。”
黑鹰罗刹冷笑道:“都些不入流的杀手,我还不屑跟他们动手。你这几天在凉州探到白宝山的消息吗?”
黑鹰罗刹的声音坚硬冰冷,像一把刀插在冰冷的胸口上,吓得白灵缩回了好奇的目光。白灵拍着胸口缓口气,她无意抬头又看见落在枝头上的那只黑鹰,那黑鹰身形矫健,仰首巡视着四周的动静,当它的目光犀利地从白灵的眼睛里划过,那凶狠毒辣的眼神让白灵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那……黑鹰盯上了我们,该怎么办?”白灵颤抖地说。
此时,斯琴至少很冷静:“别怕,只要我们不乱动,黑鹰不会扑上上来的。”
白灵稍微静下心来,又听见张三麻子说:“白宝山果然没死,棺材是空的。他巧妙地金蝉脱壳,不知道现在躲在那里去了?”
黑鹰罗刹哼道:“不管他藏在那里?一定要把他找出来,观音石一定在他身上,不然血石门怎么会安插两个杀手潜伏在他身边。尤其那沉鱼,当初挨了我一刀竟然没死,给白宝山当了侍妾,她现在一定和白宝山在一起。”
“那白宝山到底是不是血石门的人?”张三麻子问。
黑鹰罗刹说:“这个我也不清楚。血石门的尊主碧眼王也笼络各地的富商为血石门各地的堂主,白宝山富甲天下,为人又圆滑,他若是血石门的人,当年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岳丈的飞天镖局遭到血石门的灭门?”
张三麻子冷笑道:“也许是白宝山欲盖弥彰,这样他才深藏不露;也许他……”
说道这里,他冷眼看着黑鹰罗刹。黑鹰罗刹转过头来厉声问道:“你想说什么?干脆点,别卖关子。”
张三麻子慢条斯理地说:“也许白宝山像当年的李天翼,暗中反水碧眼王,想当血石门的尊主。”
黑鹰罗刹瞪了张三麻子一眼,冷笑道:“如果白宝山真的是血石门的人,第一个饶不了的人就是他儿子。”
“所以,我在他儿子面前,揭露他的身份就是血石门的人。虽然他儿子不大相信,但疑心是免不了的。有朝一日他们父子相遇,以性命相搏,也是意料中的事。”
白灵听到这里,心颤抖不已。她心中本来对张三麻子还有好感,没想到他设下毒计,离间父亲和兄长,让他们自相残杀,这个匪贼太可怕了。
但黑鹰罗刹不屑地说:“郭雪剑那个蠢货,能杀了他父亲?他父亲在美色之中都没倒下,怎会栽在儿子的手中。我得亲自找出白宝山,看看他的身份到底跟血石门粘不沾边。”
张三麻子说:“我预料白宝山必定去了京城。”
“血石门的老巢就在京城,若是白宝山是血石门的人,他还敢去京城。”
张三麻子冷笑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白宝山是那么精明的人,他怎不会想到这一点。”
黑鹰罗刹突然死死盯着张三麻子:“你什么意思?不是不引诱我也去京城?”
“你在西部横行了这么多年,也弄残了不少血石门的人,是不敢去京城了吗?”
面对张三麻子的挑衅地质问,黑鹰罗刹压制住心中的愤怒,说:“可是碧眼王要的东西在敦煌的大漠里,并不在京城。”
张三麻子说:“也许大漠里埋藏的那些东西,并不是碧眼王想要的。血石门如今在江湖上开始有所动静,现在我和你是合伙人,应该合力把血石门在京城的老巢找出来,探个究竟,才能应付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见黑鹰罗刹有点犹豫,张三麻子说:“我知道碧眼王厉害,你和我不足以对付,但我还可以再找一个人,遇见碧眼王,我们不至于死在他手下。”
“你说是郭雪剑?”
“他是其中一个,我已让人放出风去,说白宝山已逃到京城,他必定也去京城。但郭雪剑心高气傲,决不会跟我们在一起,不过有他去搅局,我们也会省下不少力气和心思。”
黑鹰罗刹疑惑道:“那你说的人还有谁?”
张三麻子笑道:“待会儿,那人就回来了。”
黑鹰罗刹释然:“你说的是他,他恨我都来不及,还肯帮我。”
“他不是帮你,他是帮他自己。”张三麻子说。
黑鹰罗刹叹口气:“我已离开京城这么多年,不是我怕回去,我是不想回去。想想当初在血石门杀了那么多人,报应很快落到我头上,让我失去了亲人,孤苦伶仃在大漠里漂泊。如果像你那样说的,白宝山也是血石门的人,他有意反叛碧眼王,那么这个人实在可怕,杀了老婆的全家,还隐藏了那么久,可见人心之毒无穷无尽。”
白灵听到她们谈论自己的父亲是血石门的人,而且还是个大大的恶人,她怎么会相信呢?实在忍不住了,就跑了出去,质问他们为何要诬蔑自己的父亲。
白灵刚从大树后面跑出去,停在树干上黑鹰长啸一声,向白灵俯冲过去。斯琴来不见叫唤,只好随后追赶过去,抱住白灵就地打个滚,躲开了黑鹰扑食,黑鹰张开翅膀,闪动着劲风,张开尖嘴就要扑向斯琴和白灵。
白灵吓得一惊手足无措,斯琴从背后拿出一个小弩弓,弩弓上已经卡上利箭,斯琴扣动机括,四支小利箭嗖嗖直射向黑鹰,那黑鹰见势不对起身飞起,而那翅膀也非常有力量,把斯琴射出的利箭打偏了准头,利箭从它身边擦身而过。
黑鹰受了这一刺激,凶劲更甚,啸声刺耳,再次俯冲下来,想把斯琴和白灵压在它的爪牙之下,两个小姑娘都惊吓地大叫一声,互相抱着头爬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