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散如沙真假无从辩5
郭雪剑和白灵听的惊呆了,他们素来知道自己的爹爹风流成性,但也不至于风流到乱伦的境地。
白灵半信半疑地说:“不会的,爹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
夫人蝶玉叹道:“你爹爹都死了,我还有什么理由诋毁他呢?关于你爹爹所有的事都已经随他进入坟墓,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起。”
郭雪剑一听,总感觉那里不对经,他是来问雪姨的事情,二娘却用爹爹的事来掩饰,到底为什么?
他想再问个明白,还没等他张口,夫人蝶玉对他说:“剑儿,郡主已过门了,你要用心对待她,不要故意亏待她。今后,桃源居的天成元的票号都要靠你撑着。只要桃源居的票号不倒,白家也不会倒的。”
夫人蝶玉语重意长的话如一块石头搁在郭雪剑的心上,夫人明显不让他在追究雪姨的谜底了。可他如何甘心呢?但他又不能明的追问夫人,就算他有什么疑问,夫人也不会给他个明确的交代。
郭雪剑思付一番说:“二娘,孩儿明白。”
说完,他就转身回到了玉桃园。
萱萱见郭雪剑这么快回来,感到一阵惊喜。
“剑哥,你回来了。见你不见了,你病着,让我好担心。”萱萱这番话不尽不实,但是有种的真心。
郭雪剑也敷衍道:“屋里闷的慌,我就出去转转,舒展一下筋骨。”
萱萱不在乎郭雪剑敷衍的神情,只要他能好好跟自己说话,她就感觉很满足了。
萱萱端来药膳,倒在碗里,尝了一口:“冷热刚好,趁时喝了,药性更好。”
见萱萱端到面前的药膳,郭雪剑感受到萱萱从未没有的温柔,他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萱萱有意无意地说:“剑哥,这两天怎么没见雪姨?”
郭雪剑心想,她是打听消息还是真心问候一下而已?
他看了一眼萱萱,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我爹死后,她无心在桃源居了,可能走了吧。”
萱萱又说:“外面现在传言很多了,说什么爹爹怎么死的说法很多。夫人对外说是暴毙而亡,不信的人大有人在。”
郭雪剑警惕地瞪着萱萱:“那你对外面怎么说?”
面对郭雪剑强硬的口气,萱萱反而娇柔地说:“我还能怎么说,如今我已是桃源居的人了,家丑不可外扬,我自然和夫人口径是一样的了。”
郭雪剑觉的自己薄待了萱萱,但萱萱也不是口无遮拦的人,什么都乱说。不管怎么说,萱萱在他面前至少是真实的。
郭雪剑说:“我爹的死,从头到尾都令人费解,你都看在眼里。可二娘却遮遮掩掩,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
“也许,夫人有她的苦衷,不便给做子女说。再说,爹爹身亡前后失踪了两个爹爹身边的女人,给谁都觉得可疑,更别说外面的蜚语流言,喧嚣非凡。夫人有意淡化这件事,也是为了爹爹和桃源居的名誉。”
萱萱说的不无道理,但郭雪剑也能放弃就此不追查此事的蹊跷。
“等我的身体好点,我定然出去寻找这两个女人的下落,查个明白,因为这还关系到无母亲外公的血仇。”郭雪剑说。
萱萱听他说要去寻找那个美若天仙的三姨娘,她心里就有不安之忧,但现在又不好灭了郭雪剑这样的念头。
“那好了,我陪你去,不怕找不见他。不过现在,要解决眼下的事最为重要。京城派来的钦差,明天就要到凉州了,正式册封你为朝廷的武状元。”
郭雪剑不以为然地说:“那有怎样,我对当官没兴趣。”
萱萱笑道:“是,你对当官没兴趣。但你要想办很多事情,离开官场还玩不转。不管当官好不好,只要对我们有利益的事,都不能错过机会。”
郭雪剑抬眼看定萱萱,见她流露出与她美丽的面孔不合时宜的势利的神情,心中对她的亲近之感又疏远了一些。
虽然三姨娘是杀害白宝山的嫌疑最大,但她那美丽无瑕的气质一直缠绕在郭雪剑的心口,让他无法从感情里抹杀掉。每当,萱萱对他流露出柔情似水的时候,他都误人为萱萱面容重叠在三姨娘的身上,这个人无时不刻地在他心头上爱恨交织。
萱萱见郭雪剑神情专注地盯着自己,娇羞地说:“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休息了。”
郭雪剑向窗外望去,见天色黯然漆黑,想不到这一天,自己睡了大半天,又被雪姨失踪的事弄得糊里糊涂。心底一些疑问夫人不予理睬,必有她的难处,而他满腹心事又不愿意抖露给萱萱,他顾忌萱萱知道以后再透露给王爷,以后他再有动机,王爷就一清二楚,他就彻底沦为王爷的附体。
郭雪剑说:“我也累了,早点休息,明天早起,按你的意思,还要应付京城来的钦差。”
萱萱见郭雪剑竟然能接受自己的建议,心里满是欢喜。连忙回到卧室,亲自铺好床榻上的被褥。先前她心里还嘀咕着,要不要把万孤雁押送朝廷八千万两白银被劫的事说了,但又考虑郭雪剑知道后,凭他和万孤月那点感情,万一焦虑起来,那她自己不是自讨苦吃。还是不说的好,就等明天钦差来了以后,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现在最重要的春宵一刻,赢得郭雪剑的恩爱之心。她替郭雪剑解衣宽带,抚摸着郭雪剑滚烫的身体,用自己柔软的肉体点燃郭雪剑的情欲,她的愉悦在郭雪剑的酣畅淋漓的泄欲后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在锦缎被子里柔和着两个人的混沌渐开的气味,萱萱真正感受到这才是洞房花烛夜应有的夫妻之道。尽管郭雪剑鼾声很快地微微起伏,完事后没有对她任何的抚慰,但她还是很迷恋地从背后拥抱着他的那充满迷惑的肉体,毕竟这一次是他心甘情愿地配合她的情欲的释放。
次日一大早,王府来人的马少峰通报说,钦差马上倒,让新晋新科武状元前去城门外迎接。
萱萱帮郭雪剑边修饰衣衫边说:“你看看,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你的身体还病着,一大早就去迎客,真是辛苦你了。”
郭雪剑通过镜子看到自己的面容比前昨天滋润多了,心想,是不是昨夜跟萱萱一番翻云覆雨,心中那些烦躁和气闷竟然荡然无存,像是以前和小桃红情景一样。想到小桃红对她无微不至的伺候,他心头一酸,眼眶泛红一片。
萱萱看见眼里,关切地问:“剑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郭雪剑言不由衷。
萱萱也没在意,她只在乎的是郭雪剑现在完全接受了她,而郭雪剑心里惦念着小桃红,怎能让她知道呢?
“剑哥,我们吃了早点再去,也不迟。”
“是啊,钦差大人未必就到,不就是摆个架子罢了。”郭雪剑说。
守在门外的马少峰说:“驸马爷和郡主先歇着,我先去打听一番。”
郭雪剑说:“马大哥,且慢,不妨和我们一起走吧。”
马少峰说:“岂敢。那钦差不知道了是什么来头,竟然让王爷也亲自去迎接。我只能提早前往,替王爷担当些。”
萱萱冷笑道:“什么狗官,敢对我父亲造次。”
马少峰苦笑道:“朝廷派来的官,再没什么名气,身价是要得。所以我们表面功夫也要做足,免得让王爷陷入奸佞妄口之中,那就得不偿失了。”
马少峰说完那,就急色匆匆而去。
郭雪剑叹道:“自从我下山来,遇上这么多烦心的事,很是想念在天山的自由自在的日子。”
萱萱笑道:“自由自在的日子?谁不想要。如果你嫌凉州的日子过的不好,我愿意陪你去天山过你想要的那样的日子。”
郭雪剑听在心里,不免又怅惘了一阵。他下山的目的是为了报仇,寻仇未成,又添了父忘的疑案,他怎会解开多年的心结去过自由的生活。
郭雪剑和萱萱来到凉州城外,看见万孤芳和风云二老已经恭候在那里,却不见京城来的钦差的影子。
萱萱问万孤芳:“万统领,不是说钦差大人一大早就到了,怎么还不见人来呀。”
万孤芳见萱萱能主动跟自己说话,心里不免有点想入非非。声调拉长的说:“郡主,着钦差好大的架子,说要让王爷亲自出城迎接。可是王爷昨夜受了风寒,卧病不起。马少峰管带只好前往,替王爷向钦差请罪。本来这件事是驸马爷的差事,但我们王爷的驸马爷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给家钦差大人的面子,只能给个下马威,就会吓唬住钦差大人的,哈哈……”
郭雪剑只是冷笑了一声,也不去理睬万孤芳的热嘲冷讽。
萱萱见郭雪剑不动声色,心里满是喜悦。只要郎君不屑于万孤芳计较,万孤芳只能吃闭门羹。至于万孤芳提到父王得了风寒,那只是借口而已,也不必担心。
又等了半个时辰,才看见远方旌旗飘荡,沙土飞扬,有一小股人骑马坐车,缓慢而来。万孤芳高呼:“来了,来了,钦差大人到了。”
说着急忙驱马前往迎接,风云二老也跟在后面而去。萱萱走了几步,回头一看,见郭雪剑原地不动。她调转马头说:“剑哥,你怎么了?”
郭雪剑说:“等了这么长时间,还要迎上去。我头疼,不想去。”
萱萱策马过来,拉住郭雪剑的手温柔地说:“剑哥,我求你了。除了我父王,就数你在这里有地位,你不去,叫我父王情以何堪。”
看到萱萱央求的眼神,郭雪剑心软了,只好和萱萱并头前往。
只见万孤芳刚到那队人马跟前,就下马跪倒在一辆辇车前,大声呼道:“恭候钦差大人。”
辇车里飘出懒洋洋的声音:“好大的气势儿,你就是新晋的凉州武状元并兼任的肃靖王的驸马爷,啧啧,真是名不虚传,大老远地来迎接本大人,本大人怎能消受的了,只好受宠若惊了。”
万孤芳听着声音,面红耳赤,他到成了郭雪剑的替身?他本想辩解,又听钦差大人说:“哎呀,驸马爷,我走了这么远的路,怎么不给我备个茶喝,想渴死我不成。”
听着钦差大人的声音,似乎在有意憋着嗓子说话,存心刁难。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钦差大人来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