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红烛泪血染茜香纱9
郭雪剑喝的醉醺醺地回到红梅阁,倒头就睡。在朦胧的睡意中,他感觉浑身清凉地走在薄雾笼罩的湖边,湖水清澈透明,漂浮着粉绯红色的朵朵桃花,那些桃花聚集在一起旋转着,把湖水都旋转成一个漩涡,从漩涡中缓慢地冒出一个人来,那个人就是他在玉门关外的海市蜃楼里见大那个仙女。那仙女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慢慢地向他飘过来。
他的心砰砰直跳,问:“你到底是谁?”
仙女嫣然一笑:“你认为我是谁,就是谁吧?”
他心中掠过一丝喜悦:“你是落雁,大雁从你身边飞过,都平沙而落。”
落雁微微一笑:“那不过是海市蜃楼,你还痴迷不悟,唉……”
他有些失望:“那你……你是雁儿,是我爹的妾。”
雁儿叹道:“这是天意,谁也改变不了。”
他紧接着追问:“你是三姨娘,嫁到桃源居到底有什么阴谋,告诉我谁杀害了我母亲。”
三姨娘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你别再苦苦逼我了。”
他说:“我不逼你,你要告诉我真相。”
“你看着我,这就是真相。”
突然,三姨娘手中多出一把明亮的匕首,噗嗤一声插入他的心口,他轻轻地啊了一声,向前俯冲下去,冲进湖水中,在荡漾地水中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平静地灵魂像是在祭奠晴朗的天空神圣的明月。
“哥哥,你醒醒,怎么又喝醉了。”
郭雪剑睁开眼睛,见白灵着急地摇晃着他。
郭雪剑猛然做了起来,捂着心口:“我……我睡着了。”
白灵说:“哥,天色都快黑了,你要不要去?”
“她答应了?”郭雪剑反问。
白灵说:“我不知道,我说了,三姨娘也没说什么。”
郭雪剑说:“那好我去。”
他下来床,径自向花园而去。一路上,他还回味着梦中的情景,这一回的梦似乎没有前几次那样激烈,挣扎;倒像是在桃花谷,遇见死亡却如此平静,安详。
郭雪剑踏入花园,,三姨娘已静静地守在那里。
她淡淡的说:“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郭雪剑想不到她会单刀直入。
“你就是我在桃花谷遇见的那个落雁,昨夜我已看见你后背上的刺青,你不会不承认了吧。”
她依旧平淡地说:“你认为是就是吧,那又怎样。”
郭雪剑心中一凛,她的话怎么这么熟悉?
“那你为什么要嫁到桃源居来,做了我父亲的妾室,到底意欲何为?”
三姨娘冷笑道:“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了。若是你喜欢我,那你就把你父亲杀了,带我走,总可以吧。”
“你……”郭雪剑冷静地一想,现在不是跟她纠缠这个问题的时候。
“你也许从来没想到,你和我自从桃花谷一别,却能在桃源居又相遇了,这也许是天意。你给我的那颗血色玉石,已经暴露了你的可疑身份,而你的身份跟我母亲的仇有关系,所以,我不得不抓着你不放。”
郭雪剑边说,边死死地盯着三姨娘的神情,但三姨娘表情淡然,转过头来,说:“那又怎样,不过一块石头而已。”
“是啊,这石头要是放在玉石堆里的确不值钱,偏偏这玉石不简单,谁拥有它,谁就拥有一种神秘的身份。你可是血石门的人?”
郭雪剑最后一句话的发问,迫使三姨娘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的神色,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你说什么,我不懂。”
郭雪剑愤怒地说:“你没必要再遮掩了,你现在的表情已告诉了我一切,你再伪装下去,害的不止是你一个人。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嫁到桃源居,究竟为了什么”
三姨娘苦笑地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你就杀了我。别再苦苦逼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郭雪剑的神情转而痛苦:“我不会杀你的,只要你告诉我一切,我帮助你的。”
三姨娘冷冷地说:“没人能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什么。事到如今,我会离开桃源居。”
说着,她就离开,郭雪剑却一把拉住了她:“我再问你,小桃红时怎么死的。”
三姨娘谁开他的手,说:“她不是我杀的,我也不会祸害桃源居每个人,就当我没来过这里。”
听着三姨娘远去的脚步,郭雪剑心里五味杂陈,也没什么办法可以对付着表面柔美内心倔强的女子,她是不是血石门的人,她不说,郭雪剑还真是无计可施。她不是说要离开桃源居吗?如果她要离开,就暗中跟着她,就从身上找出血石门。
郭雪剑回到红梅阁,白灵就问情况如何?
郭雪剑摇摇头说:“她什么都没说,灵儿,从现在开始,你要时时盯着三姨娘,如果她要走的话,你就及时告诉我。”
白灵睁大眼睛说:“三姨娘要走吗?为什么?”
郭雪剑郑重其事地说:“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把这件事做好就行了。哥,现在只能靠你了。”
白灵也只能郑重其事地点头答应了。
桃源居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那次匪贼闹事牡丹亭,谁也没再提起,因为众人都在张罗着郭雪剑和郡主的婚事,而夫人蝶玉忙碌的身影穿行在王府和桃源居之间,雪姨偶尔插手帮一把,布置一下玉桃园的新房。只有郭雪剑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着牡丹亭的动静。
三姨娘几乎足不出户,很安静地静养在闺房了,即使家宴,也是推脱身子不舒服而不出席,想必是有意避开郭雪剑的视线。白宝山也明显减少了再牡丹亭就寝的次数,不是在外忙碌着生意,很少回来,即使回来也是和夫人蝶玉商量生意上的事,少不了冷落了三姨娘。
而白灵还是像往常一样,以看望三姨娘的名义,出入牡丹亭。郭雪剑问她什么情况时,白灵也只是摇摇头,说:“三姨娘,除了刺绣,就给爹爹做衣服,看样的想跟雪姨挣个高下。哥明天就是你的婚事了,你先想想以后如何对付你那个强悍,刁蛮的老婆了。”
郭雪剑笑道:“我有这样一个强悍,刁蛮的妹子,我还怕她不成?”
说着,兄妹俩忍不住大笑起来。
桃源居不出一个月又是一次张灯结彩,喜庆满堂,热闹非凡的景象。宾客如织依旧,个个对白宝山打趣道:“老子刚大婚,儿子就跟上,真是好戏连台,喜事连连。”
“怪只怪白财神娶了天仙般的妾室,怕是过不了儿子的关,才急于让儿子成婚,哈哈……”
“难怪宝二爷是生意场上的常胜将军,把婚事的经也念得日斗千金,财源滚滚呀。幸亏财神爷只有一个儿子,不然我们这些靠天成元吃饭的小老板们个个都要破产了。”
白宝山只有笑脸相迎,呵呵回敬道:“说笑,说笑了。这可是娶郡主,王爷的千金,我可拖不起,望各位包涵。”
宾客谈笑之间,新娘的鎏金粲然的花轿在鼓乐声中已到了桃源居的门口,夫人蝶玉忙使人请新郎出来迎亲。
这次婚礼的主婚人依旧是一刀仙,他唱喏着婚礼的步骤。
郭雪剑毫无喜色地按约定成俗的规矩任人摆弄。他掀开花轿的帘子,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
郡主的婚衣竟然和父亲大婚时,三姨娘穿的一模一样,火红的华丽,高贵的花色,只是婚衣上刺绣的是桃花,而不是牡丹。郭雪剑目光落在花色上,心里不由泛起一丝邪恶的冷笑。
郭雪剑正发呆,背后被夫人蝶玉触动一下,示意他赶快牵手新娘下轿。郭雪剑伸出手只是抓住郡主的衣袖,郡主却纹丝不动,反而捏住郭雪剑的手,轻声说道:“这才叫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郭雪剑不与理会,凭着感觉转过身,不想再看一眼郡主在婚礼上骄横的神情。郡主萱萱下了花轿,出乎意料地自己掀起了盖头,周围发出一片惊呼的声音。
夫人蝶玉忙说:“郡主,还没拜天地,盖头是不能掀开。”
郭雪剑回头一看,郡主那艳丽尊贵的妆容,似乎都像是三姨娘当日妆容重叠在一起,若是不明就里的人,都认为是姐妹俩嫁给了父子俩。
郭雪剑脸上掠过一丝莫名的笑容,他凑近郡主耳边说:“你这是何苦作践自己呢?”
宾客见这两个新婚之人如此亲密,难免有人起哄道:“哎呀,新郎给新娘说什么呢?说出来让大家也听听,助助兴。”
郡主嫣然一笑,说:“多谢众位,我夫君说了,掀掉盖头就是让大家亲眼见证我们的大婚,如果谁背板了我们的爱情,天诛地灭,罪不容诛。”
郡主斩钉截铁的誓言,让看热闹宾客大跌眼镜,目瞪口呆。白宝山和夫人蝶玉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沉默的气氛尴尬了一瞬间,又爆发出强烈的掌声,喝彩声。
郡主得意的看着怔怔出神的郭雪剑,悄声说:“驸马,你和我已是夫妻了,相斗的日子还长的呢,何必急于出招。”
郭雪剑神色冷峻,不可置否。他心想,在他大喜的日子,表面上让郡主风光无限,她尝到的苦涩就更强烈。所以他喜怒不于形色,随遇而安地走完婚礼的约定成俗。
郡主看在眼里,心头上喜忧参半。喜的是,郭雪剑终于娶了她,忧的是郭雪剑到底爱不爱她?答案也许在今夜的洞房花烛夜时,她才能解开谜底。
她在红烛摇曳的婚房里静静地守候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听着外面震天骇地地酒令声,更感觉周遭寂寞和无奈。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黑暗,郭雪剑却醉醺醺地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他看都没看郡主一眼,就四叉八仰地滚到火红绣褥的婚床上,鼾声而起,进入梦乡。
郡主萱萱瞪着眼看着满脸醉态的郭雪剑,手足无措。她想叫人进来,帮郭雪剑解衣宽带,又感觉不妥。她只能狠狠心,关好房门,侧耳听听外面的的宴席也渐渐地安静下来,她稍稍松口气。
萱萱走近床沿,用手触动了一下郭雪剑的腰间,郭雪剑只是哼哼几声,毫无感知。萱萱咬着嘴唇,帮郭雪剑脱了鞋袜,然后俯在郭雪剑的胸脯上,怜爱地亲吻着郭雪剑的脸颊,郭雪剑只是轻轻的呼吸着,对她的热吻没有一点反应。
萱萱心里冷笑,我看你能忍受多久?
萱萱开始解开郭雪剑的腰间衣带,郭雪剑的婚服一层一层地被萱萱剥开,直到露出滚热的胸膛。萱萱瞄了一眼郭雪剑裆部,那地方已凸出一个山丘,她感觉自己已抑制不住狂热的心跳,正要伸手脱下郭雪剑的红色碎花绸裤,突然她的手被一只手钳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