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8、暗下毒手
唯有墨喜儿实力稍弱,通天教中的人看穿这点,倒有七八个人舞动单刀夹击。
忽听得一声脆响,八个人的刀,同时震断,回头一看,却是墨奇施以援手,他手无寸铁,全凭着一股真力,居然能把敌人的刀一举震断,确是声威夺人。
那墨奇舞动双掌,分击墨喜儿周围的八个人,掌力连绵不断,顿时把那八个人逼得手忙脚乱。双掌内力猛然一吐,八人同时吐血到地。
墨奇这才对墨喜儿摇头说道:“哎,想我墨奇武功盖世,怎么孙女如此不济,现在还要去帮那个负心汉,不但武艺不济,连心眼也不济。”
墨喜儿嘟着嘴说道:“我又没叫你来!大不了被人砍了,杀了,也不关你事!”
说罢墨喜儿持剑奔向山顶,只留下墨奇频频摇头,“你是我孙女啊,怎么不关我事了?”
墨喜儿心中恼怒,又不知道该向谁恼怒,现在她只觉得这个世界上最烦的便是墨奇。她只想快点逃离,也不管前方激战正酣,只是一味向前,眼看要到营寨门口,忽然脚下一软,掉入一个雪坑之中。一个黄衣僧人就在坑内,见从天而降一个新娘子,先是一愣,转而一抓掐住墨喜儿的脖子,“小姑娘,你来送死吗!”
……
此时,通天教与鲜卑人又混战到了一处,时双方谁也难分彼此。独孤离不住高喊,“我们不是墨门的人……”
可是谁听他的话?有人喝道:“是慕容广的人,也不能留。”
早有五六个通天教教徒挥刀来对付他,那独孤离也是鲜卑的一员猛将,大铁枪左突右杀,好似银蛇乱舞,顷刻间连毙数人。
忽听得身后叮叮数声,梅丽丝突然杀到,扬手三支袖箭,却是灭了三个正要射独孤离的弓箭手。梅丽丝瞪了独孤离一眼,骂道:“不分好歹!”说完又冲入战团杀敌。
独孤离冷笑了一声,心中暗道:“你们与陈瑕为伍就是该死,那也怪不得谁!”
梅丽丝正与通天教的人激战,万没想到独孤离猛然从背后戳来一枪,她本来内力未复,更想不到独孤离和田碧恒和慕容倩绝非一路,梅丽丝以为他是自己人,刚才只是误会才与自己动手。却不曾想独孤离根本不念她的救命之恩。
这一枪从背后戳来,梅丽丝毫无防范,竟被独孤离一枪戳中腰眼。梅丽丝一声惨叫,向前扑到倒,前方还有三个通天教众,见她倒地,便一起挥刀来砍,梅丽丝把手一扬,连杀两人,可是再要打第三人,袖箭却刚好打完,那人见她袖箭厉害,挥刀劈剁,竟把梅丽丝的右臂连同无影袖箭的箭筒一起砍成两截。梅丽丝把牙一咬,左手一挥,一把化骨针疾射而去,钉得那人满脸,连眼睛也给刺瞎。
可梅丽丝自己连受两处重伤,再也支持不住,回头看了独孤离一眼,怒道:“我刚才救你一命,你居然……”
独孤离冷哼道:“要怪就怪你是陈瑕的人!”说罢举起大枪对着梅丽丝的胸口便扎了过来。
就在这时,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宝剑从旁拦过,当的一声,将他的铁枪斩为两段。
独孤离稍微一愣的当口,对方宝剑向上一撩,直取独孤离的面门。
独孤离知道对方用的是神兵利器,不敢以硬碰硬,只能用断枪反手一迎,想粘住对方的宝剑,以巧化解。可对方剑招突变,趁势一个回剑反削,“嗤”的一声,将独孤离的衣袖削去半截。
独孤离不敢应战,拖着长枪向后奔十几步,这才站定身形,回头一看,却是刚才问起陈瑕的那个糟老头子——江浪。
江浪初得“七煞印绶”,武功已复,今日杀得兴起,越战越勇,接连几剑,杀得独孤离手忙脚乱。而且江浪的这把剑也不是一般的剑,乃是一把先秦所铸的“青冥剑”。
此剑大有来历,相传是吴国铸剑名匠欧冶子所铸。他偶然发现女娲补天石,耗尽毕生精力铸造此剑,终究未成,临终前,欧冶子之女冥儿不忍见父亲抱憾,毅然跳入熔炉之中,一时间,烈焰冲天,天地无光,一柄宝剑破炉而出,剑身青光幽幽,寒气冥冥。又因冥儿跳炉之时,全身青装,故名青冥。
当然这些都是传说,只因欧冶子铸剑享有盛名,所以后世的神兵利器动不动就说是欧冶子所铸,实则也未必如此。
可不管怎样,在墨家的兵器库里,这把青冥宝剑只能算是上品,与非命和落日相比稍差一些。墨奇把它赠与江浪,也是因为今晚将要去攻打赤金钟离坛,人手不够的缘故。而江浪的武功与他门下的弟子相比,绝对算得是上乘,因此这把青冥宝剑他用也是最合适的。
只不过叫墨奇没想到的是,江浪和梅丽丝为了找陈瑕,提前离开地道。因此青冥宝剑也提前出世了。
江浪的剑法源自东土,不及李云帆迅捷,更不及呼衍洁的勇猛,但是却有翩翩君子之风,与江浪平时的为人可说是大相径庭,这把青冥宝剑在他手中,如鱼得水,刚才已经杀了不少人,他正觉得春风得意,却没想到方才的两剑虽然斩断独孤离的兵器,却被对方闪开,心中也不禁暗自戒惧。
独孤离也同样是吃惊非小,要知道他人称小霸王,在鲜卑各部落里也是以骁勇著称的人物,江浪不但斩断了他的铁枪,更是削去了他半扇衣袖,独孤离觉得面上无光。但他身经百战,虽然惊惧,却也不慌不乱。冷笑了一声,将铁枪丢弃,却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月牙弯刀来,“老东西,别以为只有你有宝兵器。叫你看看我独孤家的独门刀法!”
说罢,手腕一转,那把弯刀斜斜砍下。
江浪见他出手凌厉,不敢怠慢,手中青冥宝剑向上一挡,两件兵器撞在一处,江浪就觉得手臂一酸,宝剑险些脱手飞出。
好在他之前早有防备,赶紧变挡为削,将对方的弯刀向里一划,同时飞起一脚去踹独孤离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