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击毙数十人后终被擒
大沙国边境内,这里是一片看起来仿佛没有尽头的沙漠。
此刻,在这片一望无际的沙漠里,正有数千身穿白甲,骑着白马的士兵一路策马飞驰,往大沙国深处而去,在飞扬的马蹄后扬起了一大团遮天蔽日的沙尘。
屈普骑坐在一匹看起来肌肉矫健的白马上,一边跟着身旁的白马营将士往前飞驰,一边时不时回头看向身后,担心着身后会有追兵追来。
然而,屈普看不到身后有沙骑帮的马贼追来,只看到了身后被铁索绑着,被自己拖着走的流牧云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
只觉流牧云这抹笑容仿佛隐藏着一丝丝得意又夹杂着一丝丝欢喜与嘲笑,屈普不禁皱起了眉,心情变得越发阴郁,正想挥鞭抽打一下这流牧云,呵斥他不许笑,便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震天动地的马蹄声。
顾不得再教训流牧云,屈普下意识往身后南面方向看去,却惊讶看到地面线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沙骑帮马贼,正在为首一个红胡子黑汉的带领下奋力往自己这边飞马而来。
没有想到沙骑帮马贼这么快就追了上来,屈普这一惊可不小,当下便明白莫屈必然已是凶多吉少,不是被擒就是被杀了。
眼见这数千沙骑帮马贼来势汹汹,屈普知道自己这一伙人再想跑也是跑不了多远,再者他心中记挂莫屈的安危,便一咬牙,振臂和周围的白马营将士们大喝道:“大家伙们,莫将军为了替我们拖延时间恐怕已落入敌手,命悬一线,如今我们又岂能舍他而去,苟且偷生?”
随着屈普这一番大喊,一众骚乱起来的白马营将士霎时安静下来,然后过了一会,也不知是谁先带头喊了一声“**娘的”,紧接着所有白马营将士齐齐跟着振臂大喊道:“跟他们拼了!”
白马营将士士气高昂的大喊声声震云霄,莫龙也把他们的喊叫声听得清清楚楚,然而当下他又哪里会惧?甚至听到白马营将士们的喊声他面上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只回头和身后一群沙骑帮马贼沉声道:“救人要紧,这些人能杀多少是多少,你们切勿因为杀得性起而坏了大事!”
闻言,数千沙骑帮马贼竟是没有一人敢有异议,只齐齐大喊了一声:“是!帮主!”
听着周围马贼们整齐的喊声,夜小刀此刻虽然被绳索绑住,挂在一个马贼所骑马匹的马屁股上,但内心里不禁也是暗暗感叹,只觉这群沙骑帮马贼所表现出来的风采丝毫不逊色于铁西军内任何军营的精兵,甚至隐隐还有几分铁兵营的样子。
“这些贼子不过是当年那魔军解体后留下的余孽,却也有这等实力,那当年那魔军岂不是可以纵横天下,所向无敌?”这么在心里胡思乱想着,夜小刀这才终于明白十几年前那一场为祸中朝大地的暗军之乱是有多么的恐怖。
牛歌为人粗犷,当下却没有和夜小刀一般胡思乱想,而且他也同样是被绳索绑住,也挂在一个马贼所骑马匹的马屁股上,正好他身旁左边就是夜小刀。
然而,此刻,牛歌的目光却是看向了自己的右边,因为他的右边也有一个被绳索绑住的少年人挂在一个马贼所骑马匹的马屁股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就像是一具死尸一般。
刚才,当莫屈和这一群沙骑帮马贼遭遇上的时候,因为夜小刀和牛歌被绑在马贼阵列的最后面,所以他们谁都没有看到莫屈,莫屈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直至莫屈也被擒住后,他们这三个少年人才终于聚首了。
然而,牛歌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就连莫屈也被这群沙骑帮马贼给擒住了,毕竟就在刚才,他还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莫屈身上,指望着莫屈能够来救走自己和夜小刀。
所以,此刻看着自己身旁显然已是被人打晕过去的莫屈,他不禁满脸沮丧,只觉自己这三人都是生还无望了。
便在这时,莫屈却是缓缓睁开了自己眼睛,从晕迷中悠悠醒转过来。
这一睁开眼睛,恢复神智,莫屈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颠簸,也很快就发现了自己此刻是被人五花大绑的挂在一匹马的后面,动弹不得。
然而,最让莫屈感到震惊的发现是——他竟然看到自己身旁另外两个马贼的马匹上也挂着同样五花大绑的夜小刀和牛歌。
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种场合下和自己这两个老友相遇,莫屈一时只大感难以置信,整个人如遭雷击,满脸惊骇。
与此同时,夜小刀和牛歌也立马发现了莫屈醒了过来,于是也齐齐把目光看向了莫屈,牛歌更是第一时间就哭丧着一张脸和莫屈问道:“莫屈,你丫的怎么也被这群该死的马贼给捉了?”
听得牛歌的问话,莫屈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当下却是皱起了眉,扫了一眼夜小刀和牛歌,不答反问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你们此刻不是应该身在铁西军内,怎么就被这群马贼给捉了?”
闻言,牛歌顿时就把充满怨怒的目光投向了夜小刀,正想张嘴和莫屈说自己都是被夜小刀给祸害的,那夜小刀却是反应机敏,慌忙故作愤怒的抢先和莫屈嚷道:“你还好意思问?我和牛歌这不都是为了来帮你么,怕你被流云军给大卸八块了,没成想在支援你的半路上却倒霉的撞见了这一群杀千刀的马贼,我和牛歌奋力和他们相斗一通,在击毙他们数十人后终归还是寡不敌众,最终被他们给擒住了……”
夜小刀这一通谎话张嘴就来,而且说得面不红心不跳,却直听得一旁的牛歌额头冷汗直冒,暗自咋舌。
莫屈同样明白夜小刀的脾性,通过牛歌咋舌的表情,他已是一眼看穿了夜小刀的谎言,当下一张脸只阴沉得可怕,吓得连向来脸皮厚的夜小刀也不敢再继续胡说八道下去了,只微微红着脸,宛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般低下了脑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