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风看着他，“陆司南，我们以后要好好的。”
    “嗯。”陆司南郑重点头。
    沈南风眼眶泛红，眼底的情绪五味杂陈。
    傻子，我是喜欢你的啊。
    三个月后，陆司南结束派遣任务回国。沈南风继续留在鲁干从事无国界医生。
    回国后，陆司南向上级提交退役申请。
    首长办公室。
    “报告。”陆司南在门口站定。
    “进来。”
    听到传讯，他推门进去。
    “坐。”
    老首长坐在沙发前，看他一眼，遂又低头泡茶。
    “是。”陆司南脱了军帽，笔直坐在位置上。
    “你想退役？”老首长开门见山。
    “是。”陆司南点头。
    首长把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司南，现在我不是首长，你不是我的兵，我们平起平坐聊一次。”
    “那您也是我长辈。”陆司南语气不卑不亢。
    “得了吧，你在鲁干一意孤行的时候早就把我这长辈扔在九霄云外了！”
    陆司南笑，“我不想让您失望。”
    老首长咳了下，“比起失不失望，我更不想让共和国失去任何一个好士兵。”
    “这页翻过去了，您想和我聊什么？”陆司南转了个话题。
    “······原先不是打算半年后退役，怎么改了？”
    陆司南回答：“八年了，您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得回去。”
    老首长审视他：“你父亲三年前就让你退役了，你都眷恋这一身军装，现在就差这半年？”他接着说：“司南，察言观色这门课还是我教你的呢。”
    陆司南：“······”
    他两手搭在膝上，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道：“老首长，您以后不用费心做保媒拉纤的工作了。”
    老首长一愣：“·······什么意思？”
    “我有女朋友了。”陆司南笑着说，笑容中带着罕见的青涩。
    “·······真，真的？”
    “你的兵什么时候撒过谎？”陆司南挑眉道。
    老首长高兴极了，眼睛笑得眯起来，面色和蔼，随即想起什么，一愣：“不会是外国友人吧？”
    “当然不是。”陆司南舔唇笑了下：“初恋。”
    老首长花了几分钟消化这个消息。
    “你小子！”老首长感慨：“你是我说，你们这缘分也真是！无巧不成书！我这一大把年纪居然还能经历一次偶像剧情节。”
    陆司南只是笑。
    但眉眼间的幸福和高兴已经呼之欲出。
    “退就退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一点。”老首长开口说到。
    “您说。”
    “以后有时间了，一定带她来我这坐坐，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你这小子这么喜欢。”
    陆司南郑重点头：“那是当然，而且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您。”
    “说。”
    “到时候，我想带她来这拍一套婚纱照，还希望您能允许。”
    老首长笑了，“当然允许！”
    告别首长，陆司南推门而出，他得回去准备退役和交接工作。
    站在最高楼层，瞩目远眺，军营一切俯身在他眼底，庄严辉煌。
    除去在新兵连的日子，这个地方他生活了七年多，一草一木，一点一滴，都与他朝夕相处，他骨血里也刻着军营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