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海班里扫了一眼，看见好整以暇的陆司南，眉头皱了下，“听英语老师说你又逃课了？”
    陆司南愣了下，说实话，他已经好久没有逃过课了，虽然还是不听课，但是女朋友还是要陪的。
    沈南风偷偷看他一眼，怕他又发火。
    王文海见陆司南皱着眉，明显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他摆摆手，“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儿我不知道！到我办公室来！”
    “我做什么了？”
    陆司南语气懒散，有些嚣张。
    感受到余光里的视线，他视线移了移，看见沈南风，女孩紧张兮兮看着他，薄唇抿着，眼神安静如水。
    他猛地想起上个学期刚开始的时候，女孩坐在他前面，在稿纸上写的“冷静”两个字。
    他忍着脾气，改了语气，“知道了。”
    王文海愣了下，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注意到他手里的尺子，狐疑的看了眼，嘴角嗫嚅几下，背着手走出去了。
    陆司南把尺子放在桌上，低声对她说：“这王文海就是烦，我最近多听话啊！”
    沈南风看着他，认真道：“要尊敬师长，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尽量。”
    陆司南揉揉她脑袋，收了手抄在兜里，朝着办公室走去。
    沈南风呼吸颤了颤，心想刚刚王文海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吧？
    陆司南连个报告都不喊，大大剌剌进了办公室。
    王文海站在饮水机边上接水，定睛看了他一眼，压着怒气没说话。
    陆司南二五八万的站在墙边，昂着下巴看他，高高在上的像个大爷。
    “陆司南，你英语课没有逃课，我就是随便找个理由把你叫来。”王文海走回来坐在椅子上，晃着手里的杯子，眯着眼睛看向陆司南。
    这样的开场白让陆司南愣了下，最后硬生生的嗯了一声：“那你这个理由还真牵强。”
    王文海把杯子放在桌上，杯底磕到桌子，乓的一声响。
    “你最近没有逃课，没有打架，没有违反纪律，这让我挺好奇原因的，方便说一下吗？”王文海问到。
    陆司南听到这，后背无意识绷直，薄唇抿成一条线，“想打架就打架，不想打就不打呗，这能有什么理由。”
    王文海也不生气，直白的目光投在他身上，“陆司南，你们是我带的第十届学生，每一届里面都有早恋的学生，”他声音顿了下，目光沉沉睇他，接着道：“说来也怪，每一届早恋的学生里都会有一两对好学生和混小子。”
    陆司南整个人僵住，攥着手心，一把湿汗。
    “别那么惊讶，每个老师都当过学生，你们那些小心思我们当年都有过，也不是有意观察，就是无意中撞见的。”王文海继续道。
    “所以呢？”陆司南一时急火攻心，声音喑哑，喉咙里快要冒火。
    “所以你们当老师要怎么处理？”
    王文海从烟盒里倒根烟出来，在桌角磕了磕，忽然饶有兴致的看向他：“陆司南，我以前再怎么训你罚你，都没见你这么紧张害怕过，怎么，这次动真格了？”
    陆司南抿着唇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