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法将最后一块牛排塞进嘴里，用餐巾纸擦擦胡子，然后推开面前的餐盘。
    “啊，终于吃饱了。”
    他说道，一边扭头打量一圈这间家庭餐厅。
    “有些事是会改变的。”
    在等待巧克力的过程中，埃尔法有些突兀地说道：“可是人还是同样的人，不会改变。”
    “有些骗局可以一直用下去，永远不被人发现，另外一些则随着时间和世界的变化而消失，不复存在。不过，还是有数量惊人的骗局，没有任何时间限制。”
    这是一个新的提示？
    杨轩想要揉揉脑袋，这帮人说话总是这样，云里雾里，无论多么浅显的事情，经过这帮npc的嘴之后，都会变成沼泽一样的谜谭。
    “然后呢？你今天想要做的事情，和骗局有关？”
    杨轩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不过说到天窗，他们的车子没有天窗，因为是敞篷的，所以连打开都不用打开。
    女服务生出现了。
    埃尔法高兴起来：“啊，热巧克力！我的圣诞天使帮我拿来的！告诉我，亲爱的，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给我多拿些你们美味无双的面包？”
    女服务生低头看着地板，两颊烧成了深红色。
    这个表情棒极了，不过杨轩吐槽更加无力。
    特妹的他现在都不知道节目组的设定重点究竟在什么地方了？路人npc的表情？顶顶咣咣的车辆压过鹅卵石的声音？还是那些事关剧情发展的重要部分？
    女服务生双手颤抖着放下热巧克力，匆匆退回到餐厅边上陈列烤甜品派的地方，她在那里停下来，偷偷瞄了一眼埃尔法，然后溜回厨房，取面包去了。
    埃尔法看着女服务生离开，突然道：“我们要找到一些人，真正能够提供帮助的这些人。但是这些人可能非常非常的狡猾，会给我们设下很多骗局，让我们找不到他真正的想法。”
    “就像……”
    杨轩道：“就像小丑？”
    “小丑是谁？”
    杨轩很难解释作为dc的大反派之一，小丑究竟是谁。
    虽然美国节目组买下了dc和漫威的版权，但是他们不会将这些有名的人原样不变的转移到任务世界之中。美国节目组还想有自己的规则，所以这个任务世界中，可能会有类似小丑的人物出现。但是这个人物绝对不叫小丑，而且和小丑可能也有很大不同。
    这么说吧，普罗尔的反派可能是dc和漫威各种反派性格糅合到一起，然后随机分配性格。
    所以说，杨轩很难说明，究竟谁是小丑。
    事实上，他对自己的脱口而出感到有些紧张。
    如果这个时候有镜头跟着埃尔法，那么观众就会立刻发现杨轩说的小丑，从而立刻确认出，杨轩并非这个任务世界的土著。
    不过伴音妹子没有做出任何提醒，想必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个镜头跟着埃尔法一动。
    埃尔法没有从杨轩这里得到任何答案，不过他本来就不打算得到这个答案。
    他扭头转向一直在旁边偷偷徘徊的女服务生。
    “现在，亲爱的，让我们尽情享受一下你们这里奢华美味的甜点吧。”
    女孩再度脸红起来，告诉他们说甜点有加冰淇淋的苹果派，还有加冰淇淋的蛋糕，以及红绿双色的鸡蛋布丁。
    埃尔法凝视着她的双眼，告诉她，他想尝尝加冰淇淋的蛋糕。
    “现在接着说诈骗的事。”
    埃尔法额外的多嘴：“你需要知道更多的诈骗勾当，这样当我不小心陷入其中时，您来得及及时提醒我，埃尔法，我们该走了。你可以这么说。”
    埃尔法旋开盐瓶塞子，把一点盐倒在桌上。
    女服务生回来清理桌面。
    “告诉我，亲爱的。”
    埃尔法对她说，“你结婚了吗？”
    女服务生摇摇头。
    “像你这么可爱迷人的年轻女士，居然还没有被人抢到手！这可真是太让人吃惊了。”
    埃尔法用手指尖在盐上胡乱画着，画出短粗的方块形字母，看上去仿佛是北欧的古文字。
    看着这些文字，女服务生温顺地站在他身边。
    在那一瞬间，杨轩似乎突然看见了什么。
    那是他，现实世界的他，而不是任务世界的卡尔特，他曾经讲过这个场景。不过这个场景在记忆力昏黄无比，好像是陈旧的老照片。
    在杨轩过去的某个时间段里，他似乎也见过同样的场景。
    不过划出这些文字的……
    杨轩在自己的脑子里围着那张昏黄的照片旋转，过了片刻，照片的主人抬起头来和杨轩对视一眼。
    在那瞬间，杨轩心中咯噔一下。
    那个在桌子上写字，让周围的女人安静不动的，昏黄照片的主人，居然就是杨轩自己？
    他猛然从自己的回忆中苏醒过来。
    女服务生此时正看着埃尔法，埃尔法也许说了什么，但是杨轩刚才一点都没听见。，
    此时还是个少女的服务生犹豫地咬了咬薄薄的嘴唇，然后点点头，又逃回厨房去了。
    杨轩有些于心不忍，道：“她看上去还不到合法年龄呢。”
    “我从来不考虑什么合法不合法的。”
    埃尔法道，他扭头看了一眼曼娜，曼娜微微点头，表示对埃尔法这句话的赞同。如果法律能够约束神明，那一定是神明之间的法律，而不是人类的法律。”
    “再说我需要她。不是要玩弄她，而是用她来完成一个仪式。”
    埃尔法道：“你瞧，完成这个仪式，她就能离开，这个过程中，她不会失去任何东西。包括她的身体。”
    杨轩问道：“这个仪式对你很重要？”
    曼娜道：“曾经不那么重要，你有没有听说过祭祀仪式？”
    杨轩点头。
    曼娜道：“这里还是印第安人的势力范围时，他们通过献祭向埃尔法祈祷。当这里变成普罗尔，他们不再献祭埃尔法。所以埃尔法的力量在渐渐失去，他需要一个合理的途径取回自己的力量，即便是几分钟也好，那对他的计划都将有很大的作用。”
    杨轩皱眉，道：“这听起来简直是在自我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