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鬼知
人域有条江,其名为鲲,古有鲲鹏,其背可遮天蔽月,其翅可呼风唤雨,天下之大,寻不到词以形容鲲之大……
鲲江寻不到源头,传说有人顺着鲲江逆流而上,找寻了数十年最终走到了人域的尽头,自以为寻到了鲲江的尽头,却不料下一步,迈入了无尽的深渊,生死不知,深渊之表,云雾缭绕,望不见其深有多少,也不知其后是何景象,有高手欲一探究竟,最终都丧命其中。
鲲江横跨人域,源远流长,由于其中凶兽繁多,宝物数不胜数,故许多势力也设立于附近,以便发展,而其中,有一黑城,长年阴暗,亡灵居多的荒地堆积着零乱的白骨架子。
几只响尾蛇扭动着响尾,爬行而过。
毒蝎举着高高的毒尾在暗中潜伏。
忽,毒尾刺落,一只响尾蛇剧烈地颤抖着,毒液顺着毒蛇的血管不断蔓延,最终,沦为美味……
黑城四周皆是一片沙地,天降暴雨也无发让此地成为一片绿景。
就算是令人愉悦的鲲江流至此地,也会被这亡灵的死气污染,让下游的人觉得厌恶。
几个穿着黑袍的人在鲲江边上等候着,他们手拄着拐杖,神情冷漠,呼吸声很是阴森,让人觉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会忍不住冒起。
三人等候了约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只见鲲江之上,一具具尸体缓缓飘来……
见到尸体,几人皆为一惊,吓得赶紧捞上了尸体,一步也不敢停留,朝着黑城的方向而去。
黑压压的天色下,城中人皆披着黑色的长袍,他们徘徊在城中,双臂却像是木头一般,纹丝不动。
城中一片安静,没什么吵闹声,他们互无关联,互不交谈,来过此城的人都觉得心中压抑,不过这也没什么,因为来到这里的人,最后都没有走出去。
几人来到黑城,看待城门上“死灵城”三个大字,长舒一口气,出示令牌,进入了城中。
在死灵城的深处,建造着一所城堡,远远看去,以为是白墙砖瓦,好不风雅,可若走进一看,只会觉得浑身发冷,心中胆寒。
这世上,竟会有人住在死人白骨堆积成的城堡中!
这在常人看来无法理解的城堡在几人眼里似乎平常无奇,他们慌慌张张地驮着尸体跑入了城堡之中。
开门,一股死气迎面扑来,吹得人昏昏欲睡。
半晌后,几只乌鸦在这乌云密布的天空下缓缓飞过,落在了城堡之中一颗枯枝老树上。
“嘎嘎……”
几声凄鸣,让此刻的气氛显得无比诡异,似乎即将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堂内传来一声暴喝,只见一柄重锤如雷电一般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隆声,,接着锤落,砸在那几具尸体之上,顿时,血肉飞溅,不见人面。
亲妈来了估计都不认识。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除了给我们死灵堂找麻烦你们还能干点什么有用的事情,,灵山古楼是你们能惹得起的吗?你们当真以为白剑狂神消失了吗?”
高堂之上,一位年轻人身穿紫袍,头戴龙冠愤怒地徘徊在高座前。
他是死灵城城主的三太子鬼知,从小身怀八星寒铁神印,力大无穷,修为也是飞速猛涨,所以在死灵城城主外出修行的时候,他就自然而然成为了死灵堂的话事人。
一位黑袍小厮弓腰说道:“三太子,这次雇黑带人前去灵山郡并不仅仅只是为了为他亲传弟子南剑复仇,更是为了那虎魄丹,想必他是为了二少主的修为才深入险境,依属下看,还是将雇黑等人好生安葬为好,这样……”
话未说完,却被打断,鬼知脸色不善地瞪着他:“好生安葬?难道二哥也把你们也给收买了吗?”
这话一出,吓得几位小厮跪地不停磕头,求饶道:“不敢不敢,三太子英明神武,天赋绝人,比起二少主不知厉害多少倍,我们几个敬仰三太子英姿,怎会被二少主收买,望三太子明鉴。”
鬼知冷哼一声,心中不吃这几个下人一套,他背过手冷冷说道:“下葬之事,不必再提,传我指令,挂雇黑等人尸体于城楼三天三夜,并号之:南侯国雇黑,私自行动,触犯堂规,在外被人算计,有损我死灵堂声誉,特以吊尸告诫死灵堂人。”
“三太子,这不可妄为,有损人心啊。”
小厮大叫一声,下一秒却不见其头颅,耳闻嘶声,一具无头尸倒落在地,血溅身旁两位黑袍人的脸。
他们目瞪口呆,双腿打颤,不敢再反抗什么。
“还愣着干嘛?难道你们也想反抗我吗?”鬼知怒道。
“不敢不敢。”
两位小厮磕头三下,拖着无头尸体以及其他两具尸体退了下去。
这充斥着血腥味的空气弥漫在大堂里,鬼知端坐在高座上,享受着权力带给他的满足。
忽,他目光歹毒,紧皱起了眉头,雇黑带人前去灵山郡,为了一枚虎魄丹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这件事情让他的心有了一丝的不安。
在死灵堂中,并不是所有人都齐心协力,相反,死灵城城主的五个儿子都拥有着自己的势力,在城主还在的时候,他们还安分,不过当几个月前死灵城城主外出之后,这死灵堂,就变得越发得危险。
各自为营,各有算计。
在台面上拥有绝对话语权的鬼知本应该可以号令全死灵堂的人,却没想到登台到今天,听他命令的势力只有死灵城这小小的城池。
雇黑愿为死灵堂二少主而死,那他呢?
答案是没有,生性暴虐的他让不少人对其产生了怨言。
如此境况之下,若不做点什么,恐连死灵城的人都心向二少主或是大少主,又或是四少主,五少主。
这便是鬼知担心的事情,他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天赋绝顶的他,必定是死灵堂的下一任堂主。
“来人,备马,去南侯国走一趟。”
他冷哼一声,心中暗道:二哥呀二哥,你一个废物就该好好地呆在南侯国,为何总要在我背后做这么多小动作?你不安分,那就怪不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