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送上~~哈哈)
贾母、贾政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瞧着王夫人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拿起桌案上的温茶猛灌。
“老二家的,你说的是......是十八公主?皇上的亲妹妹?”任凭贾母如何的精于世故,可是娶个公主做孙媳妇,这事儿还真没奢想过。
王夫人抿嘴笑,就是不说话,只拿眼睛看元春,显然对这份婚事很满意。
贾妃说道:“老祖母,我给宝玉相中的就是皇上的亲妹子,十八公主。您觉得怎么样?”
“好是好,可是......”贾母虽不愿意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荣国府的确高攀不上公主。别看元春嫁做了娘娘,然而老话常说,女嫁高,男娶低,宝玉,他能行吗?
“老祖母,宫里面的事儿你不清楚,别的公主,我不敢作保,可是如今十八公主不得宠,又到了适婚的年纪,皇后不愿意管这等闲事,只要我稍稍和皇上说几句,凭着宝玉的人品和才貌,做驸马爷......绰绰有余。”
听了“驸马爷”三个字,贾府众人眼前一亮。难道说他们贾家合该走运,刚晋封一位娘娘,现在又要出一个驸马?
贾母不停的摩挲这手上的戒指,良久说道:“这件事儿,娘娘有多大的把握?”
元春紧咬下唇,极其坚定的看着贾母,说道:“要是以宝玉现在的样子,一成希望也没有,皇上就是再不待见这位十八公主,却也不会将妹妹嫁给白衣出身的宝玉。”
贾政气道:“我就说叫宝玉好好的用功,现在好了,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溜走了。慈母多败儿......”贾政刚一说到这里,猛然意识到,元春也是王夫人的孩子,他岂不是将女儿也数落了?贾政不解气的重重用鼻子“哼”了一声,闷声闷气的说道:“现在怎么办吧?”
元春先安慰了贾政一番,说道:“我已经在宫里面的戴权戴公公那儿打好了招呼,御前侍卫那儿短了几个缺,戴公公知道是咱们家宝玉,全当是卖了这个情面,只送两千两银子过去就好。”
贾政听了心理有些别扭,御前侍卫,怎么娘娘不给宝玉弄个文书一类的职务,整日的舞刀弄枪有什么好?再说了,宝玉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做得了御前侍卫吗?
连王夫人也劝道:“元春,你看......还是换一个吧,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你弟弟,他吃不了这个苦啊!”
“母亲!”元春此时非常赞同父亲刚刚的话,慈母多败儿,“皇上近几年将官场上卡的严严实实,就这一个御前侍卫的空缺还是我好说歹说才求来的。别的没落贵族家的男孩儿挣破了头想往里面冲,不就是因为天底下两个地方升职最快!一是御林军,二是御前处。宝玉虽没有武技,可是凭借聪明的头脑,只要进了皇上的眼,就不怕他不相中咱们宝玉。”
元春说的也有道理,王夫人现在开始犹豫不决,既心疼儿子,有害怕失去这次机会。
最终还是贾母一拍板儿,定下了这件事儿:“就这么决定吧,明儿就叫琏儿送银子去,事情没成之前先别和外人说,就是珍哥儿那,也别透露半点风声。”
贾母的话颇具权威,贾赦、贾政等人诺诺称是。
门外守着的小陵子轻声说道:“娘娘,小汪公公要往这边来了!”
王夫人直跺脚,急道:“娘娘还没见我们请的神医呢,这可如何是好?我这就命人去唤吧!”元春忙叫住王夫人,“母亲,不可,皇后娘娘此刻最忌讳我们私下访医,谁还敢在这个时候与娘娘唱对头戏!”
王夫人急得团团转,贾赦和贾政老哥俩也是一筹莫展,只老太太心有感悟,于是轻声问道:“大丫头。”这是贾母自元春回来第一次这样唤娘娘的小名,“你说实话,你这几年在宫里,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所以才不怀孕?”
贾母的话音刚落,王夫人和贾政等人都睁大了眼睛的瞧元春。贾政自己也没注意到,他的声音里难掩颤音:“娘娘,老太太说的可是真的?”
元春的眼神里充满了木然,充满了悔恨,充满了不知名的情愫。
王夫人疯了似的扑了上去,把元春抱在怀里,放声大哭,几乎是撕心裂肺:“我的儿,你怎么这么傻啊!人心叵测,你怎么不提防着她们!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王夫人哭得岔气,脸上的精致妆容花成一片。
“行了,”贾母哼道,“叫皇后身边的人听见。”
老太太呵斥了王夫人,问元春道:“我一猜,你就是有事瞒着我们,娘娘进宫这些年,虽是刚刚得宠,可以你的受宠程度,早就该怀胎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你跟我们说了实话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年前,皇后刚刚去世的时候,我以为自己会永远的被遗弃在女史这个位子上,但是,老祖母,我不甘心,周贵人,吴贵妃都是什么东西,破落户出来的小丫头片子,凭什么抢在我的前面,所以,为了有将来拼一拼的资本,我......服了如意散。”
贾政忙问:“那如意散是什么东西?”
元春脸上浮起一抹狰笑,生生的破坏了这个美人的俏脸,“如意散是仙丹,也是毒药。此药乃是宫中流传的禁药,可惜却是越禁越不止,这如意散就是叫你称心如意,服下此药,每月一次,连用一年,可保闺阁中的女子三年容颜不衰老。父亲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的长生不老之药,服下如意散的代价就是......女子再也不能生育。”
王夫人碰的一声,栽倒在地,贾政忙去扶,他心里闪过一丝歉意,多年的发妻还是有些感情的,突然这么一倒,还正将贾政吓坏了。
众人将王夫人扶到椅子上做好,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小陵子听到里面有大动静,慌道:“娘娘,没事儿吧?”
“没事,你看好门,别放一个闲杂人等进来。”元春半蹲在王夫人的椅子边,“母亲,我已经知道错了,今后再也不敢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儿了。你先听女儿把这话说完。”
王夫人身心疲惫,朦朦胧胧中就听元春在那儿解释。
元春说道:“我原本以为这辈子就算是完了,可是吴贵妃一被诊出怀孕,我就知道,吴家是找到神医了。如意散并不好买到,当日是吴贵妃和我一起去的,两个人同时抓药,用一个汤锅熬药,没道理我中招,而她安然无恙。”
贾妃的几句话叫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刚刚的那一席话还真叫人担惊受怕,娘娘生不下子嗣,贾家就跟着完蛋。王夫人急急说道:“娘娘放心,我保证要吴家的那个大夫给请来。”
......
贾家这几人的密语足花费了一个时辰,外面候着请安的人早就在冷风中直打哆嗦,贾府新买的小戏子们一个个做上扮相,小脸冻得通红,水袖也甩不动,两脚跺地的来回走动。
好容易等前面的太监传旨,贾蔷又因为喜欢里面一个叫龄官的,多选了以她为本角的新戏。一干小姐妹有的心生羡慕,有的是毫不客气的冷嘲热讽。
丑正三刻,元春拜别了父母,辞别了诸姐妹,坐上御撵直奔皇城而去。
娘娘的赏赐颇丰,三春姐妹并薛宝钗一样,每人新书一部,宝砚一方,新样格式金银锞二对,贾宝玉只多了两块上乘的玉佩。
府上的人忙活了整一天,早就人困马乏,连灯笼彩花也顾不得收拾,胡乱的归拢在一起,想等明儿一早再收拾。只贾宝玉一个人振奋,比旁人多了几分的精气神儿。他兴匆匆的回了后院,一见众丫鬟在打水洗脸,预备歇息,忙问:“你们袭人大姐姐呢?”
秋纹一努嘴儿,说道:“在里屋给你烫衣服呢,进去哄哄吧,刚又和紫鹃闹别扭了,两人一个在小东厢,一个在你屋子里发苦呢!”
贾宝玉一听,这还了得,下意识的就先去找袭人。
秋纹望着宝玉的背影,碧痕说道:“你作弄宝玉干嘛?明明是袭人训斥了紫鹃,你怎么没提这个?偏偏说袭人字屋子里发苦?这不是......”碧痕小心的扭头看了看小东厢紧闭的大门,“这不是害了紫鹃吗?”
“碧痕,你说,是袭人对咱们好?还是紫鹃?”
“自然是袭人了!”
秋纹中指一戳碧痕的额头,笑骂道:“呆子,怪不得晴雯在的时候总数落你,活该!袭人是在明面上对咱们好,可是背地里呢?听二太太身边的人说,那些婆子们没少说袭人的坏话。”
碧痕来贾府的时候就是袭人带着,所以对这位半师充满了维护的情谊。“也许,只是空穴来风啊?”
“呸”,秋纹往地上啐了一口,“无风不起浪,你啊,别总是实心眼儿。看着吧,走了个晴雯,来了个紫鹃,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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