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死了!
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跪在地上跪拜,这让在场的三个人都觉得很惊讶,他们全都望着我。
见我拜祭结束,老爷子从地上站起来,颤颤巍巍的和我说道:“您是……”
“大叔,我叫张小天,是鲍力言的朋友。”
这时,跪在地上的女子说话了:“我知道你,鲍力言活着的时候总提起你,不过……哎……”
妇女目光落在遗像上,又一次哭了起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回头再看,鲍力言依旧站在门口,他傻掉了,彻底的傻掉了!
他见我望着他,就揉了揉眼睛,叹口气说道:“小天,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回话,而是跪着和妇女问道:“鲍大哥这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妇女悲凄着说了起来,几个月前,鲍力言父亲查出癌症晚期,鲍力言为了救父亲,他彻底疯狂了,白天晚上的加班,一加班就是一整夜,第二天从办公室坐起来,继续上班……
他不是神,只是一个普通人,在持续了一个月之后,当太阳照常进入他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再也没有苏醒过来。
累死了!
我回头看看站在门口的鲍力言,使眼色问他明白自己怎么死的了吧?
鲍力言点了点头,蹲在门口,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其实,鲍力言当初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觉得鲍力言的声音变得非常的微妙,至少他身上应该发生了巨变!
当我赶到京都,他约我在浩瀚酒馆见面,我就知道他已经死了,因为他不仅仅是说话声音不正常,最关键是浩瀚酒馆早就不复存在了。
浩瀚酒馆出事的时候,鲍力言是知道的,那时候他正好和我去浩瀚酒馆喝酒,结果碰上酒馆失火。
后来听说浩瀚酒馆生意好,导致附近的几家夜店都赚不到什么钱,有人威胁大胡子好几次了,大胡子觉得光天化日之下,谁能把他怎样。
结果吧,那次大火酒馆连同大胡子一起葬身火海了。
而这样消失的酒馆,鲍力言不可能没有记忆,因为我们曾经目睹了酒馆化为灰烬,而他却约我到浩瀚酒馆!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这鲍力言死了,而且刚死不久,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或许正好是心情不好吧,走进了那个曾经化为灰烬的酒馆,他当年的记忆就淡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以为酒馆还是存在的。
至于我为什么能找到那家酒馆,当然是和我身份有关系的,大胡子死后,看来并不瞑目,因此他一直都在老地方,只怕是为了报仇没有离开吧。
但不管怎样,在见到大胡子和鲍力言的时候,大胡子看出了我是人,他比较震惊,不过见我像是没事人一样,他大概是猜出我的身份了,因此让我们聊,他去准备小炒去了。
在跪拜之余,一家三口就让我起来,带着我来到了小屋子中,招呼我坐下来。
我就问他们,厕所在哪,先出去方便一下。
打探好方向,我就出去了。
鲍力言知道我是故意出来和他说话,因此他默默的跟着我过来了。
到了厕所附近,我停下了脚步,和他低声说道:“鲍大哥,真的很抱歉,我没能帮到你什么,你……”
“谢谢,兄弟,其实你早就看出我死了,那……你怎么不怕我?”
“你是我大哥啊,我怕你做什么?”
“不,你一定不是凡人,别人为什么看不见我,这两天我去过一些地方,结果没有人理我,我……我当时还纳闷呢,为啥没人理我,难道那时候我已经死了?”
我点头,说道:“是啊,应该是死了。”
“兄弟,你别瞒着大哥了,你……是不是会法术?”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京都太难混了,我差点饿死在京都,后来回到老家,机缘巧合之下,就做了道士了。”
“那……兄弟能让我复活吗?”
我苦笑了起来,死人复活,我要真有那本事就好了,即便是在古老的传承法术中,也不存在让死人复活的法子。
当然,就算有也不能做啊,这个太诡异了,必然遭到天谴。
见我没有回话,他也猜到了,就说道:“我懂了,我记得你说你懂得巫医,父亲的病……”
“我就是和你说这件事的,鲍大哥你知道不,你现在已经成了极凶之鬼了,你知道吗?”
“凶?”
“大半天的你就出来晃荡,这不凶吗?”我没好气的回道。
他因为坚定地意志力,死后执念太深,变成了一只念想鬼,而且是最强大的念想鬼。
这种鬼一旦由鬼魂演变成恶鬼的话,势必会成为一方祸患,说真的,从出道至今,我从未听说过那只鬼大白天在天阳底下活动,也从未见过,即便是鬼差,也没有这个本领啊。
所以,现在他情绪还算比较稳定,是超度的最好时机,我绝不想让他变成恶鬼,因此遭到地府的追杀,像这种厉害的鬼,一旦真的变成恶鬼,势必会成为地府的头号通缉犯,因为会威慑到地府的统治。
“我现在就是和你说这件事,这样吧,我答应你救活你的父亲,至少让他再活几年,但是我有个条件。”
“小天,咱们兄弟有啥不能说的呢,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答应我,不许伤害任何人,等鲍大叔的病情好转的时候,你就去地府报道投胎,不能给我惹事。”我接着说道。
鲍力言虽然舍不得留在人间的父母,妻、子,但他还是答应了:“是啊,我都已经死了,不去地府还能去哪里,兄弟,你尽快救人吧,我答应你的条件,都听你的。”
我满意的点头,说道:“鲍大哥,谢谢你信任我,你该去灵牌上了,往后没什么事儿,不要轻易出现,也不要轻易搞小动作,不然会吓坏家里人的。”
鲍大哥答应了,他无精打采的返回了屋子,然后就钻进了灵牌中,不一会儿,我就看到灵牌上的相片落泪了。
我怕吓到别人,瞪了他一眼,用唇语和他交流:“鲍大哥,不能在作死了,你已经死了。”
那个灵牌动了动,没有出声!
我回到房间中,这时,鲍大哥家的小孩被母亲放在床上睡了,三人全都等候着我。
见我来了,他们急忙招呼我坐在床上:“快入坐,快入坐,小天你这一路赶来,辛苦了。”
我摇头,回道:“鲍大叔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当初鲍大哥对我很好,我不能忘记他对我的恩情……”
“那小天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出事的呢?”
“是这样,鲍大叔,前几天我接到鲍大哥的电话,他说您有病了,正好我在藏区学医,问我有没有看好的法子,我就赶过来了。”我说完,又补充道:“但我来晚了,岂料大哥……哎,我……失态了,我太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