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调查(2)
黄靖转过身,在柯寿贤对面坐下,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黄小姐,不知道您对樊浅浅有什么看法?”柯寿贤问道,范瑾在一旁拿出了一个录音笔。
“她?哦……没什么看法啊。挺好的啊,年轻、漂亮、又……又很会为人处世,很讨人喜欢啊。”黄靖不经意地瞄了一眼范瑾手中的录音笔,神态自若地说道。
柯寿贤看着她忽然轻笑了一下,说道:“不过,我听说之前原定是你做女主角的,难道你就不生气?”
“这有什么呢?不是常有的事儿嘛。何况呢,她可是投资人内定的,我又什么好生气的?要气也只能气自己,没有本事认识聂董那样的人,可以轻轻松松地让自己成为女主角。”黄靖说到这里,忽然又笑道:“当然啦,她也挺有能力的,演技也好好啊,所以,我更没有理由生她的气啰。”
柯寿贤点点头,又问道:“那每天没有拍摄的时候,你都去了哪里呢?”
“哇?你开我玩笑吧?每天都要说么?我哪儿记得住啊?不过呢,反正不是去美容院就是在房间里看剧本啰。你要是问我要证人,我就真没有了。不过美容院有记录的,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酒店也有监控,你们也可以查的。”黄靖满不在乎地答道。
“啊,您考虑得还真周到啊。”范瑾在一旁忍不住说道。
“哦,我也有拍过警匪片嘛。你们跑来找我,自然是觉得我有可疑啰。只是呢,可惜啊,真的跟我没关系哦。不过呢,其实你们应该去查查那个聂平。他跟他叔叔为了樊浅浅闹得很不痛快,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黄靖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表情颇为丰富生动,比之前讲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兴奋多了。
柯寿贤听了点点头,站起身说道:“好的,那就先这样,麻烦你了。”
范瑾也跟着站起了身,收起了手上的录音笔。
两人告辞之后,回到了车上。
“哈,这个黄靖,还真是个演员啊。明明很讨厌樊浅浅的嘛,还那么虚伪地夸对方。”范瑾坐在副驾上,略带不屑地说道。
“那不然你要人家怎么说?恨死那个樊浅浅了?”柯寿贤笑道。
“不过呢,我看这事儿应该跟那个黄靖没有什么关系才对啊。毕竟啊,她不在现场,也不可能估算到樊浅浅他们什么时候会走到马道下面,我看多半只是一个意外吧?”范瑾揣测道。
“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现在一切都要等到鉴证出来,才能够知道会不会是意外。毕竟那么大的马道掉下来的话,会砸到不少人,除非……”柯寿贤说到这里打住了话头。
※
医院里,聂云的遗体已经被送往了停尸间。聂平将所有的后事都交给了医院内的殡仪公司打理,还请了殡仪公司推荐的一名法师来为其诵经。
随后,一群人返回了聂家的别墅。吴妈双眼通红,但还是很认真地为众人端上了茶水。
“唉,聂老大挺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说走就走了,真是……唉,节哀,节哀!小凤啊,我跟你爸也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唐老板很豪爽地拍着聂凤的肩膀说道。
聂平连忙走到聂凤身旁,挤开了唐老板,冷冷地说道:“唐老板,谢谢关心。她还有我这个表哥在,不用劳烦您。”
唐老板嘿嘿地讪笑两声,走到一旁坐下,悠悠然地说道:“这人没了,可是活着的总还要继续过日子。聂老大留下这么大分家业,也不能让公司没有人主事,对吧!不知道……”
“爸!”唐欢觉得自己的老爸说得有些过分了,连忙怒目而视,出声制止了他。
一旁的岳春生往前走了两步,沉声说道:“聂董突然辞世,真的是非常令人意外和痛心。一早聂董身体不好,就已经立下了遗嘱,姜律师。”岳春生说着,转向了姜律师。
姜律师局促地站起来,推了推眼镜,清了下嗓子,说道:“啊,聂董确实已经确立了遗嘱。不过,现在还不能宣读遗嘱。”
“诶?为什么?”唐老板惊讶地问道。
“是这样的,因为还有遗嘱的受益人不在现场,这也是聂董的要求……”姜律师紧紧地抱着手中的公文包。
唐老板已经在一旁忍不住奇怪道:“哎呀,究竟是谁啊?赶紧叫过来啊!”
正说话间,就听到了屋外响起了汽车的声音,片刻之后,洪通圣带着樊浅浅走进了房间。
众人看向门口,见到二人到来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一直在一旁默不出声的何导更是跳了起来,叫道:“喂!你们俩怎么跑过来了!?警察呢?都走了么?”
“没有啊,我们是收到了姜律师的电话,让我们赶过来的。”洪通圣茫然地答道。
众人齐齐地望向姜律师,又看了看洪通圣和樊浅浅,后者被众人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姜律师干咳了几声,又将吴妈叫了出来,这才开始正式宣布遗嘱。
聂云将自己的不动产都留给了聂凤,当然还有集团公司的部分股权等等。吴妈、岳春生和姜律师也都分别获赠了数额不等的现金,这些都在众人的意料之内,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聂云的遗嘱中竟然还有樊浅浅的份儿。
有樊浅浅的份儿倒也算了,可是奇怪的是,她和聂平的遗产继承有一个非常特别的要求,就是:聂平不能娶樊浅浅为妻,也不能跟她谈恋爱,如果一旦被发现违背了这条规定,那么两人都将失去遗产继承权。
一旦发现两人违规,那么他们所继承的遗产就将全部由他的女儿聂凤来继承。
“什么?这算什么!他死了也不让我们在一起吗?”聂平猛地一拍桌子。
唐老板在一旁阴仄仄地笑了起来,唐欢狠狠地掐了老爸一把,令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聂凤则用冰冷地目光瞪着樊浅浅,感觉恨不得吃了她似的。她倒不介意自己少了那份遗产,而是想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让自己的父亲做到如此地步!
在场的众人也都面面相觑,这个遗嘱真是太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