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项目上的事情。”孟德诚看了一眼温庭森，对着秦晚说道。
    “那还有什么事情吗？”
    秦晚直接询问，并不拐弯抹角。
    “作为温氏的副总裁，和薄氏的老板一同出入赌场不太好吧？”
    “赌场？”秦晚抬起头，冷冷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我并不太懂。”
    男人呵呵一笑，却只对着温庭森说道：“我和秦总还有些事情要谈，麻烦请你回避一下。”
    这是要让温庭森离开的意思。
    温庭森虽然不清楚对方指的是什么事情。但是看着秦晚，还是有些犹豫。
    直觉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去吧，把今天会议记录整理一下。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秦晚也是好奇对方要和自己说什么，居然还提到了赌场的事情，侧头就对温庭森嘱咐了一句，让他离开。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去吧。”
    秦晚的眼神看上去坚定无比，似乎并不把这些当回事。
    温庭森本来还有些担心。直到看到秦晚向他微微颔首，示意他离开，他这才应了一声好，走开了。
    “好了，人已经走了，话可以说明白一些了吗？”
    意识到孟德诚不怀好意，秦晚索性也就不再给他足够的面子，反正他都这么不客气了，维持表面的平和也没有什么用。
    “话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北城开在酒吧里的赌场，不就那么一家吗？”
    “就算我去了赌场，这算什么呢？难不成你要报警把我抓起来？”
    秦晚冷笑了一声，似乎并不把这个当回事。
    “你和薄靳深走得那么近，还去赌场，这件事情传出去，对温氏可没什么好处。”
    “既然知道酒吧里有赌场，我想你也没有很干净。”
    酒吧内的赌场本来就是需要别人介绍才能进去的，连酒保也是在秦晚的引导之下才说出了那里面的消息。
    对于绝大多数只知道这个酒吧的人来说，并不明白里面还隐藏着一个赌场。
    既然面前的人知道。那他又干净到哪里去？
    “我只是恰巧知道罢了，何况进出赌场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孟德诚气急败坏，声音也高了一些，他并不想看到秦晚如此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一起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恕我直言，有几个人没有进出过赌场？只是为了必要的社交进去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那可不是什么正常的赌场，里面可有黑市——”
    被秦晚镇定的态度刺激到。孟德诚直接说出了口，直到话说到了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
    秦晚只是强调那里是一个赌场，而孟德诚则把赌场内的黑市交易说出了口。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黑市这回事情？”故作惊讶地看了孟德诚一眼，秦晚追问道，“者的是这样吗？”
    孟德诚脸色变得苍白了一些，多说多错，这时候总算意识到了。
    “你别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可是我确实什么都不懂。”
    秦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摇摇头。
    “你和温氏的竞争对手如此密切地见面。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给薄氏提供什么机密文件？当初你进温氏的时候就莫名其妙，一点都不清白。”孟德诚知道在赌场的事情上掰扯不开，立即换到了另一个攻击秦晚的点上，“这次和薄氏的合作项目，刚才温总还说需要再考虑，考虑什么？”
    “考虑项目具体的进度安排。”
    秦晚十分淡定地给出了一个谎言。好似事实就是如此。
    “你——温氏可不需要你这样的副总裁！”
    孟德诚被秦晚堵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才挤出了这么无力的一句。
    “没有证据就不要乱造谣。”秦晚微微一笑，毫不在意，“一会儿我让助理把项目计划书发给你的时候，顺便给你看看上几个季度的报表。对比一下公司的利润提高了几个百分点，再看看那些项目都是谁敲定并实施的。”
    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口，自己来了之后温氏的经济情况明显好了不少，中间的小意外也都被她顺利解决。
    温氏到底需不需要自己这个副总裁，秦晚也不是那么在意。反正事情结束之后，她也不会继续待在这里。
    但是现在，有人质疑她的能力。自然是要让对方清楚，究竟谁才是没有能力的人。
    “你——”
    “孟先生，如果实在觉得我不合适这个位置。可以召开董事会，再给出充足的理由，我想大家都有这个判断。你现在跑到我面前来，用这些毫无用处的所谓猜测来威胁我，我是不会亲自辞职的。”
    秦晚冷冷地瞥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收起了客套的礼仪之后，她整个人看上去不怒自威。
    孟德诚从没有见过秦晚这副模样，心头一颤，还要强装淡定，把手机的照片递到了秦晚的面前。
    “你看看这是什么！”
    进入赌场的时候，为了假装是薄靳深的情人，姿势十分亲昵。
    在黑暗的灯光之下。照片拍摄得不太清晰，两个人的脸部都有些模糊。
    但光是从高挑的身材和气场，就能够让人认出来照片里的人就是秦晚和薄靳深。
    “就算我和薄靳深有什么关系，难道有问题吗？我还没听说过温氏有什么条例是禁止员工和其他公司的人有私下来往的。”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秦晚看到照片上的两个人走在一起，有种错觉。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国，和当年热恋般一样。
    只不过这个想法一闪而过，秦晚的表情都没有变过。
    “你应该知道温氏和薄氏先前有好几次竞争。”
    “你怎么不说，薄氏和温氏的项目还在进行？”秦晚反唇相讥，“仅仅凭借这几张照片，随便你怎么说。”
    秦晚不在意这些照片，反正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地方。
    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跟踪了自己，甚至拍摄到酒吧内的这些场景。
    “这得看大家怎么想。”
    有了照片，添油加醋地描绘一下，董事会又有多少人愿意相信这个和薄氏走得过近的副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