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笔书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446章 屁股蹲儿,砸车就好

      仙人掌不能说话。
    回应她的,只是一阵簌簌风声。
    没有心……
    或许吧。
    上辈子,沈婠的心就没了,被移植到另一个人的胸腔里继续跳动。
    所以这辈子,她宁愿无心无情,才能无忧无惧。
    除了权捍霆……
    其他人和事,都不配让她有半点心软!
    没错,这场谈话开始前,沈婠确实目的不纯。
    她初入明达,而沈谦虽人不在集团,但手中的关系网却纵横交错。若他想给沈婠使绊子,再小心,也免难中招。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如果可以和平解决,当然最好不过。
    但眼下,似乎谈砸了……
    不过沈婠也不怕。
    砰——砰——砰——
    烟花升空,猛地炸开,霎时点亮黑夜。
    十二点,迈入新的一年。
    在爆裂声中似乎传来一阵别的响动,沈婠侧耳,有人在敲门。
    准确来说,应该是踹,
    在烟花炸开的掩盖下,并不明显。
    “谁?”
    “开门。”咬字又沉又重。
    沈谦?
    一而再,再而三,沈婠怒从心起,猛地拉开门:“你还有完没完?”
    话音未落,高大的身影便朝她猛扑而来,夹杂着一股浓郁的酒味。
    比之前两人谈话的时候重了几倍不止。
    沈婠躲开,“你干什么?!”
    “我要你服气。”男人一字一顿,眼底氤氲着醉意。
    “呵……服气?就凭你?”她尽量朝门的方向靠拢,以便随时脱身。
    “女人都欠收拾!”说着,眼神一狠。
    沈婠这才意识到,跟一个醉鬼讲道理是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她不欲多做纠缠,转身就走。
    沈谦却不肯罢休,迅速抬手扣住女人瘦削的肩头,试图用蛮力将她带进怀里。
    不料,沈婠一个反扭,转身,控住男人手腕,再用力向后一推。
    沈谦本就醉了,即便脸上发狠,脚步也还虚浮着。
    再加上没有半点防备,踉跄后退,周围也没有可供借力的东西,最后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一米八五的男人,像个蹒跚学步的婴儿,坐了个屁股蹲儿。
    别说沈婠看傻眼,就是沈谦自己也懵了。
    漆黑幽邃的眼睛浮现出一抹茫然,表情无辜,让人不由联想到……“可爱”一词。
    简直疯了!
    沈婠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拎上包,一阵风似的跑下楼。
    客厅。
    老爷子作息规律,早早就回房睡了。
    杨岚心情不好,加上魏明馨在,她吃过饭便上楼不再露面。
    所以,只剩下二房一家和沈春江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婠婠,你跑什么?”
    “爸。我出去有点事。”
    “这个点?”
    她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为难,嗫嚅着:“是六爷……”
    沈春江一听,识趣地不再追问。
    摆了摆手,只道:“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嗯,我会的。”
    有了权捍霆这个万能挡箭牌,沈婠走得理直气壮。
    就在她发动引擎,驱车驶离后,还有一个人从沈家离开,悄悄跟在后面……
    老宅建造之初便选择了地势极高的半山地区,林木葱郁,空气清新。
    在下来的途中,会经过大段盘山公路。
    沈婠很快就发现车子动力不足,若非下行,借着惯性,恐怕早就熄火了。
    再看油表,指向E。
    没油了。
    可她明明记得前天才加过,期间并未长途行驶,怎么会说没就没?
    限量款玛莎拉蒂,相信也不会存在漏油的情况。
    所以,油呢?
    盘山公路这一段不好打车,沈婠打算开到山下十字路口再停。
    可惜,她错估了剩余油量能够坚持的时间,在距山下还有五公里的位置就已经彻底熄火。
    “毛病!”她低咒一声。
    夜色凄清,树影婆娑,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
    沈婠拿出手机,正准备拨号,后面一辆灰色柯尼塞格猛然加速,堪堪擦过她的小玛莎,急转打横,最后拦腰停在前面,彻底挡了她的路。
    沈婠皱眉。
    隔着挡风玻璃看见跑车的剪刀门打开,率先伸出一条长腿,紧接着,里面的人躬身而出。
    “沈让?!”
    叩叩叩——
    他走过来,抬手敲她的车窗。
    沈婠不搭理。
    他就继续敲,仿佛极有耐心。
    不愧跟沈谦是堂兄弟,臭德行也如出一辙。
    “沈婠,至于吗?好歹咱们你也叫我一声哥。”
    车窗紧闭,沈婠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但想想也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
    她看了眼前方不远处车门没关的超跑,忽然勾唇。
    就在沈让以为她油盐不进,还要费一番工夫的时候,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女人略带冷意的侧脸,路灯打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有种透明单薄的质感。
    别说,还挺好看的……
    啊呸!
    他在想什么东西?!
    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会跟“好看”两个字沾边?
    对!一定是面目可憎,眼歪嘴斜!
    “有什么事?”不仅表情淡漠,声音更冷。
    男人不自觉打了个冷颤,笑意却分毫不减,纨绔气息扑面而来。
    这种气质,沈婠在贺淮身上见过。
    但沈让眼里多了一分阴鸷和沉郁,平添凶煞。
    反正,没有贺淮可爱讨喜。
    “哟,你这车坏了吧?”他乜斜着眼,幸灾乐祸。
    沈婠皱眉,忽然想到什么,猛地侧头,目光直愣愣撞进对方眼底:“你干的?”
    沈让目光一闪:“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放光了我的油箱。”她用了陈述句,显然已经为自己的猜测找到了充足的细节支撑。
    想起两人在角落里闹出的不愉快,再加上沈让自身的性格,想让人不怀疑他都难!
    沈让没想到他只开口说了一句话,就瞬间被人看穿。
    没错,油是他放的,也是故意跟上来,想当场看沈婠的笑话。
    “嗤——你自己的车出了问题,却怪到我头上,什么放光了油箱,啧啧……我说沈婠,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反正沈让已经打定主意,死不承认。
    “哦?”尾音上扬,伴随着小山眉轻轻挑动,女人的表情依然平静,“你说,我不讲道理?”
    听语气,像在确认什么。
    “是啊,”沈让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微微俯身,凑到车窗边,“都说街头混大的野孩子涵养都不怎么好。我甚至怀疑,你连‘道理’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都不懂。”
    沈婠推开车门,沈让后退半步,留出一截位置。
    她下车站定,冷冷抬眼。
    男人不闪不躲,一双桃花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
    那是恶作剧等待对方出丑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兴奋。
    沈婠勾唇,叹了口气:“我在街头混大,也总比某些人在发臭的蜜罐里泡大要好。毕竟,我还有得改,而你不仅身烂心废,连脑子也跟着进水,彻底没救了。”
    “你他妈说谁呢?!”
    “我他妈说你啊。”盈盈带笑。
    相比男人的激动愤怒,沈婠的情绪始终没什么起伏。
    沈让双眸微眯,闪过一抹杀气。
    沈婠看着他,“最后一遍,油箱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我又如何?你还能打我不成?”
    两手一摊,死猪不怕开水烫。
    俨然地痞流氓的做派,看着都恶心。
    忽然,沈婠笑意加深,好像发现什么好玩儿的东西。
    沈让:“?”
    她越过男人,绕到后备箱,打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站在沈让的位置,他的视线被支起的后车盖完全阻挡,只能看见女人低头垂目的样子,露出饱满的前额,睫毛轻颤。
    大约过了十秒,砰——
    后备箱关上,而女人含笑抬眸,从车后绕出来,沈让才发现她手里则多了一根……棒球棍?!
    沈婠抬步朝他走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沈让咽了咽口水,彻底傻眼。
    “你……你想干什么?”
    回应他的,是沈婠意味深长的笑容,以及危险弥漫的眼神,像看一只待宰的猪,因为可以卖个好价钱,所以笑得十分满意。
    沈让扫过那根棒球棍,合金制成,要是挨那么一下,很可能就倒地不起了。
    所以他急忙后退两步,“怎、怎么你还真想打我?行!那就先把话撂在这儿,只要你敢动手,这事儿没完,我一定告到你坐牢为止!”
    勉强维持着尊严,可不断后退的肢体动作已经泄露了他的胆怯以及……怂。
    沈婠听罢,似乎并未吓到,因为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松动。
    眼里积聚的邪气反而越来越多,笑容也越来越大。
    就在两人之间还剩一步距离的时候,沈让忽然抱头蹲下来:“你个臭丫头!别打啊……”
    前面半句气势汹汹,后面半句彻底认怂。
    沈婠嗤笑一声。
    径直越过他,朝那辆柯尼塞格走去。
    预料中的疼痛始终没有降临,棒球棍也没落到他身上,沈让埋着头,对着泥土眨眼,再眨眼,有点弄不清状况。
    好一会儿,在确定沈婠不是真想揍他以后,沈让深呼吸,缓缓抬头,然后,看见了令他心痛到极致的一幕。
    女人举着棒球棍,在车窗玻璃旁比划两下,第三下的时候措不及防用力,直接砸了下去!
    哐——
    完整光滑的车窗一秒变成蜘蛛网。
    紧接着,沈婠又走到车尾,手上的棒球棍再次举高,这回没有任何比划,直接挥下去。
    那干脆劲儿,就跟地里挖红薯似的,一锄头下去,势必要带出个大家伙。
    砰——
    没有玻璃碎开的清脆,却带着金属与金属碰撞的独特响动,超跑屁股凹进去一个大坑。
    做完这一切,沈婠将棒球棍扛在肩头,还不忘转身朝沈让递出一个微笑。
    后者牙齿一磕,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好玩吗?”她遥遥相问。
    沈让顿了顿,才反应过来,眼眶泛红,目眦欲裂:“……妈的!你是不是疯了?!”
    说着就要朝这边冲过来。
    沈婠扬了扬手里的棒球棍,视线落到他头上:“你说,脑袋和车盖谁更硬?”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令男人瞬间止步。
    沈让脸色苍白,一边心疼着爱车,一边担忧自己的小命。
    “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不敢打你,也不想坐牢,但我可以砸你喜欢的东西,不是吗?”
    让一个人痛的方式太多,皮肉伤是最下等的一种,而心痛才是最高级的。
    沈婠:“钥匙扔过来。”
    “……”
    “车钥匙。别让我再说第三遍,可能,我会忍不住砸了车头……”
    “给你!”沈让气得牙痒,抬手一抛。
    刁钻的角度,她却接得稳稳当当。
    沈婠转身坐进车里,关门,发动引擎,下一秒绝尘而去。
    沈让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有些滑稽,看着沈婠离开的方向像看待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
    他被恐吓了?
    被抢了车,还是自己亲手递上的钥匙?
    足足过了两分钟,沈让才反应过来,猛然转身,对着沈婠的小玛莎就是一阵发疯似的拳打脚踢。
    “贱人!”
    “野种!”
    “靠——”
    发泄完了,他才感觉到手痛脚软。
    所以,连辆破车都欺负他?!
    又过了十分钟,冷风一吹,沈让彻底冷静下来。
    现在的问题不是沈婠砸了他的车,又抢了他的车,而是他该怎么回去?
    面前只有一辆没油的玛莎拉蒂,他的手机放在车里没拿下来,被沈婠一并带走了,连找个人帮忙都无比困难。
    沈让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午夜凌晨,荒郊野外,空无一人……
    除了风和自己的呼吸声,似乎再也没有没的动静。
    路灯闪烁了一下,树影摇晃,一阵凉意猛地从后颈灌入,沈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呜呼……
    什么声音?
    他环顾四周,看不到任何活物。
    沈让冷汗直冒,在一声类似婴儿被掐着脖子发出啼哭的猫叫声后,他迅速拉开玛莎拉蒂的车门,钻进去,车窗升上来,密闭空间将自己封锁得严严实实。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从那种诡异又恐怖的氛围中脱离。
    他尝试着发动引擎,但也只是苟延残喘两下就彻底熄火。
    沈让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像个傻逼二百五一样把沈婠的油箱放干?
    现在受苦的还是他自己……
    沈婠开着柯尼塞格,一路疾驰至市中心。
    这也是她为什么只对车窗玻璃和车尾下手,而没有损坏前挡风玻璃——
    因为她自己要开啊!
    单她砸坏的那两处就足够令沈让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