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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替嫁给灵府破碎的废人 第35节

      穆晴岚被弟子给带着去往冰尘院方向,霍珏也只好认了,心中叹息一声,就这样吧。
    这样也很好,至少今后穆晴岚怕是没工夫再对着自己痴缠了。
    段琴轩把门关上之后,开始和霍珏说起下山的事情,霍珏也说了门中形势,以及修律院弟子的状况。
    提起段琴轩那个叛了宗门的爹,段琴轩怒其不争,恼道:“关着他!关禁地,免得他出去再被人利用。我去同他说,师弟你放心,我父亲只是一时糊涂,我不会让他再生事。”
    “我知道背叛宗门都是要废掉武功逐出山门的。”段琴轩分明是秋月般的年轻相貌,被眉心竖纹给割裂成了一个操心的老母亲。
    “但是那毕竟是我父亲,我亲自关他,看管他。剩下的修律院弟子任由师弟处置。”
    霍珏根本也没有打算处置修律长老,他亲人没了,师姐就这么一个亲人了,他怎么会对段振下手?
    他要是早能狠心,也就不用等段琴轩回来了。
    他还在想穆晴岚的事情,担心穆晴岚在段琴轩手下受不住。
    段琴轩则是见霍珏冷着脸不吭声的样子,按了按额头,表情变了变,没了气势,干巴巴道:“师弟,我的大徒弟……”
    “他肯定是受人蛊惑,我会亲自处置那孽徒。”
    段琴轩动了好几次唇,都没能把求情的话说出口。
    霍珏倒是不舍得让一心为门派操劳的段琴轩为难,只说:“都交给师姐处置,我没让人动罗凤,师姐自己问清楚就好。”
    段琴轩狠狠松口气,她这人和霍珏极像,看似冰冷无情,仿佛世间没什么能够动摇她的心魂。
    但是内心其实很柔软,尤其护短得厉害。
    当年怎么护着霍珏,现在就加倍地护着她的弟子。平时往死里操练是操练,可她确实满世界弄灵物灵药,企图帮她资质奇差的大弟子重塑经脉的。
    霍珏这样宽她的心,段琴轩心中熨帖极了。
    她抬手拍了拍霍珏肩膀,道:“汤闻着挺香的,喝点吧,我去看看我父亲和那个孽徒!”
    霍珏知道事已至此,再提穆晴岚拜师的事情,反倒容易引起段琴轩的怀疑,况且这样也不是不行,总之穆晴岚确实留下了。
    但是霍珏还是忍不住在段琴轩离开之前,压着咳意,开口道:“师姐……”
    “那穆晴岚到底因为婚约受我所累,她没吃过什么苦,师姐还是循序渐进才好。”
    “行了,我知道。”段琴轩说,“你就是太善心,什么责任都朝着自己肩上揽。”
    段琴轩走了,霍珏面对一桌子快冷掉的吃食,没了胃口。
    他最后只摸了个饼子吃,咸甜的。
    穆晴岚去了冰尘院安置,果然一整天都没见人影。
    何止是一整天没见,一直到第二天晚上,穆晴岚在深夜的时候,才出现在霍珏的床边。
    她彼时一脸的苦相,蹲在霍珏的床边摇晃他。
    霍珏很快醒了,穆晴岚声音幽怨如鬼,哭哭啼啼道:“霍郎,救命啊,我快被我师尊折腾死了……”
    “我昨天加上今日,一共挥剑七万次,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臂了,霍郎,我是不是残了……”
    霍珏从浅眠之中被唤醒,没等开口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
    他撑着手臂坐起来,一双没有遮起来的眼中咳的都是水雾。
    穆晴岚还在凄风苦雨,霍珏听了,被烧得发昏的脑子清明了一些。
    他伸出手,摸到了穆晴岚的手臂,声音嘶哑道:“还在呢。没残……”
    但是他病容满满的脸上,却压不住地露出一点笑意。
    他咳了几声,以拳抵唇,似是抱怨道:“活该么,我当日挥手要你走,你偏要朝着师姐面前撞。”
    他因为生病,调子软得不像话,整个人都跟着温柔了好几个度。
    穆晴岚听得浑身发麻,连双臂的剧痛都暂时忽略了。
    她听到霍珏这么说,恍然大悟道:“原来你那天是要我走啊!”
    “可是你后来用轮椅撞我,不是要我拜师吗!你又不收我为徒!”
    霍珏轻笑了一下,又开始“咳咳咳……”
    穆晴岚给他倒了一杯水压住,他这才嘴唇水润地抿了下,说:“我那时急着跟师姐说,想要你拜入关子石长老门下。”
    “啊?”穆晴岚现在才知道她会错了意。
    “你救救我吧霍郎,我师尊怕是想弄死我……”穆晴岚借机对霍珏撒娇,头朝着霍珏膝上靠。
    霍珏却把她推开,一本正经地坐在那儿道:“既然你已经拜了师姐为师,便无可挽回。”
    “霍郎……”
    “以后要叫师叔。”霍珏苍白虚弱,面上十分严肃,心中却忍俊不禁。
    “什么啊!你怎么就平白比我大了一辈儿了!”穆晴岚双臂抬不起来,就像个肉虫子似的朝着床上蠕动,嘴里哼哼唧唧吚吚呜呜。
    情郎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叔辈,她才发现这个问题很大啊!
    第26章 脆弱
    穆晴岚在那委屈的咩咩叫, 霍珏被她脑袋顶的直歪身子,用手撑着,压抑的低咳, 嘴角挂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浅浅笑意。
    穆晴岚看见他带着揶揄的笑,简直像是发现了什么绝世功法一样稀奇, 这么长时间了, 穆晴岚还是第一次见霍珏露出笑意。
    拜一个严厉的师父, 两天挥剑七万次又如何,霍郎笑了啊!
    穆晴岚好似那烽火戏诸侯的“昏君”, 看着霍珏的笑, 绞尽脑汁撒娇卖乖, 想要让他笑意再深一些。
    她是想着得寸进尺也没关系,反正霍珏受不了就会把她推开, 低着头哼哼唧唧地抱怨着“我要累死了”,然后朝着霍珏怀里挤。
    反正她是不要脸皮的。
    霍珏确实每次都会很明确地拒绝穆晴岚,但是今天他推了一下穆晴岚肩膀,没能推动穆晴岚,反倒自己差点向后倒去。
    霍珏连忙用手撑住了床铺, 呼吸急促粗重, 一阵头晕目眩,闭上了眼睛。
    穆晴岚如愿以偿把脑袋放霍珏大腿上的时候, 还没感觉到霍珏的挣扎和抗拒, 着实震惊了一下。
    天上掉馅饼了吗!
    还是天上下红雨了!
    霍珏做了她师叔,反倒是对她更宽容慈爱了吗?
    不过等穆晴岚在霍珏那长的恨不能一宿摸不到头的腿上枕实了, 穆晴岚感觉自己的脸都被烫了一下, 她才惊觉霍珏的体温很不对劲!
    “你怎么这么烫?”穆晴岚好容易枕到霍珏的腿, 舍不得起来, 就用这种过于亲密的姿势,从他怀中把手抬起来,去摸霍珏的额头。
    霍珏烧得迷迷糊糊的,有气无力,避不开穆晴岚的手,只是微微偏了下头。
    他道:“起来……咳咳咳……”
    他垂头,长发都散落下来,落在穆晴岚脸上。
    穆晴岚一路从脸上痒到了心里,恨不得一辈子都这么和霍珏腻着。可她确实担心霍珏的身体状况,只好恋恋不舍地爬起来,起来之前还捉着霍珏的头发闻了一下。
    是他独一无二的味道!
    穆晴岚坐直,手落在霍珏额头上、又落到他的脸上、脖子上。震惊道:“你发烧了!怎么烧这么厉害?”
    “我帮你梳理下灵府和经脉,怎么会突然发烧呢!”
    穆晴岚调动灵力,给霍珏输送,霍珏向来挺直的脊背微微弓着,很虚弱的闭眼承受。
    他以为灵力入体会像往常一样温暖舒适,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穆晴岚的灵力进入了他的内府,却像是水进了油锅,反倒让霍珏感觉到内府灼烧难忍,似有一把烧红的尖刀,在其中肆虐翻搅。
    霍珏皱起眉强忍着,但是很快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接着浑身一软,喉间竟然涌上了一阵腥甜。
    他身体向前倾斜了一些,他没能及时咽进去,自嘴角溢出了一些,穆晴岚听他痛哼侧头看他,一看到他嘴角血迹,差点吓疯了!
    “霍郎!”
    穆晴岚连忙停止了输送灵力,起身半跪在床上,捧着霍珏的脸问:“怎么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是受伤了还是擅动灵府了?是不是有人偷袭你?”
    霍珏低低咳着摇头,鲜红的血迹在他惨白的脸上看上去简直刺目。
    他没有遮着眼睛,穆晴岚能看到他双眸泛着沉沉晦暗,看上去有种令人心惊的灰败。
    穆晴岚用拇指抹了他嘴角血迹,感觉霍珏这口血,比她挥剑七万次还让她浑身酸疼。
    没有人偷袭,没有受伤也没有擅动灵府,那就只能是五衰所致。
    霍珏灵府其实一直动荡,这很正常,毕竟他灵府已碎,五衰不可逆转。
    穆晴岚小心翼翼温养着他,他分明恢复一些了,至少稳定住了灵府溃散的速度,怎么她这才离开一天,他就五衰到口吐鲜血的地步?
    霍珏扳开穆晴岚捧着他脸的手,穆晴岚太着急了,手劲儿有点大,搞得霍珏没什么肉的脸颊,都被穆晴岚给挤到一起了。
    “难受……咳咳……放开。”霍珏轻声道。
    穆晴岚比霍珏这个吐血的还要肝肠寸断,霍珏看不见穆晴岚的表情,但他能透过两个人相碰的肌肤,感觉到穆晴岚捧着他脸的手细微颤抖着,无意识地一直用拇指摩挲他已经被擦掉血迹的唇角。
    霍珏无奈叹息一声,说:“只是受凉了,五衰就是这样。”不及寻常凡人身体健康,一点风雨都要倾覆。
    他只是不小心在浴桶里面睡着了,说来也怪他自己。
    霍珏浑身难受,深深皱着眉,推不动穆晴岚,嗓子里面又干又疼,一点也不想多说话。
    好在穆晴岚总算是放开了他,霍珏松一口气,却因为眩晕,控制不住身体向前倾,穆晴岚适时扶住了他,让霍珏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霍珏不愿意,挣扎了一下,这样实在是不合适,这太亲密了。
    穆晴岚抓着他的手腕,没让他起身,另一只手按住了霍珏的后脑,说:“靠着我,我将体温降低一些,给你退热。”
    霍珏还是不肯的,他不肯把自己的脑袋靠在穆晴岚肩上,可他的脊梁都像是被这一场病抽走了,他撑不住又开始咳。
    咳得头昏眼花,甚至干呕,要把肺叶吐出来了一样。
    咳完了之后更是浑身绵软,就把手按在穆晴岚肩膀上,自己的额头抵在自己的手背上。
    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霍珏顾不得什么,摸到穆晴岚确实降低了一些的体温,想了想,慢慢把头挪到了她肩上,感受那一点凉意。
    生病的人,尤其是像霍珏这样将死的五衰之人,在身体上的疼痛可能不会像中了一剑那样清晰痛苦;头脑上的昏沉,也不会像中了幻术一样不清醒,可是这种绵绵细雨无孔不入一样的折磨,往往却是最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