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的指腹抵在她唇上，师瑾无声拒了她的抗议。
    服媚想离开，可身前罩着师瑾，倒是一不小心撞上了身后的屏风，动静引来了另一端人的注意，沉沦爱欲中的男人听到这方声响，狐疑地往这边瞥来一眼，还未追究就又已被冬枝塞进他口中的乳上红樱勾走了注意力。
    服媚惊得一身涔汗。
    师瑾不以为然，好整以暇地冲着服媚身后挑了挑下巴，似是示意什么。
    同一时刻，少女听到那方又传来叩门的声响，回过身发现屋外又走进一陌生男子。
    交缠的两道肉体见着男人，两声清浅戏谑后，竟诡异无比地迎接了男人的加入，两个人的画面转瞬间变为了叁个人。
    床幔隔着，服媚只依稀看见冬枝平躺在床榻上，郑氏男子伏在她双腿间腰身挺动得飞快，而另一个男人正坐在她脑袋的位置，她张着嘴巴，好像在吃什么似的……
    在吃什么呢？
    服媚眯着眼，努力地从镂空里往外瞧，还没瞧到个什么，就被师瑾给揪住后颈提留了开。
    服媚眨眨眼，茫然地看着他。
    师瑾缄默片刻，松开她后走到一旁月桌前自顾自地斟了杯热茶，慢条斯理地呷了口。
    服媚自觉走到他身侧，小心翼翼地替他斟上第二杯。
    他不作声，她也不敢搭话。
    一切的声音皆来自于屏风外颠鸾倒凤的叁人，污言秽语一直未曾间断，过了约莫半刻钟，服媚已经坐下捧着白玉瓷盏小口啜茶，两个男人开始气喘吁吁，空气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麝香气息。
    又不知过了多久，几人具体力告罄，精疲力尽。
    服媚捧着茶盏，小脑袋瓜一点一点，被屋内的热气熏得昏昏欲睡。
    脑门一疼，被师瑾弹了个脑袋崩，服媚擦擦口水困倦地“嘤”了一声，发觉屏风外几人已然离去。
    “可以回家了么，殿下？”服媚揉了揉肚子，饿了。
    师瑾觑她一眼，蓦然掷声：“你可知本王为何带你来此。”
    服媚一愣，摇头。
    师瑾并不意外，浅酌了口凉掉的茶水，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茶盏边沿的水渍，清冽的声线如玉石落地：“衣裳脱了。”
    服媚瞪大眼，羞红脸，以为自己听岔了，“殿……殿下？”
    师瑾朝她看来，“脱了。”
    “殿下……”服媚慌乱无措地攥住他衣角，眼底雾气涟涟，精致秀巧的眉眼天生带着一股惹人垂怜的气质，“你……你不会是要卖了我吧？你别卖我，我错了殿下，我以后再也不和何护卫说话了，我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瞧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师瑾没忍住笑了出来，狭长精致的夙眸中溢出星星点点的悦色，抬指捏了捏她掌心的软肉，唇畔弧度稍稍收敛：“不卖你，我若想卖了你，何须等到今日。”
    “哦。”服媚心安些许，在他静默的注视中，颤着指尖去解衣物。
    先是颈上的狐毛围脖，是去年殿下同于士郎几人去林中涉猎时逮到的一只狐狸，全身上下只取了一身皮光油亮的皮毛做了一件围脖赠给了她，再是大红的羽纱斗篷，是太子殿下上月新赏的，最后是粉色的织锦缎夹袄，也是这个月世子叫针女上门替她量了尺寸才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