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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风流债 第2节

      沈初姒缓步而入,穿过一面银纹镂花屏风,就看到了宽大的檀木椅上,懒散躺着一个人。
    发束银冠,耳侧坠着一颗小小的珠子,身穿绛红色锦袍,袖口处束起,身上锦袍的金色暗纹在光下熠熠生辉。
    而他此时正微阖着眼睛,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侧,另外一只手则随意地放在书桌上,指间正滚动着一枚铜板,速度极快,几乎只能看到手指之间快速掠过的残影。
    盛京城中很少有少年郎君穿绛红这样的颜色,大概都觉得这样的颜色大多显得沉闷而古板,而面前的人却丝毫不显,哪怕是这样的颜色,也能被他穿出一股难以企及的少年气来。
    正是沈初姒已经成亲月余,可却只在成亲那日见过一次的夫君,镇国公世子。
    ——谢容珏。
    沈初姒站在原地,指尖轻微蹭了一下掌心,却没有开口。
    谢容珏之前就察觉到有人前来,手中转动的铜板速度丝毫不减,而直到察觉到这个人靠近了却一言不发,才终于抬眼看向来人。
    他的眼瞳生得极好,天生带笑,眼皮很薄,眼睫稠密,阖上眼时带着一点儿生人勿进的冷冽,但是只要一旦睁眼,就多了一点儿遮掩不住的风流意味。
    即便是不笑的时候,也生生带了三分的笑意,犹如春风过境。
    谢容珏看到是沈初姒的时候,也无半分惊讶,手中的铜板略微停了片刻,耳侧的珠子也随之晃动了两下。
    然后他手指曲起抵在额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在自己面前的沈初姒。
    “……原来是公主殿下。”
    作者有话说:
    阿姒:现在的你爱答不理,以后的你高攀不起(握拳)
    狗儿子第一章就能看得出来是个bking了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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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莺见时,我窃得一瞬天光。
    承平侯府未抄家前,江扶玉的表兄是名动上京的少年才子,外祖承平侯是声名斐然的开国将领。
    江扶玉自幼与表兄定亲,上京城中无人不艳羡她的姻缘。
    直到一场祸国通敌案,天子震怒,外祖问罪,未婚夫婿锒铛入狱。
    江扶玉跪于宫阙中,恳请圣上开恩彻查国公府谋逆案时,上京城风雨如晦。
    有人自晦暗的天色中而来,身穿墨色蟒纹锦袍,乃是现在把持朝政的摄政王卫祯。
    他手拿竹骨伞,在江扶玉身边停了片刻。
    然后慢条斯理地哼笑一声。
    卫祯俯身将伞倾斜,只见这位曾经如珠似玉般的姑娘,现在姿容孱弱,好似一朵堪折的娇花。
    “江大小姐这是在准备救你那位心上人?”
    他手指摩挲着手中的伞柄,声音渐低。
    “求圣上,”卫祯意有所指地顿了顿,“……不如求我。”
    江扶玉抬眼,只见那位少年权臣姿容昳丽,却又,胜券在握。
    第2章
    这间书房大概是之前搁置了许久,并无人居住,所以布置并不算是精致。
    或许是因为陈设不多的缘故,里面显得很是空空荡荡,偶尔有晚风掠过窗棂,发出轻微的声响。
    谢容珏衣衫单薄,孤身坐在其中,却似乎一点儿都没觉得周边冷清。
    他们自少年起就谈不上相熟,纵然是见过寥寥数面,也只是匆匆掠过而已。
    甚至在今日以前,谢容珏都未曾好好见过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妻子,只记得新婚夜的时候,她坐于一室的红烛之中,门外是喧嚣的人潮,起哄声和调笑声不绝于耳。
    而他却只是按照礼制地将挑起喜帕,自此,就再也未曾见过一面。
    谢容珏看着沈初姒,然后略一挑眉,手中的铜板随意朝着窗牖的方向掷去。
    原本敞开的窗扉伴随着清脆的叩击声而阖上,凛风无从而入,原本冷清而空旷的室内顿时多了几分暖意。
    那枚小巧的铜板在空中划了一个弯转而回到谢容珏手中,他抬手将铜板抵在指尖,眼睫稍抬,语调有点儿漫不经心:“殿下今日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沈初姒抬眼,回道:“世子以为呢?”
    谢容珏闻言轻笑了一声,原本懒散躺在檀木椅上,此时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沈初姒面前的桌案边,随意地靠在桌沿。
    他这么走近的时候,就带着一点儿压迫感。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凛冽气息。
    和晚间的风很像,却又更加冷淡。
    谢容珏将自己手上的铜板一抛,然后扣在掌心中。
    “那不如让我猜猜,殿下今日是不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常出入风月场,所以他此刻哪怕距离沈初姒还有一段距离,也谈不上是什么逾矩,说这话的时候却也带着一点儿显而易见的风流。
    这也让沈初姒想到了自己曾经在宫中听到过闺中好友谈及过这位镇国公世子。
    京中传言他天生风流却薄情,虽然时常出入云想楼,但是又永远不是任何一位姑娘的入幕之宾。
    只是他站在那里,就好像天生多情,看人的时候,也永远都带着三分笑意,让人生出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
    “啧,大吉。”
    谢容珏了无意趣地将铜板掷到桌案上,甚至还带着一点儿失望。
    他重又垂眼看向沈初姒,哼笑了一声,说不上是什么情绪,“看来殿下果然是通情达理之人。”
    其实无论沈初姒今日前来到底是否为发难而来,对于谢容珏来说,都没有什么所谓。
    毕竟盛京城中谁不知道这位世子爷性情顽劣,更何况这桩婚事来得突然,怎么可能一日两日就转了性子。
    “那看来世子所料不错。”
    沈初姒开口,“我今日前来确实并非问罪,而是关于拂江院布置一事。虽然现在拂江院是我所居,但是毕竟名义上也是世子的居所,所以我有些布置需要过问一下世子的意见。”
    谢容珏挑了挑眉,垂着眼睛看着沈初姒,只见她粉黛未施,从袖口处拿出一卷图纸,摊开在自己身侧的书桌上。
    这间书桌原本就只是一个摆设,上面的笔墨都是新的。
    沈初姒俯身,手指点在宣纸的某处,“除了陈设有所变动以外,我还打算将院中原本的松木换成桃树,虽然世子未曾前往拂江院,但是我想着若是有所变动,最好还是事先告知世子较为妥当。”
    沈初姒其实并未靠近,但是她俯身靠近桌案的时候,谢容珏还是闻到了一股香味,说不上是浓重,似有若无地萦绕在感官中。
    他略微蹙眉,往后退了一步。
    摊在桌案上的图纸画得十分详尽,能看得出来绘制之人下了很大的巧思。
    谢容珏并没有想到沈初姒居然是为了这种事情前来,只看了一眼她指尖所指之处,并无多在意,“……随殿下的意就好。”
    “还有此处,”沈初姒点了点头,又指了一处,“我想引入一道涧流穿过庭院,那么东南侧的布局可能还要稍加调整,应当要将院中的逐月亭东移半丈。”
    拂江院其实在镇国公府算不上是精致的院落,再加上早已年久,之前大概是因为迎娶新妇,院中上下的修葺了一番,但是因为院中原本的陈设和新的布置并不协调,所以看上去总有些格格不入。
    沈初姒打算上下修整一番,不免要改变院中原本的布局,考虑到这间屋子总归还是谢容珏从小所居的,所以还是等了他归家,前来询问他的意见。
    “我并无意见,殿下随意。”
    沈初姒闻言抬眼看向他,谢容珏此时侧身靠在桌沿,瞳仁半阖,现在正在垂着眼睛看着自己。
    其实他根本没有在笑,甚至连温和都谈不上,但在昏暗的灯光之下,他的神色被晦暗的灯光浸没,凭生多了一分多情出来。
    生得风流无暇,处处多情。
    沈初姒眼睫微动,手指在摊开的图纸上蹭了一下,然后才回神将桌上的图纸收好,朝着谢容珏道:“那既然如此,我来找世子也并无其他事了,先行告辞了。”
    谢容珏转了转自己指间的铜板,嗯了一声。
    他并不是不知道之前几日沈初姒一直在府中等他,只是他并不想回到拂江院,也不想应对这位名义上的妻子。
    谢容珏时常出入风月场,声名比起其他那些渊清玉絜的世家子弟来说,实在说不上是好,况且他无意入仕,身上并无官职。
    在这桩赐婚的旨意没有颁布之前,没有人会想到这位圣上盛宠的九公主,最后居然是会是嫁给这位行事肆意的镇国公世子。
    更何况他们之前只是见过寥寥数面。
    这桩婚事也来得出乎意料,除了圣上,似乎没有人知晓到底为什么会赐婚于他们两人。
    桌旁还带着一点儿残余的香味,谢容珏垂下眼睑,抛出手中的铜板,将刚刚阖上的窗扉重又撞开。
    冷风瞬间涌了进来,吹散了原本萦绕在屋中的气味。
    算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所谓,沈初姒到底是心怀不满也好,还是当真随遇而安也罢,他并不在意。
    *
    沈初姒刚一推开门的时候,门外的役人大多都有点好奇地将视线转到了这边,有些明显,有些只敢偷偷觑着,生怕沈初姒察觉。
    成亲月余,之前回门时就因为圣上身体不便而搁置,所以今日这一见,还是九公主和世子爷成婚后的第一次见面。
    虽说这九公主殿下说自己并非是前来兴师问罪,但是役人大多也心知肚明,世子爷行事实在是太过毫无忌惮了,成婚后宿在别院中一连月余,公主就算是前来讨个说法,也实在是人之常情。
    蒲双站在原地许久,臂弯挂着之前沈初姒脱下的外衫,看到她出来才赶紧迎上前去,将外衫披到沈初姒的肩侧,“殿下。”
    沈初姒拢了一下身上的外衫,朝着站在门口的李弘才略微点头,“有劳李叔了。”
    “殿下言重了,老奴不敢。”李弘才连忙摆手,“天色已晚,更深露重——”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略微顿了一下,然后抬手指了两个人,“马柘,马荣你们两人护送殿下回拂江院,莫有闪失。”
    两个身穿劲装的护卫随之出列,朝着沈初姒躬身行礼。
    一直到沈初姒一行人走远,周围的役人才终于缓下了一口气,有人对着李弘才小声道:“李管事,公主殿下脾性也太好了些,居然当真不是来问罪的,我还当真以为今日这儿整个都要被闹个底儿朝天呢,不过这倒也是确实,世子这事儿做得实在是不厚道,连面子上都过不——诶呦!”
    这人话还没有说完,李弘才赶紧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手猛地一下拍在他的脑袋上,压低声音喝道:“你这小子,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居然敢在世子爷眼皮子底下嚼舌,你这话要是被世子爷听到,可有你好果子吃!”
    那役人缩了缩脖子,讪笑道:“我,我这也就是顺嘴一说,世子爷应当,应当听不见的吧。”